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電商背景下職業院校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

朱橋艷 鐘飛燕

[摘要]文章指出跨境電商背景下職業院校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存在相關群體利益訴求不一致，人才培養成本過高;課程體系的融合存在紕漏，課程設置與考核難度較大;師資隊伍建設不足，學徒制教學難以得到保障;配套措施不完善四大困境，進而從政府教育主管層面和職業院校層面分別提出了跨境電商背景下職業院校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路徑，以期推進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改革，著重培養跨境電商高端人才，促進職業院校的健康發展。

[關鍵詞]現代學徒制;職業院校;跨境電商

[作者簡介]朱橋艷（1989- ），女，江西吉安人，廣州城建職業學院，講師;鐘飛燕（1981- ），女，廣東廣州人，廣州城建職業學院，講師。（廣東? 廣州? 510925）

[課題項目]本文系廣東省高職教育現代學徒制工作指導委員會2017年度教學改革項目“‘跨境電商背景下職業院校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研究”（項目編號：XTZYB201732）、廣東省高職教育商業類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2017年度教學改革項目“‘互聯網+背景下國際貿易專業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研究與探索（課題編號：YSYJZW2017YB76）和廣東省教育廳2018年度廣東省普通高校青年創新人才類項目（人文社科類）“粵港澳大灣區視閾下跨境電商高端人才教育培養定位與創新路徑探索”（項目編號：2018GWQNCX076）的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717?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19）22-0106-06

在“互聯網+”迅速發展的背景下，跨境電商正成為新一輪經濟增長、外貿轉型升級的重要領域。中國跨境電商交易規模的增長速度連續保持在20%以上，已由2010年的1.3萬億元上升至2018年的9萬億元，預計到2020年將達12萬億元，占中國進出口貿易總額的37.60%。作為推動貿易全球化的新興產業，跨境電商深受企業青睞，但缺乏綜合型人才已成為制約跨境電商發展的重要瓶頸。據不完全統計，2014—2016年中國跨境電商人才缺口達450萬人，2017年以39%的速度增加。《中國跨境電商人才研究報告》指出，86%的企業認為跨境電商人才培養跟不上市場需求，應用型人才缺口巨大，產業崗位脫節。

現代學徒制融合了以學校為主導的學歷職業教育和以企業為主導的在職培訓兩方面的優點，是解決企業頂崗實習質量不高、學校人才培養企業適用性差、學生學習積極性不高等問題的有效途徑，也是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改革與發展的必然趨勢，已成為國家大力倡導的一種辦學模式。在實際運行中，現代學徒制也面臨著諸多問題和困境，如內生動力機制缺乏、企業意愿不強利益不大、院校能力不強、學生前景不明和制度保障不夠等，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人才培養的市場適應性。因此，探索解決當前現代學徒制存在問題的有效路徑，不僅對職業院校發揮辦學優勢、推動高端人才培養具有現實意義，也對深化校企合作辦學具有理論與實踐指導意義。本文著重分析了外貿產業結構轉型與升級背景下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困境，并著眼于人才市場需求新要求，提出了新時期跨境電商背景下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改革思路。

一、跨境電商背景下職業院校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困境

跨境電商人才不僅要掌握電商專業知識，如電商平臺運營與管理、售后與供應鏈、PS美工、海外營銷與推廣等，也要熟知進出口外貿實務知識，如關、檢、稅、匯，更要有國際視野，熟悉海內外產品行業背景、消費偏好與心理差異、流行元素判斷，具備良好的外語水平，從而更好地與客戶溝通，進行產品描述。目前，中國企業數量約7000萬家，其中80%～85%為中小微企業，而在跨境電商領域，90%以上的企業屬中小微企業。中小微企業招聘時，更希望所聘員工具備一定的業務能力，能夠迅速適應崗位，無需企業再進行培訓。此外，中小微外貿企業出于節約成本的訴求，往往要求員工身兼數職，能夠勝任外貿業務各環節的工作內容，且出于外貿業務及外貿崗位“一對一”的對應關系，還希望人才具有穩定性和一定的自我約束與管理能力。為此，部分職業院校采取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實施企業與學校“雙主體”聯合培養，在傳授學生通用性知識與技能的同時，使學生獲得工作崗位需要的特殊性知識與技能，進而實現學校與企業“零距離”、畢業與上崗 “零過渡”。然而，在實際教學中，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還存在諸多問題。

1.相關群體利益訴求不一致，人才培養成本過高。職業院校、企業與學生（家長）是現代學徒制中最主要的利益群體。職業院校追求“名”，開展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是為了全面提升人才培養質量，節約辦學成本，提升辦學社會聲譽，優化師資隊伍及提高整體教育水平。企業追求“利”，參與現代學徒制主要是為了獲得所需的人力資本，節省人工成本。學生（家長）參與現代學徒制則是為了學得一技之長，擁有良好的職業前景。在現代學徒制實際運行中，由于三者之間的利益訴求不一致，導致人才培養成本過高。此外，職業院校、企業與學生（學徒）三方的職責不明晰，權益難以得到有效保障，也影響了三方實施現代學徒制教學的積極性。

第一，企業積極性不高。目前，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仍處于初期探索與實踐階段，從現有的實施過程及試點結果來看，存在“一頭熱一頭冷”的合作局面。學徒制企業辦學地位不突出、企業利益不大，從而導致全程參與制訂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方案的企業比例不高。企業參與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積極性不高的原因主要有四點：一是合作企業規模限制。我國90% 的企業為中小微型企業，大部分為幾十人的團隊，用人需求在3～5人/年，難以消化所有學徒制學生。當前行業發展快、人才需求不穩定，如跨境電商企業要求賣家與時俱進，不斷調整經營方式與手段，而職業院校的人才培養周期是3年，無法做出較大改變，以致人才培養適應性較差。二是學徒制學生在企業技術要求高的崗位不具有適用性，企業不僅要在設備、材料、師傅等方面投入成本，還要負擔學徒制學生一定的報酬，而學生畢業后能否回報企業卻是未知數。三是各種配套措施不完善，如政府尚未建立完善的扶持政策、職業院校沒有制定相關制度規范學徒制人才培養。四是開展學徒制人才培養時溝通成本過高，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企業合作的積極性。

第二，職業院校投入力度不大。職業院校為響應政府提倡的學徒制辦學，紛紛開展相關試點工作，但因缺乏具體的實踐經驗，大部分職業院校沒有設置相應的學徒制人才培養組織架構、制定管理與實施制度等，學徒制辦學僅是原有“訂單培養”的升級版，難以實行全面改革，真正發揮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內涵，以致現代學徒制辦學流于形式。此外，由于引導和激勵不夠，職業院校的總體師資水平還有待提高，特別是對于跨境電商這一新興行業，具備相應實操技能的專任教師非常少，院校缺乏真正懂技術、具有較強實踐能力的“雙師型”教師。

第三，學生觀望態度明顯。在現代學徒制試點中，學生（家長）觀望態度明顯，究其原因主要有三點：一是學生權益保障不明顯。現代學徒制的本質特征是學生的“雙重身份”，既是員工又是學生，但在實際運行中，學生并沒有享受到企業學徒或準員工所帶來的福利，難以在企業培訓期間得到相應的學徒薪酬及相關福利保障。二是學生就業前景不夠明晰，主要表現在學徒制學生培養目標定位不清晰、合作企業質量參差不齊、提供的崗位不符合學生意愿、學生不愿為單一企業放棄就業選擇權。三是受家庭觀念的影響，學生普遍認為外貿文科學生就業選擇性寬，從而導致學生參與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積極性不高，觀望態度明顯。

2.課程體系的融合存在紕漏，課程設置與考核難度較大。第一，尚未建立統一的課程標準。從現有的現代學徒制試點來看，國家尚未組織現代學徒制相關利益主體，共同制定統一的學徒培養教學標準，跨境電商行業企業也沒有根據具體的跨境電商職業崗位，制定學徒培養框架標準，對學徒獲取何種知識、掌握何種技能、達到何種水平素養等沒有清晰、明確、統一的要求與規范，各試點院校與合作企業在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中主觀性大、隨意性強，難以保證學徒質量。

第二，考評體系不完善，激勵機制不健全。現代學徒制在培養目標、教學模式、課程內容、教育教學方法等方面發生了較大變化，考核評價體系尚不完善，激勵機制也不健全。一是考核評價標準仍以學校為主、企業為輔;二是考核評價內容仍局限在專業能力學習方面，缺乏職業技能考核和社會能力考核;三是考核評價主體仍以學校專任教師為主，尚未構建由專任教師、企業兼職教師、用人單位、學生等多元化主體參與的考核制度;四是考核評價仍以結果性考核為主，缺乏過程性考核;五是考核結果激勵動力不足，懲罰力度不大，以致學生總體學習效果欠佳。

第三，校企實踐教學基地的投入有待加強。現代學徒制以提升職業能力與素養、實現高質量就業為目標，其內涵是幫助企業“找對人”，幫助學生“就好業”。實踐教學是現代學徒制的要點，而實踐教學基地的構建是保障現代學徒制實踐培養的關鍵。在實際教學中，受制于跨境電商中小微企業規模，大部分外貿電商企業無法為學生教學、實踐以及日常生活提供場地與設備;職業院校也無法做到真正的企業運營模式入校園，如跨境電商運營業務，在學校建立的實踐教學基地可完成客戶下單、服務管理等業務，但無法提供倉庫打包、物流、報關等業務，以致學生缺少系統性實操，實踐效果不佳。

3.師資隊伍建設不足，學徒制教學難以得到保障。企業、學校的雙導師隊伍建設是現代學徒制試行的先決條件。在實際運行中，跨境電商企業由于面臨“產出”等經濟利益訴求，真正投入到學徒培養的企業導師人數不足。企業教師雖具有企業運營、一線管理工作經驗，技術技能水平也一流，但整體的執教水平還有待提高。職業院校教師雖擁有較為豐富的教學經驗，但實踐教學水平有限，難以有效提高學徒的實踐水平。在學徒制試點中，大部分職業院校尚未建立合理的教師考核激勵制度，未將指導教師在企業的技術服務和學徒制統籌協調工作納入工作量范疇，沒有在教師考核、晉升中制定具體的折算方法，以致教師付出的勞動得不到回報，工作積極性不高。

4.配套措施不完善。第一，政府制定的政策制度不完善。一是法律層面未明確行業企業在職業教育中應承擔的責任與義務;二是現代學徒制相關法律法規還未出臺，無法有效實現“學生”與“學徒”的雙重身份，企業人力資源質量提升得不到根本保障;三是政府尚未建立現代學徒制企業的財政補貼、稅收減免政策，也缺乏針對高職院校的經費扶持政策。

第二，經費保障難以落實。《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國務院關于印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的通知》指出，各地政府要按現行稅收法律扣除企業因接受實習生而取得相關合理收入與支出項、享受稅收優惠、給予“金融+財政+徒弟+信用”組合式激勵、多種形式支持企業建設公共實訓基地等，但這些規定沒有得到較好的實施。作為一種集教育與培訓方式于一體的培養模式，現代學徒制需要相應的資源作為發展支撐。對企業而言，其最重要的資源是資金，即培訓費用和學徒工資;對職業院校而言，最重要的資源是名譽;對學生而言，最重要的資源是知識與技能。在實際運行中，企業經費資源難以得到有效落實，參與學徒制動力不足，以致職業院校與學生的重要資源也難以保障。

二、跨境電商背景下職業院校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路徑

1.政府教育主管部門層面。第一，完善相關法律政策制度。在科技、網絡和信息技術高速發展的時代背景下，跨境電商是當前國際貿易轉型升級的重要方式。政府應充分認識到跨境電商對推動我國經濟發展的重要性，并出臺相關政策制度和激勵措施，鼓勵企業與高校共同培養跨境電商高端人才，提升人才的國際綜合競爭力。一是明確現代學徒制在外貿經濟與社會發展中的法律地位，盡快出臺現代學徒制方面的法律法規，明確企業在職業教育辦學中的主體地位及學徒制相關參與方的責任與義務。二是從法律角度明確企業學徒和學生的“雙重”身份，依法保障其既得利益。三是整合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行業協會組織等多方力量，建立學徒制辦學項目專項資金，并以項目形式按照學徒制人口、合作情況等方面給予資金支持，明確學徒制相應的工資補貼。

第二，創造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先行先試條件。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要深化職業教育改革，促進人才培養供給側和產業需求側結構要素全方位融合。《國務院關于印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的通知》進一步指出，促進產教融合校企“雙元”育人，發揮企業辦學作用。為實現人才資源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迫切要求，推進“知行合一、工學結合”人才培養，政府應努力創造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先行先試條件。一是在企業方面，要通過稅費減免、經費補貼與支持、項目建立、學徒補貼等多項措施，鼓勵符合法律規定并經行業資質認定、“軟”“硬”實力合格的企業，依法參與職業教育辦學和開展教學改革;健全外貿行業協會組織，賦予其一定的職責與權限，發揮外貿行業協會組織的作用，利用企業間的聯合網絡限制企業之間的惡性競爭，保障學徒制企業的合法利益。二是在院校方面，要鼓勵院校提升現代學徒制辦學能力，整合資源為有能力開展學徒制培養的專業提供支持;建立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教科研項目庫，在科研項目研究、實踐教學基地（教學設施設備配備）建設、平臺搭建等方面設立專項研究資金，鼓勵教師參與申報;支持行業協會、企業聯合院校舉辦現代學徒制培養實踐分享會，總結辦學經驗，加大優秀典型案例宣傳。三是在學生（學徒）方面，要聯合行業組織協會核實學徒制企業資質，督促院校引入優質企業;規范企業用工標準，防止企業將學徒制退化為廉價勞動力的獲取工具，保障學生利益，使其擁有工作選擇權;加大升學考試中技能考核的比重，使升學機會向學徒制學生適度傾斜;借助英國學徒制經驗，為接受學徒制培養的學生專門設立較高層次的學歷教育，提升學生參與學徒訓練的積極性。此外，政府還應鼓勵校企借鑒德國“雙元制”等模式，充分利用市場合作和產業分工，構建現代學徒制利益共同體，形成互利互惠的合作機制。

第三，推進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標準建設。政府相關主管部門應牽頭搭線，依靠中國跨境電商優勢，聯合外貿行業協會組織、外貿跨境電商企業、職業院校等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主體，從產業需求角度出發共同制定外貿跨境電商現代學徒制教學標準體系，并根據跨境電商職業崗位制定相應的“學徒培養”框架標準和教學標準。教學標準要緊跟市場需求變化，實現專業化、動態化和規范化，主要包括職業資格和技能培訓標準、技術規范技能標準等，培養主體則結合具體標準細化課程體系，轉化為具體課程教學內容和崗位學徒技能培訓，以規范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防范培養過程中出現投機行為。

2.職業院校層面。第一，成立職業教育集團（聯盟）。高職院校要積極引入較大型外貿跨境電商企業，開展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并針對外貿中小微企業，成立職業教育集團（聯盟），聯合多家企業進行“聯盟”培養。職業院校要根據企業提出的用人需求與技能要求，共同組建學徒制班，聘請學院教師和聯盟企業師傅開展教學，建立由專任教師、學院教師、企業師傅組成的現代學徒制師資團隊，并采用聯合導師授課，這樣不僅節約了企業運營的時間成本，也為學徒制專任教師提供了定期到企業歷練的機會。

第二，構建學徒制動態人才培養模式。職業院校構建跨境電商學徒制動態人才培養模式，要按行業企業用人標準及勞動力市場變化，及時調整專業培養方向，開發與新知識、新技能、新工藝等相適應的專業方向和課程。職業院校要在必修課程的基礎上設置多個方向，學生修完基礎課程后自主選擇主攻方向，若對技術感興趣，可選擇網站架構與策劃、PS等課程;若對運營感興趣，則可以學習消費心理學、跨境電商營銷推廣等課程，修完相應課程即可計入學分。這樣不僅可以提升學生的學習積極性，也有利于企業做出正確的用人選擇。

第三，針對業務崗位工作流程，開設現代學徒制課程。高職院校要探索多種形式的學生實習實踐與學習相結合的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將現代學徒制招生與簽訂預就業合同相結合，實現學生、學徒、準員工、員工“四位一體”人才培養，使學生盡快融入企業，盡早成為“企業的人”。職業院校要通過外貿跨境電商業務崗位職業能力分析設置學徒制課程，制定標準化教學大綱，行業企業、職業院校共同制定標準化課程體系，充分發揮行業企業課程開發專家、企業技術與管理人員、學校專任教師的作用，校企合作開發工作任務導向課程與教材，實現課程內容與職業標準的有機對接，并依據市場業務變化及時調整課程內容，滿足企業的用人需求。

第四，合理分配學徒在學校、企業的學習時間。職業院校應建立彈性化的排課制度，合理安排學生在企業、學校的學習時間，錯開企業經營高峰期，如“雙十一”、“雙十二”、感恩節、圣誕節等，在滿足學生培訓和實習實踐需要的同時，不影響企業的生產經營。職業院校要集中安排學生的企業學習周（月）與實踐周（月）活動，專任教師要到企業給學生開展大學英語、思想政治等公共基礎課教學。校企雙方要充分利用各自資源，建立資源交換制度，如職業院校向合作企業開放教學場地、師資等教學資源，以換取企業實踐案例、技術設備等資源，滿足學生培訓和實訓需要。同時，職業院校還要發揮外貿行業協會組織、職教集團的作用，為企業實踐教學提供臨時性現場教學場地、教學設備等，滿足實踐教學需求。

第五，建立現代學徒彈性學分制。職業院校要建立多樣化的企業教學課堂，采用多種教學方式提升學生的實踐能力，如現場教學、網絡教學、一對一輔導等。職業院校應按照“學生—學徒—準員工—員工”的模式進行循序漸進的教學，并保證學生在企業培訓和實習的時間比例不低于40%;還要以外貿跨境電商運營真實項目為依托，建立由學校導師、企業導師組成的“雙導師”專兼職師資隊伍，推動專兼教師的“雙向流動”，并建立彈性學分制，制定學分互換細則，允許企業課程學分和校內課程學分按一定標準和比例進行互換，如設立“網店業績抵學分”制度，鼓勵學生邊產出邊學習，精準對接企業的用人需求。

第六，建立現代學徒制多方評價體系。現代學徒制多方評價體系要突出核心技術技能評價，設置可供學生選擇的職業資格證書條目，提升職業資格證書的含金量，證書與技能水平直接掛鉤。職業院校要建立跨境電商“學業標準”與“學徒標準”相結合的多方評價考核體系，明確跨境電商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方案的具體學習目標、學習內容與課程體系，強調基礎知識、技能水平、職業素養等方面的考核;企業考核要以學生在跨境電商工作時學習和任務的完成情況為依據，將考核結果分為優秀出師、合格出師、不予出師三個等級;還要建立學生評價制度，從學生對教師評價、師傅評價、企業評價以及學生評價四個模塊掌握學徒思想動態，從而做好學習預警，及時調整人才培養方案。此外，還要發揮外貿行業協會組織及第三方機構的評價作用，確保評價的客觀與公正。

第七，完善現代學徒制專、兼職師資隊伍建設。職業院校應探索建立教師流動編制，加強學校與企業的人員共用、共享制度，加強專任教師與兼職教師的雙向掛職鍛煉力度。在校內專職教師層面，一是制定專門的學徒制人才培養日常工作（聯絡企業、管理學生、推進工作等）認定辦法和課時、津貼發放標準;二是將學徒制教師的企業實踐與技術服務等納入教師考核，并作為優秀教師評定、職稱申報、技術崗位定級的重要依據;三是制定教師“下企業”歷練待遇與考核細則，鼓勵教師參加跨境電商相關企業舉辦的培訓，并利用寒暑假去外貿企業頂崗掛職實踐，真實地了解跨境電商企業運營模式及業務開展流程，服務于學徒制人才培養。在企業師傅（兼職教師）層面，一是設立兼職教師崗位，聘任外貿跨境電商企業從業人員作為專任教師，或由金牌賣家人才擔任學徒制師傅、學校兼職教師，并享受帶徒津貼;二是校企共同制定學徒制師傅的企業工作量折算方法，將師傅帶學生的實踐指導、授課任務、教學質量等作為實際產出，對學徒“優秀出師”并正式入職的，給予師傅一定的獎勵;三是定期舉辦學生拜師儀式和兼職教師表彰活動，讓師傅分享師帶徒的經驗，授予其高技能企業師傅客座教授名譽，提升其成就感;四是對學徒制師傅進行教育學專門培訓，提升其教學能力，使其將專業實踐能力更好地應用于日常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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