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彥娟
這江水想說的話,已被鷗鳥撕碎
荒島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承接方式
神還是相信了土著,他們繁衍、阻滯、求和
大多是為了驅趕蘄春蛇的夢想
我們拜過,也曾拿起木瓢敬奉首領
那是一只比松鼠略大的猴子
是的,土著總是將它頂在頭頂上
而上帝的奉勸,卻被他們弄得滿地都是
只坐在矮檐下,聽乳燕的鼾聲,神以為不自在了
眼鏡蛇離得很遠,中間足夠放下占卜者的竹棒
讀經書的修女說:危險會被感化的,掌握危險的人
也會,但初步具有不確定性
不確定性,應該是對面的事情,我們這里
可以棲身,安命,聽神的拯救與懲罰一來二去
然后是醒悟者的低聲慢語,引蛇歸巢
然后是對面的人,總想和饑餓的修女交換放縱的權利
風沙離開眼睛,那么
驚心動魄的淚,該如何催生呢?
不得不埋怨,你留下我一雙無處接受疼痛的瞳孔
這不會阻礙邪惡的駝鈴響起
你勝利了,專事劫色的強盜,擄走了你的獻祭之身
我呢,我在煉獄的旁邊
一邊述說著你的聰慧與有目的的捉放曹
一邊還要數足兩個月的日子
來承認,我的淚腺終將沉入,早已枯竭的沙漠泉
朝陽是用來研磨的物件,神在遠處很有心得地說
黑夜,一盤性價比很高的青石磨
它不僅累壞了驢,也累壞了用驢人的愚蠢
太陽被它磨去光澤與傲氣,那是捎帶的事情
而我,站在黑夜的深處
愛情灌進磨眼的時候
我卻無知地說:神能忍受的兩片哲學
與我制造的粉末無關
與我親手撕毀的誓言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