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波
泛著月色光芒,一對銀器溫順地站在
攤開的布囊里
她雙手托舉的動作
堪比塘里的荷。而它們是荷尖上的兩顆珠子
二者的美在歲月里重迭
她原本僅有一件銀器
多年以前,她從鎮上拿回了另外一件
她的男人不幸走了
大家聽了劉少奇的分析,無不眼前一亮:原來路就在腳下,辦法就在彼此之間。于是,造船修船、疏通河流、建立白區據點、聯絡各地商戶等等辦法都提了出來。一場討論會圓滿結束,效果超出預期。更重要的是,這些辦法付諸實踐產生了很好的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還鍛煉了工人階級的革命堅定性和斗爭靈活性。
走到了鎮里的志書中
老周臨河的古河床上
一柄三千年前的銅質寶劍重見天日
語言雪藏已久
時間帶走了它體內過多的風暴
但因劍身上幾處很小的缺口
人們又隱隱聽見
它現在安靜地呆著,無需開口替誰說話
就以綠色的銅銹示人
卻像極了一個成熟,大器晚成的美男子
我欣賞這柄寶劍,不是因為它血統里優秀的延展性和硬度
它回歸到了“銅”本身質樸簡單的讀音里
錫制酒壺,有點歲數了
空對著農家四壁
蜿蜒的焊縫比任何一條通往村里的山路都要曲折。盡頭 豁開的缺口
再也修補不上
使之成為一個完整
不晚。大寒以后,匠人在門口卸下擔子,引燃火爐
風箱呼扇呼扇,火苗跳上酒壺
看錫水熔化
圍在爐邊的老兩口臉紅彤彤
孤獨也好像同時熔化了:
獨子去部隊的那個溫暖雪夜,
只留下這珍貴的酒壺,與老兩口的身影
早已在老屋里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