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舞傭看漢代舞蹈形態特征"/>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李永明 孫佳媛
(陜西師范大學音樂學院,陜西西安710119)
漢代是一個聲名顯赫的歷史時期,是中國封建社會發展階段的上升時期,也是歷經秦朝統一到秦末天下大亂后的又一次大一統。漢代分為西漢與東漢兩個時期,公元前205年,劉邦在與項羽的楚漢大戰中獲勝后,定都長安,建立漢朝,史稱西漢;公元25年,劉秀稱帝,定都洛陽,建立漢朝,史稱東漢。
漢朝在政治上基本沿襲了秦朝的政治制度,隨著社會的發展,不僅完善了承襲的秦朝政治制度,在漢朝統一的400多年里,中央政府還設置了宮廷樂舞機構——樂府。漢代樂府的設置,雖然本是為了滿足統治階級的娛樂享受和祭祀的需要,但在一定程度上,對漢代的樂舞文化藝術的發展也起到了促進作用。漢武帝時期,其進一步擴大了樂府機構,并采集吸收了不少民間樂舞,更進一步推動了漢代樂舞文化藝術的發展。漢武帝時期民族融合與文化交流的機會日益增加,中國與西域的交流越來越密切,具有西域特色的樂舞雜技便自然而然的傳入中國,豐富了皇宮貴族的娛樂宴享生活。中央政府的支持,皇宮貴族的喜愛,使樂舞文化藝術不斷發展,經久不衰。
西漢初年,統治者對農民的壓迫與剝削有所減輕,在一定程度上聚集了民心,并進一步鞏固了中央集權制度,為生產力的解放提供了條件,直接推動了社會經濟的大發展、大繁榮。國家經濟繁榮,人民的物質財富得到滿足,生活水平提高后,便開始對精神上的娛樂文化藝術有所追求,娛樂文化藝術便在人們的追求下不斷發展,樂舞為了滿足人們的生活需要,各地的民間樂舞隨之也得到了相應的快速發展。
雖然漢代的政治經濟制度是沿襲秦朝的制度,但在精神文化方面受楚文化的影響較深,漢高祖劉邦以及多數朝廷大臣均為楚國人,因此,對楚文化的繼承、發展與繁榮便有了政治上的支持。早在先秦時,楚國就已是雜技之鄉,并且楚國的樂舞中也多有雜技表演,如戚夫人善為翹袖折腰,舞者踏盤、踏鼓而舞的“盤鼓舞”都有所體現。楚地在歷史上巫術也十分盛行,實際上有著濃郁的藝術表演色彩,如“九歌”中描述的湘君、湘夫人,甚至是山鬼,描述她們不僅情意綿綿,而且個個外形嬌婉柔媚,具有極強的藝術魅力。漢代十分重視巫祝、鼓舞事神,這種風俗常見于貴族和街巷之間,這種類似藝術的活動的盛行,以及充滿浪漫色彩和巫術氣息的楚文化,對漢代舞蹈藝術的發展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漢代統治者尊崇儒家文化和黃老之術。漢代以“孝”立國,十分重視儒家提倡的“孝悌”。與此同時,道家、神仙方術之學盛行,鬼神思想極濃,受以上種種思想影響,漢代厚葬之風盛行,從而導致了漢代舞傭的興起與繁榮。
傭,是指古代用以陪葬的雕塑。最開始被稱為“芻靈”,它的產生與發展經歷了一個曲折而漫長的過程。在中國古代奴隸制時期,奴隸主死后常用活人作陪葬,當時這種以活人殉葬的惡習遭到平民大眾的強烈抵抗,而后隨著春秋戰國奴隸制的崩潰和封建制度的崛起,社會不斷發展進步,奴隸主們被迫改掉用奴隸作為人殉的惡習,開始采用草扎的方法制成人偶以代替真人來陪葬,這就是傭最初的形態,隨后這種用模擬真人的人偶的方式來陪葬受到越來越多人的認可。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制作材料和使用工具不斷更新,傭漸漸開始使用木、泥、陶等材料制成,傭就這樣一步步發展起來,漢代陶俑隨之出現。
兩漢時期,雕塑藝術空前繁榮,成為我國歷史上極具特色的時期。傭在數量上多為驚人,種類十分齊全,材質上也有了很大改善,制作水平有所提高,制傭技術達到了新的高峰。在西漢前期,陶俑數量較少,多以侍傭為主,其組成多是陶頭木身;到西漢中后期,不僅出現了騎馬侍傭和武士傭,而且也出現了數量較多的歌舞樂伎傭;到新莽至東漢時期,侍傭盡管仍然存在,但數量明顯減少,而歌舞樂伎傭的數量和種類增多,且造型生動細膩;到了東漢中后期,歌舞樂伎傭大量出現,種類更加齊全,形象更加生動,陶俑還呈現出大型樂舞演出場景。至此,兩漢時期的陶俑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峰,舞傭也隨之出現并繁榮起來。
那么,歌舞傭,就是具有歌唱、舞蹈形象的陶俑,一般穿長衣或長裙,有的下穿褲,作舞蹈或唱歌狀。舞傭,則特指表演舞蹈的隨葬偶人,包括袖舞傭、寬袖長袍舞傭和盤鼓舞傭。這些出土的舞傭無一不呈現出漢代舞蹈的形象特征。
漢代舞蹈是一個磅礴古樸、天真狂放的意象世界,舞蹈的形態特征統一在樸拙厚重的基調之上,具有活力的生機與原始藝術精神。漢代舞蹈既輕疾又頓挫,既剛勁又舒展,具有多種形式的美感,在縱向上,繼承了春秋戰國以來講求的輕盈之美,還繼承了“楚舞”的風格,以折腰、舞袖為特征,以輕盈曼妙為基調;在橫向上,吸收大量同時代姊妹藝術以及邊地外域的舞蹈充實自己,建立起自身風格,形成獨具漢代特色的舞蹈形態——舞袖、舞腰和舞足。
“舞袖”是漢代舞蹈中最常見的一種舞蹈形態,以人類服飾中的“袖”作為舞蹈的重要手段,讓漢代舞蹈更多了份生機。漢代“舞袖”的“袖”可分為博袖、蝶袖、廣袖、垂胡袖、筒袖、陀螺袖、套袖、長袖、小袖和窄袖等等。在出土的漢代舞傭中,大多都身著這些舞衣衣袖,服飾衣袖的不同,必然會形成不同的舞蹈形態,其中有袖舞傭、盤鼓舞傭和寬袖長袍舞傭。
袖舞傭可分為長袖舞傭、陀螺袖舞傭和蝶袖舞傭。陜西、江蘇、山東和湖南出土的西漢早期的長袖舞傭與陜西和河南出土的東漢時期的長袖舞傭,主要呈現出垂袖、拂袖、甩袖和撩袖的動作形態,如西漢早期陜西出土的長袖舞傭①,其右臂上舉,手與眉平齊,長袖搭于右肩之上,左臂于身旁自然下垂,長袖微飄于身后,呈垂袖和拂袖形態。陀螺袖舞傭是西漢早期的舞傭②,僅出土于江蘇徐州,其身著繞襟曲據深衣,衣據及地,袖形與長袖類似,袖口處外袖短于內袖,呈陀螺狀,舞傭雙臂上抬,呈拋物線型將長袖向外甩出。東漢中晚期的蝶袖舞傭僅出土于廣東,其身著左枉蝶袖長袍,上束下寬呈喇叭狀,衣袖形狀呈寬大片狀,類似蝴蝶,袖口窄長且下垂,舞傭呈蝶袖舞姿,如東漢中期于廣東出土的蝶袖舞傭③,其右手屈肘于胸前,左手相反,屈肘反旋于身后,蝶袖自然下垂,呈蝶袖舞姿。
另一種具有“舞袖”形態的舞傭是東漢時期的盤鼓舞傭,僅出土于河南,例如出土于河南的東漢晚期的盤鼓舞傭④,舞傭身前有數目不等的盤和鼓,上身著長袖襦衣,下穿寬褲,左臂與肩平齊,置于肩前,右臂長袖自然下垂,呈盤鼓舞姿。
寬袖長袍舞傭同樣體現出了漢代舞蹈“舞袖”的形態特征,其主要出土于陜西、河南、江蘇、廣東、廣西、四川、重慶、貴州和云南地區,出現具有不同性別屬性的男傭和女傭,動作形態多樣,主要有伸臂、揮臂、舉臂、揚臂、揮巾或翻掌、拍掌踏足或揮臂跨罐狀等。例如,出土于江蘇的西漢中晚期的寬袖長袍舞傭,分別有男傭和女傭,男傭身著寬袖長衣,腰間系帶,雙臂向身體兩旁展開伸出,寬袖下垂,呈舞蹈狀;女傭同樣身著長袍,腰間系帶,身體略向左傾,右手于身旁高舉,左手于身旁下垂,作揮臂狀。
以上各種舞傭,無論是袖舞傭中的長袖舞傭、陀螺袖舞傭、蝶袖舞傭,還是盤鼓舞傭和寬袖長袍舞傭,皆運用飛舞的衣袖來展現舞姿,形象的表現出漢代舞蹈“舞袖”的形態特征。
“舞腰”是漢代舞蹈中另一個最突出的形態特征,“腰”作為舞者舞蹈時的中心部位,通過靈巧優美的扭動,帶動上下肢同時舞動,從而達到舞蹈的效果,呈現出婀娜多姿的體態。漢代時期“舞腰”的舞傭,有的前傾身,有的后下腰,有的左右傾身下旁腰,還有的出胯扭腰,整個身體呈“S”形曲線,從而增強舞蹈時肢體動作的曲線美,形成最具漢代舞蹈特色的舞蹈形態之一。出土于江蘇徐州的西漢早期的陀螺袖舞傭,就是具有楚舞翹袖折腰形態特點的女傭,身材纖瘦,身著繞襟曲裾長衣,衣裾長垂至地面,其袖形與長袖類似,袖口處內袖長于外袖,便是陀螺袖,雙手于身旁上舉并將長袖呈曲尺形向外甩出,舞傭整個體態呈站立式,身體中段部位纖細而柔軟的腰肢向旁傾倒,呈折腰狀,整個身體形成妖嬈的“S“形曲線。這個陀螺袖舞傭完全形象的表現出了漢代舞蹈中“舞腰”這一具有時代特色的形態特征,盡顯漢代舞蹈之美。
漢代舞蹈的又一形態特征是《盤鼓舞》的“舞足”,《盤鼓舞》中舞者除了舞動飛揚的衣袖和扭動纖細而柔軟的腰肢外,雙腳還騰踏于盤鼓之上,伴著靈敏而優美的足部動作,雙腳有力道地在盤鼓上跳動,踏出聲響,作為節拍來點綴舞蹈,同時表演著各種舞蹈技巧,既驚險刺激,又美妙動人。
東漢晚期的盤鼓舞傭,出土于河南,舞傭上身著長袖襦衣,下身穿寬褲,左臂與肩平齊,置于肩前,右臂長袖自然下垂,舞傭呈站立的姿態,面部轉向左斜前方看出,上身略微前傾折腰,雙腿分開,右腿伸直向右斜后方,右足著地,左腿屈膝至左斜前方,左足下踏一盤,呈盤鼓舞狀,傭前還放有兩個大盤和六個小鼓,盤鼓舞傭生動、動態地塑造出了舞者聚精會神舞足的形象,體現出了漢代舞蹈的“舞足”的形態特征。
漢代舞傭作為一種喪葬時使用的物品,從一開始就被賦予了其墓主想表達的精神寓意,同時也被賦予了生命,墓主將現實生活中看到的表演者的精氣神盡可能的表現在舞傭上,為處于九泉之下的自己服務,同時它的取義造象也必當是適應當時時代發展的需要的,能反映出漢朝建朝到發展繁榮再到落寞滅亡的經濟背景、政治背景、文化背景以及對外交流等等的歷史背景,這些種種歷史背景無一不對漢代舞傭的形成與發展產生深刻的影響。漢墓中出土的舞傭手中皆無持道具,但都身著各種舞衣衣袖為舞蹈增添色彩,有長袖舞傭、陀螺袖舞傭和蝶袖舞傭等袖舞傭、盤鼓舞傭和寬袖長袍傭,體現出了漢代舞蹈“舞袖”“舞腰”“舞足”的形態特征。
注釋:
①考古研究所陜西考古調查發掘隊.寶雞和西安附近考古發掘簡報[J].考古通訊,1955,02:37.
②中國國家博物館,徐州博物館.大漢楚王—徐州西漢楚王陵墓文物輯萃[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154-155.
③廣州市文物管理委員會.廣州市東郊東漢磚室墓清理紀略[J].文物參考資料,1955,06:57-58.
④洛陽博物館.洛陽澗西七里河東漢墓發掘簡報[J].考古,1975,02: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