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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歸心”

2019-12-03 07:58:05楊紅運
文史雜志 2019年5期

楊紅運

關鍵詞:“五一口號”;民主黨派;中共

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發布了紀念“五一”勞動節的口號,提出“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及社會賢達,迅速召開政治協商會議,討論并實現召集人民代表大會,成立民主聯合政府。”這個政治主張很快得到了各民主黨派和社會各界的積極響應,標志著各民主黨派自覺地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也標志著中國的民主政治建設和政黨制度建設揭開了嶄新篇章。“五一口號”可謂那個時期的最強音。它使人們感受到中國共產黨海納百川的博大胸懷,感覺到“雄雞一唱天下白”的時刻很快就要到了。回到那段戰火紛飛的崢嶸歲月,民主黨派何以從高贊“第三條道路”到讓位于“愿在中共領導下,獻其綿薄,共策進行,以期中國人民民主革命之迅速成功”[1]呢?下面我們將嘗試對戰后民主黨派的心路歷程進行一個簡單的素描。

憧憬以“第三條道路”實現“一個十足道地的民主國家”

近代以來,列強依靠船堅炮利轟開了中國的大門,古老的中國自此掀開了恥辱的“潘多拉魔盒”,陷入一種列強宰制的歷史情境。為了實現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中國人民親眼目睹了真與假、善與惡的激烈較量,親身經歷了難以想見的艱辛與苦難。甲午戰爭后,“瓜分豆剖”和“蠶食鯨吞”的民族危機沖擊著知識群體的心靈,曇花一現的戊戌變法的失敗,讓維新志士譚嗣同留下了“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悲嘆,偉大的革命先行者孫中山發出了“振興中華”的最強音。1911年,辛亥革命結束了延續兩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催生了中國最初的政黨制度,民國初年就有300多個黨派和團體雨后春筍般地出現。有識之士認為中國正在獲得一個西方式政黨政治、建立強大的資產階級共和國的大好時機。然而,袁世凱奪取革命勝利果實及北洋軍閥的專制統治,日本帝國主義的咄咄逼人,以俄為師的國共兩黨的短暫合作與分道揚鑣,革命與反革命的沖突極大地提高了政治競爭的賭注,這使得“容忍協議”往往成為一種奢侈品,因此,“自由主義的理性聲音不是被保守的力量所扼殺,就是被革命的激情所吞沒。”[2]

雖然20世紀上半葉的中國已證明了資產階級共和國方案是行不通的路線,但“第三條道路”并非毫無積極意義,它反映了知識群體在探索中國現代化的道路上試圖利用后發優勢而避免后發劣勢的美好幻想。對于知識群體來說,他們既希望中國的現代化應“取法乎上”,在短時間超越西方;又希望其能避免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貧富不均和社會不公等弊端。巴黎和會上中國外交的失敗,使得西方標榜的資產階級共和國方案在部分知識分子心目中受到質疑。20世紀20年代初,主張溫和改革的梁啟超、張東蓀和張君勱等人,出于對歐洲文明的失望以及鑒于國內社會主義思潮的盛行,選擇了英國的吉爾特社會主義,這成為中國“第三條道路”的濫觴。20世紀30年代,在世界經濟危機和日本侵華加劇的雙重壓力下,調和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思想在中國知識分子內部有了很大的市場。1933年,《申報月刊》組織陶孟和、樊仲云、吳澤霖、周憲文、鄭學稼、金仲華、吳覺農等知名人士圍繞中國的現代化問題展開了討論,多數人主張中國應該走有節制的資本主義或非資本主義發展道路,此反映中國知識分子的危機意識和朦朧的發展意識。[3]1938年,國民參政會的成立為自由主義知識分子提供了表達政見的平臺。1939年,“統一建國同志會”在重慶成立,而后又發展成“中國民主政團同盟”,遂成為國共兩大勢力之外的第三大勢力,這象征著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從個人身份參政和輿論議政朝著以組合政黨、強行打入政治系統的第三種參政樣式的演化”。[4]

20世紀40年代中期,國內外各種因素的綜合作用,使得“第三條道路”迎來了短暫的鼎盛期。1945年8月,隨著抗戰勝利的到來,以民盟為核心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登上了中國政治的中心舞臺。從國際上看,戰后民主主義浪潮席卷全球,新的民主國家紛紛誕生,世界和平民主團結的強大呼聲給各國政黨帶來強大的震撼,美、英、蘇都強調團結和民主的中國對于世界和平的重要性,正如民盟報告所說:“這種國際環境,這種世界潮流,同時亦就確定了中國的前途。明白些說,今后的中國,非成立一個民主國家不可。因為非民主的國家,在今日的世界上,已沒有存在的機會。”[5]從國內來講,民國以來的內外戰爭使得人們飽受煎熬,疲憊不堪,戰后國內民眾普遍厭戰,迫切要求和平民主,豐子愷所作的題為《炮彈作花瓶,人世無戰爭》的漫畫正是人們內心的真實寫照。更為重要的是,國共兩黨的談判和對立也促使了“第三條道路”的興起。抗戰結束后,國共兩黨都還沒有足夠的力量立刻用戰爭解決彼此長期以來的積怨與分歧。在復雜的國共和平談判中,國共雙方都迫切需要支持者,需要政治緩沖。誰能爭取到中間黨派,誰就能占據道義的制高點和政治的主動權,這無疑提高了中間黨派的地位。

正因如此,抗戰結束后,以民盟為代表的中間黨派便迫不及待地向中國人民描繪一個玫瑰色的未來——即“第三條道路”。1945年10月,民盟在臨時全國代表大會的政治報告稱,其神圣使命是“把握住這個千載一時的機會”,“把中國造成一個十足道地的民主國家”。那么,如何實現一個“十足道地的民主國家”呢?民盟認為,“國民黨既不能用武力消滅共產黨,共產黨也不能用武力推翻國民黨”,“中間性的政協路線”是惟一可能的正確道路,即“拿蘇聯的經濟民主來充實英美的政治民主,拿各種民主生活最優良的傳統及其可能發展的趨勢,來創造一種中國型的民主,這就是中國目前需要的一種民主制度。”值得一提的是,民盟所謂的“蘇聯的經濟民主”,其價值取向是以蘇聯為示范的“平均財富”,保證公共事業與獨占性企業的“公營原則”,主張由國家制定統一的經濟計劃,節制私人商業。這些主張不僅是中國知識分子追隨流行的社會主義思潮的折射,也與中國知識分子長期以來恥于與工商精英為伍的歷史傳統有關。

中間黨派僅僅把目光投向城市,忽略危機四伏的鄉村,卻與中國最大的改朝換代社會資源農民嚴重疏離,“這就使得自由主義在中國僅僅是一場知識分子的孤掌難鳴的運動而已。”1946年國共內戰爆發后,和平民主的前景轉為黯淡。面對國軍占領張家口的事實,充當調停者之一的梁漱溟發出了“一覺醒來,和平已經死了”的感嘆,也說明了中間黨派及其“第三條道路”是多么的蒼白無力。

豐子愷:《炮彈作花瓶,天下永太平》

懇求揮霍民心的國民黨政權“拿出良心來,拿出勇氣來”

戰后的歷史充滿了諸多喜劇感。當抗戰勝利那一刻到來時,舉國狂歡,人們難以抑制內心的喜悅,淪陷區人民把這一天稱為“天亮了”。作家葉圣陶在日記稱“我們是勝利了!劃時代的勝利!摧毀與恥辱成了過去的歷史,伴著勝利來到是光明的前景,新的生路和新的活力。”不僅如此,人們也對蔣介石寄予很高的期望。1945年11月,上海大新公司懸掛起巨幅的蔣介石畫像及“蔣主席萬歲”的標語。同年12月,蔣介石以“抗戰領袖”身份踏上故都北平的土地,天安門城樓掛起了蔣介石的巨幅畫像和“天下為公”四個大字,他感慨萬千,不禁落淚。然而,兩年后,中共中央在頒布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宣言》中提出了“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吹響了戰略反攻的號角;民主黨派人士也抨擊蔣介石“把全國拖進內戰的火海”,“召開偽國大,舉國唾棄,天怒民怨”。伴隨著蔣介石在人們心目中形象的坍塌,民主黨派人士對國民黨政權的認識經歷了從失望到絕望、從呼吁到拋棄的過程。

全民族抗戰以來,國民黨政權既沒有學會民主與改革的精神,也沒有忘記專制與壓榨的劣性。1945年日本的投降雖為國民黨政權重塑權威提供了最后一次機會,但國民黨政權依然不愿意把握機會。戰后接收是國民黨政權送給淪陷區民眾的第一個“見面禮”,人們很快感受到了政府官員、軍事機關和特務機關的劫掠。國民黨大員貪婪搜刮的對象是“五子”:金子、車子、房子、女子和票子,被時人戲稱“五子登科”。甚至國民黨大員接收過程的混亂也被人們用這樣一段話來形容:“河里漂來的不如地上滾來的(指坐汽車去的比船快);地上滾來的不如天上飛來的(乘飛機去的,更快);天上飛來的不如地里鉆出來的(原留在淪陷區的特務和漢奸,搖身一變又成為接收人員)。”[6]著名記者陶菊隱用“饑鷹滿天飛,餓虎就地滾”來形容國民黨大員的種種丑態。曾任蔣介石侍從室少將秘書的劭毓麟后來回憶稱:“個人或有‘五子而‘登科,政府卻因此基礎動搖。在一片勝利聲中,早已埋下了一顆失敗的定時炸彈。”[7]

國民黨政權帶給民眾的第二個“見面禮”是通貨膨脹和物價暴漲。戰后,國民黨政權把法幣同偽中儲券(中央儲備銀行發行的紙幣)的比值定為1:200,此造成了淪陷區民眾一夜赤貧,國民黨接收大員卻一夜暴富,故淪陷區民眾以“天天盼中央,中央來了更遭殃”來表達對國民黨的失望之感。隨后,為了籌措內戰經費,國民黨政權瘋狂濫發紙幣,通貨膨脹之勢頭一發不可收拾。1947年7月,美聯社曾發表一個材料稱:1937年100元法幣可以買兩頭牛,1947年100元法幣只能買三分之一盒火柴了。由于法幣變得一文不值,有人甚至用它裱糊墻、做手紙,甚至上墳時用它代替冥幣。通貨膨脹造成了國統區經濟的蕭條和工人失業的加劇,損害了國民黨政府與工商業的關系。“法幣進入崩潰階段的1947年4月的23天中,上海倒斃路旁的死人就有2500多具。”[8]同時,它也加劇了公職人員的道德淪喪和知識界對內戰的強烈反感,動搖了民眾對于國民黨統治的信心。

戰后劫收和通貨膨脹無疑打擊了人們對國民黨政權的信心;然而,來自國民黨政權的打擊還未結束。蔣介石一直將中共視為最危險的敵人,無時不想著除之而后快。早在抗戰初期,他曾提出取消共產黨的主張,表示“此事乃我的生死問題,此目的達不到,我死了心也不安,抗戰勝利也沒有什么意義”。他還在日記中寫道“共黨乘機擴張勢力,實為內在之殷憂”。[9]抗戰勝利后,如何消滅中共是蔣介石考慮的最重要的事情。1946年6月下旬,國民黨悍然發動內戰,這讓民主黨派人士宣稱“這經過數十年艱苦沉痛才換得的勝利的果實”化為烏有。為了維護和平民主,民主黨派人士抱著“知其不可而為之”的信念來制止內戰;未料到國民黨政府并不買賬,反而制造了“較場口慘案”“下關慘案”和“李聞慘案”等一系列慘案,迫害民主人士。1946年11月至12月間,國民黨擅自召開了沒有中共和民盟參加的非法“國大”,其所通過的“憲法”遭到了多數人的反對;即使在國統區,該憲法的支持率也只有13.5%。1947年5月,國民政府宣布改組,而人們對新政府的打分很低,平均分數不到24分(滿分為100分)。[10]

即便國民黨政權接二連三地讓民主黨派人士失望,他們對揮霍民心的國民黨政權仍抱以幻想。他們認為,國民政府應對目前的局勢負責任,這個政府仍有能力進行改革和結束內戰。1947年春天,北平、天津585名教授發表聯合聲明,他們希望國民黨能立即停止內戰,“誠意地與共產黨談判以謀求和平并建立聯合政府。”同年10月,國民政府發言人稱民盟為“中共之附庸”,西安警備司令部槍殺民盟中常委兼西北總支部主任委員杜斌丞。10月27日,國民政府宣布民盟為“非法團體”,提出要“嚴加取締”。11月,民盟被迫宣布自動解散,民盟主席張瀾后來感慨:“老蔣的天下,就沒中間力量的生路。”[11]縱然如此,部分民主人士仍希望國民黨能從過去的錯誤中吸取教訓,《觀察》雜志主編儲安平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儲安平曾批評國民黨統治的腐敗無能是“共產黨之母”,“替共產黨制造有利于共產黨的政治形勢”。1948年4月,當國民黨召開“行憲國大”,儲安平仍呼吁國民黨能“拿出良心來,拿出勇氣來,全盤改變作風,真正替國家做點事情”。[12]到了7月,儲安平才表示“連批評這個政府的興趣也已沒有了”,并選擇前往解放區參加新政協。到了1948年底,即使在國民黨敗局已定的情形下,上海大學的一次民意測驗顯示,仍有72%的人支持包括國民黨參加的聯合政府。[13]此足見部分自由派知識分子對于國民黨的“癡情”。

從疑慮到接受中共的領導:期待推翻舊社會的、具有正義感的知識階層

蔣介石曾哀嘆頹廢和腐敗的國民黨“早就應該被消滅、被淘汰了”,縱便如此,民主人士對國民黨政府仍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情結。中共“五一口號”提出后,曾以“超然獨立”“不偏不倚”的民主人士對中共的態度從有保留的不贊成轉變為真正的接受。從1948年9月至1949年9月,1000多名民主人士和文化精英穿過種種險阻前往解放區。從香港乘船出發的作家葉圣陶賦詩一首來表達自己的喜悅心情:“南運經時又北游,最欣同氣與同舟。翻身民眾開新史,立國規模俟共謀。”[14]

回溯那段歷史,民主黨派人士選擇接受中共領導的歷程卻是曲折的。盡管他們對國民黨政府提出了諸多批評,其與中共在意識形態上的基本信仰一致,但并不意味著他們自然就會接受中共的政治主張。他們與中國共產黨的關系,從最初的相互排斥、對立到逐步了解、合作,再到自覺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經歷了反復的權衡、比較。抗戰時期,中共在抗日根據地建立的“三三制”政權,可謂中共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度的雛形。它激發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參政熱情,逐步贏得了各民主黨派的認同與支持,被西方記者稱為“遠東民主的種子”。戰后,民主黨派與中共一起反對國民黨內戰和獨裁,他們批評國民黨政府的軍紀敗壞、任意抓壯丁和賦稅征收過程中的官員腐敗等,并充分肯定了中共的軍紀嚴明、政治清廉以及改造舊社會的努力。然而,這些多為國統區的自由派知識分子對中共了解甚少。他們對中共的政治綱領反應不一,不大認同中共領導下解放區的政治生活。他們既對解放區土改運動中出現的斗地主、清算和暴力的隨意性等感到畏懼,又擔心一個共產主義的中國可能會在某些方面屈從于蘇聯。尤為突出的是,他們對解放區的政治生活并無直接經驗,錯誤地認為解放區政權限制個人自由和限制發表政治異見,甚至認為在國民黨統治下實現他們所謂的自由民主社會的可能性要更大,如楊人梗謂:“國民黨在取得政權以后即欲固著于靜態,以干涉的力量來對抗反靜態的力量;共產黨則根本否認自由,其干涉之嚴密更有甚于國民黨。”[15]又如儲安平所說:“老實說,我們現在爭取自由,在國民黨統治下,這個‘自由還是一個‘多‘少的問題,假如共產黨執政了,這個‘自由就變成了一個‘有‘無的問題了。”[16]

1947年后,隨著國共力量對比的政治天平向中共一方傾斜,自由派知識分子逐漸在國共之間選擇了中共。該年年底,蔣介石在日記中哀嘆:“本月憂患最深,尤以最后十日,各方告急與失敗之報,幾如雪片飛來……成敗利鈍,惟聽天命而已。”相反,毛澤東在年底的《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中認為中共的勝利在望,稱“這是蔣介石的二十年反革命統治由發展到消滅的轉折點。”[17]在這種情況下,自由派知識分子認為維護一個千瘡百孔、無藥可救的國民黨政權的代價實在太大,國民黨軍隊的潰敗和中共的軍事勝利則減輕了自身所處的兩難困境的壓力。“因為這一抉擇已演變成是選擇一個立即就要執行而且永無歸期的放逐,還是接受一個尚處在新民主主義階段的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全國政府。”[18]到了1948年底,工人罷工、農民暴動、學生罷課以及知識界持續不斷的批評,人民普遍渴望社會公正、政治清廉和生活穩定,這些讓知識分子堅定地選擇了中共的新民主主義道路。

更為重要的是,知識分子普遍看到了中共能夠成功地解決國民黨以及民主黨派都未能解決的社會問題。首先,中共能夠取信于民,他們執行各種方針政策,勇于改正自己的錯誤。僅此而言,國民黨政府習慣于頒布改革措施卻從不執行,經常言行不一。盡管中共宣布其最高理想是在中國實現共產主義,但他們承認這個理想尚需很多年,故而計劃建立一個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民族資本家、工人和農民都有一席之地的新民主主義社會,這是民族資產階級都樂于看到的未來。隨著解放區的擴展以及對日益增長的基層干部的迫切需要,中共于1948年春果斷糾正了土改過程中的“左”傾錯誤。毛澤東就嚴厲地批評土改中“拋棄開明士紳”的錯誤做法,認為晉綏邊區一些人批斗開明士紳劉少白是“蠢事”。在華北解放區政權組建時,毛澤東就提出:“我們不怕美援,就怕‘左援。土改整黨是中國革命的主流,主流向東,保障勝利。但主流向東中引起三個浪花,即侵犯中農、對中小資產階級采取冒險政策、踢開‘三三制不再要黨外人士參加政權。”[19]中共不僅理論上高度重視對民主黨派的統戰工作,實踐上也從不以打天下者自居,而是積極與各民主黨派平等協商,共享政權。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56名委員中,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占50%;在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和政務院副總理中,民主黨派領導人也占50%。對此,沈鈞儒感慨道:“這確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遇見的民主政府,民主精神。”曾因北平和平解放做出特殊貢獻的傅作義將軍,在得知被提名為水利部長時淚流滿面,他認為這是“做夢也不曾想到的”,感慨“共產黨不得天下則天理難容矣”。[20]中共還從數以萬計的學生群體中開發出進行改造的力量和熱情,并對他們以重任,這無疑擴大了合作的基礎,一定程度上增強了知識分子對新政權的親切感。

其次,就管理的完善性、政治能力和解決戰爭所帶來的經濟問題的能力而言,中共所取得的成就也是舉世矚目的。中共依靠其堅定的理想和出色的組織能力消滅了惡霸,給了農民“站到臺上說話”的權利,使其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個人尊嚴。政府對于他們來說“不再是高踞于上的、遙遠的、不可駕馭的東西”。中共還提倡家庭民主,“找到了打開中國婦女之心的鑰匙”[21],使得民主意識滲透到家庭之中。這種“自覺的組織紀律性、把公共的事業放在個人和家庭之上、大公無私地為百姓服務、青年理想主義者的熱忱和忠貞”[22],使自由派知識分子的心靈受到震撼。就具有社會良心的一般自由派知識分子而言,他們對中國社會固有的不平等一直不滿,期待消除特權和改造舊社會;但他們多為“學者兼政”型人物,擁有書生意氣和浪漫主義的氣質,習慣于提出問題而不是解決問題,不能將理論主張落實為可操作性的方案。對此,儲安平等人也承認:“無論有多么尖銳的批評和多么有力的道德勸誡都是不夠的。真正需要的是切實可行的方案,以及可以推行這些方案的人。”[23]

抗戰勝利后,中共以山呼海嘯般的革命力量影響全中國,自由派知識分子為中華民族即將迎來徹底翻身而激動萬分。中共“五一口號”提出后,民主黨派人士稱此“一呼而天下應”,“召開政治協商會議以解決國是,非一黨一派之主張,而是一切民主黨派和民主團體乃至全國人民的共同要求。”他們還認為“現在的中國,還是靠共產黨把舵”,因為“新中國在東方噴薄欲出了”。[24]幾十年后,民盟盟員費孝通對他當年前往解放區參加新政協時的激動心情仍記憶猶新:“公路兩旁遠遠近近行進著解放軍隊伍,還有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老鄉們送糧的車隊,隊里沒有拿槍的兵押著,深夜點了燈籠還在前進。它表明了中國千千萬萬老百姓,在共產黨領導下,自愿地、自發地在做一件事,這是一股鐵流,一股無比的力量!這個景象強烈地震撼了我的心,我被這股‘人民的力量所折服。石家莊的旅行更加堅定了我同共產黨合作的現念。”[25]

淮海戰役中行進的人民解放軍(左為國民黨軍俘虜被押下戰場)

就這樣,當眾叛親離的國民黨政權演繹著西楚霸王的獨角戲時,中共與民主黨派上演了威武雄壯的民主力量大聯合的群英會。

(本文系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專項“微時代‘綱要課教學中‘四個選擇的講述策略研究”(TJSZZX17-030)和北京高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研究協同創新中心(北京外國語大學)階段性成果)

注釋:

[1]中央黨校中共黨史教研室編《中國民主黨派史文獻選編》,1985年版,第89頁。

[2][4]許紀霖、陳達凱主編《中國現代化史》第一卷(1800—1949),學林出版社2006年版,第25頁,第512頁,第511頁。

[3]呂厚軒:《論后發展效應對民國時期知識分子的影響——以“第三條道路”為例》《齊魯學刊》2005年第2期。

[5]中國民主同盟中央文史委員會主編:《中國民主同盟歷史文獻(1941—1949)》,文史資料出版社1983年版,第73頁。

[6]沈醉:《抗戰后軍統在北平》《工會信息》2015年第32期。

[7][9][17]金沖及:《轉折年代:中國·1947》,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7年版,第8頁,第14頁,第4—6頁。

[8]蕭清編《中國近代貨幣金融史簡編》,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98頁。

[11]莫曉:《天下歸心:“五一口號”背后的協商建國密碼》,《文史博覽》2018年第5期。

[12][13][18][23][美]胡素珊:《中國的內戰——1945—1949年的政治斗爭》,王海良等譯,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1997年版,第165頁,第98頁,第266頁,第218頁。

[14]朱文華編《葉圣陶散文選集》,百花文藝出版社2009年版,第299頁。

[15]楊人梗:《自由主義者往何處去?》《觀察》1947年第2卷第11期。

[16]儲安平:《中國的政局》《觀察》1947年第2卷第2期。

[19]高永中主編《中國共產黨口述史料叢書第1卷》,中共黨史出版社2013年版,第70頁。

[20]陳延武:《萬水朝東:中國政黨制度全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1年版,第170—182頁。

[21]李金錚:《以民為本:外國記者的革命敘事與中共形象》《河北學刊》2015年第3期。

[22][美]約翰·司徒雷登:《在華五十年——司徒雷登回憶錄》,北京出版社1982年版,第237頁。

[24]郝在今:《協商民主:中國特色政治協商制度開創紀實》,北京:金城出版社2014年版,第27—28頁。

[25]全國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親歷記》,中國文史出版社2003年版,第4頁。

作者:歷史學博士,天津外國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北京高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世界影響力研究協同創新中心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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