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錢趕考
2019-11-04 05:48:00胡傳虎
民間故事選刊·上 2019年10期
胡傳虎
阿毛從小跟著母親到處乞討。阿毛雖窮，卻一心想讀書，和母親乞討時，遇到有錢人家的私塾，他就在窗戶外邊聽先生講學(xué)。母親為了讓兒子多聽一會兒課，寧愿少要一口飯，就坐在兒子不遠處等著。
十五歲那年，阿毛對母親說：“我想?yún)⒓涌婆e考試。”
母親說：“孩子，你太有志氣了，但哪有路費和吃飯的錢呢？”
阿毛說：“我去借借看。”
寒冬臘月，阿毛找了好幾戶人家，卻接連碰壁。阿毛不甘心，又找到了劉員外。劉員外不敢相信地問：“你借了錢什么時候能還我？”
阿毛說：“等我考取功名。”
劉員外笑了：“乞丐想坐轎，誰來抬轎？”
阿毛給劉員外深深鞠了一躬：“打擾了！”然后他跑進了風(fēng)雪中。
劉員外看著地上留下的一對清晰的濕鞋印，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對仆人說：“快把小乞丐追回來！”
阿毛回來后，劉員外和藹地說：“我借十兩銀子給你。”
阿毛一怔：“承蒙員外高看。我若考取功名，定把您奉為泰山。”
劉員外說：“口說無憑，你立一個字據(jù)。”阿毛立了一個字據(jù)，懷揣十兩銀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一家人都不知道劉員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劉員外微微一笑，說：“你們看地上那兩只濕鞋印。這么冷的天，小乞丐的鞋子濕透了，他卻沒有跺腳，也沒有來回走動，而是一動不動、恭敬地站在那里，說明他是一個有教養(yǎng)的孩子。他雖是乞丐，卻有志向、有教養(yǎng)、守規(guī)矩，我還能輕視他嗎？”
選自《故事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