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湖州市原政協主席吳水霖嚴重違紀違法案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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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11 日,法槌敲下,“對被告人吳水霖以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罰金人民幣30 萬元;對吳水霖已全部退出的受賄所得人民幣431.9702 萬元、港幣100 萬元、美元3000 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法庭經審理查明,2006 年至2018 年10 月間,被告人吳水霖利用擔任湖州經濟技術開發區黨委書記、湖州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市委政法委書記、市政協主席的職務便利,為有關單位和個人在企業經營、職務晉升、工作調動、假釋審批等事項上謀取利益,先后多次非法收受他人以合作投資、掛名領薪、代付款項、借款等形式所送財物,共計折合人民幣514.2781 萬元。
大多數違紀違法的黨員領導干部都存在僥幸心理,這一點在吳水霖身上表現得尤為突出。
“組織這么大,很難知道得那么清楚、那么全面,組織也會有顧不過來的時候,也會有百密一疏,有些情況也會有不了解、不知道的。所以,只要多加掩飾,組織是不可能掌握所有情況的。”這是吳水霖懺悔書中的一段,正是他僥幸心理的真實寫照。
“心思縝密、考慮周全”是吳水霖的自我評價。他的僥幸除了建立在“組織百密一疏”的錯誤認識上之外,更多的是對自己能力和手段的“自信”。
據辦案人員介紹,吳水霖的反調查意識很強,為了“不讓組織完全了解自己”,他在實施違紀違法行為時,有意識地設法抹掉痕跡。長期以來,在與別人的經濟往來中,全部使用現金,目的就是不讓組織發現問題,從賬目上看不出資金流向。為了掩蓋個人行蹤,在車改前,他實際有兩個駕駛員,一個是機關事務管理局指派的,一般公務活動都由這名駕駛員負責;一個是他自己選的熟悉的駕駛員,上下班以及處理私事的時候就讓這名駕駛員開車。為了減少知情點和知情面,吳水霖對人,特別是對身邊的人,織起了一張“防護網”,他從不把辦公室的鑰匙交給他的歷任秘書們,為的就是不讓他們知道太多。哪怕買一間單身公寓,也以他人的名義“代購”,這樣一來不用向組織進行房產申報,二來在里面處理私事也不容易引起外界關注。
2014 年,浙江省委巡視組巡視湖州期間,收到舉報,反映吳水霖向老板湯某某借款50 萬元長期不還的問題。巡視組向其了解情況時,他與兒子吳某統一口徑,并指示吳某將本息共計100 萬元迅速歸還該老板,“有驚無險”躲過此事。
2018 年9 月至10 月,在浙江省委新一輪巡視中,吳水霖得知巡視組在了解浙江某公司開發房地產項目的有關問題后,擔心自己收受該公司法定代表人樓某某賄賂的問題敗露,趕緊把在杭州創業的兒子叫到湖州,商量對策,統一口徑。他“教”兒子如果組織上找談話,要怎么回答,怎么應對,怎樣盡可能地規避問題、隱瞞真相、保全自己。在紀檢監察機關找其兒子談話后,他主動向市委書記“說明情況”,卻連用“3 個從來沒有”和“12 個任何情況”,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吳水霖之所以敢如此和組織對抗,原因就在于“心想自己過去的一些做法都是作了規避的,組織上未必清楚,而自己卻是很有底氣的”。正是這種自信過頭的自負,導致他產生嚴重的僥幸心理,使他一次次失去向組織交代問題的機會。及至成為“階下囚”,他才認識到自己“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盲目自信,盲目自大”。對黨不忠誠、不老實,不講政治、不講紀律,吳水霖自稱“在對抗組織中釀成了人生悲劇”。
時至今日,吳水霖還清晰地記得26 年前,他第一次違規違紀的情形……
時間回溯到1993 年,那時的吳水霖是一名年輕有為的副處級干部,組織看好他,送他外出學習。學習期間,吳水霖結識了一名“商人朋友”,并由此邁出了違紀的第一步。“當時,心里也是惴惴的,感到很沉,很對不起組織。回到學校,一進校門頓覺磨盤壓心,臉上發燙。”然而,紀律的籬笆一旦打開,便一發不可收拾,很快,他那“惴惴之心”便過去了,認為在這里人生地疏,熟人看不見,組織上也不知道,不會有什么事。
“轎夫濕鞋,不復顧惜。”第一次嘗到“甜頭”后,吳水霖先前的自我節制便開始一點點瓦解。學習回去之后,他繼續自我放任,不想回頭。“一念放恣,則百邪乘釁。”隨著所犯錯誤越來越多,吳水霖內心深處對紀律、規矩的敬畏感漸漸消減。思想上無禁忌,行動上便不自重、不檢點、不節制,致使有些錯誤,一犯再犯、互相交織,不能自拔。
到后來,講紀律、守規矩這些話,吳水霖也就只在開會、學習時嘴上說說,總認為“紀律是對著別人,而不是對自己”。而且錯誤地以為一些違紀問題只是小問題,無礙大局,即便組織知道了,不外乎批評幾句、談個話、寫個檢討、給個黨紀處分,總之不會有大危害。
在吳水霖案庭審現場,旁聽席上坐著一名三四十歲的男子,公訴人的起訴書還沒宣讀完畢,該男子便快步走出法庭,來到走廊上掩面抽泣。該男子就是吳水霖的兒子吳某。
記者梳理吳水霖嚴重違紀違法行為,發現大部分都發生在他50 歲之后,且其違紀違法的金額,超過一半直接與兒子有關:2004 年向老板湯某某借錢50 萬元用于給吳某做生意,直到十年后省委巡視組過問此事才歸還;2007 年,接受老板樓某某以“投資”方式為吳某的公司提供資金200 萬元,2006 年至2018 年期間,吳某在樓某某的公司領“空餉”共計64 萬余元;2010 年向老板丁某某“借款”100 萬元港幣,用于吳某炒港股。
“我前半生因為工作,對兒子關心很少,基本沒時間陪他。”基于這種補償心理,當2001 年兒子從國外讀書回來在杭州創業受挫時,吳水霖決定盡一盡“做父親的責任”,好好彌補過去幾十年對兒子的虧欠。
但一向“考慮周全”的吳水霖又不敢輕舉妄動,過于直接明顯地收受好處,“怕影響自己升官提拔,甚至結束政治生涯”。此時,他的“縝密”再次得到了體現。一是在目標對象選擇上,為了保險起見,他將目光鎖定在湖州有項目的杭州老板,并將這些受過他幫助或日后可能還需要他幫助的老板介紹給兒子,頻頻暗示他們要對兒子的生意多加“關心”。二是在受賄方式的選取上,他拒絕采取收受干股這類“太明顯,容易暴露”的方式,而代之以“投資入股”等相對隱蔽的手段。三是為行賄人所辦事項上,大多是企業經營、款項支付、職務晉升等風險“相對較小”的事。
盡管花樣各異、手法不同,但實質就是為了一個字——錢。正如吳水霖自己所說,“年過半百以后,想自己、想孩子多了,從自私自利發展到違紀取利、以權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