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龍衛球
人工智能立法,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立什么樣的法。現在的立法路徑里面有什么路徑可以依賴?法律不會完全從新開始,在原來法律里,有民法、刑法體系,這些可能會歸結到科技法體系。從近代工業革命以來的發展,我們就要思考科技法和它的關系,所以我們提出來要用科技立法的思維和路徑,來關照真正的人工智能,從中找到人工智能。
根據歐洲委員會對人工智能產業的研究,預計產業規模在2030年達到12.0萬億歐元。中國的人工智能發展規范里,也提到在2030年關聯的層面達到10萬億。
人工智能是當代科技發展的新表征,它的本質是科技。第四次工業革命正在進行,兩大關鍵是信息科技和商業科技。信息科技涵蓋的人工智能機器人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它與第三次工業革命有什么關聯呢?它不是從天外飛來的,是從人類歷史中走過來的,而且越走越快。信息科技革命之前有兩次工業革命,人工自然科技是因為現代的機器學習方法的出現,才使它達到一個新的階段,具備了一種認知能力,這種能力使它具有了巨大的應用前景,應用越來越豐富。設備與人相通,所以給人類帶來了新的挑戰。
近代以來,科技法的發展,對于今天思考人工智能法的發展、立法路徑問題與歷史有聯系作用。科技法在某種意義上進行了三次迭代。第一個階段是鼓勵科技革命的時代。第二階段是對于應對工業災害的防范問題,對于科技的鼓勵制度+風險防范制度開始。第三個階段真正產生了科技法、科技政策。我國80年代出了兩部法《科技政策法》和《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由此形成了戰略性的科技創新體系。
第三次工業革命中科技法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由于工業災害的組合,開始關注特殊科技本身的風險防范,比如說網絡環境治理問題。人工智能法一定要按照科技法的迭代,把既有的科技法路徑接下來,體系貫徹下來,而不是重新開始。民法、刑法和科技法有著特殊的關聯。人工智能法與科技法存在大量的問題需要探討,人工智能是更深的科技,特別是機器認知能力出現之后,應用的范圍主導科技,從而導致立法的復雜性。
如果我們要解決這些,要專門制定一個法律,叫《人工智能科技法》,這部法律要解決三個問題:第一是科技市場法語下,人工智能規范的問題,第二是科技工程管控下的人工智能風險法,第三是科技政策與人工智能。在人工智能發展的這個階段,國際態勢緊張,導致這個領域10-50年都需要很多政策的促進,這是科技政策在人工智能領域的作用。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人工智能的數據資源與基礎問題。人工智能作為新型科技,正在顯著影響我們的生產生活方式,改變財富分配和社會統計方式,甚至挑戰人格與人造物的關系,這都還需要進一步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