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革命先驅 無畏的音樂戰士
——觀看上海音樂學院原創歌劇《賀綠汀》有感

耿華甫

近日，鹽城市文化藝術中心大劇院內，音樂旋律流暢，歌聲掌聲熱烈。近千名觀眾懷著極大的熱忱，觀看由著名歌唱家廖昌永教授和方瓊教授領銜演唱的由上海音樂學院演出的原創歌劇《賀綠汀》，劇中主人公崇高的人格追求和傳奇的人生經歷，60 多名演職員以及劇組文藝工作者傾情的演繹，都深深感染了現場觀眾。特別是劇中丘東平烈士壯烈犧牲的一幕，更是在觀眾中激起強烈反響，不少人激動流淚。演出結束后，全體觀眾自覺起立致敬，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陣陣掌聲。我作為90年代從魯迅藝校畢業的一員，對曾經在鹽阜區工作戰斗過的音樂家有著特殊的情感，看了這部戲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

賀綠汀是我國著名的音樂家，一代革命文藝先驅。解放后他任上海音樂學院的首任院長。當年由他創作的一首《游擊隊之歌》風靡全國各個戰場，在抗日的烽火前線和大后方到處傳唱。在歌劇《賀綠汀》中，讓我們看到早年的這位音樂家在青少年時期就有著非凡的音樂天賦，在他讀中學時面對國破家亡、山河破碎，他用自己的琴聲、用自己的歌聲在校園中組織起進步同學，積極投身救亡圖強的報國之路。比如《暴動歌》是賀老的第一首革命歌曲，讓我們看到早年時期賀老就開始用他的旋律，激勵人們起來反抗舊勢力的堅定信念。在大學校園，他冒著被關押、逮捕、坐牢的危險，積極從事著革命運動，組織進步同學通過文藝演出喚起民眾的覺醒。一首《牧童短笛》是他走向世界的開始。這些作品也反映著音樂家賀綠汀人生中最有戲劇性的片段。通過一首首激昂的音樂旋律，通過一個個火熱的戰斗場景，讓我們也由此進一步認識了一位革命文藝先驅傳奇的一生。他一直在用他的筆動員鼓舞人民，他是一位沖鋒戰斗在最前線的一位無畏戰士。

賀老的一生與鹽阜地區的人民有著深深的情緣。1941年皖南事變后，面對國民黨反動派挑起的內戰，近萬名新四軍戰士血染安徽茂林。黨中央毛主席和中央軍委決定在鹽城重建軍部，并任命陳毅為代軍長，劉少奇為政治委員，從此鹽城成為華中抗日的最前線。在解放區里，一批批革命文藝工作者、知識分子來到了戰斗的最前線，他們與新四軍與當地的老百姓打成一片。在當時，已經是著名音樂家的賀綠汀也來到了鹽阜區，和鄒韜奮、阿英、錢江等一起，參與組織當地的文藝活動。歌劇《賀綠汀》真實的再現了當年的賀老作為一名英勇的文藝戰士的綽約風姿。你看，他親切的來到華中魯藝學生中，向他們一邊講授革命的道理，一邊講述音樂的創作。在新四軍聯歡會上，他親手用悠揚的小提琴演奏《馬賽曲》和《游擊隊之歌》，他用自己淵薄的知識、深入淺出的向戰士們講授音樂的作用，用他恢弘的激昂歌聲喚起群眾的戰斗激情。在油燈下，他將自己從民間學來的知識進行提煉，由他創作的《吃菜要吃白菜心》膾炙人口，娓娓動聽，很快在根據地里到處傳唱。為了搜集鹽阜區的民間文藝素材，他不顧道路的泥濘崎嶇，拄著拐杖，跋涉在溝河路旁，奔波于蘆葦湖蕩。為了趕赴演出的戰斗場所，有時他來不及吃一口飯，就親自登臺演奏。人民，始終是賀老心中最敬重的主人，生活永遠是創作的源泉。正因為他扎根生活、扎根人民，始終與人民群眾心心相印，把人民作為自己的衣食父母，由他創作的作品才更能貼近生活。試想，如果沒有賀老深入到最前線的采訪和戰斗，怎么能有永世不朽的《游擊隊之歌》的誕生呢！正是賀老一生戰斗的情懷，沖鋒向前的銳氣，他的筆下才能誕生一首首充滿時代激情的歌曲，才成為人民喜愛的音樂家。觀看歌劇《賀綠汀》以后，讓我對這位藝術大師有了新的認識。

歌劇《賀綠汀》是一部記述人物傳奇的優秀作品，同時也是新時代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教材。劇中有一段描寫了當年華中魯藝教導主任丘東平烈士的場景，以及烈士為保護廣大青年學生壯烈獻身的場景，在面臨生與死的危急關頭，我們的先烈是那樣的義無反顧，沖鋒向前，最后哪怕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觀看這部歌劇，是對我們廣大群眾，特別是青少年進行的一次深刻的愛國主義傳統教育，讓我們更深切的體會到今天幸福生活的來之不易，是無數先烈用鮮血凝聚成的。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去奮斗的，我們決不能讓烈士的鮮血白流！

觀看《賀綠汀》讓我看到了傳承的力量，繼承的力量！賀老是一名著名的音樂家，他一生留下大量的鼓舞時代、激勵人民奮發前行的精品佳作。若在歌劇中用音樂再現音樂家的傳奇人生，實現新的繼承與超越，這里的難度是可想而知的。我這些年來觀看的音樂作品較多，接觸的藝術團體也不少。觀看該劇后，我為一群80 后的上海音樂學院學子感到無限欣慰。

正如上海音樂學院院長林在勇介紹的，《賀綠汀》的主創團隊清一色是上音的年輕面孔。200 多人的巡演團隊里，上音自己的學生就占了150 多人，許多都是“95”后，年紀最小的才18 歲。林在勇院長的一席話對我印象很深，他說：我們希望能在歌劇《賀綠汀》創作過程中讓更多的青年學生和老師都得到鍛煉，現在我們演員里已經培養起好幾個“賀綠汀”了。雖然年輕人的歌唱技巧一時還不及自己的老師那么優秀，但我們相信，這批青年人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生命力和青春氣息會給觀眾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著名歌唱家廖昌永作為男主角賀綠汀的幾組演員中的一位，他的嗓音與歌唱讓我們深深著迷，更提升了歌劇的藝術層次。著名作曲家張千一在劇中《游擊隊之歌》出現前，又專門為廖昌永寫了一段引曲，這段旋律中就有廖昌永最為人熟知的歌劇《塞維利亞理發師》選段“快給大忙人”讓路的影子。一流的創作團隊，高水準的演出陣容、全方面的藝術包裝，都讓歌劇《賀綠汀》傳遞著厚重的文化底蘊與感人的藝術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