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超
西北政法大學,陜西 西安 710000
根據《民法總則》第一百八十八條的規定,向人民法院請求保護民事權利的訴訟時效期間為三年,作者通過對本條進行規范性解讀,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自《民法總則》生效之后,普通短期時效期間一律修改為三年。
在新時代特色社會主義之下,我國正致力于制定屬于自己的民法典,那么統一普通訴訟時效期間的重任就落到《民法總則》上面了。從此往后低于三年的訴訟時效期間一律補足為三年,這么修改的目的是便于法律的適用,降低法律可操作性的難度。但是這樣規定也忽略了案件的不同性質,會導致司法效率在特定案件中的喪失,導致遲到的正義的出現甚至缺席。
通過對《民法總則》的規范性解讀,作者認為關于訴訟時效的相關規定存在兩個不得不說的問題。第一,眾所周知,2017年3月份通過的《民法總則》第169條第二款之規定如下:不動產物權和登記的動產物權的權利人請求返還財產的請求權不適用訴訟時效的規定。此款之規定所引起的“法律地震”波及理論界和實務界兩大層面,并且產生了巨大的爭議旋渦。其中不動產的物權人請求返還不動產的權利不受訴訟時效的限制這一規定是沒有任何爭論和異議的,在理論實務界早已經達成了共識。根據以上規定:登記的動產物權的權利人請求返回財產的請求權不適用訴訟時效。那么我們根據反面的規范性解釋就可以得出如下結論:未登記的動產物權的權利人請求返回財產的請求權適用訴訟時效的規定。新頒布的民法總則作出了如此規定的目的,無非是要權利人盡快行使自己的權利,但是在司法實踐中實際的被執行起來,動產物權的神圣不可侵犯性將受到極大的沖擊,不得不說此規定是新中國立法史上的一大敗筆,該問題亟需得到解決和處理[1]。
通過以上分析論證,我們可以發現未登記的動產物權適用三年的普通訴訟時效制度是顯然不合理的,本段探討的正是如何解決這一問題。筆者認為有兩個可行的方法可以改變這一規定:
第一,正如前文提到的,為了解決動產權利人的物權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問題,同時提高物之利用效率,減少動產物權的保護帶來的成本問題,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立法的方式廢除《民法總則》第一百九十六條第二款之規定,使得未登記的動產物權也不適用訴訟時效,唯如此才能使得物權的對世屬性的特質得到展現和更好地保護[2]。這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成本最低的方法,只要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召開期間,以立法的方式廢止這一規定,從而以立法的方式縮小訴訟時效制度的適用范圍,限制訴訟時效適用的范圍以防止濫用訴訟時效制度帶來的不良后果。
第二,也可以通過司法解釋架空這一規定,最高人民法院也可以制定有關訴訟時效不適用未登記的動產物權的司法解釋用以作為各級人民法院在處理該相關問題時的指導,通過司法解釋的方式雖然可以達到架空立法的規定,只不過從法的位階來看,法律的效力當然高于司法解釋[3]??墒撬痉ń忉屧诮y一法律的適用,指導案件審判過程中出現的疑難問題以及其相對的靈活性,這些都是法律所不能夠比擬的。所以可以通過司法解釋的規定來彌補法律在規定未登記的動產物權適用訴訟時效方面的不足。正所謂徒法不足以自行,制定的法律無論如何精良,如果不能夠有效的付諸實踐,無論如何也起不到當初制定這一法律的目的。
所以為了糾正這一問題,在司法審判中還需要提高司法人員的法律素養和法治水平,讓司法人員發揮懂法,知法,執法,守法的先鋒作用,從而使得良法能夠有效貫徹執行,使得惡法不能夠得到適用。以此來彌補立法的不足。
針對《民法總則》把普通訴訟時效制度一律規定為三年的問題,這一問題本人覺得只能通過立法的方式加以解決,即在以后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通過立法修改《民法總則》中普通訴訟時效制度一律為三年的規定,應該根據具體的情況在維護社會穩定秩序之同時,必須注重并且發揮法律的效率價值,也就是應該在《民法總則》中根據案件的特殊性把普通訴訟時效分為1年,2年、3年等不同的情況,而不能做任何事情都一刀切,舍棄法律的靈活性。這樣才能更好地發揮《民法總則》調整社會關系的目的,以促進社會主義國家的長治久安。
通過這樣的修改方式,既能保證相關訴訟時效的法律規定富有彈性靈活性,還能發揮法律的效益價值,此規定自1986年民法通則頒布以來早已得到了檢驗,是被實踐證明的適合中國國情的立法規定,所以不能通過《民法總則》以一刀切的方式廢除。還是應該在中國將來制定的民法典總則中與民法典分則中以兩者相結合的方式規定時間不等的普通訴訟時效期間,也就是說在中國將來制定的民法典總則中以及物權編,債權編,人身權編等分編中根據案件的特定情況分別規定長短不一的普通訴訟時效,唯有如此,才能把訴訟時效制度的價值作用發揮到最大,從而促進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和諧穩定。
在制定訴訟時效方面的有關法律時,我們必須立足于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土壤,既要考慮到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傳統道德觀念,又要把社會秩序之穩定與經濟社會之發展放在一個舉足輕重的地位之上,在傳統道德與效益,秩序的天平上尋求最佳的平衡點,甚至把訴訟時效制度的相關規定傾斜式的倒向效益與秩序的天平。與此同時,兼顧司法機關和當事人調查取證的難易程度,適當規定期限不同的普通訴訟時效期間,根據不同案件的性質和特殊性,在最大程度的范圍之內保證法律的正義與處理案件的效率,以期實現權利人和義務人權利和義務兩者的統一,維護社會的和諧穩定。
總之,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人們思想觀念的變遷,對訴訟時效制度研究會更加深入,不管如何,我們都應該站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立場上,從當代中國社會的實際出發,以民事訴訟時效制度指導市民社會出現的問題,同時在解決民事問題的基礎上發展民事訴訟時效制度,使兩者相互促進,最終為建設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服務。在當代中國應該以社會實際需求為導向,以立法和司法為兩翼,不斷完善中國的民事訴訟時效制度和加強訴訟時效制度的理論創新,不斷發揚其長處,修正其不足之處,從而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這片沃土之上發揮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