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兆言日前現身第九屆江蘇書展,與讀者面對面,分享其長篇小說《刻骨銘心》里那些“刻骨銘心的事”。在這部作品中,葉兆言將歷史與現實進行互換與交融。“可能有一個信念支撐著我,那就是讀者無論怎么喜歡歷史,恐怕都會與現實有關。歷史小說如果僅僅是講述歷史,好像真沒有什么意思,小說必須要像小說。但小說不僅包含了歷史,它更是一門藝術。也就是說,‘閱讀’這項活動是在回味歷史的同時,還要能夠品嘗到藝術。因此,我希望在一開始,就以展示現實的方式引起大家的注意力。換句說話,我更希望大家是從現實生活的角度,進入我的小說。”葉兆言還在現場與讀者分享了自己的寫作日常。他說:“寫作沒有秘訣可言,它是一種比較笨重的勞動,甭管世界變化多快,寫作始終是簡單的、原始的個體勞動。寫作是一種等待,寫完上一句后,你等在那里,想下一句該怎么表達,還有沒有更好的表達。等了半天,可能結果還是原來的那句。但我覺得等待是必須的,是值得的,盡管時間都耗在等待里了。”葉兆言還表示他判斷一部作品好壞的標準是寫作者是否有創新,一部優秀的作品應該是獨一無二的、獨特的。“我寫作的初衷更多是想傾訴。我內心有些話想跟別人說,我并不想用自己的觀點影響別人,而是用一種商榷的口吻在與讀者談話。我覺得,作家和讀者的這種對話方式是對等的,所以我的寫作姿態決定了我不會帶有某種價值觀。”葉兆言說。
“文學與當下社會——范小青蘇州讀者分享會”日前在江蘇書展中心舞臺舉行。范小青認為,作家要關注時代的變化,更要關注時代中人的變化。她以婚戀問題舉例,過去常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但前些時候她看到新聞,日本有四分之一的男青年宣布“不婚”,這種觀念上的變化,與社會發展、時代進步對人帶來的影響有密切關系。蘇州作為歷史文化名城,遍地珠璣,范小青從小在蘇州長大,畢業于蘇州大學,對蘇州有深厚的感情,蘇州的一街一巷她都非常熟悉。傳統與現代間的糾葛,在她的作品中表現得頗為明顯。其早期用蘇州方言寫成的《褲襠巷風流記》儼然在為蘇州、蘇州人立傳。在范小青看來,蘇州人“不張揚的努力”、“低調的進取”的性格,對她的寫作影響很大,“我的很多作品都是娓娓道來,這是受蘇州評彈的影響,非常重視細節的敘述”。因為工作關系,蘇小青后來長期生活在南京,但她說,“我不會成為一個南京作家,我始終是蘇州作家。”
日前在第九屆江蘇書展舉辦的活動中,曹文軒就碎片化時代的經典閱讀這一話題,發表了主旨演講。“只有閱讀,我們才能成為一個有境界的人。”這是談到閱讀,曹文軒送給現場觀眾的第一句話。境界這個詞,是一個非常令人神往的詞。所謂境界,就是我們人類可以脫俗,獲得思想、情感、情趣、思維方式的升華。“我們作為人,沒有一個人不想成為一個有境界的人。但你必須通過修煉。而修煉的重要途徑——甚至說是唯一途徑,就是閱讀。”曹文軒說。“只有閱讀,我們才能成為持有正確歷史觀的人。”曹文軒的這句話,擲地有聲。他說,一個會因為沒有正確歷史觀的人,而導致他無法形成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一個人如果要形成正確的歷史觀,閱讀幾乎是唯一的途徑。曹文軒還認為,讀書會教會一個人如何靜心。曹文軒提及自己當年在東京教書時,他的研究生們來信覺得很難沉靜下來,對未來感到惶恐。“我對他們說: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只要不將書丟掉,一切都不會丟掉。”這便是曹文軒在講座中送出的第六句話:“只有閱讀,我們才能成為一個心理安寧的人。”
“80 后”作家笛安日前攜最新長篇小說《景恒街》來到第九屆江蘇書展現場與讀者見面,一起聊聊從“龍城”到“景恒街”,一路上自己在人生和創作中的蛻變,以及對這個時代的“不甘心”。據悉,《景恒街》是笛安于2018 年出版的最新長篇小說,她將《景恒街》定義為一個愛情故事,一個關于當下的成年人之間的愛情故事。在這部小說中,她親手戳破了關于愛情與理想的迷夢,建構出現實中成年人的世界,其中有渴望,有不甘,有猶疑,也有遺憾。“《景恒街》與以往作品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強調了故事發生的時效性。”笛安表示,“其實我沒有想過要去剖析一個社會現象,或者說回答某個社會問題。我只是希望我的故事能夠發生在一個場景里,而這個場景能讓所有的讀者心知肚明是發生在此刻的。”笛安坦言,隨著自己人生閱歷的增加,可能興趣點會有所轉變,至少自己在這次創作中沒有再將少年人的故事作為創作的一個核心內容。她透露,自己最近比較喜歡閱讀的書籍是關乎歷史和經濟學的。笛安認為,在小說創作中最重要的是搭建好合理的故事結構,無論情節是否離奇曲折,故事結構是創作過程中最本質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