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而至的芬芳

夢芝

一個春天的早晨，11歲的女兒和5歲的兒子在院子里的花壇中發現了兩棵嫩黃的小苗。兩個人隨即興沖沖地跑進書房來，問我那是什么。

望著兩張掛滿求知欲的稚氣的臉，我實在不忍心拒絕他們，于是放下手里的工作，隨他們出去仔細看了看，竟是兩株剛剛長出幾片葉子的玉米苗。

在女兒和兒子的強烈要求下，我點頭同意把它們保留下來，不過前提是他們兩人必須照顧它們。兩張小臉在太陽下頓時盛開成兩朵燦爛的向陽花，他們連連點頭，同意了我的條件。

我坐在書房靠南的書桌前，就聽見姐弟兩個在外面花壇邊商議“大事”。

“小弟，咱們兩個人來照顧它們。”聽得出來，姐姐的語氣很嚴肅。

“嗯。”

“那么，現在你選一棵，由你來照顧它。剩下的另一棵就由我來照顧。”

兩個人商議了一會兒，姐姐秉承照顧弱小的美德，把那棵茁壯的小苗讓給小弟弟照顧，而自己則照顧瘦弱的那一棵。

從那一天開始，原來每天總是盯著動畫片看，幾乎從不出屋的小弟弟突然愛往院子里跑了，只見他一會兒給玉米苗澆點水，一會兒伸手去摸摸那玉米苗的葉子，然后就會追著姐姐問：“姐姐，怎么它還不長？”

“小弟，它需要慢慢長。你這樣遲早會把它照顧死的。”姐姐細心地對小弟弟解釋。她每天還是做自己的事情，看書、上網、陪弟弟玩耍，只是偶爾會去給自己那棵玉米苗澆水。

而小弟弟依然每天會去給它澆水，愛撫它。看得出來，他是那么急迫地想要看見它長大并收獲又大又甜的玉米。

兩個月以后。

姐姐的玉米苗長到和姐姐一般高了，開始抽出玉米花絲，同時頂部出現雄花粉;而弟弟那棵玉米苗卻只有弟弟的個子那么高，并且長得既瘦弱又黃。

三個月以后，花壇里只剩下一棵又高又壯的玉米，稈上長著一個大大的玉米棒子。望著姐姐的那個大大的玉米棒子，小弟弟的眼里露出羨慕的神色，清澈的眼睛里慢慢涌上一層晶亮。

看著孩子的小臉馬上就要泛濫成災，我連忙哄他：“小寶貝，媽媽給你煮玉米吃。”

我把玉米棒子掰下來，去了皮煮熟以后，給兩個孩子一人一段。輕輕咬一口，是那樣的清香甘甜，那美味在齒頰間久久不去。小弟弟的臉上又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選自《文苑》2013年第5期，有改動）

點到為止

兩棵玉米，不一樣的待遇，也因此有了不一樣的結局。從姐姐和弟弟對待玉米的不同態度上，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