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X證書制度工作的理念、思路、難點及對策

[摘要]文章對1+X證書制度工作的理念進行了闡述，并從國家頂層設計的部署與完善、地方政府的貫徹落實與精心組織、招募培訓評價組織、開發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遴選實施證書培訓的試點院校、落實專業人才培養和職業培訓工作、學分的認定七個方面對1+X證書制度的工作思路進行了描述。研究發現，在前期的工作部署、中期的試行實踐以及后期的成果應用中存在諸多的難點。為此，文章對這些難點進行了細致分析，并提出了相應的對策。

[關鍵詞]1+X;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試點;職業教育

[作者簡介]程舒通（1976- ），男，浙江杭州人，杭州科技職業技術學院信息工程學院，副教授，碩士。（浙江 杭州 311402）

[中圖分類號]G71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3985（2019）22-0025-06

1+X證書制度工作是在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要求下，教育部會同國家發改委、財政部、市場監管總局等部門共同制定的《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方案》中提到的核心任務。這是繼訂單式培養、工作過程導向及現代學徒制等教育形式之后，職業教育又一次重大的教育改革內容，對提升職業教育內涵建設、全面提高職業教育的質量及影響力具有深遠的意義。

一、1+X證書制度的工作理念

與普通教育相比，我國職業教育的學生來源及就業形勢相對處于弱勢狀態，但是，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開發又對職業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如何從提高教育質量來滿足社會發展需要乃至提高職業教育的影響力，成為目前上至國家層面、下至各所職業院校所面臨的核心難點。1+X證書制度工作是解決核心難點的有效舉措之一，原因在于工作的理念具備科學、務實兩大特性。

1+X證書制度工作的理念是通過學歷教育夯實教育的系統性與完整性，通過證書培訓推進人才的社會、行業適用性。學歷教育通過分析人才培養質量，運用科學的手段，進階式完成培養任務。學歷教育中包含著人文教育、思維教育、專業教育等多種內容，是素質教育的主要形式，是培養完整人格必不可少的階段，體現了教育的科學性。證書培訓是在政府的引導與協調下，由職業院校協同行業企業、培訓機構等社會力量，共同把脈人才需求與質量，通過開發培訓證書、合理安排培訓任務，體現了適用性與針對性，因此具備務實的特性。學歷教育完成了人才培養面向社會發展的適應性，而證書培訓完成了面向行業發展的適應性。

二、1+X證書制度工作思路

1+X證書制度工作是一項系統工程，包括培育培訓評價組織、開發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融入專業人才培養、實施高質量職業培訓、嚴格職業技能等價考核與證書發放、探索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建立健全監督管理與服務機制等內容。要完善這項工作，厘清思路是關鍵，1+X證書制度工作思路具體分為以下部分。

1.國家頂層設計的部署與完善。隨著《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和《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方案》的頒布，從國家意志層面確立了1+X證書制度工作的迫切要求、指導思想、總體原則、目標任務等內容，并對工作內容、實施范圍和進度安排進行了整體部署。在組織實施中，明確國務院教育行政部門、市場監督管理部門以及省級相關職能部門、試點院校的黨委等各種組織部門的分工要求，為參與試點的院校提供良好的基礎條件保障，加強試點院校與培訓評價組織的師資隊伍建設，在參與1+X試點工作的職業教育改革與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培訓投入中健全財政保障機制，利用網絡的開放性加強對1+X試點工作的監督與評價。

為了解決企業參與1+X證書制度工作力度不夠的問題，國家發改委和教育部在《建設產教融合型企業實施辦法》中指出，要建設一批產教融合型企業，發揮職業教育改革中的主體作用，能承擔1+X證書制度試點任務，側重考慮緊密服務國家重大戰略和技術技能人才需求旺盛的企業，一方面給予“金融+財政+土地+信用”的激勵機制，另一方面也嚴格準入條件和資格復核程序。該方案不僅從政策、財稅層面鼓勵企業參與1+X證書制度工作，對企業的產業領域、推進工作的年報數據、學生合法權利的保障等內容進行了嚴格的規范，還從企業征信制度方面約束企業的行為。產教融合型企業的建設，可以解決職業教育中“學校辦學熱、企業參與冷”的尷尬局面，對于推動1+X試點工作也起到了促進作用。從企業角度考慮，試點工作的推進程度將直接影響生產投入與資格考核，因此會加大培訓力度，保證培訓質量。

為了提高學校實踐1+X證書制度工作的積極性，教育部、財政部發布的《關于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的意見》規定，率先開展“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將其作為“雙高計劃”的重要改革發展任務。教育部在《關于職業院校專業人才培養方案制定與實施工作的指導意見》中指出，將職業技能等級標準有機融入專業課程教學，優化人才培養方案，對學歷證書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學習成果采用國家學分銀行的形式進行登記和存儲，以此促進書證融通。

2.地方政府的貫徹落實與精心組織。面對頂層設計的整體部署，地方政府要貫徹落實試點方案工作，精心組織本地區的相關工作，完善政策導向，安排職業院校及企業、相關培訓評價組織積極參與試點工作。目前，全國34個省級行政區域的教育部門針對本區域的特色，發布了適合區域發展的1+X試點工作內容。例如，陜西省教育廳在《關于開展首批1+X證書制度試點工作的通知》中細化了首批試點院校的范圍和條件，并將1+X證書試點工作納入績效考核范圍，對工作推進有力、改革成效明顯的單位予以獎補。浙江省教育廳在《關于做好國家首批1+X證書制度試點工作的通知》中提到提高認識、加強領導、突出重點、摸清底數、加強對接、及時上報等具體方案。江蘇省教育廳提出，試點工作要及時與培訓評價組織做好工作對接，咨詢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及其標準、培訓考核條件建設等方面問題，了解證書內涵。江蘇省于2019年6月啟動了1+X證書制度試點工作，當年培養規模不少于4.5萬人，同時加快推進職業教育“學分銀行”建設。

3.招募培訓評價組織。培訓評價組織在1+X證書制度工作中起了重要作用，是證書及標準的建設主體，其主要職責是開發學習資源、設計考核標準、組織培訓與考核等。培訓評價組織要充分把握國家發展戰略需要，及時了解國內外職業資格認證標準的現狀及發展趨勢，具備對技術發展的敏銳總結能力以及職業技能培養的分析與掌控能力。培訓評價組織的選拔與自身的影響力、行業與企業的認可密不可分。目前，教育部通過專家論證、遴選等程序，已經確認了五個領域的培訓評價組織，分別是建筑工程技術、信息與通信技術、物流管理、老年服務與管理、汽車運用與維修技術。后續的招募工作將面向現代農業、智能制造、養老、健康、旅游等急需產業領域和人才緊缺的領域。

4.開發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開發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是1+X工作的核心內容之一。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是在梳理社會、市場需要的前提下，結合國際經濟發展形勢以及國家核心競爭力發展需要，由培訓評價組織牽頭，聯合行業、龍頭企業和職業院校，根據先進技術標準共同開發。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開發不會一蹴而就，也非終身制。開發證書的組織需要經過深思熟慮，不斷修改與完善，因此這個過程就是朝著更科學、更實際的方向變化與調整的過程。根據前述五個領域的培訓評價組織，我國已經開發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有建筑信息模型（BIM）、Web前端開發、物流管理、養老照護、汽車運用與維修、智能新能源汽車職業技能六個，后續將在物聯網技術、工業機器人應用等多個領域開展持續、深入研究。

5.遴選實施證書培訓的試點院校。為了確保1+X證書制度工作的有效實施，教育部在遴選試點院校的過程中設置了一些門檻，如省級及以上示范（骨干、優質）高等職業學校、國家中等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示范學校、具有行業特色的有關院校等，并且對專業的經歷、培訓的經驗、教學資源以及師資隊伍都提出相關的要求。2019年6月，教育部公布首批1+X證書制度試點名單，共計1988個試點。其中，數量最多的是廣東省，為191個;其次是山東省，有156個。數量最少的是西藏，僅1所職業學校入選。試點數量的多與少，與地方區域經濟發展有關，也和當地職業教育發展程度相關。個別職業教育發展能力強的院校，就可以參加多個證書的試點工作，如天津職業大學全面參與了6個證書的試點工作。可以預計的是，在首批1+X證書試點單位的工作經驗基礎上，教育部將擴大試點單位的名單，讓更多的職業院校參與1+X證書試點工作，同時也將提升試點工作卓越的單位影響力，打造一批試點品牌。這些試點品牌不僅將成為該領域后續的標桿，也將為“高職擴招100萬”工作打下堅實的基礎。

6.落實專業人才培養和職業培訓工作。上述五方面內容是1+X證書試點工作的基礎部分，實踐的環節在于專業人才培養和職業培訓工作。證書的開發與應用，優化專業人才培養方案中陳舊的、不科學的內容，使人才培養目標更為明確，也更符合社會實際需要。這里提到一個概念，就是將證書培訓內容融入專業人才培養中，從職業范疇角度完善教育的科學性與系統性，深化教學改革的手段與方法。“融入”不是簡單增加幾門培訓課程，1+X證書制度中所開發的證書凝聚了一個專業或方向應包含的能力。因此，在修訂專業人才培養方案的前期，團隊成員要仔細研究證書培訓的內容以及對應崗位的職業能力，科學、進階式地安排課程體系與教學內容。試點院校在落實專業人才培養的基礎上，還要積極開展職業培訓工作。針對在校學生的培訓可以結合專業培養過程，對未涵蓋的內容組織專門的培訓。對于校外社會成員的培訓，要建立適應培訓群體的培訓體系，合理安排培訓內容與時間，特別是針對基礎薄弱的培訓受眾，要提供良好的引導方案。

7.學分的認定。為了減輕接受培訓群體的學習壓力與經濟壓力，要建立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學分銀行就是對學習者學習成效的登記與存儲，是學習成果積累與轉換的基本條件。相關的證書培訓內容勢必存在一定的重復性。對于重復的內容，可以采用“一次認定，終身受益”的形式。國家“學分銀行”不僅提高了1+X證書培訓的權威性，也擴大了工作的影響力，贏得了更多的受眾面。同時，“學分銀行”的推行，也實現了學歷證書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互通的效果，讓證書培訓融入專業人才培養變得更為具體。

三、1+X證書制度工作的難點與對策

我國推行1+X證書制度工作剛剛起步，所有的工作尚處在探索階段。就目前發展態勢來看，主要的難點集中在三個階段，即前期的工作部署、中期的試行實踐以及后期的成果應用等。

1.前期的工作部署。這一階段中，由于許多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視和職業院校的積極響應，試點工作得到較大程度的推廣，但也出現了兩大難點，主要表現為：

第一，不同地區證書制度工作開展得不均衡。東西部地區經濟發展的不均衡，導致對職業教育認識的差異。從首批1+X證書試點院校名單可以看出，東部沿海省份占據了大部分的名額，其中，中西部地區（除四川省外）占據的名額就比較少，如西藏自治區有1所、青海省有12所、甘肅省有16所。證書制度工作開展的不均衡性，將導致區域之間的差異擴大化。要解決這個難題，有效措施是一方面實施政策傾斜，另一方面還需借助東西部扶貧協作地區的脫貧攻堅來開展職業教育東西協作行動計劃。目前國內已經出臺的有教育部、國務院扶貧辦聯合印發的《職業教育東西協作行動計劃（2016—2020年）》，啟動實施三大行動：一是實施東西職業院校協作全覆蓋行動，二是實施東西中職招生協作兜底行動，三是支持職業院校全面參與東西勞務協作。地方單位如浙江省教育廳也于2019年印發了《2019年浙江省職業教育東西部扶貧協作工作主要工作任務》的通知，要求開展職業教育東西部扶貧協作，招收建檔立卡貧困家庭子女，對脫貧攻堅將發揮重要作用。由于職教協作行動計劃在前、1+X證書制度工作在后，職業教育東西部協作行動計劃尚未提及1+X 證書試點內容，因此需要深化協作行動內容，實現職教幫扶的內容，如分析當地產業結構進行外部“輸血”與內部“造血”相結合，又如針對新興行業和國家重點關注的行業實現專業共建與師資培養等。

第二，學校的差異性導致機會不均等。《關于做好首批1+X證書制度試點工作的通知》規定：首批試點職業院校一般為省級及以上示范（骨干、優質）高等職業學校、國家中等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示范學校、具有行業特色的有關院校等，這主要基于首批試點工作能得到充足力量這一點來考慮的。為了消除機會不均等的現象，一方面需要教育部出臺相應的政策，讓更多的學校能參與試點工作;另一方面需要每所職業院校認清現實，扎實基礎，尋求機會，多方合作。認清現實就是要進一步把握試點工作精神，掌握試點工作的核心內容與主要目的，切忌將工作流于表面，同時也要清楚辦學過程的不足以及未來的重點內容。扎實基礎是夯實學校的專業建設、師資隊伍建設、教學環境建設、校園文化建設等內容，要將自身的建設與1+X證書制度工作相一致，先期做好相關的基礎性工作。尋求機會是指未得到試點工作機會的學校要積極參與試點院校工作，這樣既能增加試點院校的團隊力量，也能給自己增加學習機會，積累工作經驗。多方合作是指職業院校要與培訓評價組織合作，根據自身的經驗為培訓評價組織提供相關參考意見，同時也要加強與企業的合作，特別是占據技術優勢的企業。這類企業不僅能影響行業的發展，更對行業的方向具有先天的把握能力。職業院校與企業的合作不僅能給院校帶來發展的潛力，也對1+X證書制度工作起到推動作用。

2.中期的試行實踐。1+X證書制度試點工作實踐基本圍繞證書的開發、培訓與考核等內容展開。這期間出現的難點有三個，即證書的種類與效應滯后于社會的發展，針對在校學生及社會培訓人員的兩套培訓體系的兼容性與差異性如何平衡，在證書考核中所要求的靈活方式與嚴格紀律如何一致。

第一，證書的種類與效應。1+X證書制度工作開發證書的程序是先根據國家發展需要確定行業領域，再確定證書種類。由于短缺技術技能型人才的行業甚廣，并且受人力資源的限制，證書的種類開發與更新將落后于行業的發展步驟。要解決這個難題，主要途徑就是加大社會的參與力度、增加職業院校參與的數量并調動其積極性。要讓更多的權威培訓組織以及龍頭企業參與1+X證書的培訓評價工作，并發揮國外培訓機構的優勢，通過互惠互利的形式讓國外具備行業先進性的培訓組織參與證書的開發與培訓工作。證書的效應指的是行業的適應性，1+X證書的效應也是一個難題。目前除了幾個較為傳統的行業，大部分行業都在突飛猛進發展。對于開發的證書，其效應能發揮多長時間，這是一個未知數。要讓未知數變成可以預見的數字，主要辦法就是開發證書的組織充分把握行業的先進技術，并熟悉相關行業，認清該行業國際最先進的發展狀況，結合國內發展形勢，敏銳感知未來幾年該行業的走向以及為適應行業發展應當掌握的能力。

第二，兩套培訓體系的設計。培訓體系不是一個新名詞，但1+X證書培訓體系卻是一個新概念。培訓體系包括培訓角色、內容、成效等多方面內容。角色是指培訓組織、職業院校、在校學生、社會培訓人員，培訓內容是指證書考核應掌握的知識與技能，培訓的成效就是崗位的適應能力。從培訓的受眾面（在校學生以及社會培訓人員）考慮，培訓體系應初步分成兩個部分，即與在校學生相適應的培訓體系，應與專業人才培養相融合;與社會培訓人員相適應的培訓體系，應是一個獨立的系統。要設計好這兩套培訓體系，不僅要考慮內容的兼容性，還要對投入的師資、培訓的軟硬件建設、培訓的時間安排提出嚴格的限制。除了加大財政投入外，培訓組織以及職業院校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協調好人力與物力成本，借助互聯網的優勢，開發網絡學習平臺，擴大學習面以及優化學習方式。

第三，靈活的考核方式與嚴格考核紀律相協同。《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方案》提到，考核的方式要靈活多樣，同時也要嚴格考核紀律，加強過程管理。這部分工作看似簡單，但真正實施起來有一定的難度。靈活多樣的考核方式是為了適應不同行業典型工作任務的多樣性，出發點就是讓1+X證書考核變得更為有效。但是，如果缺乏一個量化的機制，考核的質量很難得到保障，考核的紀律也很難得到控制。有效的舉措就是在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核中，首先要科學分配兩種考核方式的分值比例，既要保證考證的過程體現平時的學習積累，也要體現考證成果的展示。兩種考核方式的成績都要細化到每個操作點，不僅要適合不同評分人員的判分，也要體現操作點的重要程度。所有的考核過程都要建立規范的文檔，包括考核的時間、地點、監考人員組成、被考核人員名單、評分人員名單、考核的異常與處理、考核成績等級與分析等，以便隨時接受監督管理與后期查詢等。要建立健全監督管理機制，形成“一條主線，多個層次”的體系，既要能對具體的考場進行嚴格管理，也要對區域內不同考場進行統籌管理。

3.后期的成果應用。1+X證書制度試點工作后期的成果應用，主要表現在用人單位對證書的認可以及受培訓對象職業競爭力的增強上，只要在證書開發過程中掌握教育的規律、企業核心競爭點以及中長期的發展規劃，實現這個目標并不難。真正的難點在于對證書培訓與考核之后所產生的學分和認定，因為中間涉及不同的學習系統（如學歷教育與證書培訓）與同一學習系統不同課程之間的認可。因此，探索建立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對學習成果統一管理，增加認定的可靠性與權威性是必要的手段。“學分銀行”的主要內容為對學習成果進行登記，并以學分的形式進行存儲。它突破傳統的專業限制和學習時段限制，將技能培訓與學歷教育結合起來。由于國家學分銀行的應用主要還是開放教育、繼續教育等形式，職業教育領域尚處在空白的狀態，因此，《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明確提出“加快推進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建設”等一系列政策和實施規劃，《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方案》也提出要探索建立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

1+X證書制度工作中的學分操作有以下幾個難點：一是先建立職業教育學分銀行還是先建立證書學分銀行;二是學歷教育中的學分如何與證書培訓的學分進行等價;三是課程學分轉換是簡單的，但課程內模塊之間的學分轉換如何界定。針對第一個難點，為避免重復工作，可以同步建設職業教育學分銀行和證書培訓學分銀行，包括學習成果互認聯盟、標準制定、業務受理三大模塊，三大模塊之間通過信息平臺支撐，最終實現學習成果認證、積累與轉換。針對第二個難點，要實現兩種學分之間的等價轉換，應完善職業教育與證書培訓之間的標準、內容、學習與考核之間的統一。學歷教育中不可能所有的課程都能與證書培訓進行學分轉換，可能是其中的一門或者幾門進行轉換。對于這類課程，必須按照證書認定的方式進行考核，同樣也要建立考核檔案。針對第三個難點，主要是整門課程的內容無法與證書培訓的內容相一致，但其中的部分模塊具有很高的相似程度。因此，可以采用學分分解的方式，即將整門課程形成一個學分，然后需要分解出來的模塊占據部分學分。這部分學分可以采用轉換的方式，同樣模塊的考核也要依據證書的認定方式。

四、結語

1+X證書制度工作是職業教育領域的一次重大教育改革，涉及的范圍廣、內容多，很多的工作還處于探索階段。無論是證書的種類和內容、培訓的主體與考核標準、學分銀行建設等，都面臨諸多的機遇和挑戰。本文對工作的理念、思路、難點和對策進行了梳理，旨在幫助人們對后期工作的研究和實踐起到啟示作用。

目前，申請試點的院校與培訓評價組織已經開始對接，對職業技能等級標準、師資培訓、教學安排、考核站點建設等事項進行溝通，為試點工作做好相關安排，該領域的工作正在持續穩定地拓展。后續，該領域的研究將圍繞完善1+X證書工作運行機制、師資團隊的建設、專業人才培養方案的書證融通、信息化服務平臺等幾個方面開展，需要政府、企業、職業院校以及參與的社會力量努力解決各類問題，總結經驗，將1+X試點工作不斷推進與深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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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浙江省教育廳辦公室.關于印發《2019年浙江省職業教育東西部扶貧協作工作主要工作任務》的通知（浙教辦函〔2019〕159號）[Z].2019-0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