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海妮

摘 要:本文以舞蹈生態學作為研究視角,通過對汾西地燈秧歌中舞蹈“頂四門”的典型性舞疇和舞體進行分析,試著探究其舞蹈的主要特征。為發掘、整理地燈秧歌的藝術遺產,增添一份力量。
關鍵詞:地燈秧歌;頂四門;舞蹈生態學
地燈秧歌,是山西省臨汾市汾西縣一種非常古老的民間社火節目。原名古秧歌,是在過年時進行恭賀新禧的一種歌舞形式。其有歌有舞,歌舞交融。它發源于元、明時期,興盛于清道光、咸豐時期。因表演常常同“地燈”在一起進行表演,所以后來人們就慢慢改口稱為“地燈秧歌”。
地燈秧歌的表演大體可分為打場子、走唱說唱、頂四門、拉花4個程式。先由傘頭率演員走大圈、打場子,接著由演員說唱表演,唱詞多為即興之作,內容豐富多彩;歌唱形式有獨唱、領唱、說唱、二人對唱、三人對唱等。走場說唱之后,由腰鼓手和兩個媳婦在場四角表演4次相同的動作組合,稱為“頂四門”。
“頂四門”是地燈秧歌中最精彩的舞蹈表演。由腰鼓手和兩個媳婦進行表演。其中,腰鼓手頭舞“軟帽”,手擊腰鼓的高難度表演與兩個媳婦敲著小勾鑼的急步歡跳,形成了獨特的舞蹈美。本文以舞蹈生態學的研究視角通過對“頂四門”中的典型性舞疇和舞體進行分析,試著探究其舞蹈的特征。為發掘、整理地燈秧歌的藝術遺產,增添一份力量。
一、頂四門中的典型性舞疇
“頂四門”中腰鼓手和小媳婦的動作較多,其中僅“鼓手”就有11套動作。例如:低頭吐帽、左右擺帽、吐帽上掏腿、吐帽三掏腿、馬步擺帽擊鼓、抱鼓掃堂腿等等;小媳婦的動作也有碎步擊鑼、分手下蹲、上步追打、碎步擺手等等。
僅僅通過以上描述,我們只能從字體表面了解地燈秧歌的舞蹈樣式,卻無法真正說清該舞蹈的本體特征。這時我們就要運用資華筠老師的《舞蹈生態學》之動作形態分析方法,嘗試解剖地燈秧歌的舞蹈世界。
資華筠老師的動作形態分析中,涉及到舞動和典型性舞疇。舞動是舞蹈的最小形態單位。每一個舞動中,身體各部位具有共時性的起點位和終點位。舞動有節奏性、呼吸型、步伐、顯要動作部位及其動作等因子構成。舞疇是舞蹈生態學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是在直觀上可以感受到的具有同一審美表意基質的一簇舞動。《舞蹈生態學》將舞蹈藝術中的動作表情達意問題擺在了動作觀察和特征提取的方法中。也就是說,在舞蹈時的觀察中,不僅僅觀察動作的表面形態,而且必須注意舞疇序列中“基本節奏型”、“典型性顯要部位動作”、“基本步伐”這三個要點。
以頂四門中鼓手的表演為例:
這一典型舞疇,每兩拍完成一組動作。第一拍時左腿為主力腿,右腿原地點一下地。雙槌輪流擊一下鼓。第二拍右腿向前踢起,右手迅速掏右腿擊鼓,同時低頭吐帽。以此反復。于是形成這一動作的主要特征:即踢腿、掏手、擊鼓、吐帽。從而形成了強勁、潑辣,氣勢逼人與靈活動作形態質感。
二、地燈秧歌的舞體分析
按照《舞蹈生態學導論》的表述,舞體是生活在共同的社會文化環境下的一群據有共同舞種的舞蹈主體。他們通過學習、傳衍,創造了,發展了這一舞種。因此,舞體所在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都會對舞種產生影響,地燈秧歌是舞種,而汾西人民則是它的舞體,地燈秧歌這種宗教祭祀性舞蹈是汾西人民在長期的生產生活中形成的舞蹈樣式,而這種形成過程受到了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的影響。
(一)地理環境因子的影響
汾西縣,位于臨汾市北部,國土面積880平方公里,屬典型的黃土高原殘垣溝壑區,以山地、丘陵為主,地表水十分缺乏,是以旱作農業為主的山區農業縣,也是國家級重點扶貧開發縣。在這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地理環境中,汾西人民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形成了這種對土地的熱愛,對大地踏實的感覺。因而能形成踢腿、低頭的動作,這是環境對舞體軀體產生的影響。也是舞蹈的質樸、豪爽之美。
(二)社會環境因子的影響
環境除了對舞體軀體產生影響外,還作用于舞體的心理結構。汾西以農業為主,由于人們對神靈的敬仰,為了慶祝五谷豐登、祛病消災,就會走秧歌。黃河貫穿于山西全境,古樸的汾西人民在面對黃河的咆哮時無能為力,只能借助于神靈。地燈秧歌的誕生本身就是源于對天神的信仰和崇拜。因此地燈秧歌中的舞蹈也蘊含著祈福的目的。因而舞蹈也有其淳樸、憨厚之美。
通過以上對地燈秧歌舞體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到其舞蹈的質樸豪爽、憨厚虔誠。
三、結語
汾西地燈秧歌作為宗教祭祀性舞蹈,有著嚴格的表演程式。通過對地燈秧歌的典型性舞疇和舞體的分析,筆者認為地燈秧歌的舞蹈特征在動作上:剛勁有力、靈活多變;氣勢上:質樸豪爽、憨厚虔誠。具有自己獨特的表演風格。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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