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電影史學視角下張藝謀愛情文藝電影分析

宋秉冰

摘要：本文章以新電影史學的角度對《歸來》《山楂樹之戀》《我的父親母親》這三部張藝謀導演的愛情文藝電影進行了研究與分析。從電影史學歷史中的記憶和敘述、整體性以及局部性、敘事的角度出發，本文研究了思想滲透的文本生產和傳播過程，以及個人在歷史中的服從。

關鍵詞：新電影史學;張藝謀;愛情文藝電影

張藝謀，這個大家都耳熟能詳的名字，他可以稱得上是電影界的標桿。張藝謀導演近幾年來在愛情文藝方面制作出了很多質量和票房都很好的電影，舉例來說《歸來》《我的父親母親》《山楂樹之戀》等。張藝謀導演從他所生活的年代里的愛情，感悟到了的情感用專業的技術向觀眾展演出來。本文利用新電影史學對張藝謀導演的愛情文藝電影進行了一些分析。

一、什么是新電影史學

新電影史學的概念是在20世紀70年代中由英國的電影歷史學者埃爾薩埃瑟提出的。它主要指的是新的電影理論和新的歷史理論相結合得出的新電影史學。它在很多電影的傳統方面都提出了大膽的改變與設想，對電影的發展提供了更好 的幫助。

20世紀90年代，新電影史引入中國，它被認為是吸引電影理論和歷史學關注的研究方法，它突破了傳統電影研究的盲區，對中國電影的歷史進行更多新穎的研究，拓寬了視野，研究方法也呈現出不同的特點，相關研究成果越來越豐富多樣。由于改革開放、社會變革以及電影攝影技術得到提高等也促進了電影行業的快速發展，也為我國電影史學的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新歷史學和新電影史它們的特點是很像的。在20世紀的歷史和社會科學中，美國歷史學家斯通分析了新歷史敘述的特點。有的是用新的分析方法來替代舊故事，還有的是探討歷史中人與社會的新領域，即人類存在、社會史、文化史的物質基礎。還有的是從新的角度提出問題，在分析問題時減少了對問題為何發生的討論。在電影史學的原則、目的和方法上的創新對電影史的研究也有重要影響，新電影史的特點是強調以研究經濟史、文化史、法律為目的的注釋方法。新歷史學在處理歷史資料方面，歷史內容本身并不是在電影中，而是研究再現歷史的方法對意識形態再進行研究。

二、如何選擇愛情文藝電影內容

一般來說，愛情藝術電影比一般電影更注重內容和情感的表現，更注重文學和藝術在電影里面的體現。所以在愛情藝術電影里是將人的情感用影片和文字來表現，通過文字之間的交換和動作促進故事的展開。《我的父親和母親》《山楂樹之戀》和《歸來》分別在特殊的年代講述了普通人的愛情故事。《我的父親和母親》講述了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爸爸是一個平凡的村子里的老師，是一個勤勤懇懇的普通人。媽媽從很遠的地方開始就以美麗聞名。她愛上了簡樸幽默的作者的父親，她把藍色和白色的器皿作為信物，給戀人提供了最美味的“派飯”，經過幾次努力，她終于觸動了父親的心。但父親莫名其妙地在右邊被毆打后，他的母親毅然地開始了長途旅行，最終他父親平安歸來，兩個人幸福的渡過了四十年。《山楂樹之戀》講述了兩個年輕人的愛情故事。兩個年輕人分別是老三和靜秋，他們兩個一見鐘情，并且互相鼓勵對方好好地生活。但是，好景不長，靜秋的前途變得光明時，老三卻死于白血病。《歸來》是陳焉識和馮婉瑜的故事，他們的故事描繪出了在時代快速發展的時候普通人的情感變化。留學歸來的陳焉識教授因“文化大革命”成了勞動改革的囚犯，他在改革的第17年里通過逃跑與妻子見面，最后因為自己女兒的舉報最終沒能見到心愛的妻子。很多年后，陳焉識回到家妻子因失憶認不出來了他，他的女兒也對他含有著復雜的感情。中國的愛情文藝電影數量很豐富，為什么我們選擇這三部電影作為分析教材？首先，三部電影導演是張藝謀導演，他對歷史問題的認識上具有自己的風格。從新電影史學的角度來看，這三部愛情文藝電影所講述內容的歷史時期都是很接近的，包含從1950年代到1970年代的“反右派斗爭”和“文化革命”等歷史敏感問題。歷史不僅是故事的背景，也是主人公命運的創造者。利用新電影史學的理論知識對這段歷史能夠再次分析。而且這三部電影都是關于愛情的，《我的父親母親》是美麗的愛情，《山楂樹之戀》是很純粹的愛情，《歸來》是悲傷的愛情。新電影史學把愛情看作是復雜的感情世界的表現。

三、從新電影史學角度的分析

將新電影歷史的基本理論，作為分析工具，我們可以探索《我的父親母親》《歸來》以及《山楂樹之戀》后面的歷史意義。

（一）對歷史的回憶

導演因為無法回到故事發生的年代，所以他們必須用今天的語言來呈現歷史背景。在這三部電影中，張藝謀導演是講述這一歷史的重要人物，電影所講述的歷史只是對張藝謀的歷史見解的投影，這三部電影的歷史觀念僅限于其認知水平和社會發展實踐的限制。張藝謀本身也是那個年代的受害者，他的叔叔就是國民黨軍人。他在早期的一段時間里，主流社會對他持有懷疑態度，受到了壓迫。他在這歷史中長大，對這段歷史他有很強的自己的感。1999年上映了《我的父親母親》，在這部純粹詩意的影片中，張藝謀依然創造女性對愛情的向往，通過對女主角的敢于追求愛情的個性和自由形式的生命解放，張藝謀導演的早期電影風格和當時的社會生活環境也是相同的。改革開放以來，中國雖然在經濟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大部分中國人的意識還沒有開放，所以感情上十分熱衷于釋放自己的情感。2010年和2014年，《山楂樹的愛情》和《歸來》體現了一種情感的壓抑和壓迫，最大限度地消除了生命意識的放縱和人格的解放。在山楂樹的愛情中，老三與靜秋之間的愛情在道德被嚴格控制。他們的愛情處于極端的抑制狀態，政治環境和疾病被愛情包圍，另一方面，商品經濟的沖擊，追求名聲和財富和金錢的崇拜的惡氛圍也正在擴散，一場混亂的危機襲來，也襯托出愛情的純真。因此兩部影片表達的純潔、誠實、崇高、神圣的愛情是寶貴的。

這三部影片展現了強烈的復古風格，這是人類普遍的潛在心理要求，同時人們在精神上達到烏托邦的世界，實現了完整的情感和人性的內部想象力，實現了現實中理想和情感的廣泛性滿足了所帶來的損失，從這個角度來看，觀眾的消費不是電影本身，而是消費自己的“感動”，這種情感沒有觸及人性、歷史、文化的根源，所以快餐消費很難反映文化。目前的時代下，張藝謀選擇了這種解讀歷史的方法。在進入新時代，新一代的導演們將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解釋歷史。

（二）歷史時代的語境

新的歷史學將客觀的世界作為有機的整體，歷史現象由各種因素決定，比起敘述歷史本身的歷史，解釋為什么發生更重要，歷史性的對話并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對話的脈絡，是指在特定的時間里，要注意事物的關系和共生，回到電影研究階段，我們需要探索為什么會發生故事，當時的歷史文脈是什么？大部分電影研究者都把焦點放在故事本身和結局上，但不在意故事的理由。張藝謀說明了三種愛情故事的離別和重逢的原因，內容的重點是制造感情的橋梁，在體現出純粹的愛情。《我的父親母親》中張藝謀導演向觀眾呈現了一種唯美的愛情，但是對故事背景的歷史時期處理的相對較為模糊，集中大家的注意力在愛情故事上，所以在時期背景上很多觀眾也會提出很多的疑問。《山楂樹之戀》中的愛情故事是從歷史的脈絡中獨立出來的，失去了時代的意義。大部分的愛情故事都是一樣的，而在《歸來》中陸焉識和馮婉瑜的愛情悲劇只是因為“文化革命”和失憶。張藝謀導演在電影里消費“文化大革命”、甚至在他的電影里“文化大革命”也是虛構的。一般來說，重點放在這三部作品如何展開故事。對原因缺乏詳細的探索，對歷史背景進行稀釋或回避。愛情是這三部電影中最重要的主題，長期以來，通過對中國歷史和文化的思考，張藝謀雖然沒有找到故事后面的歷史原因，被現實制約，選擇了其他的表達方式。

四、歷史研究的局限

新的歷史敘述是一個完全開放的系統，通過因果鏈的網絡去思考歷史，它強調通過對歷史的分析和調查，可以從各個方面達到歷史整體、全面、詳細的綜合研究目的，找到歷史敘述的基本精神。電影的主題是通過淡泊愛情來處理歷史和語言環境，了解當時的政治史、經濟史、文化史、社會生活史，這些內容有機地構成了故事里面的社會背景。在《我的父親母親》中從教育的角度來看，農村教育相對落后，教師嚴重缺乏，由于教育設施相對落后，農村地區的居民認識更多的文字，所以農村地區也跟著時代的發展意識到了教育的重要性。從經濟角度來看，農村地區的生產還存在著集體經濟的構成要素，學校建設是農村的居民集體出力，而且電影里沒有提到國家政府為建設學校提供資金，從母親的織布和父親送的發卡上能夠反映出當時的商品經濟很落后。從《山楂樹之戀》的社會生活角度來看，社會對知識分子的態度是不公平的，靜秋的母親因為是教師連累了自己的丈夫被劃分為右派。靜秋母親在人生中也是一直卑微的生活。但是她對女兒很嚴格，所以靜秋是很自卑的。相反，從文化生活的角度來看，在《歸來》中陸丹丹的舞蹈是“女性的紅色分離”帶有強烈的政治色彩，文化生命與政治生活密切相關，陸丹丹最后也成了一名平凡普通的工廠員工，反映了文化藝術在那個時代地位不如政治的現實。從側面看，陸焉識第一次見到馮婉瑜時，他為她準備了大量的糧食和寢具，但這些東西都是從自己家里做的，并不是在市場上買的。由此可見出經濟的市場化程度在當時很低。當然如果我們仔細看所有的電影，都會發現這些電影里面存在著復雜的社會關系。但是為了強調愛情的主題，政治、經濟、文化等社會結構的不同方面都會呈現的不足夠全面，但也的確為我們提供了重要的窗口，以便了解當時的歷史。

五、結束語

張藝謀導演的愛情文藝電影探究了文本生產中的意識形態的滲透新電影史學給我們的電影研究的確提供了很多的幫助，但是它也存在著一些局限性。一些新電影史學家在研究電影時往往會忽略對電影其本身的研究，過于側重研究電影的語境。

參考文獻：

[1]姚曉濛.什么是“新電影史學”[J].當代電影，2019（4）：55-59.

[2]斯通.楊豫.二十世紀的歷史學與社會科學[J]國外社會科學，2018（9）：10-16.

[3]苗元華.消費主義時代電影的懷舊敘事與文化記憶——兼評影片《山楂樹之戀》[J].山東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9，56（6）：148-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