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族歷來以悠久而豐富的文化藝術著稱于世,在五千年的歷史演進中,文藝工作者經過不懈的努力奮斗,以勤勞智慧、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精神,創造了飽蘊中華民族思想精髓和價值追求的燦爛文化。
京劇,中國的國粹,是中華文化藝術史冊中色彩瑰麗的篇章,它以一種獨特的表演藝術方式,展示了我國人民細膩而又豐滿的藝術情趣、提供抒發人類美好理想、豐富人們藝術享受、為人類社會發展財富創造和物質文明發展、起到了積極推動的重要作用。其盔帽的設計與妙用便是國粹的“絕活”之一。
中國古代頭飾服裝著有盔、甲之稱。盔(指頭飾)甲(指服飾)它是統治者地位官職象征,也是歷史時代特征。中國的傳統戲曲藝術是在二百多年的歷史演變中、根據歷史朝代的發展而刻畫出一種寫實性和寫意性的描述,戲曲的盔帽藝術創作設計是為了提供演出人員的舞臺上塑造的人物形象而設定的一種方式,也是歷史的參照物,其內容和形式固定下來,是演出中必不可缺的形式手法之一。盔帽的戲曲舞臺上有硬盔、硬冠、軟盔、軟巾系列之稱外,另還具有一些夸張性和工藝性的虎頭、龍頭、狗頭等象形盔帽,其目的是為了更進一步的體現人物,夸張形體效果。為更深一步的表現人物夸張形象附加髯口、翎子、狐貍尾等,除了在式樣、風格、色彩等方面有所不同,并與戲劇劇目中的表演、音樂、有共同協調作用,在表演中占有相當重要地位,因此人物的盔帽頭飾創作設計過程,不僅要體現美學和藝術的特征,同時也是傳統戲曲表演功能中的發展過程。舞臺美術原是從戲劇中派生出的一種特殊的藝術創作,它是以物托人、由靜態轉換為動態的表現,用極其簡單的裝飾表現出劇情的需求(時間、地點、人物)并充分為演員表演提供空間,兩者結合以說明中國傳統京劇戲曲人物頭飾是具有一定特殊性和強有力的表演藝術形式。
京劇盔帽設計藝術不僅是美的創造物,而且是為更好的為演員在規定好的劇情中人物、地位、身份提供大量參照表演方式,也便于觀眾的參與識別。每一頂盔帽名稱、變化也很講究,既是體現人物的官職,也改變劇中人的外貌特征,它是一定的程式化法則、不可亂戴。傳統劇中的翎尾使用是非常講究的、它對戲曲中的人物特征描繪起著相當重要的地位作用。如京劇《坐寨》劇目中的程咬金,按當時的背景他沒有歸順大唐,綠林好漢坐山為王,為體現他的山賊大王,于是頭戴草王盔、附加翎子狐貍尾。又如《挑滑車》中的番將金兀術,為表明是番兵的大將,也頭戴逢頭額子片,上播翎子尾,再配戲曲人物的臉譜,使劇中人再演出過程更顯兇神惡煞。京劇《小宴》中的翎子功即是傳統京劇藝術的繼承,又有現代審美意識的創新。王允巧施連環計,在家中擺宴,貂蟬的美色來勾引呂布上鉤。呂布在被色相打動后,翎子的表演運用加配表演身段,使該劇達到了高潮。翎子由“二龍戲珠”轉換成“懷中抱月”,在貂蟬面前來了個神色十足的青春亮相,又乘王允不在席間,故意挑逗貂蟬,利用冠帽上的翎子輕掃貂蟬臉蛋,著重把一個心急難忍的色鬼內心世界表現得淋漓盡致。
盔帽在戲曲中更能深一步的體現其表演作用,在戲曲《升官記》中的,徐九斤,利用了紗帽上的一對圓翅,折射出劇情的需要和社會地位與心里變化,巧妙地編織起人物的關系特殊網絡的發展變化。讓紗帽的一對翅上下有節奏的抖動,蘊涵這徐九斤新的意識形態和新的精神境界,讓觀眾始終處于一種緊張期待、參與的狀態。從而建立了舞美的特性和演出之間的積極聯系,起到了更好地為觀眾服務的目的。京劇盔帽人物造型的發展,也是各個階段時代美的濃縮,成功的創作設計逐漸形成別具風格藝術作品,使它具有獨立的觀賞性和價值性,它的表現力已成為歷史傳統劇的核心部分,是任何物體所不能替代的,它是門藝術,是美好的享受。
髯口的種類很多,色彩主要以黑、白、灰、紅、紫為主體,是觀眾識別年齡的象征,它不追求對象,是以其抽象、模糊、暗示性的形態出現在劇目中,它的制作造型結構有著不同的要求,有滿、三、扎等等種類,看似簡單其實有它深奧的一面,制作修理位子要求非常準確,形狀美觀大方,髯口在表演藝術中是以靜態的方式出現,但是隨著劇情的需要,通過各種妙用手法,它們由靜態變成了動態,如:甩須、掄須、撩須、吹須等多樣化的形勢,形成人物造型的整體美、演員利用髯口不但可以表達各種規定情景人物心態外,還增強動作造型的美感和節奏感,《鐘馗嫁妹》的鐘馗就充分體現出髯口所需要的內涵。
改革開放以后,舞臺美術界的學術研究日益濃厚,不同風格的美術設計使戲曲舞臺呈現著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燦爛的歷史文化是為了今天更好地去為人民服務,我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后,東西方的文化交流進一步深入。當代戲曲觀眾的審美情趣及美學觀點起了很大的變化,高科技的發展對中國傳統戲曲的生存和發展起到了推動挑戰作用,對演出樣式和舞美創作人員提出了新的要求。我們必須從今天的高度去觀照歷史人物及歷史事件,必須去面對現實和經濟市場的需求。把握好自身定位、去完成觀念的轉變尋找新的視覺沖擊力,應用現代化舞美手法去更好表現中國戲曲這一大舞臺,在繼承的同時去更好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