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
中美貿易戰持續,美國總統特朗普早前宣布將余下3000 億美金中國商品再加征10%關稅,美元兌換人民幣升破7 后,美國商務部延遲部分加征關稅的實行日期,人民幣匯率下跌稍作停頓,但近日由于美元指數仍然高企(稍后分析),人民幣匯率再度受壓。
去年初以來幾次分析人民幣匯率走勢,2018 年初筆者在《2018 年美元兌人民幣反彈》一文中分析美元兌人民幣匯率走勢:“(美金兌人民幣)自6.96以來的下跌,呈現一組清晰的5 浪下跌,最低見6.31 水平,其中第4子浪是一個水平三角形,其后是第5子浪下跌。當一組5 浪結束,將進入3浪模式的反彈。”
2018 年6 月30 日《人民幣匯率、國企指數及上證指數走勢分析》一文中,筆者認為2018 年人民幣會貶值,當時市場正在議論人民幣會繼續升值。事實上,美元兌人民幣匯率走勢不但完全按照筆者的分析走,并且出現超跌的情況,主要是由于中美貿易戰超出預期。之后7 月初,人民銀行新任行長易綱指出,人民幣不存在大幅貶值基礎,俗稱“人無扁基”。言下之意是有小幅貶值的意思。
2018年7月21日拙作《人民幣貶值短期趨緩》分析指:“美金兌人民幣匯率走勢我認為目前進入A 浪5 階段,隨時結束,并展開B 浪回落。不過,當B 浪結束后仍然有C 浪繼續上升。這是首選數法。次選數法是今年3 月份的低位結束調整,目前的上升是2014 年以來一組ABC 反彈浪的浪C,當前處于C 浪1 的尾聲。此等數法表明后市中美貿易戰失控。”
當美金兌人民幣升值7元大關之前,出現調整,彼時中美貿易戰有緩和跡象,兩國談判接近達成協議。今年第一季,美金兌人民幣回落至6.66一帶,但此后貿易戰再度惡化,美國將加征關稅商品提額,人民幣應聲破7,創2014年見底后的新高,驗證了前文的預測。
美金兌人民幣走勢后市仍然是兩種可能性:

一是2014 年低點以來的回升是一個簡單的ABC3 浪反彈。其中浪A由2014 年初的6.04 升至2017 年初的6.96,浪B 則跌至2018 年3 月的6.24,之后進入浪C。浪C中,C浪1由6.24升至8月的6.93,C浪2是一個擴張平臺(小b浪創新高),跌至今年3月,之后進入C浪3上升。浪C反彈可能持續至明年美國總統選舉前。
二是2014 年低點以來的回升是雙重鋸齒形。其中第一組ABC 由2014 年初的6.04 升至2017 年初的6.96,其后是間隔浪X 浪跌至2018 年3 月的6.24,之后進入第二組ABC。第二組ABC 中,浪A 由6.24 升至8 月的6.93,浪B是一個擴張平臺(小b浪創新高),跌至今年3 月,之后進入浪C。第二種可能性表明中美貿易戰較第一種可能性更早結束。
1994 年人民幣一次性大幅貶值后,美金兌人民幣見頂,之后一路下跌,跌至2014 年初的6.04,目前大致上反彈了下跌幅度的0.382倍。若反彈跌幅的0.5 倍,人民幣將貶值至7.39;若反彈跌幅的0.618 倍,人民幣將貶值至7.7左右。前者對應上述數浪方式二,后者對應上述數浪方式一。
美國申領失業救濟金人數跌至50 年來最低點,使得美國9 月減息的機會明顯降低。美元指數自1973 年開始,經過一輪下跌后于1985年2月升至164 點,之后呈現楔形下跌。第一次下跌至1992 年9 月的78 點,為3浪結構;之后回升至2001 年7 月的121 點,又是3 浪結構;然后再跌至2008 年3 月的70 點,仍是3 浪結構;接著,又再回升至2017 年初的103點,暫時還是3 浪結構。美元指數自開始至今,歷經46年,基本穩定,目前歐元及日元占比重接近七成。
現在的問題是美元指數是否仍如此前一樣,反彈是3 浪結構,在2017年初已經結束,之后進入新一輪下跌周期?從走勢圖可見,此前的兩輪見頂后下跌,都是呈現浪A 一路下挫的走勢,長長的浪A 之后再出現浪B 反彈。但今次則并非如此,美元指數跌至去年2 月的88 點之后迅速反彈,且反彈幅度較大時間較長,至今仍未能確定反彈結束。

假如美元指數中長期后市升破2017 年初的高位,呈現一組5 浪推動,則2008年3月的低點完成一個楔形的5 浪下跌,因內部結構為3-3-3-3-3 模式,可以預見,長期后市可以看164 點的高位。不過,一般情況下,在未升破2017 年的高位前,仍然看反彈的浪B,當B浪結束,進入浪C 恐怖性下跌,長期看目標是楔形的下軌,即便是未必能跌至下軌,但跌破2008年低點70點是必然的。
市場可能在未來一段時間都不能呈現清晰的走勢,繼續在窄幅間上運行,如此,全球經濟格局可能處于不明朗之中。當前歐洲經濟問題嚴重,相比之下,美國則好得多。而中美貿易戰持續,人民幣匯率受壓,中期仍然會繼續貶值,短期則可能反彈,美元指數呈現前所未有的多空重大分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