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峰 尚金凱
天津城建大學 城市藝術學院 天津 300384
在大力推進城市化進程的過程中,對提升文化自信和遺產保護的意識也在不斷加強,由線性文化遺產衍生出來的文化線路,在擁有特殊文化資源集合的物質和非物質的文化遺產族群, 往往將一些原本不關聯的文化資源串聯起來, 構成鏈狀的文化遺存狀態, 真實再現了歷史上人類活動的移動, 以及物質和非物質文化的交流互動, 使文化遺產載體賦予了人文意義和文化內涵。
縱觀我國紅色文化遺產,橫跨多省市地區的紅色遺跡是極具代表性的線性文化遺產。以呂梁各處的紅色文化遺產為例契入點進行研究,呂梁有著時間跨度長,涉及區域廣的特征,同時伴隨著革命戰爭的發展,呂梁被賦予了相關載體重要的人文意義和文化內涵,并最終構筑了線性的紅色文化長廊,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深遠的影響。
呂梁作為革命老區,以線性文化遺產的視角來看,其突出特征表現在:紅色文化遺產時間跨度長,數量多,涉及區域廣。從空間構成結構來看,已開發的紅色文化遺產,分散在呂梁地區各處,未開發紅色遺產單體規模小,空間分散且所屬地多為貧困區域,開發能力與保護意識較為欠缺。行政管理方面,呂梁紅色遺產多為單體性運營,附屬服務類配套設施較少,分屬各區域內相關部門管理,各單體缺少聯動效應。
學界一般按照功能與形態將紅色旅游產品劃分兩類,一類為遺址類產品,包括革命紀念場所和名人故居等;一類為紀念場所類產品,包括展覽館等。呂梁紅色文化遺產已開發的遺址類中,臨縣的中共中央后方委員會舊址、中共中央西北局舊址、陜甘寧晉綏聯防軍舊址,紀念場所類中,晉綏邊區革命紀念館(興縣)、紅軍東征紀念館(交口縣)、劉胡蘭紀念館(文水縣)、興縣“四八”烈士紀念館被列入“全國紅色旅游經典景區”等,涉及到紅色文化傳播、軍事活動、先烈緬懷等紅色文化的各個方面,種類豐富,數量眾多,且形成了多元統一的構成形式,從而賦予了呂梁紅色文化整體構成的全面性和獨特性。
地域文化既可以豐富紅色文化遺產的內涵,推動不同文化類型之間的融合,同時對產品的質量提升也有更大的促進作用,從而增強其認同感與凝聚力。呂梁地區地處黃土高原,有著深厚的黃土高原文化、民俗文化,以及汾酒和煤炭等產業文化,都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在已開發的展覽館中,也都受到當地文化一定的影響和相應的體現,如東征紀念館中陳列的曾使用過的羊皮筏子、小米和酸菜桶子等。
呂梁市紅色文化遺產開發多由各所屬地政府自主規劃主導,區域間缺乏線性聯動,雖然已經提出“紅色基因采集行”等相關旅游路線,但各紅色遺存之間缺乏聯系,整體構成缺乏協調統一,從宏觀視角來看未構成連續性的線型文化。
呂梁市地處黃土高原,屬于經濟欠發達地區,同時呂梁地區單體紅色文化遺產大多規模較小,使得管理者對紅色文化遺產定位不準,認識片面,缺乏對市場規律的適應,開發利用方式粗放,功能分區單一,同質化嚴重,如石樓紅軍東征紀念館展覽方式多為部分實物結合文字說明和紀念碑文相結合,缺乏深度和廣度,影響主題功能表達,使得紅色遺產文化缺乏持續吸引力。
呂梁地區地域文化豐富,地域特色合理的與紅色遺產文化聯動發展,是符合市場需求,同時也是提升產品市場認同的重要策略。現階段的呂梁紅色文化遺產雖在歷史資料考證和現場調研等工作的開展下,一定程度的呈現出了紅色文化遺產,但單體開發利用的方式未能與區域內豐富的地域文化特色景觀之間形成呼應關系,從而也無法構成線型文化遺產。
基于呂梁紅色文化遺產開發利用中存在的問題,提出了“一軸、四區、三帶”保護和利用的策略,如圖1。
(1)一軸。呂梁紅色文化遺產東起文水劉胡蘭紀念館,西至石樓紅軍東征紀念館,北至興縣蔡家崖的晉綏邊區革命紀念館,以重點個體保護單位為基礎構成點,有選擇性的將零散分布于各區域的紅色文化遺址進行保護和利用,從而共同構成一個較為完整且連貫的線性紅色文化遺產。
(2)三區。以文化遺產的歷史脈絡為基本劃分依據,將呂梁線性紅色文化遺產劃分為三大區域,第一區域以黨的基層組織發展為主題,劉胡蘭紀念館為核心,第二區域以紅軍東征精神為主題,紅軍東征紀念館為核心,第三區域以抗戰精神為主題,晉綏邊區革命紀念館為核心。根據區域內的紅色文化遺產和不同定位進行更為有針對性和主題性的保護和利用,來提升區域內紅色文化的品質。
(3)三帶。主要以汾陽汾酒文化、柳林煤炭工業文化和龐泉溝、蒼兒會為主體的自然生態景觀為三個地域文化主題帶,與呂梁線性紅色文化遺產進行聯動發展,形成紅色文化與地域文化的互動帶,促進呂梁各類文化資源在與市場的結合過程中實現傳承和發展。

圖1 策略示意圖
本文通過對呂梁線性文化遺產進行分析和梳理,明確其在紅色文化遺產方面的重要地位,以及對呂梁市整體區域發展的重要意義,為呂梁紅色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利用研究提供借鑒思路。從而為呂梁革命老區打印紅色名片,推動呂梁城市的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