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莎莎 馮晟
親愛的同學,你是不是從小就期待紅旗一角的光榮,向往黨旗下莊嚴的誓言?從少先隊員、共青團員再到共產黨員,紅色基因一路傳遞,信仰的力量薪火相傳。也許,現在的我們就可以豐富自己對那段紅色歲月、光榮歷史的了解,為未來成為一名黨員準備著,時刻準備著。
“午后6時叔衡往上海,偕行者潤之,赴全國OOOOO之招。”
在近100年前的一本日記本中,語焉不詳的這句話,卻與一個偉大政黨的誕生息息相關。句中的五個圈代表“共產主義者”,“赴全國共產主義者之招”指的是黨史上的一次重大會議——1921年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以下簡稱“中共一大會議”)。這位前往上海參會的叔衡,就是中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何叔衡。
比起革命者,何書衡從外表上看更像一個“老學究”。他曾經是清末的秀才,喜歡穿一身長衫。為了追求新學,他在37歲時重新走入學堂,成為學校里年紀最大的學生。參加中共一大會議時,何書衡是其中最年長的參會代表。
盡管參加革命時,何叔衡早已不是熱血青年,但他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卻極為堅定。“作事不辭牛荷重,感情一堆烈火騰。”這是詩人蕭三對何叔衡的評價。何書衡從未放松過對自我的要求,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無愧于自己的信仰。
1934年10月,中共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中央紅軍主力被迫撤出中央革命根據地,開始長征。中央紅軍前腳剛走,國民黨就指揮10萬大軍對留守紅軍進行了全面清剿。何書衡就在留守的紅軍中,在中央革命根據地堅持開展游擊戰。1935年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緊急召開了遵義會議。1935年2月,根據遵義會議之后的中共中央指示精神,為了節約政府開支,積蓄財力,中共蘇區中央分局決定撤銷部分機構、精簡人員。就這樣,何叔衡等人被送出中央蘇區,計劃經福建、廣東轉移至香港或上海,開展地下工作。
1935年2月11日,何叔衡與瞿秋白、周月林、張亮、鄧子恢一行五人,由紅軍戰士護送,離開了中共蘇區中央分局駐地。2月21日夜間,隊伍進入福建省上杭縣。這里,北邊有汀江橫亙,附近唯一一座木橋被國民黨占據,守兵還不時地來回巡邏。何叔衡等人思索,白天行進目標過大,一定會被發現,不如晚間趁著夜深起霧,能見度不高的時候,從下游防守薄弱處偷渡過江。
2月的閩西寒意未消,寒氣能滲透進人們衣服,直往骨子里鉆,更別說夜間的山區。一行人路上相互攙扶,凍得直打哆嗦。何叔衡年過半百,平時做文字工作居多,身子骨比較弱。他腳下的皮膠鞋是向別人借來的,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早已將腳磨出水泡,每走一步都鉆心般疼痛。他暗暗感嘆,自己的身體實在太不爭氣。但看看遠處的燈光和疲憊的眾人,何叔衡又笑著給大家打氣:“大家加油啊,千萬不能泄氣,到了前面的村子,咱們就能歇歇了!”說罷,他把衣服裹緊了一些,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前行。看著年長體弱的何叔衡這般從容,其他人也振作精神,加快了步子。2月24日清晨,隊伍終于抵達長汀縣濯田區水口鎮附近的小逕村。大家渾身濕透,又餓又困,眼睛里滿是紅血絲,都想在小屋里歇歇腳,生點火,吃點食物暖胃充饑。
然而此時,國民黨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們。在接到反革命分子通風報信后,國民黨立即對小逕村展開圍攻。被敵軍包圍后,護送何叔衡一行的紅軍戰士拼死抵抗,暫時頂住敵人的進攻,掩護何叔衡等人突圍。可沒想到,何叔衡一行人因對當地路況不熟悉,不小心跑到了懸崖邊,而此時敵人已經追了上來。
在三面臨敵、一面懸崖的危急情況下,何叔衡心知自己體弱行動慢,很可能耽誤隊伍突圍。他不愿意連累其他同志,更不愿意屈服于國民黨的圍攻,最終高呼著“為蘇維埃流盡最后一滴血”,縱身跳下懸崖。兇殘的敵人不確定何叔衡是死是活,跑下山又對著他連追兩槍,何叔衡壯烈犧牲。
“神州遍地起風雷,投身革命有作為,家法縱嚴難鎖志,天高海闊任鳥飛。”這是何叔衡在詩作《贈夏明翰同志》中對自己一生追求的詮釋,也是中國共產黨人一生追求的縮影。初心可鑒,懷揣著救國救民的愛國情懷,中國共產黨人想要極力改變中國現狀的心是那么真實且火熱。他們在波瀾壯闊的革命斗爭中無私奉獻,為謀求民族解放和勞苦大眾的幸福舍命奮斗,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