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構建新時代良法善治的國家治理體系
——十九屆四中全會精神的法治解讀

李林

10月31日，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審議通過《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了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指導思想、總體要求、總體目標和重點任務。黨中央用一次中央全會專門研究國家制度建設、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建設問題并作出決定，在我們黨的歷史上前所未有。

《決定》的作出和貫徹實施，對于在歷史新起點上鞏固和發展我國上層建筑的國家體制，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的現代化和法治化，促進法治中國建設的制度化和效能化，實現黨和國家長治久安，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從法治角度來學習、闡釋和解讀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精神，應當抓住以下幾個關鍵詞。

其一，良法善治。構建一整套公正良善的國家制度、法律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并把它們切實有效地付諸實施，是良法善治的基本要求。良法善治是推進全面依法治國、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然選擇。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要“使社會主義法治成為良法善治”。《決定》雖然沒有直接使用“良法善治”一詞，但通篇貫徹并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良法善治的基本精神和原則要求。例如，《決定》強調要重視國家治理的善治功效，把我國制度優勢更好轉化為國家治理效能，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有力保證，等等。這些內容都顯示，我國的國家制度、法律制度和治理體系是符合國情和民意、行之有效的良法善治。

其二，憲法實施。黨的十九屆二中全會指出，憲法是國家各項制度和法律法規的總依據，充實憲法的重大制度規定，對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具有重要作用。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必須更加注重發揮憲法的重要作用。《決定》明確提出，要健全保證憲法全面實施的體制機制，切實加強憲法實施和監督，落實憲法解釋程序機制，推進合憲性審查工作，加強備案審查制度和能力建設，努力把實施憲法提到新水平。

其三，國家法制。國家的法律和制度，就是法制。從國家法制的意義上看，《決定》提出我們黨經過不斷探索實踐，不斷改革創新，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制度，形成和發展黨的領導和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軍事、外事等各方面制度，形成了支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一系列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在這些制度中，絕大多數體現為國家憲法和法律制度并由國家法治保障貫徹施行。實踐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制度和法律制度是一套行得通、真管用、有效率的制度體系，需要繼續堅持和實施好，也需要不斷完善和發展好，及時把實踐中成熟的經驗和做法上升為制度、轉化為法律。

其四，法治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法律表現形式，是國家治理體系的骨干工程。建設法治體系和社會主義法治國家，是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然要求。《決定》把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擺在十分重要的位置，充分體現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全面依法治國、建設法治中國的高度重視。必須抓住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這個總抓手，努力形成完備的法律規范體系、高效的法治實施體系、嚴密的法治監督體系、有力的法治保障體系，形成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不斷開創全面依法治國和國家制度建設的新局面。

其五，法治改革。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也是全面依法治國在法治領域深化改革的目標要求。全面推進依法治國是一個系統工程，是國家治理領域一場廣泛而深刻的革命。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堅定不移推進法治領域改革，堅決破除束縛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體制機制障礙”。《決定》雖然沒有直接出現“法治改革”的提法，但是實質上至少蘊含著三個方面“法治改革”的要求：

一是全面依法治國要與全面深化改革在國家制度、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建設方面相匹配，法治中國建設要與十九屆四中全會的最新戰略部署相協調，根據《決定》的新要求重新設計和全面推進法治領域的改革。

二是深化法治領域的改革，包括立法、執法、司法、普法和社會治理、政法等方面的改革，著力解決諸如“偵查權、檢察權、審判權、執行權相互制約的體制機制沒有真正形成”等法治領域改革面臨的重大問題，努力構建諸如“黨的執政權和國家立法權、行政權、監察權、司法權”更加協調統一、高效有序、相互配合的新型黨政權力制度體系，進一步推進黨的領導制度化、法治化，健全黨領導全面依法治國的制度和工作機制，不斷提升國家法治體系和法治能力建設的現代化水平。

三是解決法治領域的突出問題，根本途徑在于全面系統改革。如果完全停留在舊的體制機制框架內，用老辦法應對新情況新問題，或者用零敲碎打的方式來修修補補，是解決不了大問題的。應當更加注重加強法治領域改革的統一領導、頂層設計、統籌協調、全面推進，增強法治領域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使各項法治改革能夠“系統集成”，形成整體效應，發生“化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