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證人戳穿蓬佩奧涉疆謊言

本報赴新疆特派記者　范凌志　劉欣

11月5日，美國國務卿蓬佩奧發表所謂“維吾爾族活躍人士和幸存者的家屬在中國新疆受到騷擾”的聲明，聲稱甫爾海提·教待提、艾拉帕提·艾爾肯和早木熱·達吾提等所謂“活躍人士”的家人“遭到騷擾、監禁或者任意拘押”。9日，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民政府新聞發言人嚴正駁斥蓬佩奧的不實言論。近日，《環球時報》記者赴新疆采訪蓬佩奧所提三人的親屬發現，他的言論完全不符合事實，相反，這三人的親屬還得到社區、鄰里悉心照料。美國政客所說毫無疑問是謠言。

妹妹在境外暗示父親“因拘押和調查而死”，兄長辟謠：父親從未被調查

如果不是在美國參加所謂“作證”活動并被美國國務卿蓬佩奧“點名”，沒有多少人會知道早木熱·達吾提。她今年37歲，是烏魯木齊新市區人，2010年與巴基斯坦人依木冉·穆哈買提結婚，2019年1月30日，她同丈夫一起，帶著三個孩子前往巴基斯坦，隨后轉往美國。

這并非蓬佩奧第一次對早木熱·達吾提產生“興趣”。10月2日，蓬佩奧在梵蒂岡舉行的名為“通向人類尊嚴之路”的會議上提到，他曾在一個“有關新疆維吾爾人的會議”上聽到早木熱·達吾提講述自己的“故事”。他稱，30多歲的早木熱·達吾提去年4月被新疆當地公安局叫去，“公安人員給她戴上鐐銬，進行審訊，然后送到拘押營。在那里，她被強迫背誦一些宣傳資料，還因把自己的食物給一個生病的獄友而遭到毆打。拘押營還給她注射了某種藥物”。而美國《芝加哥論壇報》9月28日的報道則稱早木熱·達吾提被“絕育”，蓬佩奧的發言顯然在暗示“早木熱·達吾提被注射了強制絕育藥物”。

為求證此事的真偽，11月10日，《環球時報》記者來到烏魯木齊早木熱·達吾提的五哥阿不都黑力·達吾提的家中采訪。阿不都黑力·達吾提與妻子均就職于社區公益性崗位，兩人養育了三個兒子，從精美的裝潢和整潔程度能看出，這是一個生活水平不錯的家庭。然而，妹妹在美國的言行讓這個本來很美滿的家庭感到蒙羞。對蓬佩奧所稱早木熱·達吾提“被送到拘押營”“被絕育”的說法，阿不都黑力·達吾提夫婦稱絕非事實：“我妹妹從來沒有進過職業技能教育培訓中心，她有三個孩子，在生第三個孩子時被查出有子宮肌瘤，隨后做了手術。”

其實，在10月13日的一則視頻中，阿不都黑力·達吾提已經對蓬佩奧的說法予以駁斥。不過，人在國外的早木熱·達吾提近日又宣稱“中國政府造謠我被摘除子宮”，企圖混淆視聽。荒唐的是，自始至終從沒人提過“摘除子宮”的事。

阿不都黑力·達吾提告訴《環球時報》記者，當年妹妹的婚姻遭到全家人反對，但妹妹非常固執，常因此事跟家人爭吵，“從那以后，我們來往就很少了”。他說，妹妹性情古怪，“她開心時對爸爸特別好，但老人一句話不順她的心，就可能摔門就走，一兩年不說話。”

記者了解到，早木熱·達吾提跟丈夫帶三個孩子赴巴基斯坦是以“探親”為名，之后前往美國，包括她父親在內的親屬都毫不知情。上個月，在父親因心臟病去世后，阿不都黑力·達吾提曾跟妹妹視頻通話，告知她這一消息。“我還要求她別再造謠，把以前發在網上的謠言刪掉，她哭著答應了我。”

然而，早木熱·達吾提并未遵守承諾，其在境外造謠甚至牽扯上過世的父親。蓬佩奧聲稱早木熱·達吾提“年邁的父親數次遭新疆當局拘押和調查，并在不久前去世，死因不明”。但阿不都黑力·達吾提證實，父親一直同子女正常生活，從未被“調查”或“拘押”。

早木熱·達吾提的三哥艾爾肯·達吾提是第一時間發現父親在睡夢中過世的人，也是在醫院出具的死亡醫學證明書上簽字的人。《環球時報》記者在采訪中見到居民死亡醫學證明書上注明的死亡原因為“冠狀動脈性心臟病”。

相比于五弟，艾爾肯·達吾提對妹妹態度更為冷淡。在被《環球時報》記者問到是否有話想對妹妹說時，他當即表示拒絕：“我不想跟她說任何話！她從小到大就喜歡說謊話。”

艾爾肯·達吾提認為，父親身體狀況轉差跟思念女兒有關：“她在兄弟姐妹中排行最小，我父親最喜歡的就是她。她當初出國沒跟父親說，老人為此非常傷心。”在采訪中，艾爾肯·達吾提顯得精神不振，依然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傷中，時不時用紙巾拭淚：“爸爸的手機號還存在我的電話里，舍不得刪，總想著有一天他能再打來電話。”

親屬怒斥蓬佩奧“無恥”，勸海外親人“不要被利用”

在蓬佩奧的聲明中，還提到另外兩個名字——艾拉帕提·艾爾肯和甫爾海提·教待提，其中艾拉帕提·艾爾肯稱其母親“在2017年末就被關到‘集中營”，父親“在2018年3月被抓捕判刑”。而甫爾海提·教待提自稱其母親“由教培中心轉入監獄”。《環球時報》記者采訪發現，這些說法同樣與事實嚴重不符。

記者了解到，艾拉帕提·艾爾肯和甫爾海提·教待提均為新疆伊寧市人，前者于2015年10月29日出境前往美國，并加入分裂組織“世維會”，后者于2011年1月23日赴美，也加入了“世維會”，后者與父親、哥哥和兩個妹妹均獲得美國綠卡。

在艾拉帕提·艾爾肯位于伊寧市的家，記者見到了他的母親古麗娜爾·塔拉提。這同樣是一個富裕的家庭，古麗娜爾·塔拉提衣著得體，說話輕柔。她告訴記者，自己一直在家中正常生活，且行動自由，“最近脊椎不舒服，明天還要去烏魯木齊治療”。面對記者的鏡頭，古麗娜爾對兒子說了幾句話：“艾拉帕提，你不要受你爸爸影響，去參與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要被人利用，不要跟別人的風，不要輕易相信那些人，我們現在過得很好。你是在我們中國出生長大的，你能出國留學也是因為國家的強大，希望你能在那邊好好上學，回來為祖國爭光。”

古麗娜爾所說的“受爸爸影響”，指的是艾拉帕提·艾爾肯在社交媒體上質疑他父親因何被判刑，他的父親艾爾肯·吐爾遜因參加暴恐活動于2018年5月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

艾拉帕提·艾爾肯的行為讓他的其他親屬也感到痛心，他的舅舅艾斯艾提·塔拉提是一名公務員，他希望通過記者讓外甥知道，艾爾肯·吐爾遜就是因為違反法律才受到法律的相應制裁，“你千萬不要相信別人的謠言，自己也不要傳謠，我們當初讓你去留學，不是讓你去干這個，而是為了讓你成為對國家有用的人，但現在我們很懊悔”。

甫爾海提·教待提的家也在伊寧，目前，他與父親、哥哥和兩個妹妹均在美國，只有其母米乃外爾·吐爾孫當年由于手續問題未能出境，據米乃外爾·吐爾孫說，現在她幾乎每天都跟兒子視頻聊天。記者來到她在伊寧的家中時，她剛剛收到兒子網購的電視機，正在等社區干部來幫忙調試。

甫爾海提·教待提在境外的做法常常前后矛盾，一方面他不承認自己是“世維會”成員，一方面又不斷參加“世維會”的相關活動。對于兒子在境外參與的非法活動，米乃外爾·吐爾孫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她也曾通過視頻聊天告誡兒子：“你想讓我去美國，通過正規渠道可以，但堅決不能參加其他非法活動。”當記者問是否知道熱比婭是誰時，她斥責熱比婭是“民族敗類，給維吾爾人抹黑！”

甫爾海提·教待提聲稱中國“騷擾新疆的穆斯林家庭，他們只是到國外尋求庇護”，但米乃外爾·吐爾孫說，甫爾海提·教待提的父親于2006年前后赴美打工，甫爾海提和其他三兄妹在5年后陸續抵達美國，并非“尋求庇護”。據甫爾海提·教待提的舅舅艾尼瓦爾·吐爾孫透露，當時他很反對所有孩子都赴美，因為甫爾海提·教待提的學習成績很好，在國內會有更好的發展，留在家中也能照顧媽媽，但沒人聽他的勸告。

“甫爾海提，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以后會知道現在的所作所為是錯的，等你老了以后會后悔的！”艾尼瓦爾·吐爾孫說：“蓬佩奧這樣的人是在迷惑我的外甥，利用他達到自己的骯臟目的，非常可恥！”

三人國內親屬未被“拘押”，反而得到各界關愛為獲取境外分裂勢力支持，謀取個人私利，早木熱、艾拉帕提、甫爾海提不惜扭曲事實，將自己扮成“受害者”形象，這種套路其實并不少見。美國一些政客在談起新疆時，也與他們一拍即合，嘴邊總離不開“壓迫”“監禁”等字眼。然而，《環球時報》記者實地采訪發現，上述三人的親屬不但沒有如他們所說“被拘押”“被監控”，反而得到來自所在單位、社區等各界的真情關愛。

艾拉帕提·艾爾肯的母親古麗娜爾·塔拉提告訴記者，她的脊椎不太好，曾經在烏魯木齊的新疆醫科大附屬第一醫院住院治療。記者獲悉，住院期間，其所在的巴彥岱新村幼兒園同事前往醫院看望和慰問，并送去慰問金2000余元；園長在6月和9月前往醫院看望古麗娜爾，了解病情。考慮到手術后需要在家康復修養，伊寧市教育局安排其所在單位準許她休病假直到身體康復。

在“民族團結一家親”活動中，甫爾海提·教待提的母親米乃外爾·吐爾孫所在社區的委員會負責人張立萍與她結成了“親戚”，從此，米乃外爾的日常生活幾乎都由她來打理。由于家人在國外，米乃外爾自己并無收入，只享受政府的低保。今年9月，米乃外爾家的自來水管出了問題，自來水公司檢查時發現，她已經欠了500元的水費，張立萍二話不說自掏腰包幫她支付：“我一個月收入也才3000塊錢，但我就是把她當自己的家人，所以不會猶豫。”

采訪中，張立萍在講述米乃外爾跟兒子視頻通話的事時突然落淚，問起原因，記者才知道，她自己的孩子在前年因病去世。“我經常寬慰米乃外爾，真羨慕你，你現在能天天跟孩子們視頻，而我想跟孩子說說話，只能對著一堆黃土。”張立萍說。

“我轄區里的獨居老人特別多，我2017年失去孩子后，這些老人都鼓勵我堅強，你看我不是一樣走過來了？作為一個基層社區干部，我覺得要讓群眾信賴你，首先要付出很多，用真心去服務他們。”張立萍說，群眾給她反映的任何小小的問題，自己都不會推給別人，都是親手去完成。“我轄區的這些少數民族老人特別喜歡我，不管在哪看到我，都會跟我打招呼，我每天看到他們，心里就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