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生涯中的難忘一葉"/>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文/盧小飛
1980年春天我和西藏日報社阿多、新華社的馬競秋、才龍一起去藏東。連綿的陰雨,將我們滯留在只有8戶人家的慈巴村。這里是喜馬拉雅東端的森林地帶,貢日嘎布河在東邊咆哮而過,與桑曲匯合為察隅河,注入印度洋,水色蔥蘢的稻田,養育著勤勞善良的慈巴人家。
小村莊的最高長官是生產隊長才旺卓瑪,進家落座喝茶的當兒,這位大姐已經捅開灶火,又到院子里抓了一只雞,三下五除二地宰殺褪毛。我們嘴上客氣,心中竊喜,待雞湯飄香的時候,肚子已咕咕作響。
卓瑪把自己的閨房讓給我住,父母的房間讓給才龍和老馬,阿多安排在門道,全家老少則擠住在堂屋周邊的卡墊上。堂屋寬敞,大約30多平方米,中間是火塘和灶臺,飯后茶余的訪談就在這里開始了。卓瑪有問必答,且問一答三,還常常發出無拘無束的大笑。
那日雨夜,我們和卓瑪一家圍著火塘聊天。隨著一串酷似緬傣山地語的喊叫,一個人水淋淋地出現在門口,黑色的斗篷里探出一張瘦削的臉,讓人一下看到黑亮的眼睛。大概是走得太急,耳垂上那對喇叭筒狀耳環不停地晃動,那耳環有雞蛋那么大,銀質的喇叭形狀,大口朝前,底座穿扣在耳垂上,因為分量重,耳垂被墜得老長。來人站處,已經淌下一地泥水,身上的水還在順著筒裙往下滴,地板上的那雙赤腳很臟,兩只腳相互攪動著……這一切,與方才火塘邊上的溫馨氣氛很不協調。
家人都熱情地招呼她,卓瑪居然能說僜巴話,兩人對說了一陣子。看她沒有走的意思,我便遞過身邊的小板凳,她卻擺擺手,“撲通”一下坐在地上,之后反客為主,話嘮不斷。
她用僜巴話和阿媽交談,想不到母女倆都是語言天才,也是交際好手。歷史上藏族和僜巴有著很深的隔閡,眼前的融洽令人感嘆。阿爸聽不懂,又不甘寂寞,便伸手向她討煙抽。她從上衣大襟里掏出一個小袋子裝的烤煙。老漢像孩子似的拼命搖頭,讓她再掏掏口袋。她做了個鬼臉,無可奈何地拿出一個小圓鐵盒,里面還真有幾支卷煙。拿到卷煙,老漢得意極了。她呢,假裝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
看到這個煙盒,我才對上號,是白天卓瑪陪著去西熱貢村采訪,同行的老馬送給她的,她沒舍得抽,放在盒里,阿多又遞過去一支,她依然沒有抽。我們在西熱貢正遇上刀耕火種,“劈劈啪啪”燒燎聲音和僜巴女子手中那把挖地的竹刀令人瞠目,想不到他們還在延續這種原始的耕作方式。

掃碼閱讀盧小飛代表作《在“羊毛大戰”的背后》

□1977年3月采訪發生在中尼邊境仲巴縣巴巴扎東一帶牧民與流竄案犯的“交火”事件。身后是邊防部隊與民兵正在加納冬不拉山口我方一側踏勘。

□1987年8月初赴中印邊境錯那縣勒布溝一帶采訪因中印兩軍小范圍磨擦而啟動的“八七四”演習,徒步翻越兩座大山采訪邊防部隊。
才旺卓瑪拿來一壺“阿拉”和一個搪瓷茶杯,一杯酒傳著喝,這大概也是一種傳遞友誼的方式。從遠來的客人開始,每人一下,不必刻板地三口一杯,轉到阿爸那兒,他正抱著外孫女,騰不開手,東巴央端起杯子就灌,弄了老漢一胡子酒,阿爸開心地瞇縫著眼睛,滿屋子洋溢著笑聲。
東巴央終于喝多了,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伸出小拇指,“我們是這個”,又伸出大拇哥,“你們是這個。”她催著卓瑪快為我們翻譯。還說,我們白天采訪西熱貢,只去了她家,這讓她在村里很有面子,就是遺憾沒有什么東西招待我們。“我們不同民族,卻同用一個杯子喝酒,真正地平等了。”
那夜,松樹明子忽閃閃不知燒了多少根。孩子和老人都困得歪倒在卡墊上,東巴央還舍不得離去。喃喃的磨叨聲,和著雨點敲打鐵皮煙囪的“叮叮咣咣”,和著村邊激流撞擊巖石的“轟轟隆隆”,在夜空里飄著。
地球上僅有幾萬僜巴人,他們世代居住在丹巴江流域至察隅河流域的熱帶雨林中,察隅境內只有幾千人。這是一個未被國家民委識別認定的族群,也有一些人認為,他們應該屬于珞巴族的一支,且得到一些珞巴族同胞認可。
僜巴有自己的語言卻沒有文字,離開慈巴村要找個精通藏、僜、漢三種語言的翻譯就難了。謝天謝地,洞沖邊防站有這樣的人才。站長松鳥就是僜巴人,一番交涉,邊防站不僅收留我們住下,還派出了梅內參謀當翻譯。
梅內是察隅本地的僜巴人,和松鳥一樣,早年應招入伍。那時的邊防工作,以深入民間發動群眾為主,邊境上的風吹草動,全憑著當地住民的火眼金睛。梅內憑借語言文化優勢,在僜家村寨如魚得水。他陪我去了新村、巴安通、沙瓊、夏尼、嘎腰等村寨,一路且說且聊,竟然收獲了滿滿兩本記錄。
通往新村的路邊上有一大片水田,正逢插秧,水田里花花綠綠,十幾個僜巴婦女“秀嗷——秀嗷——”朝我們起哄。以為是打招呼,我回贈以“牛布讓依提亞(僜巴話:你們好)!”
梅內與她們“嘰里咕?!币煌ê霸挘祷伛v地時,又遇此景。這一次,梅內撿起塊石頭砍過去,水花濺了她們一身,她們卻“咯咯”直樂。我覺可疑,追問起來才知原來她們那邊嘲諷梅內:“你討了漢族老婆,美得不輕??!”梅內回答:“我有這個本事,眼紅你了?”那邊又還:“不過三兩天的事,別燒包了。”
原來如此,我好生惱火,我讓梅內回敬她們說我不走了,怎么樣?這招還真靈。小辣椒們卡殼了。自然啦,雙方都是善意打趣而已。
使用“辣子”這個字眼想必不過分。在上察隅區委,我住區干部巴松龍家,他妻子松木賽就是個烈辣的典型。她原住“麥克馬洪線”南邊,十幾歲時被賣給蓄奴主同林松當兒媳。因為長得不夠漂亮,被主人家降為奴隸,又因為個性強,經常遭到毒打。她從不屈服,幾次逃跑,都被抓回去。一次,她被打得遍體鱗傷,又被撬開嘴,往喉嚨里灌煙灰水。按照僜巴巫術說法,喝了煙灰水就會鬼迷心竅,不再有逃跑之念。

□2011年退休后自籌資金策劃組織了“西藏婦女口述史”項目,主編并與報社同事合作撰寫《西藏的女兒》一書。這是與報社同事在江孜縣一家農戶房前與婆媳兩代女主人合影。
60年代初期,正是中印邊境交火之際,松木賽趁亂再次逃脫。她沿著崎嶇的山路,往北走了5天,進入軍事區。不想,又被印軍抓住當了民工。半夜,她悄悄爬出帳篷,爬過了軍事封鎖線,終于來到察隅。我的采訪本里,像她這樣的烈女就有好幾個。
很長一段時空里,僜巴在精神世界里被鬼糾纏著,在物質世界被藏族領主控制著。
既然天災人禍都是“鬼在作怪”,那么和“鬼”打交道便成了僜巴的大事。生老病死都是鬼鬧的,就得好好地送鬼。財大氣粗的送大鬼,要殺三五頭牛,甚至殺十幾頭牛,親朋好友都喊來吃肉;一般光景的送中鬼,停工3天,起碼得殺一頭豬;送不起大鬼中鬼的送小鬼,再窮的人,也不能不送鬼。送小鬼殺一只雞就行了,如果窮得連雞都沒有,撿幾根骨頭燒燒也成。過去,很多人就是因為送鬼,欠了一屁股債。
去慈巴村前的一個月,附近巨玉村修渠爆破砸死兩個村民,被認為是驚動了山鬼,石頭便是鬼的化身,兩個人被石頭壓著,誰也不敢碰。還是慈巴村的藏族副隊長多吉平措帶人搬開石頭,按照僜巴習俗安葬了死者。風波并沒有就此打住,“我們祖祖輩輩都是吃苞谷和雞爪谷的,如今為了吃上大米,才開山修渠,觸怒了山鬼,兩個兄弟被石頭砸死,看來我們沒有吃大米的福氣?!贝迕駛儜饝鹁ぞ?。直到政府派來的工作隊才平息了事態。
就在巨玉村“鬧鬼”的時候,察隅河下游的嘎腰村卻有人帶頭對“鬼”宣戰。一場旱災枯死了5畝包谷苗,村民搶種了蕎麥;旱災招來了蟲災,村民們又種上了攙入藥粉的黃包谷,不料幼苗又被蟲子吃了。有人開始嘀咕,是不是該殺牲送鬼了?生產隊長巴都是全國人大代表,相信人定勝天,領著村民又趕種了小綠豆。老天有眼,秋收時畝產達到一千斤。那一年,巴都在區農業技術員幫助下還實驗成功了雙季稻和冬、春兩季麥,還搞了察隅的第一個茶園。大字不識的巴都努力學習漢語,樂于接受一切新生事物。
慈巴村有個不能忽略的人,卓瑪的弟弟次仁多吉。我們住他家的時候,他把自己的房子騰出來給阿多住,自己住到了一個小伙伴家。那幾天,他很少回來,只有家里做了好吃的,他才露上一面,也是匆匆吃上幾口就走。以至于,直到我們即將出發,才知道卓瑪還有這么個弟弟。
臨走的那天早上,我們按照下鄉駐村的常規,租用了村里的4匹馬。從慈巴到下察隅區委有60華里山路,大約是一天的行程。這些馬怎么還給鄉親們呢?村里要隨去一個人,由他把馬牽回去,這份差事有個好聽的名字——回馬人。

1977年藏歷年在同事卓瑪(左)家里做客,她阿媽給小飛取藏名卓瑪,小飛給女兒取名朱瑪(父姓朱,藏語發音卓瑪)。

1989年3月拉薩戒嚴期間在哲蚌寺門口與僧人聊天。
以前騎過兩次馬,都是老鄉牽著走。這回大家要各自趕路。我有些不安,卓瑪說沒事,給你找的是村里最老實的馬,我弟弟跟你們走。出發的時候,全村人都出來送行。上了坡,回頭張望,人們還沒舍得走,阿媽好像還在擦著眼淚。
雨后的森林之行,是絕佳的空氣浴。因為交通不便,沒有伐木隊來過,沒有山貨商來過,眼前就是原生態的察隅。年老的樹木,自然倒臥衰亡,任青苔爬遍全身,憑野花簇擁四旁。到處彌漫著松油的味道,使人忘卻死亡的恐懼,詩一般的氛圍融化了僵持的肌肉,我放開喉嚨,任歌聲穿越森林。
輕松美好的感覺僅僅維持了不長的功夫,雨點越來越緊,莫名的壓力又一次襲來,泥濘的小路令人擔心馬失前蹄。更懸的還在后面,剛走過幾道山崗,就有泥石流擋住了去路,只得翻身下馬,牽著它小心翼翼地繞過塌方區。沒走多遠,一路沉默的次仁多吉喊了句什么,他沖到前面站定,又舉起手止住我們的馬。看他做側耳聆聽狀,仿佛在聽著什么動靜,那情形真嚇人。很快,隨著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一塊大石頭拌著一堆碎石頭滾下了山。這種情形后來還有過幾次,不是經驗豐富的回馬人,那不長眼的石頭不定會找我們誰的麻煩呢。也就是這一年,中國地質科學院的一名老專家就犧牲在察隅,當時他正在專心致志地研究一塊巖石,被山上下來的小型泥石流打中頭部。我屏住呼吸,不再歌唱,生怕影響了次仁多吉的聽力。
雨中察隅河顯現出強悍的一面,潺潺溪流漸漸充盈起來,河水暴漲,圓木搭起的簡易便橋被沖刷得光光溜溜,沒有護欄,不要說騎馬,徒手過橋也夠人揪心。和我同行的幾條漢子,也不那么逞強了。這回,又得看次仁多吉的了。別人咋樣也不用我說了,反正我是腿肚子發軟。我的馬是次仁多吉牽過去的,而我是拽著馬尾巴走過去的。他逐一把每個人的馬牽過去,最后一趟,他牽馬的時候腳下一滑,藏刀從刀鞘里脫落出來,就掉在兩根木椽的中間,就在他彎腰撿起刀子的時候,馬蹄子又踩空差點滑倒,他像釘子一樣牢牢抓住馬,使它不致跌落河里,那一幕想起來至今后怕。
雨一直在下,陽光卻一直照著。旅藏詩人蔡春芳有一首詩叫“陽光雨”。詩中說:“所謂陽光雨,就是有陽光的時候,也有雨;有雨的時候,也有陽光?!蹦翘炀褪沁@樣,我們在林中草地午餐,就著陽光雨吃著阿媽和卓瑪揣在包里的烙餅和鹵肉。就在我們大快朵頤的時候,次仁多吉解開一個小口袋,挨個湊到馬嘴邊上,小袋里是馬飼料。他把行李和馬鞍子都解下來,心疼地拍拍它們,鬃毛上面淌著雨水,鬃毛下面滲著汗水。馬兒真個是領情呢,它們在草地上撒歡打起了滾兒。
快到格擁山的時候,一大片塌方區堵住了去路,右邊是陡坡,左邊是懸崖,也只好垂直著往山上爬。這回,盡管沒路,但人倒比馬利索,因為人可以抓住枝枝蔓蔓往上攀登,可是馬不行。再說,它還馱著我們的行李。多吉的那匹馬駝東西最多,除了我的皮大衣,還有攝影器材??斓缴巾數臅r候,它怎么也走不動了,多吉拽著韁繩使勁往上拉。突然,那匹馬翻倒了,馬背上的輜重拖著它不由自主地往山下滑。千鈞一發之際,次仁多吉抽出腰刀,毅然砍斷馬肚帶,甩下馬背上的東西,包括馬鞍子。他自己則站在下風口,死死地用雙手托住馬的肚子。那馬,終于顫微微地直起身子,渾身還在哆嗦。這一切,就發生在瞬間,我驚呆了。這時候,多吉把地上那些原來由馬駝的東西撿起來,全部扛到自己身上。一場驚天動地之后,他卻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依然平靜地繼續趕路。
傍晚時分,我們抵達下察隅區委,因為太累了,在區委食堂湊合弄了些吃的就早早睡了。這是頭一回沒開神仙會。那天夜里,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器官能夠踏實下來,似有千萬條小蟲在身上爬,無論肌肉還是骨頭,又酸又癢又疼,大概是雨水和汗水攪和的結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爬起來的第一件事是去感謝多吉。還沒走到他們的宿舍門口心就沉下來了,拴在院子里的馬不見了。是不是多吉去草地上放馬去了?走進屋,他的床鋪已經疊得整整齊齊,心徹底涼了。但還是不甘心地問一句。阿多們說,天沒亮他就趕著馬走了。啊呀,此時我差點就喊出來,多吉次仁??!原是想好好酬勞他的!可是,人家壓根沒把這當回事。失落的倒是我了,心里哭的份兒都有了。
從區委返回縣城又遇上泥石流,這片塌方面積更大,公路交通完全中斷,也沒有馬騎了。我們背著行李徒步走了很久,塌方區的另一頭有當地駐軍的吉普車接應我們。離開縣城的時候,我們乘坐的是卡車,是一輛滿載著黃豆的運輸車,4個人在麻袋上擠坐著,高過了駕駛頂棚,違章也無可追究,這還是縣委書記的面子。翻越達姆拉雪山的時候,真是心驚肉跳。
回想這一路,離開拉薩的時候,坐的是拉薩運輸公司的長途客車,那老式的破舊大客車像牛車似的,光是從拉薩到八一鎮就用了3天,米拉山上還堵了半天。以后,我們搭上了西藏軍區汽車16團的卡車。在波密縣內采訪,多數時候是徒步,有兩次搭乘了農民的拖拉機。聯想我們今日做記者,總是要擺個譜,更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然烏兵站小住,我們又搭上了青藏兵站部的車隊,隨之浩浩蕩蕩地爬上達姆拉雪山。山這邊,是荒漠、雪山;山那邊,依然是一片綠色。
2013年5月,我帶一個小組赴藏采訪,有機會再入察隅。因時間拮據,無瑕重游僜山,倒是迫不及待地趕去了慈巴。萬幸的是,小村莊依稀可辨,房屋翻新,道路拓寬,物是人非,山水依舊。卓瑪已經搬到更張林場二女兒家里,大女兒在八一鎮當區委副書記,當年那個走路還不穩的小女兒,已經是波密縣委宣傳部的干事,阿爸阿媽已經過世。見到次仁多吉讓我開心,彼此都很激動,他家一直保留著我們寄去的照片。這一次,次仁多吉有問必答,父母的身世,村莊的變遷,我的疑問太多了。原來,我們去的時候他是村里的會計,14歲就當上村會計,后來擔任過村長、村支部書記,當過副區長,還兼任著村里的電工。在一次搶修電路中,兩只手因漏電被燒傷,留下永久的殘疾。我擔心地問他,那一次我們四個有沒有把你家吃窮,他笑著告訴我,我們留下的糧票和現金超過了當時的市價。啊?這些我居然都不知道!頓時對同道肅然起敬。同行的馬競秋和才龍兩位新華分社的攝影棟梁已經先后過世,阿多2013年夏天來京完成血管瘤手術,我幫他聯系了阜外醫院最好的大夫,原以為有驚無險,可他身體還沒有恢復就急著返藏。其間我們通過一次電話,幾個月后撒手人寰。
回到下察隅我四處打聽,當年結識的松鳥、梅內、巴都、次仁平措、東巴央、巴作色、徐郭(卓瑪的丈夫)這些閃光的人物都已經故去。返回八一鎮時,通過卓瑪小女兒的聯絡,得以在賓館與卓瑪相會,她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淚水已經打濕了我的衣襟。
似乎經歷了一個悠遠的歲月,那些村莊依然會在夢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