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力木格
【摘要】:根據《蒙古秘史》一書的記載,源于額爾古納河畔蒙古人在公元五、六世紀前就開始了從漁獵經濟向畜牧業經濟的過渡。到了公元八世紀初,一部分西遷到斡嫩、上拉、克魯倫三河發源地肯特山一帶,而另一部分則遷到陰山地區,他們告別了哺育他們成長的森林大河來到了遼闊的草原,這時其畜牧經濟獲得飛速的發展。一直到十世紀蒙古高原上的互不統屬的蒙古族各部落先后與遼、西夏、金為鄰,在夾縫中謀求生存和發展。有關文獻史料中明確記載,“在十世紀至十二世紀,蒙古族的欽業經濟己相當繁盛。北逾火里禿麻,南抵玉你伯牙、東到呼倫貝爾,西盡也爾的失河一帶到處都有游牧民的畜群和氈帳。他們逐水草,便畜牧,游牧行程或方干里或方百里。”這里告訴我們,當時的蒙古高原游牧經濟己經得到很大的發展。
【關鍵詞】:蒙古族 游牧文化
13世紀初期蒙古人在鐵木真的領導下統一了蒙古高原上分散的各個部落,從此蒙古族游牧社會也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發展階段。這也給蒙古族游牧文化的形成奠定了極好的社會環境。通過成吉思汗子孫后代的不屑努力終于統一了中國,建立了元朝,把游牧世界的發展推向了頂峰,同時把蒙古族游牧文化推向了世界之最。
(1) 物質文化。13, 14世紀蒙古族生產、生活方式及其風俗習慣持有獨特的風格。首先,在食俗方面,飲食習俗與他們所經營的游牧經濟息息相關,如,他們吃的是牛羊肉、奶制品,喝的是馬、牛、羊乳等,所以彭大雅說,蒙古人“食肉而不粒,獵獲得者,曰兔、曰鹿、曰野兔、曰黃民、曰頑羊、曰黃羊、曰野馬、曰河源之魚。”這雖然不免有些夸大其辭之嫌,但確實說明了蒙古人飲食習俗的主要特征。這些特征,在植物性食料為主的漢族等農業民族的飲食習俗中極為罕見。其次,元代蒙古族著裝方面也有顯著的特點。在質料方面,蒙古人的衣著質料多為家畜或野獸毛皮,做工極其簡單,適應環境的特點較強。
(2)精神文化。在成吉思汗建立的蒙古大帝國時期,蒙古人創造了屬于自己的文字。文字的出現打破了以往蒙古人口傳自己文化不足之處,從此,蒙古人的歷史、法律、文學等都可用文字的方式記載。這給蒙古族文化的傳承奠定了扎實的根基。在13, 14世紀稱之為蒙古人政治、經濟中心的古列延也是游牧文化的核心,與現代城市相比古列延有著不同之處,是世界上極少的不以牟利為目的而建立的生態型“城市”,從而成為了一種蒙古族游牧文化的典型。宗教信仰是衡量一個民族文化的核心,在游牧文化鼎盛時期的宗教信仰有著明顯的特征,多元和開放性使蒙古族宗教信仰有了新的內容。
①蒙古族游牧文化傳承的基石一一蒙古文字的出現。中國境內蒙古族自古至今統一使用的文字,叫傳統蒙古文,歷史上稱它為“四鵲式蒙古文”。蒙古文字系統化經過漫長的演變,形成了一個具有自己特點的獨特的文字。元朝建立之后元世祖忽必烈讓藏族學者八思巴創制了方體字,即八思巴文字。在之后的使用過程中又有不少改進、完善。元代、明代,蒙古文字在蒙古上層普及與使用。同時,蒙古學者用蒙古文撰寫了不少關于蒙古民族的史學著作。蒙古文字的興衰,也體現著蒙古族游牧文化的起落。這種文化的傳承須以蒙古文字為支撐。
②蒙古族游牧文化的中心一一古列延。聚落是人類為從事生產和生活的需要而集聚定居的各種形式的居住場所,是人類生產和生活、活動的中心,是人類社會最經常最直接的依托空間。聚落文化是民族文化的組成部分。《蒙古秘史》中有草庵、編了壁子房、散帳、帳房、房子、柳房等有關住所的記載。這些可能都是用不同質地制成的類似彎廬的住所。彎廬和篷車都是就居住設施而言的。居住在彎廬或篷車而形成的聚落,蒙古語稱“阿寅勒”。阿寅勒是蒙古族早期聚落的基本單位。這是由游牧經濟文化類型所決定的。由于經濟、宗教、政治、軍事等原因,各個阿寅勒往往組成更大的聚落,這就是“古列延”。“古里延”是蒙古族早期聚落的復合形式。關于古列延,《史集》中載:“許多帳幕在原野上圍成一個圈子住扎下來,它們就被成為一個古列延。當時將這種環列的一千帳幕,稱作一古列延。……所謂古列延是圈子的意思。在古時侯,當某部落屯駐在某地時,就圍成一個圈子,部落首領處于像中心那樣的圈子的中央,這就是古列延。”古列延正中央是氏族酋長所居住的大帳一一斡耳朵,一般坐北向南并左右展開環列,隨著戰爭和四季更替而前途流動。以斡耳朵為核心的古列延形式的城市蒙古族游牧文明城市的最典型的特征。
③游牧帝國盛況下的薩滿教。“薩滿”一詞系通古斯語,意為興奮、不安相狂悖的人。蒙古人稱自己的巫師為博(bogey,亦稱此教為“博教”(boge vine sastn) 。 蒙古族薩滿教產生于母系氏族社會,并且隨著氏族社會的解體。由自發性的原始宗教轉變成“人為的宗教”,繼而經過漫長的積累和發展,至元代己經形成一整套自成體系的宗教世界觀。靈魂觀念是一切原始宗教的發端,考古資料表明,靈魂觀念產生于舊石器時代的中期或晚期。原始人關于靈魂和軀體的區分概念,表明他們對于主體和客體的區分己有了萌芽意識。13世紀,藏傳佛教進入蒙古,得到蒙古皇室的崇尚,但并沒有排斥蒙古薩滿教的統治地位。而且,藏傳佛教的影響只局限在蒙古宮廷之中,并沒有被廣大人民所接受。元代皇室祭祖、祭太廟、皇帝駕崩、皆以薩滿為主祭祀。蒙古薩滿教的最高神是“長生天”,蒙古人每行軍時必曰:“托著長生天底氣力”,無一事不歸之于“長生天”。蒙古薩滿效的觀念內容滲透到了蒙古民族的價值觀念、思維模式相行為方式的深層結構之中,積淀為一種具有鮮明民族持色的文化心理結構。
蒙古人入主中原之后,對于各種宗教采取兼容并蓄的政策。雖然蒙古薩滿教在蒙古宮廷和民間仍占支配地位,但是佛教、道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等都可以自由傳教,享受免除賦役的特權。因此,有元代,各種宗教相互交叉,各民族文化相互沖擊、融合,構成了元代的多元文化奇觀。所有這些特點,增加了研究元代宗教的難度,再加上元代各種宗教的資料大多散記于史冊、蒙、范文文獻和外國人的游記之中,頭緒紛繁,查閱費時,致使元代宗教的研究成果如風毛戰角,更無人對元代的各種宗教作全面的梳理和綜合研究。總之.蒙古族宗教是在成吉思汗時代形成的,并成為代代承襲的正統宗教觀念,對蒙古民族的思維方式、民族意識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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