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拉纖
1958年7月,黃河水漲,鄭州黃河鐵路大橋遭到沖刷,11號橋墩倒塌,造成京廣鐵路運輸大動脈中斷。18日下午,周恩來乘專機飛抵鄭州。在與現場工程技術人員商定具體搶險方案后,周恩來脫下外套加入拉纖的行列。大家一齊阻攔,周恩來卻說:“這里沒有總理,只有纖夫。”
魯迅:汪精衛是個“玩笑旦”
1933年4月14日,汪精衛宣稱:“言戰則有喪師失地之虞,言和則有喪權辱國之虞,言不戰不和則兩具可虞。我們抱著共赴國難的決心,踴身投入火坑……”不久,魯迅以文諷刺汪精衛是個“玩笑旦”:“這是一種特殊的人物,他要會媚笑,又要會撒潑,要會打情罵俏,又要會油腔滑調。”文中披露:“你想想,現在的壓軸戲是要似戰似和,又戰又和,不降不守,亦降亦守!這是多么難做的戲。所以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而又刁聲浪氣地訴苦說:我不入火坑,誰入火坑。”
馬未都:“1元錢買兩天快樂,很值”
1975年底,收藏家馬未都還是一名普通工人。工廠第一次發獎金,分為三等:一等8元,二等7元,三等6元。就因這1元錢的差別,車間停工討論,氣氛沉悶,每一位與會者都心事重重,但少有人打頭炮。于是,馬未都率先說道:“我要三等獎,但得讓我退席。”在眾人的驚愕中,馬未都去圖書館看了兩天書。后來,他回憶這段往事時,寫道:“那時候我想得特通,用1元錢買兩天快樂,很值。”
梁啟超的“四人功課”
1919年,梁啟超從歐洲回國。朋友約他某天去講演,他為難地說:“你們定的時間我恰好有四人功課。”朋友不解,聽解釋后方知,原來“四人功課”是打麻將。在清華講學時,梁啟超曾說:“只有讀書可以忘記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記讀書。”然而,梁啟超打麻將不忘正事,他的很多社論文章都是在麻將桌上口授而成,其文不僅流利暢達,而且感情奔放,頗有特色。
章太炎借錢
民主革命家、樸學大師章太炎嗜好紙煙。有一次,他實在沒錢買煙,只好給一個名叫汪允宗的朋友寫了一張紙條:“今已不名一錢,乞借銀元兩枚,以購香煙。”同室的蔣維喬看到后不解,問:“既已向人借錢,為何不多借幾元?”章太炎回答:“與此君不過兩元交情,多則恐怕不會答應。”
朱元璋誅殺功臣的順序
朱元璋因參加紅巾軍起義,勢力越來越大,最后當了皇帝。其中,有一場戰役非常關鍵,那就是渡江之戰。
當時,起義軍被元朝軍隊圍困在長江西北,想要脫困,必須東渡長江。危急關頭,有一個名叫廖永忠的起義軍首領率部前來投奔朱元璋,最終促使朱元璋率部順利渡江。
朱元璋當了皇帝后,明朝的官場派系以這一戰為分界線,分成三大派系:一是一直跟隨朱元璋的濠州紅巾軍舊部,和朱元璋私人關系最親密,如戰功赫赫的常遇春;二是渡江之前前來投奔的廖永忠的巢湖水軍。廖永忠雖然戰功遠超濠州舊部,但在封侯的時候,卻排在眾多戰功平庸的濠州舊將后面;三是渡江后,在朱元璋當皇帝已毫無懸念的形勢下,前來歸降的各路降將。
后來論功行賞,就是以朱元璋和這些人建立主從關系的早晚為標準的。除了最早被誅殺的廖永忠外,明朝的開國功臣,基本上也是按照與朱元璋私人關系的遠近順序一路被誅殺的——關系越遠,被殺得越早。
東方朔:“我這樣的人,夠得上做天子的大臣吧”
漢武帝即位初年,征召天下有德有才之人。東方朔上書應聘,寫了3000片竹簡,兩個人才扛得起,漢武帝花了兩個月時間才讀完。在自薦書中,東方朔說:“我13歲讀書,15歲學擊劍,16歲學《詩》《書》……如今我已22歲,身高九尺三寸;雙目炯炯有神,像明亮的珠子;牙齒潔白整齊,像編排的貝殼;勇敢像孟責,敏捷像慶忌,廉儉像鮑叔,信義像尾生。我這樣的人,夠得上做天子的大臣吧!”漢武帝讀后,令東方朔待詔在公車署中。
曹操的“特種部隊”
據《三國志》記載,曹操麾下有虎豹騎,圍攻袁紹之子袁譚,“斬譚首”;長坂坡戰役中,虎豹騎“追劉備于長坂,獲其二女輜重”……這些都顯示了虎豹騎強烈的特種部隊色彩。據載,該部隊最早是曹操之弟曹仁起事時“陰結少年,得千余人”。成為虎豹騎成員的門檻很高——“所督虎豹騎,皆天下驍銳”。擔任過虎豹騎隊長的都是曹家兄弟,如曹仁、曹真等。
宋代擅用“公務馬”要嚴罰
宋真宗年間,廣州知州邵曄病重,他的兒子遠在湖北,心急如焚,荊湖北路轉運使梅詢于心不忍,擅自借了一匹“公務馬”給他,結果“公務馬”累死在途中。按說邵曄在當時是有名的好官,在廣州主持挖掘了南濠,使老百姓免受水患之苦,深受當地人愛戴,但一碼歸一碼,私用“公務馬”的邵曄受罰,擅借馬匹的梅詢也被降職。
清朝皇帝上朝時說漢語還是滿語?
順治親政后,以說滿語為主。康熙朝中后期,隨著皇帝漢語水平提高、漢族官員的增加,他在召見大臣時會對漢族官員說漢語。雍正精通滿蒙漢三種語言,曾推行過官話改革,基本上就是說北京話。乾隆雖會寫漢詩,但他推行滿語不遺余力。此后的幾個皇帝在正式場合也都使用滿語,甚至道光皇帝主政期間還有侍衛因滿語不標準而遭責罰。據溥儀晚年回憶,他只會一個滿語,就是“起”。
艾森豪威爾:“讓我當句號吧”
一次,艾森豪威爾參加一個演說會。輪到他上臺時,已近午夜,聽眾們早已疲憊不堪,昏昏欲睡。于是,艾森豪威爾風趣地說:“各位親愛的朋友,演說中總有句號,就讓我當那個句號吧!”說完,艾森豪威爾回到自己的座位,大廳里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多明戈的尷尬
1967年夏,尚未成名的多明戈來到“音樂之都”維也納,并在國立歌劇院舉辦了一場個人演唱會,引起不小反響。
一天早上,多明戈下榻的房間門鈴響了。來人說:“我是《音樂之聲》雜志社的,想跟您談談。”
多明戈一聽,頓時激動不已,因為《音樂之聲》被維也納人稱為音樂界的“圣經”。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形象,多明戈請對方在門口稍等,然后飛快地刮胡子、整理頭發,再穿上西裝和皮鞋……折騰一番后,干凈利索、派頭十足的多明戈終于打開門,把對方邀請了進來。
雙方寒暄后,多明戈激動地問:“您是不是要對我進行專訪?”豈料對方答道:“不是。是這樣的,我想請您訂閱一份《音樂之聲》……”
多年后,已是“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多明戈,在回憶起這段往事時,感慨道:“永遠別把自己想象得有多么了不起,因為在很多人眼中,你不過是一個與他們稍有不同的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