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婷婷
河南師范大學,河南 新鄉 453007
辯訴交易是在處理案件的過程中,用于解決檢察官與辯護律師的權利紛爭解決的一項機制。在廣義上是控辯雙方當事人為選擇適用簡易程序處理案件而達成協議并被法官認可的一種訴訟制度。在狹義上是為了簡化訴訟程序,要求檢察官和被告辯護律師同時在場,以檢察官撤銷、降格指控來換取法官的從輕判處刑罰、換取被告人的有罪答辯,進而雙方當事人達成均可以接受的協議的訴訟制度。這樣一方面檢察官和法官可以優化處理案件,另一方面罪犯也得到了比原罪行較輕的制裁,這對于雙方當事人都有利,形成一種雙贏的局面。
在當今社會復雜的環境下,辯訴交易制度的發展無疑能夠更好的推動各類案件的解決,提高法律辦事效率,我們既要看到它高效解決案件的優點,同時也要看到其存在的權力濫用等弊端。
思想潮流的日益開放,人們的維權意識逐漸提升,對于生活中的各種糾紛,人們偏向于選擇訴訟去解決,日積月累,法院的案件就會越累積越多,同時國家對于法律人才的考取資格要求嚴格,在職的法律類人才的時間精力又有限,不能及時的去解決人們提起的訴訟,法院遲遲不解決糾紛,此時就會對法院的權威構成威脅。因此,就需要高效的制度來緩解,減少糾紛解決的程序,用更少的司法資源去解決人們提起的訴訟。
制定刑罰的目的,首先在于對犯罪的懲罰;其次是對社會上的不穩定分子的震懾;最后是改造罪犯。法律的最基本的目的就是改造犯罪分子,使其進行監獄勞動改造后重新回歸社會,但有的罪犯比較頑固,以求不認罪來逃避法律的制裁,然而辯訴交易制度正好解決了這一弊端。辯訴交易充分的體現了被告人自愿認罪的態度,相比于經過刑事審判而被動接受判決的罪名,更有利于被告人的教化和懲戒作用。
如今法律越來越注重人權的保障,人權人人享有,即使是身為被告人,也同樣享有人權。在審判階段,被告人往往處于被動的狀態,其人權不能得到積極的體現,然而在辯訴交易過程中,是否選擇辯訴交易制度就是要由被告人真實、自愿的同意,全部理解辯訴交易的含義以及可能對自己產生的影響和適用辯訴交易時法院可能對自己所作的判決,以便對其及時進行改造,更早地回歸社會。
犯罪分子在實施犯罪后侵犯了他人的合法權益,對他人的人身或財產造成了損害,觸犯了法律所規定的禁止性情形,必定要受到法律的約束進行制裁。而所謂的交易就是進行平等之間的交換,辯訴交易也是控辯雙方當事人進行的交易,而這種類型的交易并非是平常類型的交易。辯訴交易是被告人與檢察官所作的認罪的、定罪以及量刑討價還價的行為。在這過程中,檢察官所作出的指控并不是基于被告人實際上所實施的犯罪行為,從而出現定罪與事實相背離的情形。這在很大程度上并不能有效地達到對被告人的懲戒與震懾作用。
辯訴交易程序對初犯是不公平的,對于初犯,被告人由于懼怕法律的心理狀態,會被辯護人或檢察官而牽著鼻子走,被動的接受檢察官提出的條件,即使在不知情、不自愿的情況下,也會與辯護人或檢察官達成協議一致。而對于慣犯和累犯,他們會有更多的信息和砝碼去與檢察官進行交易,從而獲得輕罪的指控。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種情況就容易導致初犯與累犯在犯同樣的罪刑時,所受到的處罰并不一致,這就違背了刑法的公平原則。
由于國情不同,我們在移植辯訴交易制度時,不要盲目移植,而應選擇適合本國國情部分。在適用范圍上,因為辯訴交易在我國處于初級階段,各方面的條件還未成熟,故應嚴格限制在輕罪案件的案件范圍,前提是案情簡單,可能判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單處罰金等一般案件,對于危害國家安全和嚴重的刑事犯罪案件應明確禁止適用辯訴交易。辯訴交易在運行過程中,應充分發揮法官的監督作用,保證辯訴交易順利進行。在移植美國的辯訴交易制度時,應充分的結合我國現有的國情綜合考慮,在我國的刑事訴訟司法制度中加以借鑒適用。從而健全和完善我國社會主義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