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晶
一直以來,圖書出版業都是我國傳統媒體的主力軍,但是隨著網絡技術的沖擊,圖書出版業也面臨著受眾流失、產業縮水等沖擊。為了在網絡環境中謀求可持續發展,出版企業要善于更新思維,積極與影視行業開展融合。將“互聯網+”思維深入到圖書出版業中,開發傳統媒體的經濟價值。
李克強總理曾經在2018 年的第十三屆三中全會上提到“互聯網+”理念,并指出未來互聯網+將不斷滲透到社會各個經濟主體中,形成新的發展形勢。因此網絡技術的崛起是必然趨勢,新媒體的出現會給傳統媒體帶來很大影響,這對于圖書出版業也是機遇與挑戰并存的時代。需要經過不斷的實踐融合才能找到二者平衡相處的模式。1967 年,新媒體一詞第一次出現在美國哥倫比亞電視臺計劃書中,從傳播渠道來看,網絡環境中的新媒體將以往的單向傳播模式更新為網絡傳播模式,受眾主體位置被突顯出來。新媒體依托網絡環境發展,所有信息數據都能夠實現數字化輸出,以往的紙質印刷內容也開始演變成影音、圖片等方式。受眾對信息的訴求變得更加多元化,信息可以被選擇和被控制,不再是單純的接收[1]。
2003 年我國電影票房總收入為9 億,而2016年就已經達到4 457 億。成為了世界上影視用戶群體最龐大的國家。影視與文字產業實現跨界融合已經成為未來圖書出版業的主流趨勢,1989 年《灰姑娘》電影的拍攝就借鑒了同名文學作品,這也奠定了文學作品為影視制作提供素材的基礎,通過影視互動,文學作品內的傳播面能夠得到擴大,進一步加深傳播的深度與寬度,例如:鄭曉龍導演的《甄嬛傳》熱播后,流瀲紫原著的同名小說也在短時間內得到暢銷,從產業鏈來看,除了影視投資方,圖書出版企業也獲取較大收益。影視對圖書改編互動不僅如此,《鬼吹燈》《盜墓筆記》《白鹿原》《紅高粱》等成功的影視作品都是對文學作品的創造。但是影視作品的成功,最大收益方還是影視投資集團,電影《紅高粱》的熱播,提高了導演與作者的知名度,但是作為最早發表《紅高粱》系列文章的《人民文學》雜志卻少人問津。因此圖書出版單位為了獲取更大的話語權,需要積極探究新的發展形勢,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產業融合[2]。
傳統媒體興盛時期,信息交互呈現出“壟斷”的狀態,而目前自媒體、新媒體、融媒體的發展打破了以往信息不對等的狀態。文化產業振興進程中,傳統圖書出版業被歸為重點發展產業之一,2011年我國圖書出版總數達到37.2 萬種,而2012 年我國出版圖書總數達到21.4 萬種。計算機、互聯網等技術改變了人們獲取信息的途徑與方式,截至2014年底,我國網民總數已經達到了6.3億人,手機、筆記本電腦等移動終端的擁有量增加,也導致圖書出版單位的銷售總量開始大幅度下降。反之,中國市場中電影、電視劇、短視頻等影視產業開始迅猛發展,甚至有學者提出“大視頻”時代的概念。而影視作品想要取得成功,需要優質內容的加持,圖書出版企業手中往往掌握大量資源,所以出版業應該立足內容優勢,積極和影視產業展開合作,題材選取的成功與否直接決定了最終作品質量。圖書出版業在未來發展進程中,應靈活應用自身優勢,化被動為主動,篩選優質文學作品,并與影視投資方發成合作關系,通過電影、電視劇的熱播帶動紙質書籍的暢銷,在互惠互利中實現進一步發展[3]。
以前一部文學作品想要實現傳播,需要依賴出版社發行。但是當前網絡環境中,自媒體、新媒體盛行,人人都可以成為信息的傳播者,例如:作者可以通過博客、貼吧、微博、微信公眾號等方式向外界傳達自己的作品,不再需要出版單位提供稿費來獲取收入,僅僅依靠點擊率就可以得到經濟收益。網絡環境中信息的發布成本與門檻都比較低,這種形勢下,出版單位優勢被降低。為了改善這種情況,出版企業需要盡快完成品牌化。打造出自己獨有的品牌能夠提高在市場環境中的核心競爭力,從近幾年影視與出版業的互動來看,融媒體時代中,出版單位能夠依托影視互動獲取巨大經濟效益,尤其是熱播的《破冰行動》《人民的名義》《如懿傳》《甄嬛傳》,都是因為作品自身體裁優質、內容分明而備受好評。另外,《鬼吹燈》也是品牌化的一個成功案例,其基于文學作品的基礎上,開發了電影、電視劇、網絡游戲、漫畫等多種產品,建立獨有的數字IP。為了將這種優勢延續下去,出版單位需要盡快找到自身存在的優勢,挖掘現有資源的特色,迎合受眾需求,做到“人無我有”,在行業中樹立獨有品牌。
歸根結底,圖書出版屬于文化傳播的一種,圖書也是信息輸出的載體之一,為了擴大傳播面與傳播深度,出版單位可以加大對衍生商品的開發力度,找到文學作品中蘊含的商機,進一步鞏固自身與影視互動的產業鏈。日本動漫衍生產品的開發就十分值得借鑒,例如:其衍生產品的開發包含了動漫周邊玩具、動漫電影、真人版影視作品、漫展、主題音樂會等,其中附加經濟價值較高,同時還能催生圖書的再次出版。網絡環境中信息傳播成本較低,且不受時間、空間的約束,所以企業在進行衍生品開發時,可以積極利用新媒體進行宣傳,充分發揮出新媒體傳播的力量。不能僅僅將目光放在圖書出版上,還要全方位的開發衍生產品,例如:哈利波特電影熱映后,系列叢書也二次暢銷,出版商還根據影視場景開發了主題文具、游樂園、網絡游戲等等,衍生商品產業鏈中每一個環節都能夠獲取巨大經濟效益。
新媒體時代下,出版業與影視的互動范圍不斷拓寬,圖書出版業在和影視業融合時,要注意合作模式的多元化。以往出版單位僅僅是向影視投資商提供圖書改編版權,合作方式比較單一,而且經濟控制權并不在出版業手中,相關企業獲取效益較少。為改變這種情況,出版業可以積極的化被動為主動,對改編的影視作品進行投資,參與影視制作,擔任制作指導或顧問等工作。目前我國已經有一部分企業起到表率作用,例如:鳳凰出版傳媒企業就單獨成立了鳳凰傳奇影視有限公司,并投拍了很多優質文學作品,如《裸婚時代》《新白發魔女傳》等。實現了對經濟效益的絕對控制,同時也減少了產品制作環節。出版單位不用四處尋求影視公司合作,影視公司也不用再盲目投拍,提高了雙方的工作效率。
眾所周知,網絡環境下,信息發布渠道更加多元化,文學作品傳播門檻降低,衍生產品種類增加,例如:網絡游戲、周邊玩具、主題公園、服裝飾品等。文化版權所有者在面對紛繁復雜的市場環境時,必然會產生糾紛。近幾年在圖書出版業與影視互動過程中,市場版權糾紛屢見報端。出現這種問題的主要原因是由于行業法律法規不健全以及市場秩序混亂。文化版權問題不僅關系到經濟收益,同時還影響著兩種產業的融合效果,增加了二者互動風險。而且對于很多產品的開發行為,各參與方并不知情,這種侵權行為也就加劇了版權問題的嚴峻性。文學作品的版權保護一直受到出版業的關注,違規成本低、法律制度未完善、侵權行為界限模糊都是盜版行為出現的誘因。所以未來出版業與影視互動時,需要政府國家部門發揮出自身引導作用,完善版權歸屬細節,對侵權現象、侵權行為進一步細化,深入貫徹法律的嚴謹性與權威性,讓出版業在面對糾紛時,能夠做到“有法可依、有理可靠”,規范行業風氣,推動市場良性循環。
綜上所述,雖然新媒體的快速崛起給傳統媒體帶來了強而有力的沖擊,但是在網絡背景下,圖書出版業與影視進行積極互動與融合仍具有良好的市場發展潛力,未來這種跨界“聯姻”模式仍需要在現有基礎上不斷創新,規范現有市場環境,實現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雙重創收,促進二者的共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