一個人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塞葫蘆破嗓門地吼麥子之歌。此刻,麥子在城市的周圍靜靜成熟,金黃色擦亮加依爾山以北的天空。
唱麥子的人,我不知道你來自哪兒?
他低下的頭,已經(jīng)低過一地的麥子。
一看那架勢就知道我們都是讓麥子喂養(yǎng)長大,然后從麥子的故鄉(xiāng)出發(fā),滿世界行走。
一個人在克拉瑪依打拼,心里一直裝著麥子。城里的路太滑了,滑倒了,先把身體里的麥子扶起來。雨天走路,先把麥子舉過頭頂,同是兩顆久旱的心,麥子比自己更需要雨。睡覺時,麥子經(jīng)常來到夢中,在燈光璀璨的城里,憂傷而孤獨地過著。
夜色越來越濃,唱麥子的人,
心里早已一片金黃,他為何低下頭哭了。
支祿,已在《詩刊》《飛天》《星星》《詩選刊》《西藏文學》《山東文學》《草原》《散文家》《散文詩世界》《延河》《西北軍事文學》等國內(nèi)、外百余種刊物發(fā)表詩歌、散文等千余首(篇)。出版《點燈 點燈》《風拍大西北》《九朵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