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首里城

胡萬程

10月31日凌晨，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吞噬了日本沖繩的首里城，正殿、南殿、北殿全部被燒毀。這是繼巴黎圣母院、都靈市中心皇家馬廄與馬術學院之后，2019年遭受火災的第三座世界文化遺產。

位于那霸市的首里城，是古代琉球國王的居城。作為沖繩的代表性存在，它是旅游者的必訪之地。從位在丘陵上的正殿望出，中國東海、那霸市區盡收眼底，讓人不禁興起一份懷古之情。

最近的一周，“首里城祭”是當地的重大節慶活動，琉球王朝祭典、繪卷行列、萬國津梁之燈火等表演輪番上演，各地游客絡繹不絕。

如此喜慶的節日氛圍中，沒有人能夠想到首里城會遭遇災禍。

其實回顧首里城的命運，一直不算太平。這座建立于13世紀末的王宮，曾經四度被毀，四度重建。前三次都是由于火災，最后一次是沖繩戰役里美軍的轟炸。

為何這么容易被毀，和首里城的建筑材料不無關系。琉球王國的建筑風格深受中國唐代時期的影響，宮殿大多為純木制，首里城的正殿是沖繩最大的木造建筑。首里城的殿內并未設有自動滅火設備，起火后的木造建筑成為更大的火源，波及更多的宮殿，落得了“燒光”的下場。

去過首里城的人，都會感到其整體風格既親切又特別。鮮明的琉球風格，糅合了中日兩國的建筑特點，形態宏偉，色彩鮮艷。正殿的雙層建筑與北京故宮的太和殿極其相似，只是規模小一些，161根大柱子，6萬片紅瓦片，還有非常講究的金獅飛龍等多種雕塑，琉球王朝的輝煌可見一斑。

琉球王國最強盛的時候是和中國關系密切的時期。1372年，琉球開始與中國產生貿易關系，交流持續了大約500年。首里城城門之一的守禮門，是當時為迎接中國前來的冊封使節而建造，也是觀光客最喜歡拍照留念之處。直到19世紀日本明治維新以后，琉球才成為日本的一個縣，逐漸被日本同化。

由于火災，一年一度的“首里城祭”已經中止。聞訊而來的居民，看著被付之一炬的首里城，滿目瘡痍，止不住地流淚。未來首里城是否會重建，重建需要多久，仍是一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