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僧懷素的籍貫

劉濤

書僧懷素字藏真，俗姓錢，據(jù)說“身長五尺四”，大約生活在八世紀中后期。他的事跡，“茶圣”陸羽《僧懷素傳》頗有記載，但懷素籍貫失記。而后人言及懷素籍貫，竟有兩說。

湖南長沙說。此說始見《宣和書譜·懷素傳》，大約依據(jù)宣和御府所藏懷素《自敘帖》開篇一段話：“懷素家長沙，幼而事佛，經(jīng)禪之暇，頗好筆翰。”在唐朝，長沙屬潭州。

湖南零陵說。懷素《藏真帖》云：“懷素字藏真，生于零陵。晚游中州，所恨不與張顛長史相識。近于洛下偶逢顏尚書真卿，自云頗傳長史筆法，聞斯八法若有所得也。”零陵，屬永州，與潭州南北相鄰，皆屬江南西道。

懷素不但“生于零陵”，出家也在永州零陵。唐朝蘇渙《懷素上人草書歌》云：“張顛沒在二十年，謂言草圣無人傳。零陵沙門繼其后，新書大字大如斗。”北宋黃庭堅《山谷題跋·跋此君軒詩》云：“近世士大夫罕得筆法，但弄筆左右纏繞，遂號為草書耳。不知與科斗、篆隸同意。數(shù)百年來，惟張長史、永州狂僧懷素及余三人悟此法耳。”

懷素六十三歲所寫《小草千字文》卷，末署“貞元十五年（七九九）六月十七日于零陵”。看來，一生云游在外的懷素，晚年落葉歸根，回到故里永州零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