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瑞
長春財經學院法學院,吉林 長春 130000
在現代生活之中,互聯網已經融入到社會生活中的各個層面,成為人們生產和生活中的重要工具。此種情況之下,很多犯罪人員將犯罪場所轉移到網絡空間之中,而且其犯罪行為不再單純局限在信息系統和網絡攻擊上,而是對網絡背后巨大的經濟效益進行獲取,這也是虛擬空間范圍行為出現的本質原因所在。
在網絡空間應用上,人們可以開展很多類型的活動,進而擺脫現實社會中的角色和身份限制。也正是由于虛擬身份和現實身份的不相符,在具體犯罪行為執行上,犯罪人員會借助于相關技術手段對真實身份進行隱藏,這也使得整體犯罪技術具備較強的隱蔽性。
在虛擬空間之中,很多行為的實施依賴于信息數據的傳輸,這使得行為人和受害人之間的實際距離變得虛化,從而為犯罪分子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性,犯罪難度系數大大降低。另外,在犯罪行為和犯罪結果的界定上,并沒有明顯的界限區分,而且犯罪行為一旦實施,便已經完成。也正是由于網絡空間具備明顯的無限性特點,讓立法和司法顯得十分局限,進一步降低了網絡空間的犯罪防范能力。
在虛擬空間之中,對于時空的概念制定往往不夠全面,信息傳遞速度也較快,這也強化了網絡犯罪危害性的影響力。網絡犯罪的潛在受害人極廣,而且網絡具備較強的便捷性特點,為犯罪行為人提供了充足的時間,哪怕只有一瞬間,受害人的群體數量也可以積累很多。而且行為人的行為能夠受到大量網絡人員的模仿,使得投入產出比在網絡平臺之中得到極大提升。即使一次犯罪不能獲得較高的利益,但在成百上千次的復制之下,犯罪所得將會得到擴大。從這里也可以看出,虛擬空間犯罪將會呈現出巨大的危險性[1]。
主體犯罪行為在顯示社會和虛擬空間中的認定原則并不會呈現出太大區別,但由于網絡空間具備明顯的技術性特征,可以讓犯罪對象產生多樣性變化,為刑法實施帶來極大阻礙。也正是由于這種犯罪對象的差異化存在,讓傳統網絡變異得到突顯。站在刑法通說角度來看,犯罪對象主要指刑法分則規定下的犯罪行為,對具體人或者是具體事所呈現出來的作用,在信息時代下,能夠產生很多新的犯罪對象,受傳統觀念的影響,信息只能通過可以觸摸的載體之后,才能成為實物,而對于電子數據等內容,并沒有進行明確規定。虛擬空間具備較強的開放性色彩,在實際表現形式上,與實體物的線上對象存在明顯的不同性?,F如今,關于什么是虛擬財產,虛擬財產應當如何進行規制,這些問題已經成為法律界爭論的焦點內容。對于司法實踐,也出現了很多同案不同判的現象,將虛擬財產的不確定性呈現出來。
刑法之中所制定的危害結果主要指危害行為對刑法保護范圍下的社會關系產生損害,進而引發相應的現實危機。虛擬空間之中并不存在絕對的中心點,平鋪樣態特點十分明顯,這也讓具體危害行為和危害結果之間引起極大的沖突,而且在危害結果處理上,往往并不是只有直接結果,增長量變情況極為明顯。具體在危害結果異化的過程中,最為嚴重的當屬信息失序類犯罪。在傳統刑法之中,只是強調對信息的充分保護,但對于越權信息閱覽,以及計算機系統的干擾打擊,只是存在于基本形式之中,無法將信息本身的合法與否呈現出來。另外,虛擬空間之中存在很多的違法信息,如果這些信息擺脫了信息秩序的束縛,不僅會導致虛擬空間的混亂,更會對現實社會的穩定性產生極大影響,更為重要的是,傳統犯罪行為不足以對該種變化進行合理化應對[2]。
良好的網絡環境與虛擬空間之中的網絡服務提供者存在很大聯系。在《刑法修正案(九)》中明確規定,網絡服務提供者具備信息網絡安全管理義務。但從實際發展過程中可以看出,司法適用之中對此存在很大爭議。以某網絡播放器為例,雖然法院最終認定被告人傳播淫穢色情內容,謀取不正當利益,但由于被告人只做技術,不做內容,并沒有將淫穢色情視頻直接上傳到網絡之中,無法對更深層犯罪進行判定。從這里可以看出,我國在網絡犯罪預防和控制上存在很多不足之處,需要對其進行完善處理。尤其是在互聯網產業化發展過程中,網絡服務提供者的法律責任必須得到明確,如果在了解他人利用自己的信息網絡進行犯罪時,不采取制止措施,同樣需要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在傳統刑法之中,幫助行為需要與實行行為搭配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與實際刑法意義相符。所謂幫助行為正犯化,主要指將原本屬于其他犯罪的幫助行為予以犯罪化,最終形成獨立的犯罪形式,而虛擬空間便是對傳統犯罪形態的一種變異操作。由于虛擬空間具備明顯的技術架構特征,相關違法行為需要相應的技術支持,讓行為之間的危害性出現大幅度的逆轉,強化了獨立懲罰的重要性。自刑法實施以來,立法工作一直追求正犯化設計,如運輸性犯罪、協助型犯罪等等。而且由于虛擬空間之中存在很多的技術性幫助行為,危害性特點極強。為此,在后續網絡刑事立法制定上,應該以幫助行為的正犯化立法模式為前提,確保虛擬空間中幫助行為異化得到全面應對。
在傳統社會發展過程中,刑法具備較強的被動反應特點,而且在刑法介入之后,同樣具備法益受害等風險,讓獨立預備行為人入罪懲罰受到公眾質疑。預備行為的實行化,主要是對相關犯罪的預備行為在刑法之中以獨立罪名予以規制,并實施獨立的立法定刑。在《刑法修正案(九)》之中對預備行為的實行化進行了明確設置,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對恐怖主義進行規制。一般情況下,行為人出現違法行為之后,大概率會實施恐怖主義犯罪。雖然相關部門提前做好的預備操作,但由于這些行為與后續行為存在緊密連接特點,為恐怖活動的順利實施提供了基礎條件,一旦進入到實施階段,影響后果不堪設想。所以說,由于這些行為具備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在實際立法制定上,應該將實行行為效果提升,確定具體的獨立犯罪內容。虛擬空間中的行為實施具備較強的便捷性特點,很多行為可以在瞬間完成,犯罪過程也是極為簡單。在此過程中,想要做好犯罪階段的區分工作,預備行為實行化需求將會全面呈現出來[3]。
單行刑法與刑法典并不屬于矛盾體,從廣義角度來說,單行法雖然是獨立于刑法典的存在,但仍然屬于是廣義刑法范疇,可以對實際刑法典進行針對性修改,并實現刑法典的完善操作,對相關法律內容進行補充操作。截止到目前,我國并沒有針對于虛擬空間制定單行刑法,在整個虛擬空間治理上,主要借助于刑法條文之中的擴張解釋,構建刑法修正案。但該種操作容易引發一系列現實性問題,如立法體系過于龐雜、總分則標準不統一等等,進而為司法適用帶來嚴重問題。為此,我國可以效仿其他國家的立法方式,在維護刑法典的穩定性同時,將虛擬空間之中呈現出來的新問題全面解決,這也是我國虛擬空間刑法理論完善的本質所在。
綜上所述,在刑法典制定過程中,其穩定性不能與傳統法律系統相融合,而且在實際虛擬空間網絡犯罪治理實踐上,也處于摸索階段。因此,我國在立法制度上,應打破原有的大一統刑法典模式,制定出網絡犯罪的單行刑法,構建出“刑法典和單行網絡刑法”并存的刑法格局,降低犯罪事件的出現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