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個人，為何不像人？

●孫貴頌

騎自行車外出，忽然聽到背后傳來吵鬧聲。回頭一看，是兩個男人在爭執。

一人道：“你還像個人嗎？”

另一人反駁：“我怎么就不像個人了？”

“你看看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吧！”

“我做什么缺德事了？”

……

因有急事，“好戲”沒有看下去。

回家后“倒敘”一下剛才的一幕，感到頗令人深思。

只要是長著一雙手、兩條腿、五官齊全，會說話，會使用工具……都被稱作人，當然也包括那些天生有所缺陷的，也是我們人類的一部分。

但這只是表面現象。判斷一個人正常不正常，是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應當還另有標準。

正常人，是吃人飯，說人話。人是雜食動物，葷素不忌。但人又十分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吃了這些東西，就有人的思維，說人話，辦人事。尤其是，這些人所吃的東西，是農民兄弟面朝黃土背朝天、汗水落地摔八瓣生產出來的；或是工人兄弟在車間制造出機器、商品換取的。按理說，吃了農民種出的糧，吃了工人換來的米，就要為他們打算料理，替他們撐腰說話。可是不，有一些人，并不站在人民的立場上，而是專為權貴唱贊歌，不為蒼生說人話。這樣的人，吃人飯，不說人話，不能叫人。

正常的人，五官端正，內心和善。很多中國人都相信“相由心生”，認為儀容外表受心靈因素影響。一個人臉上和氣，那么他的內心大抵會善良；一個人尖嘴猴腮，大抵比較狡猾；同樣的，一個人如果滿臉橫肉，那么其靈魂可能更多邪惡。盡管并非盡皆如此，但我們第一印象往往“以貌取人”。和善的人我們稱之為“好人”，兇惡的人我們稱之為“壞人”。然而，大千世界，紛繁復雜，許多人的善惡并不“刻”在臉上，以貌取人，往往會上當受騙。有的人看起來很憨厚，很老實，人稱“笑面虎”，可是卻有一肚子壞水。《華西都市報》曾經報道，一姑娘被一身高一米八五、衣著時尚的帥哥一路跟隨，開始還以為有了艷遇，心臟不禁怦怦直跳。待到帥哥到了跟前，突然下手搶她的手機。姑娘這時醒過神來，一邊緊攥手機一邊怒吼：“你長得這么帥，居然還搶手機，真對不起爹媽給你的一張漂亮的臉！”這種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算不上真正的人。

還有一種，長得像人，其實是狗，是狼。這種人，完全沒有人性，只有狗性、狼性。他們沒有人所應有的良善之心。良心都扒給狗或狼吃了。“永遠不要高估人性的善，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惡”。惡到何種程度？比狗還兇狠，比狼還殘忍。事隔兩年才招供的美國嫌犯克里斯滕森，冒充臥底警察，將我國赴美學者章瑩穎帶到自己的公寓，先是強奸，又掐住她的脖子，再用棒球棒毆打她的頭部，最后竟然殘忍地殺害了她……而這個殺人惡魔的“偶像”，則是美國著名的女性殺手泰德·邦迪。后者在5年內，綁架虐殺了至少35 名女孩（也有人認為超過100 人）。這種人，根本不能算人，最多算是披著人皮的狼！

不做好事、專做壞事的人，過去稱“敗類”，現在叫“垃圾人”。垃圾如今都認真分類了，人如果也照此辦理，垃圾人就應排除在人類行列之外。垃圾人是人類中的廢物，改造它們，蛻變它們，目前而言，極其困難。也許最好的辦法，是遠離，是杜絕。正如老百姓所言：“惹不起，躲得起。”否則，引火燒身，后果嚴重。

不要以為會說人話的就是人，不要以為會兩條腿走路的就是人，不要以為穿金戴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是人，不要以為儀表堂堂、能說會道的就是人。有些人其實離正常人的標準還差得很遠，他們距高貴的人格更是望塵莫及。我們常聽人說：“你不是人！”“你不像個人！”正說明做人是有標準的。要修煉成一個正常的人，其實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