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科
浙江振源律師事務所,浙江 湖州 313300
近年來黨和政府逐步提高了對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視程度,美麗中國也逐步受到了社會各界的更多關注。但是環境問題仍然存在,一起起生態破壞的公共事件被媒體曝光,進入人們的視野中。對于霧霾天氣、飲用水不達標等環境污染問題,也與群眾密切相關,都體現了現階段我國環境污染較重,資源也存在著枯竭的現象。在環境污染日益加重的今天,即使出臺實施了很多環境相關法律法規,仍然無法有效遏制環境污染事件的發展,這反映了我國現行環境行政處罰制度不夠完善,從而難以有效制止環境污染行為,同時也未真正嚴格執行環境法律制度。對此要盡快對環境行政處罰制度進行分析與研究,適當采取調整措施,確保發揮出環境行政執法只在解決環境問題上的作用。
在經濟發展日益加快的今天,我國經濟建設應做到快中有穩,并注重對已有自然資源的保護,避免在發展經濟的過程中為生態環境帶來破壞。而通過實行環境保護相關法律法規,能夠有效遏制環境違法行為,這要求我們將環境行政執法制度的作用體現出來,讓我國經濟走上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但是在社會經濟快速發展過程中,環境問題也變得更加突出,我國也出臺實施了一系列環境保護法規,對環境行政處罰作出了明確規律,并發揮著顯著的作用。然而分析現行環境行政處罰可知,只有《環境行政處罰辦法》,其他規定則在各單行法中,這樣在環境行政處罰規定上出現了大量的沖突與矛盾。針對這種情況,我國要結合時代要求,從分散在各單行法中的環境行政處罰條款處罰,及時作出全面的總結與補充,確保盡快進行統一與規范,防止出現“多頭執法”等情況。要在完善立法體系的過程中,防止在法律法規上出現沖突,可以將有關法律使用沖突規范明確下來。不僅如此,要從立法空白區入手,制定與實際情況相符的法律法規,在細則上進行完善。此外,我國地大物博,東西部地區環境情況有著較大的差異,各地區應該從經濟發展具體情況出發,充分考慮到實際面臨的生態環境問題,以現行法律法規為基礎,逐步形成與本地區相適宜的環境行政處罰法律法規,保證能夠有效解決當地遇到的環境問題。
可以假設有一個排污者甲,在作出違法行為之前會在成本上進行分析與考慮,若是此行為會受到10萬元罰款,而受益會在這個數額以下,則通常不會選擇作出這種違法行為,并從中獲取相應的利益。表面上看著屬于違法者選擇,實則不然,這應該看作是立法者的選擇,對于行政處罰幅度的確定,立法者一般可以對上述現象作出預測。若是立法者在行政處罰上設置罰款X元,若是違法者獲取的經濟利益不超過X元,則不會作出違法的行為,若是違法者最終經濟收益在X元以上,其必然會作出該違法行為。立法者要從經濟利益上作出全面、充分的分析,會禁止部分經濟收益小的違法行為,并放過部分經濟收益大的違法行為,而如何確定禁止和放過,關鍵就是行政處罰的幅度。由此可見,針對為違法者獲取的經濟效益在X元以上的違法行為,立法者會容忍其產生的社會成本。然而在污染物排放提升以后,環境問題日益惡化,環境容量進一步被壓縮,環境成本也會隨之不斷提升。對以往社會成本能夠容忍的違法行為,隨著社會成本的增加,需要通過法律進行禁止,立法者需要提升X,在被禁止的范圍中增加上述違法行為。
環境案件在證據收集上難度較大,也很難對污染進行證明,損失較大,這也讓環境問題通常和民事行政刑事交叉起來,隨著對環境行政合法性重視程度的提升,如何實現環境審判專門化是當前需要盡快解決的問題。近年來我國各地都先后成立了環境法庭,這個數量在130家以上,并逐步采取涵蓋刑事審判的“三審合一”與“四審合一”形式,而對環境司法化制度與環保法院來說,則處于實踐與論證的階段。因為法院在執行力上存在限制,所以主要在法庭級別、管轄等方面進行論證。此外,各地司法機關在認識上存在差異,一些地方把審判專門化視為生態文明司法體制,如昆明市通過分局的方式,這樣偵查、檢查和審判能夠專門處理環境案件。至于實踐中是否會引起機構臃腫,效果的好壞,是否要建立與之相應的制度,均要求我們加強理論研究,并注重實踐與總結。
我國在實行新環境保護法以后,首次將能夠提起環境公益訴訟的主體資格明確了下來,這樣的目的在于引導公眾參與進來。這種方法是對政府有限能力的一種補充,并為企業帶來較強的威懾力,同時也是為其同行具備較強的威懾力。只有實現環境公益訴訟主體的擴大,才能發動社會力量參與到監督工作,促使企業嚴格控制生產排放,促使企業違法成本要高出其收獲的收益,這樣能夠促使企業能夠遵守環境法規,真正做到守法經營。此外,能夠為環境公共政策制定帶來影響。對環境公益訴訟案件處理結果來說,能夠為政策制定帶來方向性引導作用,并為公眾、政府等利益集團今后在同類事件中的反應形成影響。
分析我國新實施的《環境保護法》可知,其中在公益訴訟的主體與范圍上作出了相關界定。從環境公益訴訟范疇來看,主要包括破壞、污染環境的行為,為社會公共利益產生危害的行為。同時,原告訴訟主體必須符合以下條件:(1)具有一定的期限;(2)特定實踐經驗;(3)依法在設區的市級以上政府民政部門登記且沒有違法記實;(4)從事環保活動的社會組織。如此明確的條款為我國環境公益訴訟實踐活動予以了法律根據及保障。但是《環境保護法》第五十八條并未賦予公民個人公益訴訟員工主體的資格,賦予訴訟資格的社會組織往往由于專業性、資金等因素無法隨意提出環境公益訴訟。大多數社會組織雖然具有原告的資格,但是他們往往不愿意支出一大筆錢、承擔較大風險的進行公益官司。另外,環境公益訴訟只是基于《民事訴訟法》規定被列入到民事訴訟體系中,但是將其納入到行政訴訟范疇障礙較大。這主要是因目前環境公益訴訟立法模式并未完全成熟,存在各種不足之處。我給環境公益訴訟立法模式應立足于我國實際情況,積極借鑒發達國家比較先進、完整的經驗。把公民環境權納入到憲法中,將環境權作為公民基本權利,賦予公民具有提起環境公益訴訟的原告資格。以印度為例,公民個人具備環境公益訴訟的原告主體資格,而現行法律法規中在公民個人的原告資格上未進行限制。我國積極學習與借鑒其他國家的成功做法,為公民個人賦予環境公益訴訟原告資格,這樣才能為今后環境公益訴訟的發展產生有力推動作用。
無責任即無義務,如果不對環境違法者施加有效的法律責任,那么環境違法行為就會一再重演。長期以來,我國環境法在制度尚未完善的情況下實施較為困難,通過建立統一的法律體系、提高環境行政處罰幅度、普遍成立環保庭、完善環境公益訴訟救濟體系等,以此來確保環境法律制度有效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