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IR

白色絲質套裝、白色蕾絲無袖襯衫、“J’Adior”黑色小羊皮花卉刺繡高跟鞋和“Zodiaddict”金屬耳墜均為Dior

卡其色棉質風衣、藍色牛仔長褲、“D-Moi ”黑色小羊皮高跟鞋和“Zodiaddict”金屬耳墜均為Dior

黑色高領毛衣 Bottega Veneta“Zodiaddict”金屬耳墜和“Zodiaddict”金屬項鏈均為Dior

酒紅色高領毛衣Dior

綠色廓形襯衫 Jil Sander黑色高領針織衫 Bottega Veneta“Zodiaddict”金屬耳墜Dior
兩根串串,一瓶雪碧,一杯新品星巴克,是吳謹言的午餐,“太餓了”,她邊吃邊進入了拍攝場地,此時的她剛參加完上午的活動。“串串”,聽起來是女明星該遠離的高熱量食物,但“兩根”串串,從數量上看又合理了許多。
2018年,吳謹言憑借熱播劇《延禧攻略》中的魏瓔珞一角,榮膺第24屆華鼎獎中國古代題材電視劇的“最佳女演員”,這是她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個榮譽。這部戲剛播出的時候,吳謹言在一個新劇組,口播廣告是她每天必做的事,直到劇組的工作人員們拿著手機開始看起這部戲時,她都處于一種很“懵”的狀態。
殺青的那天,補了一場戲,鏡頭里呈現的是魏瓔珞穿著藍色的衣服剛進宮的形象,而那天的最后一場戲正是魏瓔珞成為皇貴妃之后以大妝形象出鏡。那場戲之后,吳謹言自己抱著一束花,在宮里的甬道一直走,走到候場的地方,邊拆著自己的頭飾邊哭,她沒有回復朋友們發來的祝賀殺青的信息,緩了大概兩個小時之后,才稍微脫離了“魏瓔珞”。
《外灘鐘聲》的導演管虎說“她永遠有著不確定感”。第一次見到于正,剛好是在《外灘鐘聲》某一個收工后的夜晚,于正當時說“吳謹言是我想要的角色的樣子”,很簡單的一句話開啟了一個吳謹言長達“八年”等待之后的回應。
吳謹言的第一部戲,是在《延禧攻略》開播的八年前,這八年里,她不停地跑組、面試、見不同的導演,七八年的時間里,北京劇組面試的地兒她走得熟門熟路,但仍舊好長一段時間沒戲拍,偶爾客串的角色也無法讓她真的進入大眾的視線。或許大眾只把她的故事理解為“一夜爆紅”,然而,每一個充滿堅持和累積的故事,若只被簡單處理為“純粹幸運”,便是切實地愧對了當事人。
“幸運”是吳謹言談到魏瓔珞這個角色的時候經常提到的詞,“大家都在討論她,當你演的那個角色被大家討論的時候,作為演員來說,是很幸運的。”這八年里,不斷跑組面試的失敗,最窮的時候兜里只剩二百塊錢的打擊,角色爆紅之后面對部分“惡評”時的微妙感受,被越多人喜歡時越想演好角色的壓力,到她這里,只用“幸運”兩個字就沖淡了。
用“幸運”描述自己人生所得,或許很大程度上源自她口中的缺點“樂觀”。10歲的時候離開家來到北京在舞蹈學校上學,17歲的時候進入中央芭蕾舞團,19歲的時候考入北京電影學院轉行當演員。“我真的認為我是一個在心態樂觀這方面比較有天賦的女演員,認為很多東西不太重要,或許是個天賦吧。”
她身上有一股勁兒,仔細看她的臉,這副面孔看起來不那么“成熟”,略顯單純,但又很難忽略她那股古靈精怪的勁兒,說話的時候,總在“懵感”和“清晰感”之間切換。“你知道什么是‘滑滑梯’嗎”,提及她的首個常駐綜藝《青春環游記》的時候她這么問我,“魏大勛和范丞丞說我的‘鼻子上能滑滑梯’,我當時就不懂,我說,什么叫‘鼻子上能滑滑梯’啊,后來我補了補課才知道。”
“焦慮”是“樂觀”的她鮮少體會到的情緒,但當角色大火之際,焦慮感也隨之而來,“你不可能只演這部戲,又不可能只到這兒。”還會有什么樣的角色能夠和“她”一樣,或者比“她”更好,“難道還是同樣性格的嗎?”也許大家能夠接受同樣人設的角色,但角色之間的“比較”,是難以避免的。
“萬一將來沒有任何一個角色超過魏瓔珞的話,你會害怕嗎?你有過這樣的設想嗎?”源自骨子里的“樂觀”體質又出現了,“其實有想過,但是那怎么辦呢。把每一個接到的角色都演好就可以了,不要想得太多。”
吳謹言在目前的作品當中,一直都在塑造那種特別“拼”的女孩,上進、努力、認真、追求事業、敢愛敢恨。她正在拍的一部戲叫《青春創世紀》,吳謹言在其中飾演靠電商創業的主播“錢希西”,開機后的第一場直播,是“錢希西”的第一次賣貨直播,也是吳謹言本人的第一次賣貨直播。她在《皓鑭傳》里飾演因被繼母陷害而家破人亡的御史女兒李皓鑭,這部戲當中有一個場景,幾十條活蝎子爬在李皓鑭的背上,從現實視角看,是幾十條活蝎子爬在吳謹言的背上。
“害怕,超級害怕”,吳謹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恐懼,但除了情節需要之外,這也是“皓鑭”這個角色的需要,“不管是哪個鏡頭,都是你這個角色的表達。”如果是拍技術上的鏡頭,必須要靠專業老師去完成這個動作,那么確實需要替身演員來出鏡,但“像一些文戲我是要堅持自己上的,如果我收工了走了,有替身幫我去做這些事,我覺得挺不放心的,我不知道別人會演得怎么樣。”
每一個角色的性格都很獨立拼命,這和吳謹言的現階段非常像,一個努力工作的狀態,“她(角色)能給我自己帶來很多力量和一個新視角吧,相互地給予力量。”這股正面的能量也適當地傳遞給了周圍的工作人員,一旁的助理 順了一嘴,“特別樂呵,特別開心。”
八年的沉寂不曾讓她起過離開北京的念頭,她在一次訪談里說道“我就要留在這兒”,她有意識過自己是在“吃苦”,但從她嘴里說出“苦”的時候,都少了一點真切的苦味,哪怕到了今天,“沒時間休息”是她最大的苦惱,“沒時間調解”是她最好的調解方式。從花大把的時間去面試到現在的“沒時間”,或許這只是她意識中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