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臥龍區方言語音分析

黨亞平

摘要：臥龍區基本上位于南陽的中心，其方言內部在語音方面幾乎不存在差異。文章把臥龍區方言和普通話加以比較，從聲母、韻母、聲調、聲韻配臺規律和語流音變幾個方面來具體分析臥龍區方言的語音，總結出一些帶有規律性和個剮性的臥龍區方言現象，為研究臥龍區方言者提供一些準確的語音材料，同時也為南陽人學習普通話提供一些可循的規律性的捷徑。

關鍵詞：臥龍區方言，語音，分析

“明朝的陳第說：‘時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轉移，亦勢所必至。又說：‘一郡之內，聲有不同，系乎地者也;百年之中，語有遞變，系乎時者也。”[1]63這就是說，人類的語言隨著時間或空間的不同都會發生變化遷移，從而為我們提出了方音研究的必要性。

南陽地處中原、地勢平坦，漢水的支流白河從其中間穿過，因此這里交通便利、人口分布非常集中，自古至今，人們之間的交往也相當密切。臥龍區恰好位于南陽的中心，基本上是沿著白河分布的，所以臥龍區方言內部在語音方面是幾乎不存在差異的。臥龍區方言屬于北方方言中的中原官話，文章就從其和普通話的比較人手，從聲母、韻母、聲韻配合規律、聲調、語流音變幾個方面來對臥龍區方言進行具體分析，

一、聲母

“聲母是指音節起首的輔音或輔音群。”[2]55臥龍區方言和普通話一樣，也有21個輔音聲母，再加上一個零聲母，總共是22個聲母。根據發音部位和發音方法，臥龍區方言的輔音聲母可以用列表的方式表示（見表1）。

雖然臥龍區方言和普通話的聲母是相同的，但也有例外的情況。

（一）在臥龍區方言中，存在舌面音j、q、x跟i[i]類、u[y]類韻母拼合的音節，也存在平舌音z、c、s跟i[i]類、u[y]類韻母拼合的音節，也就是存在著尖團音。究其原因，是二者的歷史來源不同。以下就結合《廣韻聲母和普通話聲母比較表》來進行分析。前者是從古代的“見、溪、群、曉、霞”這組音分化出來的，后者是從古代的“精、清、從、心、邪”這組音分化出來的。見組五母由于濁音清化，只剩下見溪曉三母，讀[k]、[k‘]、[x]精組五母也清化為精清心三母，讀[ts]、[ts‘]、[s]。后來舌根音見組字分化為舌根音[k]、[k‘]、[x]和舌面前音[t口][t口‘][口]，舌尖前音精組字也分化為舌尖前音[ts]、【ts‘]、[s]和舌面前音[t口]、[t口‘]、[口]。“從歷史上來看，見組的分化比起精組的分化要早一些。”[3]24正因為如此，所以在臥龍區方言中，[k]、[k‘]、[x]聲母已分化出[t口]、[t口‘]、[口]來了，如經、輕、興念[t口i]、[t口‘i]、[口i ]，可是[b]、[ts‘]、[s]在[i]、[y]前仍讀【ts]、[ts‘]、[s]，沒有分化，如精、清、星念[tsi.‘]、[ts‘i]、[si.]。其結果就是古代見組聲母在現代臥龍區方言開口呼韻、合口呼韻前保持[k]、[k‘]、[x]的讀音，在齊齒呼韻前就變成了[t口]、[t口‘]、[口];而精組字在現代臥龍區方言的四呼前都保持[ts]、[ts‘]、[s]的讀音。

以下是臥龍區方言尖團音的辨音字表（劃橫線的音節是臥龍區方言中不存在的音1：

下面列出的是臥龍區方言常用字尖團音辨音字：

ji 幾譏擊譏圾奇姬稽羈及吉及嫉己給計記紀技系忌際繼

zi 唧積即疾棘集瘠藉籍擠濟脊薺跡寂霽積績

qi 棲期欺圻其奇祈騎棋乞起迄汽泣器

ci 七妻戚漆齊砌

xi 吸希犧稀嘻蟋璽喜戲隙

si 夕西昔析息悉晰溪熄習襲洗徙

ji 口加夾佳枷家袈嘉岬假價駕架假嫁

qi 口掐袷葜柯卡洽恰髂

xi 口呷蝦瞎匣俠狎峽遐暇轄霞黠下嚇廈罅

jio 角腳撅決訣覺倔

zio 絕嚼爵

qio 炔缺闕瘸卻闋榷

cio雀鵲

xio 靴穴學踅噱

sio削薛雪鱈

jie 階皆結秸揭喈劫杰拮潔桀碣

zie節接捷睫截姐借

qie茄

cie切且妾砌竊愜趄

xie歇蝎葉協脅挾偕攜血

sie些楔耶斜寫泄瀉卸謝

ji口o交郊澆嬌驕膠教蛟矯僥佼狡餃絞皎攪剿繳

zi口o椒焦蕉

qi口o磽敲橇喬僑橋翹巧撬

ci口o悄鍬憔瞧俏峭

xi口o囂曉孝校哮效嘯

si口o肖逍消宵蕭銷蛸蕭瀟小笑

jiou（jiu）糾鳩究赳鬮九九灸韭舊臼咎樞廄舅救

ziou（ziu）啾酒就

qiou（qiu）丘邱龜仇囚泅酋逑球遒裘

ciou（ciu）秋楸鰍

xiou（xiu）休羞饈朽宿岫嗅

siou（siu）修秀袖繡銹

ji口n戔奸堅間艱監兼菅緘揀繭柬儉撿瞼锏緘見件建劍澗

zi口n尖殲漸煎薦賤踐濺箭

qi口n牽鉛謙騫虔鉗乾遣譴繾欠芡倩塹嵌慊歉

ci口n千阡遷簽前錢潛淺纖

xi口n掀锨閑賢弦成嫻舷癇嫌顯險莧縣現限餡獻

si口n仙先纖線羨腺

jin巾斤今金衿矜筋禁僅錦謹槿近勁

zin津盡進晉燼濅

qin 欽衾芹琴禽勤擒噙

cin侵親秦寢沁

xin欣馨鑫釁

sin心芯辛鋅新薪信

ji口n g江姜豇僵韁疆講降強趼

zi口ng將漿獎槳蔣匠虹絳醬

qi口ng羌腔鏘強

ci口ng搶嗆槍墻薔嬙

xi口n g鄉香降享響餉向項巷

si口n g相廂湘箱鑲詳祥想象像橡

jing莖京涇經荊菁旌驚兢鯨頸景儆徑脛競競境鏡

qing輕氫傾卿頃慶磬罄

eing青清蜻情請親

xing興刑邢行形型榮杏幸

sing星猩惺腥省酲擤性姓

ju（ju）車拘居駒俱拘雎鞠局桔沮矩舉巨句具劇據距懼鋸菊

zu足咀聚

qu （qu）區曲嶇詘驅屈者祛軀渠瞿齲去

cu蛆趨蛐覷

xu （xu）吁虛墟噓許詡畜酗蓄煦

su戌須需徐序敘緒續絮婿

ju口n（ju口n）捐涓娟圈鵑卷雋倦娟眷

qu口n（qu口n）悛圈權拳犬綣勸券

cu口n全詮泉醛

xu口n（xu口n）軒懸玄

su口n鮮宣喧旋選癬

juu （jun）軍均龜君鈞菌皸郡

zun俊峻浚蝗

qu n（qun）逡裙群麇

xu n（xun）勛熏薰曛訓馴

sun甸尋巡詢荀循訊循殉

Jipn g扃迥炯窘

qion g窮煢瓊

xiong兇兄匈洶胸雄熊

（二）零聲母的字和普通話相比，數量有所增加。如常用字中的“牛”、“逆”、“硬”、“閏”在臥龍區方言中分別讀[ou]、[i]、[口，]、[yn]。其中古代“疑”母字“牛”、“逆”在普通話中讀為齊齒呼的[niu]和[ni]。

（三）在臥龍區方言中，雙唇不迭氣清塞音b和送氣音p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區分的，只有極個別字是例外，如“痹”、“捕”、“渡”在方言中讀為“pi”、“pu”、“po”。

（四）ch與c sh是區分的，只有“翅”、“深”例外，在方言的口語和書面語中都讀為“ei”、“chen”。

（五）n與l是區分的，只有“嫩”例外，在方言的口語中讀為“lun”或“lun”，而在方言的書面語中仍讀為“nen”。

（六）婿“（ xu）”在方言中本應讀為尖音“su”，但實際上卻讀為“sn”。

二、韻母

“韻母是指聲調以后的元音、元音群或元音、元音群與輔音的組舍。”[2]55臥龍區方言的韻母有41個，和普通話相比，多出了[口]、[口]、io[io]、i口i[iai]這四十韻母，而少了er[口]、ue[ye]這兩個韻母。其中，普通話中的er[口]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n口1.普通話中的u e[y]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io[io].如月、學、爵、嚼、絕這幾個字的韻母都為io[io].臥龍區方言的這41個韻母可以用列表的方式表示（見表2）。

臥龍區方言和普通話一樣也存在“四呼” 開口呼、齊齒呼、合口呼、撮口呼，但臥龍區方言的韻母和普通話的韻母相比還是有一些差異的。

（一）古代通攝合口種三中的某些字讀為[y.]，如“龍”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ly.]。

（二）“橫”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xu]，而在普通話中讀為[x口]。“橫”在古代是一個合口呼字，在普通話中變成了一個開口呼字，在臥龍區方言中保留了其古代的發音，仍舊是一個合口呼字。

（三）把個別u韻母讀為ou或u韻母。在臥龍區方言中，這種情況的字有三個：爐、露、虜。“爐（ lu ）”讀為“lou”，“露”在作動詞時都讀“lou”、在作名詞時都讀“lu”，“虜（lu）”讀為“lou”。同時，“俗（au）”、“足（zu）”在臥龍區方言中分別讀為“su”、“zu”。

（四）古陽聲韻在現代臥龍區方言中只有[-n]和[-.]兩種韻尾，同時古代的某些[-n]韻尾也變成了[- ]韻尾，如古代臻攝開口真韻三等的“因”和古臻攝開口殷韻三等的“勤”分別讀為[i ]、[t G'i]。

（五）d、t、z、c、s、sh在與uei拼舍的時候，大部分音節都出現韻頭丟失的現象。sh與uei相拼合變成shei，如“誰（shui）”、“水（shui）”、“睡（shui）”

都讀為“shei”;d與uei相拼變成dei，如“堆（dui）”、“隊（ dii）”、“對（dui）”、“兌（dui）”都讀“dei”;t與uei相拼變為tei，如“推（tui）”、“頹（tui）”、“腿（tui）”、“退（ tui）”、“蛻（tui）”、“煺（ tui）”都讀為“tei”;z與uei·相拼變為zei.如“嘴（ zui）”、“罪（zui）”、“最（zui）”都讀為“zei”.c與uel相拼變為cei，如“崔（cui）”、“催（cui）”、“翠（cui）”都讀為“cei”;s與uei相拼變為“sei”。但是也有例外，如“稅（shui）”，在臥龍區方言中韻母的讀音不變。

（六）把個別的en韻母變為un或u n韻母，在臥龍區方言中，只有“嫩”字符合這種情況，“嫩（一）”在臥龍區方言的口語中讀為“lun”或“i u n”。

（七）在1與ie相拼時，把一部分-e韻母變為口i或io韻母，如“列、烈、獵、裂”都讀為“1口-”，“劣（lie）”讀為“lio”。另外，齊齒呼韻“別（ bie）”

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開口呼韻“b口-”

（八）古蟹攝開哈韻一等中的很多字都讀為[iai]+如“界 jie）”、“解（ jie）”、“鞋（xie）”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界（ji口i）、 “解（ji口i）”、“鞋（xi口i）”。

（九）古代曾人攝合口德韻一等中的字讀為[uai]，如“國（ guo）”、“或（huo）'

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gu口i”、“hu口i”。

（十）在f與ei相拼合時，ei韻母全部都變為i韻母，如飛、菲、非、肥、廢等都讀為“fi”。

（十一）uo韻母在個別情況下讀為ou，只有“做”是這種情況。在臥龍區方言中，“做”在表示“制造”或“從事某種工作或活動”時讀為“zou”，其它情況下仍然讀“zuo”。

（十二）在個別情況下.e韻母讀口i或uo韻母，如“棵（ke）”、“課（ke）”、“克（ke）”、“得（de）”、“特（te）”、“和（he/huo）”在臥龍區方言中分別讀為“kuo”、“kuo”、“k口i”、“d口i”、“t口i”、“huo”。（“和”在臥龍區方言中只有“huo”這一個音。）

（十三）在有的音節中，韻腹發生了改變，由口變為了e或口。，如人稱代詞他、她、它讀為“te”，“拉”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l口o”。

（十四）在個別音節中，i韻母變成了ie韻母，如“己（ji）”讀為“jie”。

（十五）在一些音節中，ou韻母變為u韻母或口。韻母，如“謀（ mou）”、“牟（mou/mu）”、“某（mou）”、“軸（zhou）”分別讀為“mu”、“mu”、“mu”、“zhu”;“否（ fou）”讀為“f口o”。

（十六）iu韻母在“牛”這個字中變為“ou”韻母，“牛”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ou”。

（十七）在個別情況下.in g韻母可以變為en g韻母，如“硬[i]”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口].

（十八）在某種情況下.t口n、n口n韻母可以變為u口n韻母，如“鮮（xi口n）”、“宣（xu口n）”、“喧（xu口n）”等都讀為“sn口n”。

（十九）在個別情況下，由撮口呼的u韻母變為合口呼的u韻母，這樣情況的字只有“綠（lu ）”一個，“綠”在任何情況下都讀為“lu”。

（二十）普通話中的u e韻母在臥龍區方言中基本上都讀為[io]，但也有例外，有時u e韻母也可變為口。韻母，如“躍（ yu e）”讀為“y口o”。

（二十一）在某種情況下，口。韻母變為uo或。韻母，如“落（l口o）枕”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落（ luo ）枕”、“剝（b口o）花生”、“厚薄（b口o）”讀為“厚薄（ bo）”。

（二二）由u韻母變為i韻母，這種情況只出現在“婿（ xu）”這個字中，“婿”

讀為“sn”（尖音）或“st”。

（二三）“沒有”一詞中的“沒（ mei）”字在臥龍區方言中讀為“mu”，韻母由et變成了u。

（二四）在合口呼韻un與l相拼時，大部分情況下都變成了撮口呼的u n，如“論”、“倫”、“侖”、“掄”、“淪”、“綸”、都讀為“l u n”，但也有例外，“囫圇”的“圇（lun）”仍讀“lun”。

（二五）i韻母在某種情況下變為ei韻母，如“筆（bi）”讀“筆（ bei）”。

（二六）o韻母有時變為口i或ei韻母，如“默（ mo）”、“墨（mo）”在臥龍區方言中分別讀為“m口i”、“一”。

（二七）開口呼的口n韻母有時可以變為u口n，如“攢（z口n）”讀“zu口n”。

（二八）開口呼的口ng韻母有時可以變為t口ng韻母，如“昂（口n g）”在“昂著頭”這一詞中讀[ia.]。

三、聲調

“聲調指語言單位具有區別意義作用的高低升降的變化。”[4]43臥龍區方言和普通話一樣也有陰平、陽平、上聲、去聲這四個聲調，其調值分別為24、42、55、31。如果將臥龍區方言的調值和普通話的調值作比，可以發現它們的調值基本上是一一對應的。

普通話調值

臥龍區方言凋值

陰平55

42

陽平35

42

上聲214

55

去聲51

31

從以上的比較中可以看出，臥龍區方言的四個聲調是“降、升、平、降”，在其四個聲調中，有兩個是降調，并且沒有曲折調，這是臥龍區方言區別于其它方言和普通話的一個顯著特點。

以下就對臥龍區方言的這四個聲調作具體分析。

陰平。臥龍區方言的陰平調由2度到4度，調值24.是低升調，普通話中的陰平調在臥龍區方言中基本上都是調值為24的低降調。例如：

今天 中間書簽優先突出

以上例字的調值都是24。

陽平。臥龍區方言中的陽平調由4度到2度，調值是42，高降調，和普通話中調值是35的陽平調基本上是對應的。例如：

榮華貧窮紅霞純潔人民

以上例字的調值都是42。

上聲。臥龍區方言的上聲調和普通話的上聲調差別很大，是一個高平調，調值為55。例如

老懂醒理走

以上例字的調值都是55。

去聲。臥龍區方言中去聲調由3度到1度，調值31.是一個低降調。普通話中的去聲調在臥龍區方言中基本上都是調值為31的低降調。例如：

獻地飯去句

以上例字的調值都為31。

根據以上分析，如果用趙元任的“五度標記法”標示，臥龍區方言的調值可以表示如下（見圖1）

“四聲的名稱起源于南北朝齊梁時代”[3]54，“齊水明年間，時盛為文章，吳興沈約，陳郡謝眺，瑯琊王融，以氣類相推轂.汝南周颙善識聲韻。約等為文皆用官商，將平上去人四聲以次制韻。（《南史陸厥傳》）這是平上去人四聲名稱見于記載的較早的材料。”[3]55現代臥龍區方言中有陰、陽、上、去四聲，古代有平、上、去、A四聲，同為四聲，內容卻不一樣。我們可以通過列表來說明臥龍區方言調類和古調類之間的對應關系（見表3）。

從表中可以看出，從古調類到臥龍區方言調類的演變是有一定的對應規律的：

1古平聲字，在今臥龍區方言中分化成陰平和陽平，其中的清聲母字轉化為陰平，濁聲母字轉化為陽平。

2古上聲字，在今臥龍區方言中分化為上聲和去聲，其中的清聲母字和次濁聲母字轉化為上聲，全濁聲母字轉化為去聲。

3古去聲字，在今臥龍區方言中全部轉化為去聲字。

4“古代人聲字在現代普通話里消失了，但是在吳方言、湘方言、贛客方言、閩方言、粵方言都保存著人聲。粵方言所保存著的古人聲三個系統（以k.t.p收尾）最為完整。”[5]20和普通話一樣，今臥龍區方言中也不存在入聲字，今臥龍區方言中分化為陰平、陽平和去聲，其中的清聲母字和次濁聲母字分化為陰、陽、去三聲，全濁聲母字轉化為陽平。

四、聲韻調配合關系

臥龍區方言的語音系統是由其方言的21個輔聲母、41個韻母和4+聲調構成的。“普通話的聲母、韻母和聲調的配臺有很強的規律性”[6]11，和普通話一樣，臥龍區方言的聲母、韻母、聲調的配合具有很強的規律性。根據聲母的發音部位和韻母的“四呼”，臥龍區方言的聲韻配合關系也可以用列表的方式表示（見表4）。

從表中我們可以看出臥龍區方言聲韻配合的一些主要規律。

1 能夠和開口呼韻母相拼合的聲母是最多的，只有舌面音i、q、x不能拼舍。

2能夠和撮口呼韻母相拼臺的聲母和普通話相比數量有所增加，除了舌尖中音n、l、舌面首j.q、x可以和撮口呼韻母相拼合外，舌尖前音z、c、s也可以和撮口呼韻拼舍，組成一些尖音節。

3唇齒音f可以和齊齒呼單韻母i拼合;舌尖前音z. c、s也可以和齊齒呼韻母拼舍，組成大量尖音節。

4舌尖中音n、l和舌尖前音z、e、s能夠和四呼相拼合。

5雙唇音b、p、 m和唇齒音f同舍口呼韻母相拼舍只限于u。

6舌根音q、k、h和舌尖后音zh、ch、sh、r只能同開口呼、合口呼韻母拼舍，而不能同齊齒呼、撮口呼韻母拼合。

7和普通話相比，臥龍區方言中的en g韻母也零聲母音節。

五、語流音變

“語流音變就是指在連續的語流中某些語音成分受語音環境的影響而發生變化的現象。”[7]97在普通話中有語流音變這種現象，在臥龍區方言中同樣也存在語流音變。臥龍區方言的語流音變主要包括變調、兒化。

（一）變調

“在語流里，由于音節和音節相連時相互發生影響，基本調值會發生變化，通常把一個音節單-.念時的調值叫本調，音節相連時本調發生變化叫變調。”[8]120南陽臥龍區方言中存在的變凋現象主要有以下幾種：

1上聲、去聲的變調

上聲在大多數情況下都還念高平調，調值為55。只有在上聲調前時念低降調，調值為31。例如：

指導理解水果老板

在以上例字中，前一個字的調值由55變為31.后一個字的調值不變，仍舊是55。

去聲在大多數情況下都還念低降調，調值為31。只有在去聲前時仍念低降調，調值為24。例如：

破壞上校奉獻弄壞

在以上例字中，前一個字的調值由31變為24.后一十字的凋值是31。

2 輕聲

“普通話的輕聲（叉稱為‘輕音）是指雙音節詞或多音節詞中，以及句子中讀得短而弱的字音節而言。”[9]207而臥龍區方言的輕聲和普通話基本上是相同的。

（二）兒化

我們知道，“‘兒化指的是一個音節中，韻母中帶上卷舌色彩的一種特殊音變現象。”[10]108臥龍區方言也存在“兒化”這種音變現象。兒化的發音都是直接加-r。但是也有特殊情況，如果末尾音素是口、o 、e時，應該丟掉這些元音然后再加-r。

有后鼻韻尾-n g的韻母，-n g不脫落，在末尾直接加-r。

隨著市場經濟的快速發展，人才交流日漸頻繁，人們的交際范圍不斷擴大，普通話在南陽臥龍區人的生活和交際中的作用日益明顯，因此對學好普通話的要求也越來越迫切。但是臥龍區方言中存在尖團音問題，另外它的四個聲調中沒有曲折調，這些都給臥龍區人學習普通話帶來很多困難。不過，臥龍區方言也屬于北方方言，是普通話的基礎，和普通話的距離比其他方言要小一些。因此，只要我們肯下工夫去學，掌握其中的對應規律，把理論知識運用到語言實踐中去，就一定能學好普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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