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順青


“到深秋之后,百花皆謝,唯松,竹,梅花,歲寒三友。”按我個人的見解,梅花是歲寒,竹是君子,而松樹則是錚錚的風骨。要比起這三者的觀賞度,梅花當是第一,君子則是第二,青松第三。可要按生命力與骨格,那竹與梅恐怕要遜色于松了。在這嚴寒中,我唯聽見錚錚松聲。雪愈厚,松愈仰。
中國的國粹水墨丹青畫中尤偏愛青松。焦,濃,重,淡,輕的墨痕,千年而不褪色的濃郁丹青,除了松樹,竟再也找不到他物可以凝聚這樣的姿態與技藝。可以說,世界再無這樣一種植物的骨頭,擁有著如此震懾人心的魄力與靈魂了。
付出后做隱姓埋名人,這是松樹,也是共產主義人。松樹怎么與共產主義人聯系起來?
肯尼迪總統就職演講中的“不要問你的國家能為你做什么,而應該問你能為你的國家做些什么。”闡述的就是松樹崇高的風格與為社會、為人類貢獻的精神。
我對熊培云先生的一個觀點十分贊同:二十世紀流血,二十一世紀流汗。在魯迅的世紀,松樹硬而飽賦能量的樹皮被剝削下來,松脂在熊熊烈火中燃燒著自己,無悔地點亮著這個艱難的時代。魯迅先生是評價松樹的人,他自己也同樣是一棵青松。這棵青松給予的松脂至今還在燃燒,不曾熄滅光芒,這是我們中國人的福氣,是我們整個社會的福氣。而胡適的二十一世紀,松樹不必以毀滅自己為條件而奉獻于社會。這時的松樹用自己挺拔的枝葉遮下炎炎烈日,留給人一片清涼,一片安逸。不管是我們熱愛的魯迅,還是我們欽佩的胡適,都同樣以松樹的人格示眾,在精神與靈魂深處激勵與提攜著一代一代的年輕共產主義青年,逢險則攀,遇高即登,為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獻出火熱的心。
松樹何知過百年?松樹猶挺常恒立。它朝我喊道:“請你不要辜負這個時代!”于是,一種念頭油然而生——我想像松樹一樣,結實地擁抱這個時代。哪怕清晨誕生,夕陽死去。
尼采說他熱愛這樣的人:他創造了比自己更偉大的東西,并因此而毀滅。這樣的人,索取的極少,奉獻的卻極多。這讓我想起了電影《無問西東》 中為國犧牲的青年飛行員沈光耀,為我國核彈事業做出偉大貢獻,奔赴西北的學生陳鵬和經過清華老校長梅貽琦啟迪后找回本真,教書育人的老師吳嶺瀾。這一個個虛構的人物似乎都在今天的中國找到了原形——大到我國近代飛行事業的重要奠基者顧誦芬與程不時,港珠澳大橋的總設計師林鳴,小到每一個高壓電工,環衛工人……有這么多的人,秉承了松樹的人格與風骨,成為中國的擔當者,中國未來的筑夢者!他們常立于此地,只為等待一個夢想,等待一個更幸福的社會主義中國。
我看著小小的松果落入眼中,化成一個小點,濺出了無悔的汗水,燃燒著它的松骨。
(指導老師:萬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