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燕
故事梗概——
若瑄是一名初二女生,總覺得同寢室的同學都針對她,班級里同學也都不喜歡她,唯一的好朋友慕言也時常忽視她,卻和其他同學打成一片,為此,她很苦惱。但舒暢不時的幫助讓她覺察到自身的一些問題,以及為改變人際交往的困境尋得了突破口。
主要人物——
若瑄:內向,人際交往圈小。
慕言:外向,善于交往,大大咧咧。
舒暢:活潑善良,善于觀察,樂于助人。
第一幕? 從食堂回寢室的路上? 周一? 中餐后
同學們三三兩兩,有的手挽著手,頭湊在一起,說笑著;有的手搭在同伴肩膀上,并排著邊走邊聊;有的追逐嬉鬧著,清靈的笑聲傳出去好遠好遠。頓時,本來局促、狹窄的水泥路變得寬又長,讓人覺得有無限伸展的可能。
若瑄一個人走著,低著頭,走得很快,像是有可怕的誰在后面追一樣。
第二幕? 寢室? 周一? 隨后
若瑄一進寢室,就看到三個室友聚在一起聊天。
看到若瑄進來,寢室長明真就沖她喊:若瑄,這周你值周,趕緊打掃一下吧。
若瑄愣了一下,眼睛瞟了一眼門邊的值日表,說:排在這周的可不是我啊。
舒暢:上周你不是住家了嗎?所以我就先做了,和你對換一下。
若瑄:那也沒人征求過我的意見啊?
其他三人聞聲都看向她。
思雨:你人都不在怎么征求你的意見啊?
若瑄咬住下嘴唇不說話,拿了臉盆進洗手間,寢室里靜了好一會兒,之后又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思雨:怎么這樣啊?住這兒又不想打掃,干脆住家去得了,當自己是大小姐啊!
明真:就是,哪有這樣的好事,還想著輪空呢。
舒暢:都少說兩句吧!來來來,吃東西吃東西,現烤魷魚絲,雖然涼了,味道還是很贊的。
寢室里又有了說笑聲。
若瑄很用力地搓著衣服,不經意間抬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竟然有淚淌下來。
第三幕? 操場? 周一下午
體育課。老師要求大家自行組隊練習仰臥起坐,一隊一隊地自主散開,輪流壓腳,很是一番熱鬧景象。慕言、若瑄這種平時走得最近的女同學,顯然是其中的焦點。
若瑄看著她,咬著嘴唇,拖著腳步,挪到這邊又挪到那邊,不知如何是好。
體育老師走過來,拉著她走到其中一個三人小隊旁,對女生們說:她和你們一起做吧。然后就去指導其他人了。
那三個女生抬眼注視著她,其中一個人靠過來,拉了她一下:來吧,一起,她做好你做,我給你壓腳,之后換你給我壓腳。
是舒暢。
若瑄尷尬地點點頭,坐在她邊上。
若瑄獨白:慕言為什么看不到我?我把她當最好的朋友,可她呢,她把我當什么?
第四幕? 輔導教室? 周一晚上
若瑄和慕言一起走到輔導教室,坐定之后,慕言又活躍起來,和后桌的兩個男生聊起來,其中一個遞給她一根棒棒糖:好不容易給你留的,那群小子像強盜似的。
慕言接過拆了糖紙就放嘴里,笑著,含糊不清地說:謝了哈!
若瑄側過頭看了下慕言鼓起的腮幫,再盯著作業本看,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很慢很慢。
第五幕? 教室? 周二課間操后
慕言和另一個女同學挽著手走進教室,若瑄跟在后面。坐下之后,她從課桌的最里面拿出一個精美的小本子,手掌心那么大,翻到新的一頁,寫了一句:你為什么總和別人說話?然后遞給前面的慕言。
慕言接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后,去翻看,隨后拿筆,寫:我也有和你說話啊!寫完又遞回去,接著和同桌聊天。
舒暢走進教室時,正好看到若瑄接回本子后,盯著慕言的背影,咬著嘴唇緊皺眉頭的樣子,這樣一動不動地好一會兒后,才又翻本子提筆寫——
若瑄:可是,你和別人說得更多。
慕言:我總不可能只和你說話吧。
若瑄: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慕言:是啊,我們是好朋友啊,可我的朋友不止你一個啊!
若瑄:可是,我總覺得你總和別人說話,而忽略我的存在。
慕言:哪有啊?今天早上吃飯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嗎?
若瑄:可是,以前我和別人說話你也不高興,后來我都不跟別人說話了。
慕言:我有讓你別和其他人說話嗎?
若瑄:沒有,可是你有不高興啊!我為了讓你高興就不去說。
慕言:那是你的想法好不好,我根本沒有這樣想過。
本子的傳遞因為上課鈴響戛然而止。若瑄顯然沒有因為慕言的辯白而釋懷,把本子收進課桌后趴在了桌上,頭埋在手臂間,毫無生氣。
老師進來了,班長喊 “起立”,椅子被挪動的雜亂聲響起,若瑄仍然不動。舒暢伸手過來扯她的衣服,幾下之后,若瑄才轉過頭來看到站在她后面的舒暢正朝她夸張又無聲地說著“起立”,才慌忙站起來。
旁白:舒暢看著若瑄的后背,覺得很有必要做點什么。
第六幕? 教室? 周二晚自修后
若瑄動作很慢,等她收拾完打算走時,才發現教室里還有一個人——舒暢,正靠在燈的開關旁邊背單詞。她走過去,經過舒暢的身邊,嘴巴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就出了教室。
舒暢關了燈追上來:哎,等等我,一起走啊!
若瑄看了一眼身邊的舒暢,又低下頭去。
舒暢:你不想回寢室吧?
若瑄似乎是嚇到了,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舒暢:沒有的事。
舒暢淺笑了一下,沒有停:我看得出來,每次住寢室你就拖到最后走,挨到快熄燈才回寢室,回家住的時候卻總是走得很快。你感覺寢室里的人都不好相處吧?
說完,回頭看若瑄,她呆在那里,身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
若瑄動了,走得很快,舒暢在后面加緊腳步趕上去:你生氣了嗎?被我說中了嗎?你為什么不愿意承認呢?其實并不是這些人不好相處,只是你和他們相處不好而已!
若瑄突然停了,轉過身來,氣鼓鼓地看著舒暢:你的意思是我的錯嘍,我和你們關系不好,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嗎?
舒暢: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從沒有給我們機會與你好好相處,你幾乎都不和我們說話。
若瑄:你憑什么這么說?
舒暢:憑我在你后面坐了一年半,還做了一年半的室友。
若瑄:你說的就一定對嗎?
舒暢:你現在的反應說明我說的是對的。
若瑄: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我?
舒暢:我把你當同學,當室友,當朋友,這樣的我有資格嗎?
若瑄顯然被驚到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舒暢:可惜,你只把慕言當朋友,你的眼睛只看得到她,從來不把別人看在眼里,其實還有人想你去搭理一下。
若瑄:你在開玩笑吧?
舒暢: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
你們還在這里做什么呢?寢室都快熄燈了,動作快一點!值周老師趕人的聲音,舒暢看一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若瑄,拉著她的手臂朝著寢室跑去。
若瑄獨白:這是怎么了?舒暢,這個并不親近的后桌,突然闖進來,就那么幾句話,迎面砸過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就要碎了,究竟是什么,卻怎么也想不出來。之前,總是悲傷中睡去,可是今晚,我卻莫名地興奮到睡不著。
第七幕? 教室? 周三早晨
生輔老師的“吼聲”已經伴著“起床”響過3遍,明真從洗手間探出頭來——
快起床,快起床!思雨,說你呢,還縮進被子里去;若瑄,你想讓語文老師再瞪你嗎?
舒暢順著明真的話頭說:話說語文老師那高度近視鏡后的小眼睛瞇著,湊在你面前,那眩暈狀,哇,夠刺激!
思雨一邊模擬眩暈狀,一邊說:那可真是美好的一天呀!
若瑄看著室友們嘻嘻哈哈地笑著或穿衣或下床,她也微笑起來,心中不禁感嘆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若瑄獨白:原來明真那么負責;原來舒暢那么幽默;原來思雨那么可愛……原來,我都沒有看到身邊還有那么多的同學,能在一起。
旁白:青春少年對同伴交往的渴望是那么強烈,但交往不順利時又倍感受挫,甚至困惑得一時難以應對。這時若能從問題中抬起頭來,多嘗試與不同的同學交往,多留意身邊善解人意的“舒暢”們的幫助,可以收獲更多的朋友。
編輯/張春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