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
一種情懷一生流淌,一種素養一世修煉。重建精神世界需要厚植文化根基,樹立自信與持守的定力,乘著新時代的東風,奮力前行。
然而,精神世界的重建并非易事。幾個世紀以來,歷史上的中國在劇烈的變遷更迭中,有過太多的顛簸與適應、抉擇與再造。作為近代思想家、史學家的梁啟超,有感于所處時代對文化束縛的痛責,發出“鄭和之后,竟無第二之鄭和”的喟嘆。“一向以文明古國享譽世界的中國,卻并未誕生近現代科技與工業文明”,而這一切卻在歐洲風生水起,李約瑟不免有所感慨。歷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怪圈,也讓黃炎培對新生的政黨有著深深的擔憂。以史為鑒,啟迪未來。在不斷的反思、深深的自省中,“歷史三問”無疑是一帖很好的清醒劑。
“重農抑商”思想早已藏于靈魂深處,在國人心中有著難以磨滅的印記。作為“萬世師表”的孔子提出“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規制,他崇尚周禮,對于“八佾舞于庭”的季氏,采取了“不可忍”的態度。正是由于“半部《論語》治天下”的功利主義和傳統儒學“不稼穡”的影響,以及后來對民生改良思想和民本主義的扼殺,中國文化爭鳴、民族振興的“雙腿”不肯邁出半步。通俗地講,“皇上是不需要科技的”,思想越封建,也就坐得越穩固。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始終有著一個天朝上國的美夢,《海國圖志》《四洲志》喚醒不了麻痹已久的心。當歐洲涌現的哲學家、思想學、科學家在萊茵河畔冥思苦想時,當時的中國卻一把吹滅洋務運動的火苗,追得嚴復無處可逃,甚至一刀砍了譚嗣同的頭顱。
發展到今天,梁啟超之問已不是問題,千萬個鄭和早已漂洋過海。中國共產黨這支先鋒隊,正引領著中華民族奔跑在世界前列。習總書記指出,中國的發展必須堅定文化自信,把握時代脈博,聆聽時代聲音。進入新時代,對于文化的開拓創新尤其矚目。是的,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不能沒有靈魂。在傳統與現代、民族與世界的沖突與對接、融合與再造中,加快重建文化自信,樹立時代的風向標,是實現偉大中國夢的現實考量。
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我們的文化不應只對國人,也要面對世界,追求文化多元、東西互漸,亮出文化自信與文化立場。當然,也不能夜郎自大,更加不能“跪”著讀書,要有堅守的文化個性與文化自立。一部《流浪地球》,體現出的是中國人的責任擔當。曾經,一些人迷戀過去的“牧歌”,吟唱著杏花帶雨的小放牛曲,這樣的小資情調,在現代文明和充滿活力的巨變中,是不能依靠古人的良辰美景、風花雪月來支撐的。無論內外還是古今,文化不能簡單復制,而是應該以現代藝術的方式展現傳統文化的精髓與魅力,從骨子里打消所有的不切實際與崇洋媚外。“華為挺住!偉大的背后都是苦難”,中國的飛速發展引來各式各樣的“針對”,這是對文化與科技完美結合的嫉妒。看吧,“杜嘉班納”的確帶給了我們憤怒,但中國人從未“玻璃心”,只會頓然覺醒,更加深深地愛著自己的祖國。
泱泱華夏,美哉中華。不可否認,鄭和之后的長期封閉使國門禁銅過久,近現代工業文化也曾落后于西方,所謂的“歷史周期率”多多少少引發點爭論,但看看時下的中國,哪一點不令我們自豪呢!?神舟飛天、嫦娥探月的中國高度,蛟龍入水、海上鉆探的中國深度,高鐵飛馳、天河運轉的中國速度,還有就是鋪設“一帶一路”的中國廣度,構筑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中國“寬度”……每一項創造發現,每一次出征前進,無處不洋溢著“趕考永遠在路上”的十足底氣。
習總書記與北大師生座談時,引用“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以“取其精華”的方式做出生動解答,這是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符號,讓我們更加堅定文化自信,昂首挺胸走進世界舞臺中央。
“三問”已經過去。春光正好,不負韶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際遇與機緣、使命和挑戰。讓我們與新時代的中國一路同行,一起重建精神世界,乘風發力,立“信”前行。
評委在線
分析與推理并舉
圍繞如何重建精神世界,著手于“歷史三問”,既做深入淺出的分析,又有層層遞進的推理,得出符合時代的結論,切合中心主題。本文涉及的內容較為廣泛,有地緣環境、歷史傳統、文化基因、現代元素等等,信息量豐富、寫作掌控有一定難度,是對作者綜合素養、胸襟格局、底蘊積累的考驗。
全文文質優美,立意新穎,條理清晰,包括修辭手法的運用可圈可點。說明作者注重平時的知識積累與寫作鍛煉。
(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