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現狀、特點及啟示

◎ 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 王永娟 袁慶軍

隨著信息化程度的日益提高，網絡空間成為繼陸、海、空、天之后的第五大主權爭奪空間。只有培養足夠優秀的網絡專業技術人才，才能保證國家在未來的網絡空間戰爭中獲得優勢。因此，世界各國將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工作提升到國家戰略層次，投入巨量財力物力，建設完備的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體系。本文對目前世界網絡強國的人才培養現狀做了系統的闡述，結合我國如今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不足，提出了相應建議。

習近平總書記在首屆世界互聯網大會上指出，“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沒有信息化就沒有現代化”。隨著物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和工業4.0時代的到來，網絡技術越來越深入到國民生活中，信息化程度日益提高，網絡空間成為繼陸、海、空、天之后的第五大主權爭奪空間。網絡空間安全的核心在于人，只有培養足夠優秀的網絡專業技術人才，才能保證國家在未來的網絡空間戰爭中獲得優勢。因此，世界各國紛紛將網絡空間人才培養工作提升到國家戰略層次，投入巨量財力物力，建設完備的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體系。早在2002年，美國就提出了專項教育計劃，用以培養專業的網絡安全人才。然而，目前全球網絡安全人才仍然存在著數量約60萬的缺口，估計到2020年，這一數字將達到驚人的200萬。據中國信息安全測評中心發布的數據顯示，目前我國網絡安全專業的畢業生人數約有不到10萬人，70%的信息安全從業者僅僅是接受了簡單的培訓就上崗工作。

網絡安全關系到國家安全、社會穩定、經濟發展、人民生活等各個方面，為了國家安定與繁榮發展，必須確保我國的網絡空間安全，要建設國家網絡空間安全保障體系，政府、部隊、企業等重要部門，以及金融、能源等重要基礎設施等都需要大量專業的網絡安全人才。

目前，美國是毋庸置疑的網絡空間最強國，在網絡攻擊和防御方面具有絕對的話語權，其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數量和質量也優于其余國家，其完備的人才培養體系值得我國借鑒，同時英、法、德、日、韓、俄、以等網絡空間強國依托自身國家實際，培育了網絡安全人才，如著名的8200部隊和俄國黑客，其人才培養體系也值得我國學習。

一、各國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現狀

美國作為網絡技術最強國，在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方面具有起步早、戰略方向清晰、覆蓋全面、培養方式多樣等諸多特質，在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數量和質量上取得了明顯優于其他國家的成績，截止到2014年，美國網絡安全人才數量為20.9萬，預計在2018年底達到31.9萬人。在戰略層面上，美國先后發布了《網絡空間人才計劃》（2002）、《美國網絡空間安全教育計劃》（2010）、《美國網絡安全教育計劃戰略規劃：構建數字美國》（2011）、《聯邦網絡安全人才戰略》（2016）等多個網絡安全戰略，詳盡地規定了從高等院校教育、尖端科技企業培訓到社會人才發掘、高中生尖子選拔，再到網絡安全人才“掐尖”（即以豐厚的條件吸引全球網絡安全人才），多層次、大力度地建設網絡安全人才體系。在學歷教育方面，將網絡安全教育融入到從幼兒到青少年階段的學校活動中，著重培養安全意識和興趣，發掘青少年網絡安全人才，政府部門和部隊甚至提供了面向高中生的網絡安全崗位實習機會。在高等院校教育階段，側重專業技能和科研能力的協同發展。在專業課程設置上，以網絡行動卓越中心發布的專業課程要求為指導，突破了以計算機理論課程為中心的教育框架，設置了密碼學、網絡攻防、網絡編程、通信原理、網絡安全管理等多方面課程，有效融合了多學科知識，貼近網絡安全崗位需求。在培養方式上，建立了政府、研究中心、高校、軍隊、企業的多部門聯合培養機制，政府為大學生設立了“政府服務獎學金”，鼓勵大學生進入政府、科技企業進行崗位實習，同時，尖端科技研發中心也向大學生開放，與高校協同研發網絡安全技術。在吸引人才上，一方面加大資源投入，在2017年，美國投入了190億美元用于網絡安全建設，特別強調“保證網絡安全人才的招納與保留”；一方面建立了科學的評價體系和完善的人才晉升體系，對網絡安全人才進行技術分級和認證，企業自發設立了“首席信息安全官”，并得到了政府部門和大部分500強企業的認可。美國在網絡安全人才體系建設方面取得了全球領先的成績，其戰略和政策廣泛的被其他國家借鑒，尤其歐洲各國和日韓等網絡強國，普遍加強了網絡人才培養的戰略高度、深度和廣度。

歐盟：2013年2月，歐盟發布《網絡安全戰略》，要求各成員國展開網絡與信息安全教育。其實早在2011年，英國發布《網絡安全國家戰略》，強調要“加強網絡安全技能教育”，德國發布《德國網絡安全戰略》，強調“提高公眾對互聯網風險的認識，加強專業人才培養”，法國發布《信息系統防御與安全：法國戰略》，提出建立網絡防御研究中心，從事專業人才的培訓，增加年輕信息安全人才的比重。歐洲各國普遍重視碩士和博士學歷教育，并建立了針對在校高學歷人才的專業評估授權認證。在專業人才認證方面，建立了CCT和CCP專業認證項目，確定具有專業技能的網絡安全人才等級并給予相應待遇。

日韓：日本自2011年始，每年支出約一億日元用于網絡安全人才培養，包括向國外大學輸送人才，進入信息安全相關機構進修，參加日美IT論壇。2013年6月出臺的《日本賽博安全戰略》中提出，為了培養、發掘掌握創新方法和技術的優秀人才，應當：1）強化學歷教育網絡化轉型，主張中高等學歷教育向信息安全領域傾斜；2）舉辦各類信息安全競賽，發掘社會上的網絡安全人才；3）大力支持留學深造。韓國更是舉全國之力培養網絡安全人才，其BOB計劃提供了無上限的資金和資源。

俄羅斯：俄羅斯發布數版《信息安全學說》，指導推進信息安全建設和人才培養工作。信息學是俄羅斯中學階段的一門核心課程，其內容包括信息技術、網絡技術、算法和編程語言，據統計，每年有6萬中學生注冊參加AP計算機科學考試，為俄羅斯培育了超60萬計算機相關技術人才，這其中就包括了大量的世界知名的黑客，如兩大著名黑客組織“悠悠蕩蕩”和“匿名國際”，以及被指控干涉了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Evgeny Bogachev。同時俄羅斯在部隊系統內大力培養網絡安全人才，2015年，國防部設立了IT技術武備學校，用于培養專門的網絡部隊后備人才。

另外一個值得注意的情況是，目前至少46個國家已經組建網絡空間部隊，其中美、英、韓、俄、以等國家的部隊人數和技術實力領先于各國。這些國家中，網絡安全人才的培養也依托于部隊和地方機構的協同合作。美國海軍、陸軍、空軍向大學和研究機構撥付大量資金進行網絡攻防技術研發，并將空軍研究實驗室向后備軍官和普通大學生開放；韓國國防部與忠清大學在2014年設立專業系，為韓國網軍培育網絡安全人才；日本2017年預算七千萬日元，用于委托美軍進行信息系統人才培養；以色列的網絡戰部隊8200部隊更是擁有優先在高中生中招收人才的權利。

二、國外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的特點分析

（一）把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放在國家戰略高度重視

早在1999年，美國就發布了《國家信息安全戰略框架》，特別提到了建立網絡安全教育體系，在此后的近二十年中，又提出了強化國家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數個戰略文件，用極細的粒度規定了網絡安全人才體系建設的方方面面和應采取的措施。英、法、德、俄、日、韓、以等網絡強國在2010年前后將建設網絡人才培養體系寫入國家戰略，將網絡安全建設和網絡安全人才儲備提升到國家重點工作層面，財政投入也連年增加。據統計，美國用于網絡安全建設的總投入已經從2012年的34億美元提升到2017年的190億美元，目前還有增加的趨勢，歐盟和日韓等國家更是投入了巨額經費進行網絡安全建設。相應地，民間科技企業也增加了用于網絡安全建設的預算，微軟在網絡安全建設方面的投入達到了每年10億美元，以色列企業在網絡安全方面的投入更是占到了全世界的13%。

（二）教育體系覆蓋面廣、專業度高

在世界各國的培養體系中，網絡安全人才的培養不是由高等教育院校和高技術研究中心的獨立完成的任務，高學歷教育也無法填補巨大的人才缺口，網絡安全教育已經融合到了從幼兒到博士的全教育體系中，包括社區大學和成人教育。美國公民在少兒時期就會接觸到網絡安全教育相關內容，建立網絡安全意識，部分高中開通了計算機類相關課程；在俄羅斯，從小學起即設置信息學為核心課程，培養學生的編程能力和網絡技術，大量高中生在畢業就參加了AP計算機考試；英國2013年在小學設置了計算機相關課程，目的是“讓孩子從5歲起明白如何在網上保護自身安全”；日韓也注重培養中小學生的網絡安全教育，開設了相應的課程。在這些國家，由于早早地培養了青少年對網絡安全的興趣和打開了知識面，大量高中生在畢業時會選取網絡安全類相關專業。

高等教育階段是培養網絡安全人才的主要途徑，世界各國普遍重視高等學歷教育，近年來，多個國家設立了網絡安全專業，并根據崗位需求和新的研發方向優化專業設置。美國率先跳出了以計算機理論基礎為核心的網絡安全課程設置，優化為融合多方向，貼近新需求的學科體系；韓國高麗大學的網絡安全課程設置了程序設計、密碼學、數據結構、網絡攻擊、漏洞識別等多知識面的學科體系，培養網絡安全人才更貼近實際需求；英國根據工作重點將網絡安全人才細分為七類，并依照《信息安全保障專業人員認證》框架，對人員進行全面的培養。

（三）多部門聯動培養

隨著新網絡技術、新安全理論的出現，網絡安全的涵義和技術要點也在不斷的進行擴充，它不僅具有理論性，還具有一定的實操性。因此，培養一個合格的網絡安全人才不是在學校里照本宣科的修習理論知識，還需要深入到網絡安全工作的實踐中去。世界各國也很重視豐富網絡安全人才工作實踐，建立了院校、高技術研究中心、政府部門、部隊和民辦企業的聯動培養模式，為大學生提供網絡安全實踐平臺。美國政府設立了“政府服務獎學金”，鼓勵大學生進入政府、科技企業進行崗位實習，尖端科技研發中心也提供了獎學金，鼓勵大學生進入研發中心參與高新技術研發工作，另外，部分空軍和海軍實驗中心也向后備軍官和大學生開放；英國政府推出了“信息安全保障技術”培訓項目，由APM集團負責運營，旨在提供高水平的網絡安全人才培訓項目；俄羅斯組建了由大學生組成的科技連，負責俄羅斯信息基礎設施的安全；日本組建的網絡自衛隊也為在校大學生設置了實習通道，以此在大學生中招收專業的信息安全人才。各大互聯網公司組織了各類信息安全類競賽，以獎金吸引在校大學生和網絡安全人才參加，并從中遴選網絡安全人才。

（四）完善的人才評價機制和激勵制度

建立完善的人才評價機制和激勵制度，是留住網絡安全人才必要措施，以美國為首的網絡發達國家以此工作作為重點，并積極地從其他國家招納網絡安全人才。英國更是建立了全面細致的網絡安全人才認證管理體系。2011年，英國政府通信總部發布了《信息安全保障專業人才認證框架》。在此框架中，根據職責不同，將網絡安全人才分為認證人員、審計人員、機構人員、風險咨詢人員、計算機安全人員、通信安全人員和攻擊滲透人員；根據專業能力和素質，又將每種人員劃分了三到四個不同的等級。該框架對網絡安全人才實行注冊制，并頒發相應的專業認證證書；在美國同樣有CISSP認證體系，為考試通過的人頒發認證證書，該證書在500強企業中具有公信力。

三、對我國網安人才培養的啟示

目前，我國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方面存在著政策法規不健全、學科建設規劃不成熟、產學研結合不緊密、人才評價機制不完善等諸多問題。縱觀國外網絡強國在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方面的先進經驗，本文對我國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提出以下建議：

（一）建立健全網絡空間安全法律法規，制定落實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頂層計劃

2016年11月7日，全國人大表決通過了《中國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這是我國在網絡安全發展上的又一個重要里程碑。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網絡安全專業教育仍未被高度重視，網絡安全人才的培養仍不是被關注的重點。目前，我國對于網絡安全專業教育的投入仍處于一個較低水平，政府應加大對網絡安全專業教育尤其是網絡安全專業人才培養的投入，并將財政資源有計劃、有目的、有權重地分配到網絡安全專業教育的各個領域。在保證充足財政投入的前提下，既要做到投入的計劃性，避免財政投入的盲目性，對于網絡安全專業教育的投入要做到切實有據；又要做到投入的可控性，避免投入資金的缺失和濫用，形成有效的監管體系。國家應該頒布并實施全國性的網絡安全專業教育政策和有關法規，在宏觀層面為全國網絡安全專業教育工作的開展提供依據和支撐；地方政府應制定適合當地教育情況的網絡安全專業教育戰略與體系，雙向互動，全方位培養網絡安全人才。

（二）完善網絡空間安全學科體系建設和人才隊伍建設

網絡空間安全的競爭，歸根到底是人才的競爭。大學生是網絡安全人才的重要儲備軍，相關專業學生的數量、質量和結構直接決定了我國網絡安全人才的總體水平。因此，我國必須重視高等院校網絡安全專業學科建設和專業設置的重要性。2015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部發布了《關于增設網絡空間安全一級學科的通知》，旨在全面提升網絡空間安全學科建設水平。2016年，中央網信辦發布了《關于加強網絡安全學科建設和人才培養的意見》，旨在加強網絡安全學院學科專業建設和人才培養。各高等院校在進行網絡安全專業教育過程中，應當以政府政策為支撐點和著力點，加強網絡安全學科建設和專業設置，合理規劃網絡安全專業課程。國內已有29個高校設立網絡安全一級學科。2017年，中央網信辦、教育部共同組織，確定西南電子科技大學、東南大學、武漢大學、四川大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等7所高校作為首批一流網絡安全建設示范項目。在此基礎上，加強網絡安全學科專業建設，充分發揮其帶動和引領作用，開展具有較高水平的網絡安全研究，從招生到培養，形成專業化、系統化的人才培養模式，從社會的實際需求與學校的實際情況出發，真正培養出市場所需要的人才。

同時，網絡安全專業設置與課程優化是一個系統性工程，并不是簡單地調整專業、增設課程就可以達到預期的目標。一方面，網絡安全專業屬于交叉學科領域，在制定學科范圍與培養計劃時也應考慮與計算機科學以外的管理學、法學等多學科基礎課程相結合，培養復合型的網絡安全專業人才；另一方面，專業設置與課程優化必須要有高水平、高質量的師資隊伍作為依托。我國應該通過有效的政策引導，培養專業化的網絡安全師資隊伍，同時積極利用好民間資源和國外資源，聘請優秀的民間人士和外國專家，共同致力于網絡安全專業人才教育體系的建設。

（三）多部門聯動提供人才實訓平臺，提升知識轉化能力

網絡空間安全是新工科的典型學科。網絡安全不僅具有一定的理論性、科學性，而且具有實踐性強、高度系統化、工程化的特點。提高網絡安全人才的實踐操作能力，必須在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過程中建立健全實踐教育模式，高度重視實踐教學環節，促進網絡安全實驗室的建立與規范，搭建網絡安全仿真模擬平臺，為學生提供充足的實踐機會，提升學生知識轉化能力特別是應對網絡安全突發事件的能力，從而提高網絡安全實踐化教學水平。同時，應不斷完善網絡安全專業教育基礎設施，推進網絡安全專業教育的硬件設備及軟件設施的建設，充分利用模擬科學實驗室、主題競賽活動、網絡安全演練等創新教育方式，著力培養、構建具有較強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的網絡安全人才隊伍，將我國的網絡安全專業教育提升到更高層次。

我國在開展網絡安全專業教育的過程中應調動各方力量，在政府部門的引領下，充分發揮高等院校的平臺建設作用、科研機構的學術帶頭作用以及社會企業的支持促進作用等。通過軍民融合發揮網絡空間安全教育在國防、軍事、國家安全等領域的作用。作為承擔人才培養的重要基地，高校應注意融合多方力量，包括政府政策引導、社會企業的資金支持以及社會公眾的監督，進一步規范系統化、專業化的網絡安全專業教育模式，推進網安全學科建設和專業改革；同時應該積極爭取社會企業為網絡安全專業教育提供資金支持，主要用于網絡安全技術的研發及網絡安全實驗室的建設等；在網絡安全專業教育的各個環節加強社會各方的合作，產學研有機結合，形成良性循環，不僅能夠充分發揮政府的帶頭作用，減輕政府和高校的財政負擔，還能夠激發企業等相關主體的社會活力。

近幾年，我國信息安全競賽逐漸增多，通過這種方式可讓安全企業、政府機構發現更多具有天賦的信息安全人才。在諸多信息安全競賽中，2016年6月由中國信息安全測評中心指導的“信息安全鐵人三項賽”最具特色。該項競賽由國內7家安全企業與國內參賽高校分別組隊，采用“企業導師+學生團隊”的方式，采用安全產業界的人才培養對接高校和研究機構有潛力的學生團隊，積極探索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模式，多種方式發現和培養人才。

（四）健全網絡空間安全人才評價機制和激勵機制

美國CAE-CD和CAE-CO兩個項目的認證體系可以很好地填補信息安全領域中學院派和工業派間的鴻溝。網絡空間安全人才的培養與國家安全戰略休戚相關，可謂時不我待。建議有關部門積極促進在網絡空間安全基礎學科建設方面有積累的一流大學，率先啟動ABET工程教育專業認證，以推動網絡空間安全學科的發展。值得關注的是，清華大學于2014年啟動了ABET工程教育專業認證，2016年8月份已有4個本科專業通過。建議國內已設立網絡空間安全一級學科的高校及研究機構，認真學習相關成功經驗，積極探索“申請國際專業認證”的方式，從而推動我國網絡安全學科之發展。

針對網絡空間安全高端人才培養，建議有關部門研究并建立符合網絡空間安全自身特色的高端人才評價體系。不可唯SCI、影響因子馬首是瞻，因為網絡空間安全領域更看重在頂級會議上發表成果。另外，社會上很多具有很強網絡空間安全實戰技能的工程人員，是工作在第一線的網絡安全工作者，也是網絡空間安全的真正防御者，將這部分人才進行合理評價，才能真正完善網絡空間安全評價體系。對此，沈昌祥院士在不同場合多次表示：“培養一流的網絡空間安全人才，需要改革創新,從國家安全戰略急需的角度，特事特辦。”

四、結束語

網絡空間安全一級學科和一流網絡空間安全學院試點工程的設立，體現了我國對保護網絡空間安全的重視和對培養一流網絡安全專業人才的迫切需求。然而，專業人才的培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需要建設符合我國國情和市場需求的人才培養體系，并長久堅持。目前我國的專業人才培養體系仍然需要改進，當以世界各國為借鑒，取長補短，從學科建設、多部門聯動和人才評價與激勵機制方面入手，在培養數量和質量上滿足國家需求，同時，也能通過合理的評價和晉升空間留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