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冬暉
河南師范大學法學院,河南 新鄉 453002
死緩犯限制減刑制度是死緩制度的關鍵。對于這一制度,《刑法修正案》(八)進一步完善了死緩制度的內容[1]。任何一種制度,均存在進一步完善的空間。在司法實踐中,死性限制減刑制度也產生了各種缺陷,主要表現為司法解釋與立法表述相沖突、法官自由裁量權過大、適用范圍過窄等,需采取有效措施予以完善。
新經濟常態下,貪腐類犯罪接踵出現,且涉案額度越來越大,有的甚至貪污了幾十億,令人十分震驚,同時貪腐類犯罪作案手段更加智能化、隱蔽化,窩案現象日趨明顯,使得反貪工作執法難度越來越大,貪腐持續市場更長,不僅影響了社會風氣,而且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使得社會大眾失去了對政府的信任?;诖耍艺J為,針對被判處死緩的貪腐分子,相比于一般死緩應采取更加嚴厲的懲罰,限制減刑制度作為更加嚴厲的量刑制度,理應適用于貪腐犯罪的犯罪分子,這一做法不僅可有效整治現行不良的社會風氣,而且可警示貪腐分子不要存在僥幸心理,引導社會大眾真正意識到腐敗是影響社會穩定與發展的毒瘤,就好比毒品一樣,應通過嚴厲的立法與司法手段防治腐敗,為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創設一個正氣、和諧的社會氛圍。
程序正義是保障司法公正的關鍵,如果程序失去了正義,則實體公正難以保障[2]。任何規制機制的使用均需要程序性保障制度為基礎,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公正。同理可得,死緩限制減刑制度的使用直接影響到了被告人的利益,所以應設置相對應的程序性保障機制。歐美國家則堅持“程序有限”的原則,提出程序公正才是最關鍵的,沒有正當的程序便不會有公正的結果。“自然正義”是判決前應嚴格遵守的原則,不然裁判則失去了效力。在完善死緩限制減刑制度時,我們應積極借鑒英美法系這一程序正義的理念,立足于價值理念,精心設計程序性保障機制,以此來保證被告人限制減刑的準確性與合理性,貫徹程序正義,提高信服度。對于被限制減刑的被告人予以程序性保障與救濟機制,具體設置如下:首先,在被告人限制減刑決定時,應允許被告人陳述自己的建議,并提供辯解的機會,避免出現突襲式判決;其次,在法院作出判決后,應迅速將裁判的有關根據及裁判結果通知被告人,因限制減刑是被告人刑事判決的一種,直接關乎到被告人刑期,所以應賦予被告人對使用限制減刑上訴的權利;再次,如果法院違背了相關程序規范進行判決,例如并未允許被告人辯解、陳述、上訴,被告人可基于這一行為直接向上級法院提起申訴,這一做法可以有效保障被告人合法程序權益。
復權是指審批機關對于已經被判決資格刑的犯罪分子,在滿足相關法律規定時,提前服務被剝奪的資格或權利的制度。因這一制度確定了犯罪分子某一項資格或權利的恢復,這為限制減刑制度設計了撤回的路徑,以此來有效補充限制減刑制度的不足之處,所以對于限制減刑制度而言,復權的設立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鑒于此,我國應增設復權制度,并從實體角度予以合理設計:其一,在兩年死緩考驗期通過后,當減為無期徒刑的,需服刑至少十三年的便可考慮復權,且要求服刑期限不得低于二十年。這主要是因為《刑法修正案(八)》中提到,普通死緩犯平均服刑期限不得低于十八年[3];其二,死緩限制減刑犯在死緩考驗期通過后,若減到二十五年有期徒刑的,應再至少服十三年的刑才可行使復權,且適用復權后最低刑法原則上不得低于十八年?!缎谭ㄐ拚?八)》提出,普通死刑犯最低刑期在十五年;其三,針對死緩限制減刑犯適用復權減刑的條件,一方面應基于刑法第七十八條第一款減刑相關規定,另一方面還應從嚴把握一般減刑條件,以此來凸顯死緩限制減刑適用復權減刑的特別之處。
2011年我國便開始適用限制減刑制度,經過大量司法實踐的檢驗出現了各種問題,需進一步總結。關于死緩限制減刑的專著尚未出現,詳細論述這一制度的文章數量較少,本研究拋磚引玉,以此引起更多學者來思考與研究這一新興的刑罰機制,通過全面的研究為司法實踐提供有效的參考,促使這一制度能夠充分發揮教育改造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