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筆墨研究

摘要：南丹白褲瑤族位于桂西北偏遠山區，是瑤族的一個重要分支，該民族一直保持著古樸自然、多姿多彩的民族風情，很多中國畫家被這一民族深深吸引，用寫意人物畫的方式進行描繪，其中，對筆墨語言的表現，筆者從大氣磅礴、粗獷厚重、樸實自然、秀逸靈動四個方面進行分析和研究。

關鍵詞：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筆墨語言;表現;研究

一.南丹白褲瑤概述

廣西壯族自治區是全國少數民族最多的省（區），居住著壯、漢、瑤、苗、回、毛南、仫佬等12個民族，其中全國約60%瑤族人分布在廣西，而南丹白褲瑤族就是瑤族眾多支系中的一個重要分支，因男子都穿著到膝蓋的白褲而得名。白褲瑤族服飾被聯合國科教文組織認定為民族文化保存最完整的民族服飾之一，被稱為“人類文明的活化石”。同時，在2006年白褲瑤族服飾被入選為國家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

南丹白褲瑤族主要分布在桂西北南丹縣里湖瑤族鄉、八圩瑤族鄉，有人口兩萬左右。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土地多為山石，土層較少，水資源稀缺，經濟相對比較落后，過著以農業為主、狩獵為輔的生活方式。正是由于這種相對封閉的環境，使南丹白褲瑤族人長期不受外界干擾，保留了與世隔絕的原始游耕狀態。如今，時常能看到白褲瑤族男人一只手里提著鳥籠一只手持著鳥槍涉獵，女子則一邊用背帶背著孩子一邊紡織。此外，南丹白褲瑤族人不僅崇拜自然，而且敬畏自然，比如打雷下雨、太陽東起西落，都是人所不能改變的，只能無條件敬畏和崇拜。本民族也是一個具有神秘色彩的民族，如別具匠心的染織服飾，豪邁渾厚的銅鼓樂舞，神秘悠遠的巖洞葬禮，建筑方面獨具特色的谷倉和桿欄等一直保持著古樸自然、多姿多彩的民族風情。他們的白褲、百褶裙繪有圖案花紋和紅線條等特有的民族服飾和陀螺文化、砍牛送葬等文化風俗就是保留原始狀態很好的見證，也更能看出他們仍保留著特有的藝術審美、深厚的文化內涵。如今它正在慢慢揭開神秘的面紗，向外界呈現它獨特而豐富的傳統文化魅力，用寫意人物畫來表現南丹白褲瑤就是宣傳該民族很好的例證。

二.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發展概況

中國水墨畫有著兩千多年悠久且輝煌的歷史，從新石器時代的

彩陶圖案開始，經過戰國時期帛畫，到隋唐時期工筆人物畫鼎盛時期，再到宋代出現簡筆人物畫，梁楷是宋代時期著名的畫家，他開創了寫意人物畫，全身大部分以潑墨為主，在主要部位如臉、手、腳等主要部位加以勾勒完成一幅作品，他為后面人物畫的發展開辟了新篇章。在元明清時期，以任伯年為代表使寫意人物畫得到進一步發展，再到以蔣兆和、盧沉、周思聰、姚有多、黃胄的傳統寫意人物畫法的表現，再到如今以王子武、袁武、唐勇力、鄭軍里等寫意人物畫家朝著多元趨勢發展，讓我們清楚的理解了水墨人物畫的出現、發展、成熟、鼎盛發展時期的清晰軌跡。在近現代改革開放以來，中西文化的碰撞融合，取其精華，使寫意人物畫題材分為宗教畫、神話畫、歷史畫、肖像畫、風俗畫、人體畫、軍事畫、都市畫、少數民族畫、農民工畫、社會現象畫等等，題材多樣、豐富多彩。

而用寫意人物畫技法來表現南丹白褲瑤的作品的名家卻屈指可數，大部分是集中在廣西地帶，因為他們有優越的地理條件，生活在廣西，去南丹白褲瑤地區非常方便，通過交流、觀察，近距離體會當地民族風情、生活習俗，進行現場寫生、創作，其中包括以鄭軍里為代表的大氣磅礴派，潘正華為代表的粗獷厚重派，陶義美為代表的秀逸靈動派，鄭格為代表的樸實自然派等;也有少部分畫家特意來河池南丹采風，感受白褲瑤的風土民情，用相機記錄下來，回去之后有感而發創作出來的系列作品，比如一些北方院校美術專業學生。如今，很多人被這些名家白褲瑤系列作品所吸引，被更多的人知道，當然，也有更多的人想了解南丹白褲瑤這個神秘的民族，想去用自己的繪畫方式和筆墨技法去表現。

三.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筆墨表現分析

1.何謂“筆墨”

筆墨，它被稱為中國畫技法的總稱，也是我們在中國畫中經常提及的一個繪

畫概念。從技法層面講，“筆”通常指的是繪畫中的皴、擦、點、鉤、勒等筆法，“墨”通常指的是破、潑、洪、染、積等墨法;從理論層面上講，強調以筆為主、墨為輔，相互補充、相互襯托、相互融合，呈現出完美的一幅畫面，表達出畫家想表達的畫面意境，達到形神兼備的藝術效果。中國畫的筆墨也是區別于其他畫種的一大特點，在中國人物畫中，提及筆墨，很多專業人士在腦海里立馬聯想起周思聰、盧沉、袁武、周京新、鄭軍里等畫家，他們筆下的人物翔翔如生，筆墨酣暢淋漓、筆力挺勁。但每個畫家筆墨表現的風格迥異，同樣受大眾喜歡，這是由于風格的不同，筆墨表現就是區分風格的方法之一。

2.筆墨表現分析

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的筆墨因受地域性、人文性及畫家生活環境、成長

環境因素等影響，所表現出的筆墨語言各有千秋。目前，就筆者搜集資料和素材，歸納并總結出以下四種南丹白褲瑤題材的筆墨語言特征。第一種是大氣磅礴型;第二種是粗獷厚重型;第三種是樸實自然型;第四種是秀逸靈動型。具體詳述如下：

（1）大氣磅礴型

描繪南丹白褲瑤題材作品所謂大氣磅礴型筆墨語言特點，筆者概括為整體的筆墨應該是酣暢淋漓、意境雋永、色墨融合、自然天成，用筆遒勁有力，讓大眾感受到清新、淡雅、寧靜之感。其中，以中國美術名家鄭軍里先生創作的南丹白褲瑤族題材的作品為例，來分析和了解筆墨語言的大氣磅礴型。

鄭軍里，廣西瑤族人，他不僅是廣西寫意人物畫的代表人物，同時也是中國著名的寫意人物畫家，曾經畢業于廣西師專（廣西藝術學院）美術學系，接著又繼續深造于文化部中國畫研究院，得到了黃胄、葉淺予等名家的指導。作品多次在國家級、省級獲得最高獎，得到中國畫界的高度評價和一致認可。鄭軍里早期主攻工筆畫，在20世紀80年代以后專攻中國寫意人物畫，并在1986年在中國美術館成功舉辦第一次個人寫意人物畫展，在全國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力，同時在中國畫界也奠定了一定的地位。他的寫意人物畫分為歷史人物畫和少數民族寫意人物畫，其中，他對廣西河池市南丹縣里湖鄉白褲瑤族的風土人情印象頗深，曾多次帶領學生去南丹白褲瑤采風、感悟、寫生、創作，深入了解當地的民族風情。特別是南丹白褲瑤的生兒育女婚嫁、村童鬧學、田家嬉戲、山間村牧、耕織蠟染等，一直保持著古樸自然的生活方式。斗雞、打陀螺、銅鼓更是他們特有的民族特色，這些盡收鄭老師眼底，記在心里，最后都意趣生動、惟妙惟肖地描繪在畫面上，作品格調高雅、風趣幽默、清新自然、氣韻生動等深深吸引大眾的眼球久久不能移動。這充分體現了鄭軍里不僅熱愛大自然、熱愛生活，同時也愛自己家鄉的鄉村父老。鄭軍里作品《大山之子》，描繪的是南丹白褲瑤一家人坐在馬車上回家途中的場景，整幅構圖刻畫得都是人物的背影，畫中并沒有出現一張正臉，但畫家依然通過對人物動作的造型和人性高超的藝術化處理，把畫面張力表現了出來，畫中一家四口，婦女和兒童坐在馬車上，男子牽著馬車和家養的牲畜狗一起步行走在大山之中，遠處的大山一座座矗立在眼前，仿佛在召喚他們歸來，他們朝著大山悠然自得的走去。對于畫面整個筆墨的處理，大膽下筆，細心收拾，畫家運用線面結合的處理方式，色墨相融，男子和兒童運用大片厚重的筆墨和而遠處的大山用簡潔的線條加以渲染淡墨和色，這樣形成鮮明的對比，主次分明，雖然主要人物是重墨，但畫面依然清透，清新明快，大氣溫潤。書法用筆，形神兼備，安靜坐在馬車上的女主人，寥寥數筆，筆精墨妙，加以皴擦點染，整個動態造型生動形象，加以破舊的馬車襯托，使畫面顯得更加趣味生活化。畫家巧妙的運用了寫意畫中的意象造型，它集成了齊白石“妙在似與不似之間”，“不似則欺世，太似則媚俗”的理論，也發展了石濤“明暗高低遠近，不似之似似之”的學說，它是無數杰出畫家苦心孤詣對中國畫改革的結晶，也是中國藝術的亙古命題。”[1] （p62）該作品入選了第十一屆全國美術作品展。除此之外，廣西藝術學院教師康強，研究生畢業于廣西藝術學院，師從鄭軍里先生，他的作品筆墨特點也是大氣磅礴型，作品《瑤山情》、《瑤山情歌》都是描繪了南丹白褲瑤題材作品，筆墨酣暢、大筆揮灑、意趣生動。也很好的展示了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的大氣磅礴的筆墨特點。

（2）粗獷厚重型

描繪南丹白褲瑤題材寫意人物畫作品所謂粗獷厚重型筆墨語言特點，筆者

概括為主要是用筆粗獷，力透紙背，墨色厚重，或潑墨、破墨，或積墨，給人一種狂放、書寫意味十足的筆墨語言效果。其中，以廣西美術名家潘正華創作的南丹白褲瑤族題材的作品為例，來分析和了解筆墨語言的粗獷厚重型。

潘正華，廣西壯族人，1995年本科畢業于中央民族大學美術系中國畫專業，2008年研究生畢業于廣西藝術學院中國畫學院，師從于鄭軍里先生，2010年進修于中國畫院梁占巖工作室，作品多次在全國性展覽獲獎。他在繪畫上是一個追求傳統的人的，但又不被傳統束縛，筆墨的養分來自于書法，用筆粗獷且帶有強烈的律動感，在墨上多呈塊狀，沒有受本特殊民族服飾的影響，恣意瀟灑、色塊明快爽朗，正如別人所說畫如其人，也從畫中能看出潘正華雖然是細膩的南方人，但骨子里有著北方人的豪爽灑脫的性格。筆者第一次見到潘正華的作品是在裝裱店里，很大的一幅畫托在地板上，深深震撼著我，當時裝裱店的老板說，他急著托底是為了參加一個比賽，我當時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畫面真的是吸引了我，畫的是一組南丹白褲瑤，像是集市一角，一群人聚集在畫面上，由于有別的事情，沒在裝裱店店逗留多久，沒過多久，在手機新聞里看到了這幅作品，作品名《溫暖的里湖》，原來作品是參加第八屆中國（高密）紅高粱文化藝術節之旅，學術邀請展—南來的風.廣西中國畫名家六人展，我又再次對他的畫吸引住了，仔細分析為什么好，好在哪里，構圖是“S”形構圖，橫幅，畫中男女老少聚在田地邊上，在討論今年的收成，大人三五成群，小孩不想聽，調皮的四處張望，整幅畫面看起來很溫馨，其樂融融的場面，畫家用厚重明快的墨塊描繪南丹白褲瑤人物的上衣、褲子和民族特有的頭帽，而用帶有律動感的粗線條廖廖幾筆把南丹白褲瑤特有的百褶裙描繪的灑脫自然，像舞蹈一樣再畫中翩翩起舞，很有節奏感，明快的百褶裙和濃重變化不一的墨塊形成了鮮明的黑白對比，人物臉部用筆精簡，但卻生動傳神，再加上一點赭石復色，更加趣味生動，人物表情、動作豐富多變，兒童的位置的處理給畫面增添了靈動性，后面背景玉米桿用線條勾勒表現，在很好地襯托人物同時有增加畫面空間感，使畫面每一個物體都必不可少，畫面飽滿、形象、厚重，使整個畫面色調整體而統一，給人一種暢快淋漓之感。廣西知名畫家李永強曾評價說："潘正華人物畫筆墨基本功也相當老辣，筆法縱姿狂放，筆筆寫出，極富動感，;線條不做長線，短促有力;墨色濃淡兼施，淋漓清潤。"[2] 潘正華在畫面中塑造這些鮮活的人物形象，也正是把生活中這些真實的生活場景表現了出來，來傳達南丹白褲瑤族人積極樂觀、勤儉樸素用粗獷厚重的筆墨描繪了出來，也體現了中華多民族文化的繁榮昌盛、其樂融融，生活富足，也讓更多的人感受這大山里多姿多彩的民族文化。南丹白褲瑤族題材作品筆墨語言特點粗獷厚重型的還有一位畫家，就是梁耀先生，廣西畫家，草篆用筆，筆墨明快，灑脫靈動，遒勁有力。都很好的呈現了南丹白褲瑤題材粗獷厚重的筆墨語言特點。

（3）樸實自然型

描繪南丹白褲瑤題材寫意人物畫作品所謂樸實自然型筆墨語言特點，筆者概括為主要是用筆隨性大方，沒有過度修飾，樸實，接近生活，用墨或大筆破墨，或皴、擦、點、染、鉤、勒，層層渲染，層層疊加，給人一種厚重、飽滿、樸實之感，其中，以廣西美術名家鄭格和袁俊袖創作的南丹白褲瑤族題材的作品為例，來分析和了解筆墨語言的樸實自然型。

鄭格，廣西藝術學院副教授，博士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師從全國著名國畫大家唐勇力先生，她出生繪畫世家，父母都是中國國畫屆大師，父親是全國著名寫意人物畫家鄭軍里先生，母親魏恕是全國著名工筆人物畫家，伯父鄭軍建又是全國著名書法家，從小就受到藝術的熏陶，耳濡目染，就走上了繪畫這條道路。他的作品既吸取了父親的漓江畫派繪畫技法，同時也吸取了唐勇力、李洋先生的中央美術學院傳統技法，但鄭格并沒有完全照搬，很巧妙的吸收利用并創新，有了自己的繪畫方式。用筆落落大方，長線、短線皆用，用墨一氣呵成，濃、淡、干、濕豐富自然，等墨干時，再必要的地方再疊加，為了豐富畫面，最后再用淡的花青、赭石罩染畫面，使墨色相融，不僅增加了畫面墨色的層次，還使畫面潤透自然。《白褲瑤印象》系列作品是鄭格多次下鄉采風有感而創，畫中突出了瑤民與自然生態環境和諧相處的關系，其中有一幅是一位剛剛做了母親的南丹白褲瑤女性坐著在嬉戲自己的嬰孩，孩子很享受被母親用雙手高高舉起，身邊的貓在抬頭看著，很是羨慕這種溫馨的場面，畫家并沒有精細的去刻畫臉部、服飾，但是簡單的勾勒使畫面更加顯得樸拙、厚實，意境讓人流連忘返，沒有用多華麗的筆墨技巧，百褶裙也是用了勾勒，在用墨渲染，并沒有用很重的墨去強調，整個畫面以灰色調為主，而嬰孩的白褲子膝蓋處鉤了三條紅線，使畫面增加了神秘之感，突出了畫面人物的主次，母親的臉部用了赭石加三青稍微渲染，膚色也與畫面協調，純樸色調，母親的表情似笑非笑，心里可能在想希望自己的孩子快樂健康的長大，但又不想讓他快點長大的矛盾心理，后面背景做了一些簡單的肌理，更加襯托畫面主題人物，顯現出母親的偉大。畫面簡潔，雖然是小故事，但表達了全天下為人父母的情懷。畫家袁俊袖創作了一系列南丹白褲瑤族人物畫作品，他的作品筆墨語言運用更加突顯樸實自然，如《山里花開山外香》、《瑤山賽事》《遠方也有家》、《分紅啦》、《話說扶貧》等，每件作品都很大，內容也很豐富，刻畫得也很生動詳細，也是沒有過多的筆墨技巧，運用傳統的繪畫方式，實實在在的把南丹白褲瑤服飾描繪的很真實，沒有過多的刪減與增添，像是還原現實生活的真實寫照，人物表情豐富，借鑒了西方繪畫技法，寫實性，畫面主要部分用墨大筆潑墨，頭部精細處理，臉部用赭石加一點點三青或三綠在必要部位染色，但處處見筆，面面透徹，同時，再畫中，瑤族人喜悅的心情都從畫中展現了出來。袁俊袖，出生在廣西河池市，從小就能體會貧困農民的喜、怒、哀、樂，他的情感描繪比一般人描繪南丹白褲瑤更加深刻。他們的作品都能很好的呈現了南丹白褲瑤題材樸實自然的筆墨語言特點。

（4）秀逸靈動型

描繪南丹白褲瑤題材寫意人物畫作品所謂秀逸靈動型筆墨語言特點，筆者概

括為主要以線為主、墨為輔，用筆纖細而蒼勁靈活，變化十分豐富，往往是中鋒側鋒兼用，將書法中的提按、頓挫、緩急運用到中國寫意畫中去，用筆干濕并用，呈現出的靈動秀逸的筆墨畫面。畫家陶義美主要以靈動的線條表現南丹白褲瑤，線條十分老辣，卻又變化豐富。

陶義美，副教授，廣西藝術學院中國畫學院書記，他不僅人物畫出色，山水、花鳥、書法樣樣精通，繪畫風格別出心裁，如寫意人物畫作品《牛角聲震瑤山春》、《瑤寨秋歌》、《瑤山祝春節》、《瑤鄉祥曲》等很多大作品在國家級省級獲獎，他師從鄭軍里先生，學到了鄭老師寫意人物的用筆靈活、以神寫型，他為人十分謙遜、隨和，徐恩存曾這樣描述：陶義美的謙虛、好學、對前輩的尊奉，表明了他對與繪畫有關事項的虔誠和敬畏，這都是難能可貴的藝術家品質。[3] 不僅勤奮，而且善于思考，在對待寫意人物畫處理上，注重書畫同源的道理，服飾用線勾勒的粗細變化，疏密、虛實對比，筆墨呈現出靈動瀟灑。作品《瑤鄉祥曲》入選2016年中國畫作品展，畫的是南丹白褲瑤族男子在吹號角，場面壯觀，基本用焦墨勾勒，線條變化不一，或長或短、或粗或細、或虛或實、或蒼勁或飄逸，加上少部分的墨色渲染，把平凡樸素的勞動者刻畫的積極向上、充滿活力，使整個畫面生機勃勃、幸福安逸，在用色上，陶老師沒有過多的運用色彩，采取中國傳統的繪畫方式，比如，瑤族男子的白褲子，膝蓋下面橘紅色的綁帶，全部用的用線 描繪，男子上衣真是中是黑色的，而陶老師巧妙的用靈動的線去塑造，用意象造型很好的表現了出來，畫中，吹號角的白褲瑤男子表情或低頭吹、或高聲吹、或沉浸其中，表情變化豐富，人物形象純樸、生動自然。秀逸靈動的筆墨表現呈現了出來。

四.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筆墨表現對個人創作的影響

南丹白褲瑤對我的影響很深，本科、研究生都在廣西就讀，如今也在廣西

的一所高校做專業教師，對廣西感情深厚，上學期間，多次去南丹白褲瑤采風、收集資料，最近又去感受了一次，畫了很多關于南丹白褲瑤系列創作，比如《瑤鄉喜訊》作品榮獲了廣西女性書畫家比賽一等獎，這也是我的第一副獲獎作品，也一直鼓舞著我在寫意人物畫這條道路上前進，筆墨的運用我參考了以上名家的繪畫方式，同時也借鑒了山東師范大學王珂教授的繪畫風格，用傳統樸實的筆墨進行畫面處理，剛開始我是臨摹，后面寫生、創作，手上功夫雨來越嫻熟，慢慢的進行大型作品的創作，在上學期間很感謝恩師鄭軍里先生、魏恕教授多次指點，最后筆墨處理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我心理很清楚，繪畫的路是無止境的，需要不斷的加強專業訓練，同時還需要理論方面的提升，才能有更出色的作品。

總之，通過采風、搜索資料、文獻，了解了南丹白褲瑤這個民族，也對寫意人物做了簡潔的概述，然后針對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筆墨表現，目前我所能研究到筆墨語言：大氣磅礴、粗獷厚重、樸實自然、秀逸靈動四種類型。最后，概括了筆墨語言表現對我個人繪畫創作的影響。我清楚的認識現如今，多元化時代，借鑒西方繪畫元素和民間藝術元素，有時候國畫作品中出現版畫的繪畫元素，有的時候一幅畫中也有插畫、油畫、水彩影子等等都是比較豐富的繪畫方式，需要我們不停的去創新、前進。

參考文獻：

[1] 鄭軍里.眾里尋他千百度———用傳統意象理論指導中國畫創作[J].南方文壇，1994（2）：61- 64.

[2] 肖舜之.《寫意人物入口》[M].南寧：廣西美術出版社，1995.5

[3] 徐恩存.生命情調：人性本色的澄澈詩意——陶義美的人物畫藝術

[4] 魏恕、唐強.《鄭軍里繪畫藝術研究》[M].南昌：江西美術出版社，2014.1：44

[5] 李永強.藝術探索.2015年2月第29卷第1期

[6] 李永強.美術界.2016年1月第38--41頁

[7] 王一雯.論文.當代寫意人物畫中服飾形態美的筆墨表現研究.

[8] 劉亞男.論文.當代廣西寫意人物畫中筆墨表現研究.

基金項目：

2019年度廣西高校中青年教師科研基礎能力提升項目 “南丹白褲瑤寫意人物畫表現技法研究”（編號：2019KY0629）;

作者簡介：

宋艷霞（1989.10.06），女，漢族，籍貫：山東菏澤人，研究生畢業于廣西藝術學院，專業：中國畫，研究方向：中國畫（人物），廣西美術家協會會員，現任職于河池學院美術與設計學院

（作者單位：河池學院美術與設計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