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西班牙苜蓿生產對比研究

文│艾琳（中國畜牧業協會）

2008年以前，中國也曾是苜蓿出口大國，產品主要出口到周邊的日韓等國。隨著國內糧食作物種植的收益提升、全球市場對優質苜蓿需求的結構性增長，使得國內牧草的競爭力下降且無法滿足國內所需，導致中國逐漸轉為第一大苜蓿進口國。

2017年，中國優質苜蓿消費量達到389.78萬噸，同比增長9.4%。其中，國產250萬噸，進口139.8萬噸，自給率只有64%。2018年，受中美貿易摩擦影響，我國草產品進口總量為171萬噸，同比減少了8%。其中苜蓿干草進口138.35萬噸，同比減少1.12%。然而，按照中國乳業未來產業規劃，不論從當前苜蓿覆蓋不及中國高產奶牛統計存欄的三分之一的角度，還是從高產奶牛存欄量開始出現趨勢性回升的角度來看，中國對優質苜蓿的中長期缺口將持續存在。

西班牙是全球第三大牧草出口國（前三位依次是美國、澳大利亞、西班牙）、第二大苜蓿出口國（前三位依次是美國、西班牙、加拿大），目前是阿聯酋苜蓿第一大供應商。西班牙作為歐洲主要的苜蓿生產商，其脫水苜蓿年產量約160萬噸，其中70%～75%用于出口。

在授權向中國出口苜蓿的7個國家中，西班牙也是惟一一個可以同時向中國出口脫水苜蓿干草和顆粒的國家。但是，其脫水苜蓿的加工工藝與飼喂效果還并沒有被中國市場所廣泛接受和采納。為了深入了解西班牙脫水苜蓿深加工技術，促進其脫水苜蓿在華推廣和有效利用，更為了緩解中美貿易戰對國內養殖業的影響，進一步推動中國與西班牙兩國的飼草貿易合作，2018年7月22～27日，在西班牙對外貿易發展和投資局（ICEX）與西班牙脫水苜蓿協會（AEFA）的聯合組織和精心安排下，中國草業代表團一行12人，對西班牙脫水苜蓿種植、加工及飼喂工藝等狀況進行了為期一周的考察、交流和學習。

一、西班牙苜蓿草產業概況

西班牙是全球僅次于美國的第二大苜蓿草出口國，年出口量在100萬～110萬噸，主要目的地為歐盟和阿拉伯、沙特、阿聯酋等中東國家，以及日本、韓國等亞洲國家。早在2004年西班牙商品苜蓿年生產可以達到230萬噸，之后由于玉米、大豆等其他作物的經濟效益較好，苜蓿種植面積逐漸萎縮。2014年西班牙種植面積總計25萬公頃，商品苜蓿產量150萬噸，主要種植區域位于埃布羅河流域，有55%的西班牙商品苜蓿來自阿拉貢區域。西班牙的商品苜蓿主要分為草捆和顆粒兩種，總產量中有20%為顆粒，其他80%都是苜蓿干草捆。總產量份額的60%～70%用于出口，其余產品內銷。

2014年西班牙正式啟動對與中國的苜蓿干草出口。2014年6月，國家質檢總局與西班牙農業、食品與環境部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與西班牙農業、食品與環境部關于西班牙苜蓿草輸華安全衛生條件的議定書》（2014年6月草簽）。西班牙總共有72家苜蓿生產企業，其中64家是西班牙脫水苜蓿制造商協會會員企業，有24家苜蓿企業已經獲得西班牙農業、食品與環境部（MAGRAMA）考核批準，確認有向中國出口的資格。西班牙脫水苜蓿分特優級、一級、二級，特優干紫花苜蓿草梱粗蛋白質含量在18%以上，三個等級具體的酸性洗滌纖維（ADF）、中性洗滌纖維（NDF）、粗飼料相對值（RFV）等參數指標有區別。

二、考察西班牙苜蓿企業及研究所

對西班牙脫水苜蓿的具體了解，可以通過考察團對西班牙幾個代表性企業的考察呈現。考察期間，代表們從東到西、從北向南先后途徑西班牙的巴塞羅那、萊里達、薩拉戈薩、布爾戈斯、利昂、奧維耶多和馬德里等7座城市，實地拜訪了當地十余家苜蓿種植企業，了解到西班牙苜蓿行業從種植、收割、加工到牛場喂養的整個流程和品質控制措施；參觀了歐洲最大的脫水苜蓿加工廠先進的設備、西班牙最大的乳制品生產商ASTURIANA總部和地中海農業研究中心，并與當地二十多家苜蓿生產商、出口商直接進行了商務會談。在緊張有序的考察中，代表們深受啟發，對西班牙脫水苜蓿生產與科學養殖利用有了更深刻和全面的認識。

1.西班牙最大的苜蓿生產商NAFOSA公司。西班牙苜蓿種植面積25萬公頃，主要種植在埃布羅河流域和卡斯提亞-萊昂地區，分布于阿拉貢大區、卡斯提利亞-萊昂大區以及加泰羅尼亞大區，其中80%土地配套灌溉設備，苜蓿總產量300萬噸，脫水苜蓿年產160萬噸左右，70%～75%用于出口。

位于西班牙東北部萊里達的NAFOSA公司是西班牙第一家向中國出口苜蓿草產品的出口商。該公司建于1940年，80%的苜蓿產量來自企業自有的田地，商品出口30多個國家，是西班牙乃至歐洲最大的苜蓿生產、制造和出口公司。

西班牙苜蓿分春秋兩次播種，第一次播種通常是冬季谷物收獲以及春天種植玉米之后。其中95%為阿拉貢生態型，平均種子播量在30～35千克/公頃（即2～2.3千克/畝），每年可刈割5～6次，有能力增加產量應對出口市場需求。

收獲季節，收割機將脫水苜蓿切割成10～20厘米，刈割后田間晾曬48小時左右，采集時濕度約30%～35%；之后運至加工廠，進行第一次取樣檢測，根據首次質量檢測結果確定該批次牧草用于脫水還是干草生產。一旦進入脫水程序，針對中國市場使用后普遍投訴的雜質困擾，NAFOSA公司重點介紹了其脫水過程中過濾石頭等雜質的環節與設備，同時進行第二次隨機取樣檢測產品質量。

所有商品入庫前進行第三次取樣檢驗，確定該批次牧草的質量指標及安全水平，并出具報告隨產品反饋給客戶。該公司運至中國的脫水苜蓿規格為每捆700千克，這樣一個40英尺（1英尺≈0.3米）的集裝箱可以載重24噸，通過中歐專列運至中國。在物流成本上盡量做到空間利用最大化、經濟實惠，減少了客戶因遠途運輸而產生的價格顧慮。NAFOSA公司決策科學、流程合理、品控嚴格的經營方式，對參與目標市場的良性競爭極為有利，值得中國企業仿效。

2.西班牙脫水苜蓿生產商VENSO公司。苜蓿工廠化脫水生產是代表們考察學習的重點。相比田間自然干燥苜蓿，脫水苜蓿的主要優勢在于避免了天氣對苜蓿收割的影響，減少了苜蓿的田間損失，可增強草產品的質量穩定性。

VENSO,S.A.是由Pedro Vendrell Reales先生于1966年創辦的家族企業，他是Almacelles脫水技術的創始人，在西班牙首先創建了現代化脫水體系。作為整個歐洲最大的脫水苜蓿加工廠，其擁有最先進的設備，加之擁有自己的土地和生產流程的全稱管控，年產苜蓿干草十萬噸，其中包括混合料、禾草、燕麥、麥秸等；擁有苜蓿顆粒（蛋白質含量＞17%，散裝或者25千克袋裝）和苜蓿干草（蛋白質含量＞18%）兩條生產線，在2014年第一批具有對華出口資質。

苜蓿脫水生產線由進料口、干燥爐、傳送帶、壓捆機（制粒機）、包裝設備等組成，可組裝完成一體化生產。對田間收獲晾曬2天左右的苜蓿，撿拾切段后，運回工廠進行人工脫水干燥。人工干燥在可循環三次的圓柱形干燥爐中進行，高溫烘干工藝烘干筒入口溫度約為800℃，循環三次后出口溫度約150℃，干燥時間約10分鐘，水分可由進料時的30%～35%降低至12%以下。 烘干苜蓿草段經不同生產線進行制粒或打捆。

采用脫水工藝生產的苜蓿干草，由于干燥時間短，營養物質損失少，顏色能夠保持鮮綠，滿足需求方對飼草采購上的感官要求。脫水苜蓿的烘干工藝中，需要應用大量的能源，如烘干1噸含水35%的苜蓿需要燃燒200千克煤釋放的熱能。在注重減輕碳排放的歐洲，生物質能源的應用非常突出。利用沼氣、能源草等可再生能源替代部分化石能源，即可減少碳排放，又可減少加工成本。脫水苜蓿加工廠主要使用的生物質能源有：沼氣（甲烷）、農林業加工廢棄物（橄欖核、杏核、木屑等），以及專門種植的能源草（芒類為主）。其中意大利以沼氣為主，法國以木屑、能源草為主，而西班牙則是大量使用橄欖核、杏核等農業加工廢棄物。生物質能源的應用為烘干苜蓿生產提供了廉價的可再生能源，通過能源草的種植，既可以為苜蓿加工提供豐富的能源來源、又可使企業獲得部分碳排放權，平衡加工企業的碳排放指標。這種循環經濟模式和生態保護優先的理念值得學習。

3.西班牙薩拉戈薩地中海農學研究所。西班牙薩拉戈薩地中海農學研究所是國際地中海高級農藝研究中心旗下的一家研究所，主要從事可持續農業、食品和營養安全、農村等領域的培訓和基礎研究。該研究所位于阿拉貢地區，占地200公頃，有250多名研究人員，一直注重國際化辦學發展。在地中海13個成員國政府間的農學、獸醫學等優勢學科方面開展的合作研究、培訓項目和國際交流非常活躍，以期實現自身資源與海外優質資源的有機整合。

代表團聆聽了研究所負責人介紹的基本情況，參觀了學術禮堂和國際留學生課堂，驚喜于其國際化科研和培訓項目的扎實推進和可喜成果，尤其對地中海地區紫花苜蓿的品種多樣性、育種進展、區域分布、種植面積、年產量以及經過認證的草種類型與研究深度感觸很大。老牌的農業大國西班牙農業研究基礎深厚、科研力量雄厚、注重人才培養和對外交流的國際化視野，為其科研成果的鞏固和國際市場開拓打下了扎實基礎，也使西班牙牧草產業在歐洲國家中成為佼佼者。

在該次訪問中，中國畜牧業協會草業分會秘書長上臺發言時，首先表達了對該研究所的感謝，通過西班牙對外貿易發展和投資局（ICEX）與西班牙脫水苜蓿協會（AEFA）的聯合組織，考察團一行人有幸了解了該地區農業發展歷史、草業資源、產業優勢和食品安全等領域的不凡成就，這些信息對中國畜牧業今后的健康發展、草業科研與人才培養等意義重大。

4.SPRAYFO奶牛飼養場。位于馬德里附近的SPRAYFO奶牛飼養場，屬于家庭農場，牧場周圍種植有小麥、玉米、苜蓿等作物自用。該場擁有GEA 40位轉盤擠奶機，奶牛存欄460頭，其中產奶牛386頭、小牛339頭；日糧是7千克青貯苜蓿+33千克脫水苜蓿；每天擠奶2次、日單產40千克，而奶價是0.33歐元/升（約合人民幣2.64元）；牛糞沉積腐熟6個月后還田處理。

考察中給代表們做講解的是西班牙INATEGA公司資深奶牛營養專家Pablo Llorente先生。他首先介紹到：中國牧場使用的苜蓿草主要有三種產品，一是苜蓿青貯，但水分含量較高不適于遠距離運輸；其次是從美國等國家進口以及中國自己生產的曬干苜蓿，需要在田間晾曬較長時間，對氣候要求高；三是從西班牙進口的脫水苜蓿，在工廠進行工業化加熱烘干而成。

針對西班牙脫水苜蓿在中國奶牛消費市場中存在的使用疑惑，Pablo先生認為：西班牙生產的脫水苜蓿與曬干苜蓿相比，在外觀上有一定差異，但并不影響它成為一種具有卓越營養品質的苜蓿產品，如果使用得當，不會影響奶牛產奶量等生產性能。另外，經過試驗，西班牙脫水苜蓿也可以大量替代濃縮大豆餅，且不影響生產性能。脫水苜蓿在加工過程中經過多次除雜，保證了產品的衛生質量，并且更利于儲存；加之，脫水苜蓿產品因為烘干后纖維更短，因此在攪拌車中攪拌時間更短，更有利于節約時間和能源。

此外，代表們對西班牙牧場如何實現單產12噸表現出了濃厚興趣，就牧場堆放的裹包苜蓿青貯、TMR配料順序及添加劑成分都進行了詳細問詢，最后大家基本有了以下共識：曬干苜蓿與脫水苜蓿相比，需要在田間晾曬時間更長；影響苜蓿質量的主要因素是苜蓿的收獲時間而非加工方式；因為工藝不同，脫水苜蓿區別于曬干苜蓿，在使用脫水苜蓿時不應照搬曬干苜蓿干草的使用方式。西班牙企業根據不同市場需求生產不同質量的苜蓿產品，其出口至中國的脫水苜蓿規格一般為400千克/捆，這樣尺寸的捆包使產品暴露的少，利于保護苜蓿商品。

三、對我國發展苜蓿草生產的啟示

中國西班牙脫水苜蓿之旅代表團成員分別來自國內從事苜蓿草種植、加工、貿易的相關企業負責人、協會代表、牛場企業代表以及媒體人員。考察期間受到了沿途當地種植、加工及貿易企業和相關研究機構的重視，行程緊湊、內容豐富，收獲頗豐。這次考察既是中國企業參觀學習的過程，也是西班牙脫水苜蓿協會對中國這個巨大市場的宣傳和開發進程。作為中國草業協會的代表，筆者有幸獲邀參加了全程的考察活動，相隔四年，再次踏上西班牙這個老牌歐洲農業大國的熱土，無論從情感還是認識上，更多了一層意義和收獲。

1.穩定的行業企業是現代草業發展的生力軍。本次考察學習的眾多企業采用家族式經營模式，都有幾十年的經營歷史，經營者沿襲了家族多年的種植、加工生產、管理的優良傳統，使企業步步推進穩固發展。歐洲草業生產企業可以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存在并發展，與穩定的土地使用制度、穩定的市場需求及制度保障不無關系。家族式企業的管理成員均有強烈的榮譽感，年輕一代的管理者都有高等教育背景，熟悉生產技術與市場管理。都愿意積極參與到企業管理中，為企業發展注入新鮮的活力。

此外，歐洲草業行業組織在加強企業與政府的溝通聯系中起到的作用巨大，行業協會與企業組織緊密結合，總結行業問題，反映行業訴求，擔當政府與企業的橋梁和紐帶作用也是我們學習的重點。比如在歐盟干草協會的努力下，政府開始實施一項120歐元/公頃的種植補貼方案，這是行業協會通過產業發展需要、結合企業訴求來影響當地經濟和政府政策走向的典型案例。同時，協會也負責與世界其他相關組織、協會交流和分享，這為中國草業協會今后大踏步地開展國際交流提供了樣板。

2.先進的機械設備是實現現代草業工業化發展的硬件。現代草業生產以集約化、機械化、規模化的生產方式為特點。我國苜蓿產業發展起步較高，近年來基本實現了田間種植的規模化以及整地、播種、灌溉、收獲等各作業環節的機械化。但目前仍存在“重種植，輕加工”的現狀，草產品加工尚處于起步階段，造成草業生產布局受地域、氣候影響較大，草產品收獲過程中耗損較大、產品質量不穩定等現狀。縱觀歐洲草業發展，從田間到加工車間，機械化程度高，通過熱能烘干苜蓿鮮草，加工成不同的產品形態，草產品質量穩定，實現了草業的工廠化生產。“種植—加工”一體化生產是我國未來草業的發展方向，引進和研制烘干系統、草捆二次加壓、草顆粒生產線等一體化設備，在規模化、集約化和機械化的基礎上，實現現代草業的工業化，有助于我國苜蓿草產業的持續、穩定和健康發展。

3.全產業鏈式生產，推動草產業可持續發展。歐洲“種草、生產加工、牧場飼養牲畜、奶制品生產”構成了一條全產業鏈，通過產業鏈的延伸與整合，將苜蓿種植加工、牲畜飼喂、奶制品加工、草產品貿易等一家家企業串聯起來，擁有專業化的分工和更加密切的協作參與市場競爭，產業鏈長，附加值增加。該產業鏈中，苜蓿種植與草產品加工作為草畜全產業鏈的第一生產車間，其質量安全將會越來越得到重視。我國推行的“振興奶業苜蓿發展行動”計劃，正是這種“草-畜-加工”結合的全產業鏈式生產，使得苜蓿草產業得以迅速發展。以“振興奶業苜蓿發展行動”計劃為契機，進一步將以苜蓿為代表的草產品生產與肉牛、肉羊等產業有機結合，系統發展，將會使整個草地農業系統得到改善。

4.合理的土地利用制度，為糧草兼顧型草地農業發展提供保障。西班牙農業生產制度中主要采用三圃制進行草田輪作，即牧草、糧食作物和休閑地進行輪換種植，草田輪作的方式既改良了土壤，使土地生產能力達到最優化，又使得種植作物多樣化；產值增長的同時，生態也得到平衡，與任繼周、李文華等院士提出的由耕地農業向糧草兼顧型農業發展的思路相吻合。特別在當下養殖業環保問題日益突出、環境保護壓力不斷加碼的背景下，我國草產業的發展根本上要從耕作模式的改變開始，發展糧草兼顧型草地農業，提高營養體農業的轉化率，全面保證食品安全。

5.行業協會的作用空間潛力巨大。在全球經濟增速放緩的大背景下，中國政府提出“一帶一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等發展思路，為各個行業的縱深發展提供了新的視角和方向。為緩解2008年以來“三聚氰胺事件”對中國奶牛養殖業的毀滅性打擊，為奶牛尋找更多優質飼草彌補國內苜蓿草產能不足的短板，2013年9月17～26日，中國畜牧業協會草業分會會長盧欣石應歐盟干草協會的邀請，參加了西班牙塞維利亞舉辦的歐盟牧草會議和法國巴黎舉辦的歐盟牧草座談會，向與會的企業家和專家學者全面介紹了中國草產業的發展現狀與未來趨勢，并就中國牧草產業發展情況與歐盟國家進行了交流。

這次走出國門、宣傳推介中國畜牧業和草產業發展現狀的友好訪問，使得中國養殖業的潛在需求和巨大市場機會為西班牙業界所了解。2014年5月18日～20日，西班牙阿拉貢自治區對外局組織相關企業和協會代表，來到中國參加了第十二屆中國畜牧業博覽會中，同時與中國畜牧業協會、中國畜牧業協會草業分會建立了進一步聯系。

為借鑒全球農業方面的技術經驗以加速中國草業發展步伐，快速提升草牧業發展水平，同時也為了能擴大中國草產業及企業在世界上的影響力，草業分會組織的中國草業考察團出訪西班牙苜蓿之旅，不但讓我們了解了西班牙苜蓿人工干燥及深加工技術，打通了中西草業互相往來的要道；也為進一步推動中歐干草貿易合作，緩解美國對華出口苜蓿一枝獨秀、一家獨大的局面發揮了重要作用。這一成果的達成是國家間行業協會密切關注市場動態、心系企業發展、多方尋求發展機遇的一次具有前瞻性和戰略性意義的成功合作。通過互訪、互通與對話交流，中西兩國苜蓿草產品的貿易與加工技術交流順利開展，中國草產業及草業協會所發揮的作用以及在世界舞臺上所展露的姿態，為日后爭辦世界苜蓿大會打下了扎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