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的諾貝爾演講概覽

[摘 要]諾貝爾獎得主蒞臨斯德哥爾摩諾貝爾周活動是其終身榮耀和應盡義務，非特殊情況均悉數欣然前往出席，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三大主要活動內容是發表諾貝爾演講、光臨諾獎頒獎典禮并受獎、出席諾貝爾晚宴或做晚宴致辭。在斯德哥爾摩或奧斯陸（僅限諾和獎得主）發表諾貝爾演講是所有諾獎得主需要履行的唯一義務（非強制性）。文章詳細闡明了諾經獎得主發表諾貝爾演講的基本信息，論述了諾經獎得主出席頒獎典禮和諾貝爾晚宴或做晚宴致辭的相關情況，論及了諾和獎的有關問題。

[關鍵詞]諾貝爾經濟學獎（諾經獎）;諾貝爾演講;諾獎頒獎典禮;諾貝爾晚宴;晚宴致辭

[DOI]10.13939/j.cnki.zgsc.2020.31.005

1 諾經獎頒獎概況

瑞典國家銀行紀念阿爾弗雷德·諾貝爾經濟學獎（簡稱紀念諾貝爾經濟學獎，始頒于1969年）的英文官方名全稱自2006年起是The Sveriges Riksbank Prize in Economic Sciences in Memory of Alfred Nobel，實際上它是“瑞典（國家）銀行經濟學獎”。在不引起歧義的前提下，現往往被約定俗成地簡稱為諾貝爾經濟學獎或諾經獎。經濟學獎委員會（The Economic Sciences Prize Committee）是負責遴選和評議諾經獎的前期咨詢工作機構，為了與在斯德哥爾摩頒發的其他4項正宗諾貝爾獎的諾貝爾委員會（物諾委、化諾委、醫諾委和文諾委）相統一而俗稱經諾委。[1-3]各諾委會只有推薦建議權而無最終決定權，諾經獎的頒獎機構是同時還負責頒發諾物獎和諾化獎的瑞典皇家科學院。截至2019年，諾經獎共頒獎51屆，獲獎者共計84人（1×25+2×19+3×7，3人分享諾經獎時現全都是均分諾獎獎金），其中女性得主僅2人：奧斯特羅姆/2009ES21和迪弗洛/2019ES32。諾經獎的頒發迄今從未中斷過，亦從未發生過延后1年頒獎的情形。

各項諾獎的揭曉時間順序現通常是諾醫獎（周一）→諾物獎（周二）→諾化獎（周三）→諾文獎（周四）→諾和獎（周五）→諾經獎（周一）。諾經獎的揭曉時間現全都集中在每年10月（按有關規定，所有諾獎通常不得晚于11月15日做出授獎決定），最早的揭曉日期是10月8日（1996年、2003年和2018年），最晚的揭曉日期是10月27日（1969年），星期一至星期五揭曉的屆數分別是20+13+12+4+2=51。自2004年起，按慣例諾經獎得主名單將于每年10月的第2個星期一揭曉，只有2007年和2012年是在10月的第3個星期一才揭曉。

2 諾經獎得主參與諾貝爾周活動情況概覽

斯德哥爾摩市一年一度著名的“諾貝爾周”（The Nobel Week）活動通常是指12月6日至13日，諾貝爾基金會官方程序的最后1天是瑞典有名的圣露西亞節（Saint Lucias Day，最初當地人曾誤認為12月13日是一年中黑夜最長的一天，實際上冬至那一天才是。斯德哥爾摩圣露西亞節的慶?；顒邮加?927年），12月13日凌晨6時許瑞典少女們會按時來到諾獎得主們下榻的格蘭德賓館（1874年開業），喚醒貴賓并送上美好祝福和傳統早餐。近些年來，諾貝爾獎得主（Nobel Laureate，諾經獎得主只能用Laureate[4]）蒞臨諾貝爾周活動的主要內容包括參觀諾貝爾獎博物館（Nobel Prize Museum）和諾貝爾故居（即白樺山莊，Nobels House）;發表諾貝爾演講（Nobel Lecture，諾經獎得主只能稱Prize Lecture）;出席12月8日晚諾貝爾獎音樂會（Nobel Prize Concert，始于2005年，斯德哥爾摩音樂廳）;出席12月10日上午的頒獎儀式彩排（10時30分開始，謝絕包括媒體在內的非應邀人員光臨）、諾貝爾獎頒獎典禮（Nobel Prize Award Ceremonies，16時30分開始，斯德哥爾摩音樂廳）和諾貝爾晚宴（Nobel Banquet，19時正式開始，斯德哥爾摩市政廳一樓藍廳，當晚的舞會則安排在二樓較小的金廳）[5]以及出席12月11日19時30分開始的家庭式王宮晚宴等。當諾貝爾晚宴接近尾聲時，有些諾獎得主還會應邀做晚宴致辭（Banquet Speech），個別諾獎得主偶爾還會應邀給在場的大學生們講話（又可細分為3種情況：①晚宴致辭后單獨講話，如李政道/1957PH22和薩繆爾森等;②將晚宴致辭和給大學生們的講話合二為一，如欣謝爾伍德/1956CH21、?？藸査?1963PM31和羅爾德·霍夫曼/1981CH22等;③給大學生們的講話直接作為晚宴致辭，如伯內特/1960PM21等）。諾獎頒獎順序是諾物獎→諾化獎→諾醫獎→諾文獎→諾經獎，諾獎得主做晚宴致辭的順序則剛好與頒獎順序相反。諾獎得主需要履行的唯一義務（非強制性）就是在諾貝爾周期間或自頒獎之日起半年內（偶有逾期情況發生），就自己的學術成就或工作貢獻在斯德哥爾摩或奧斯陸（僅限諾和獎得主）發表一次諾貝爾演講。

在所有諾經獎得主中，只有拉格納·弗里希（因病）、維克瑞（頒獎典禮前已去世）和赫維克茲（因年事已高）3人缺席斯德哥爾摩的頒獎典禮。除1979年諾經獎得主舒爾茨和威廉·劉易斯分別做過晚宴致辭以外，其余每屆均只派1位代表做晚宴致辭，故做過晚宴致辭的諾經獎得主共計52人，除阿萊斯1人采用法語致辭以外，其余均采用英語致辭（奧曼的晚宴致辭中夾雜有希伯來語）。薩繆爾森除做晚宴致辭以外，當晚還另行單獨發表過給在場大學生們的講話（類似于李政道當年做晚宴致辭后，應到現場慶祝和唱歌的瑞典大學生們的要求，講起了《西游記》中孫悟空在如來佛手掌里翻跟斗的故事），他在給大學生們的講話中特別指出：“我發自內心深處地認為，如果索爾仁尼琴/1970LI今天能夠來到這里，包括你和我在內的全人類將會更加美好?！弊赃~克爾·布朗/1985PM21和約瑟夫·戈德斯坦/1985PM22分別做過晚宴致辭以后，在同一屆同一項諾獎得主中，再也沒有出現過2人或3人分別做晚宴致辭的情況。

注5：赫維克茲（已年滿90歲，創當時所有諾獎得主獲獎時年齡最大的歷史新高）因年事已高不方便長途遠行而缺席斯德哥爾摩的諾獎頒獎典禮，但當天他出席了在明尼蘇達大學舉行的授獎儀式并獲頒諾獎獎章和獲獎證書。2007年12月8日，在馬格納會堂現場只播放預錄版赫維克茲的諾貝爾演講——《誰來防范衛士？》（But Who Will Guard the Guardians？），文題中的“衛士”泛指掌握權力的官員。該演講會由時任經諾委主席喬根·威布爾教授主持。

注6：參與2009年諾貝爾晚宴聚餐的約1300名來賓（其中包括250位瑞典在校大學生和10位新聞記者）分坐在66個長桌旁。[10]

注7：DMP模型是戴蒙德—莫滕森—皮薩里德斯模型（Diamond-Mortensen-Pissarides Model）的簡稱，這種經濟學模型是由一系列運用各種假定、解決勞動力市場運行的各種問題的特定模型合成的模型。DMP模型起源于1970年莫滕森對勞動力市場搜尋摩擦的洞察，隨后戴蒙德、莫滕森和皮薩里德斯對該合成模型的創立和發展做出重要貢獻。[11-12]DMP模型是一個理論框架，它包含了一個理論核心和一系列針對特定問題而提出的具體匹配模型，描述了求職者的搜尋活動、企業的招聘行為以及工資的形成過程等。

3 斯德哥爾摩和奧斯陸兩地諾獎頒獎的差異及其他

挪威議會（Storting，分為上議院/Lagting和下議院/Odelsting，1905年6月7日挪威王國脫離瑞挪聯盟獨立）是世界上第一個通過支持國際和平運動法案的國家議會。1890年3月5日，挪威議會做出一個創造性的決議：邀請瑞典王國及其他盡可能多的國家加入國際仲裁條約。這使得當時由自由黨掌權的挪威議會成為歐洲議會中主張仲裁、保持中立、反對軍事力量和積極推進和平政策的先驅，這些和平理念在那時是處于先鋒地位的。也許，正是這一點吸引了諾貝爾的注意，他把挪威視作一個比瑞典更向往和愛好和平、更具民主進步意識的國家，從而指定由挪威議會選出的5人委員會來頒發和平獎。

1897年3月24日挪威議會接到諾貝爾遺囑執行人的正式通知，4月26日議會投票決定承擔評選和平獎的工作，時任挪威議會議長（任期：1881—1888年和1895—1898年）斯蒂恩（Johannes Wilhelm Christian Steen，1827—1906，筆者在文獻[13]P143中將時任議長“斯蒂恩”誤作前任議長“伯納”，特此訂正并向讀者致歉）代表議會率先宣布同意接受頒發諾和獎的任務，8月5日選出由5人組成的首屆挪威諾貝爾委員會。

挪威諾貝爾委員會（簡稱挪諾委，相當于和平獎諾貝爾委員會，簡稱和諾委，The Norwegian Nobel Committee）在1906—1977年稱挪威議會諾貝爾委員會（The Nobel Committee of the Norwegian Parliament/Storting），由獨立的5人組成，它本身就是一個頒獎機構。挪諾委5名成員由挪威議會任命，負責遴選和頒發諾和獎，每6年換屆1次，每3年更換其中的2～3名成員，可連選連任，對總任期并無明確限制。自1937年起，現任挪威政府官員（內閣成員）不得再進入挪諾委。自1977年起，在任議員也不得再進入挪諾委。各諾委會根據工作需要可增設特別委員（Ad Hoc Member）、副委員（又稱代理委員，Deputy Member）、準委員（Associate Member）或臨時委員若干名，其任期通常不超過1年。諾委會委員享有一項“特權”，那就是他們的提名不受2月1日截止日期的限制，他們可以在不晚于諾委會首次召開評議會議時提交或補充自己的推薦名單。關于諾獎提名函的有效期問題，至少從1930年代后期就已開始執行一項“新規”：因延誤而于2月1日以前未能及時送達諾委會的逾期合格提名函將會自動轉到下一個年度。

與其他諾貝爾獎項一樣，諾和獎提名情況同樣有保密50年的規定，只是其要求和管理會寬松些（挪諾委現不發提名邀請函，它對提名者或被提名者泄密持放任開放態度），實際上挪諾委僅公布提名概況和個案，不會公布所有提名者和被提名者的完整信息。

在斯德哥爾摩舉行的諾獎頒獎典禮與在奧斯陸舉行的諾和獎頒獎典禮（自1990年起固定在奧斯陸市政廳舉行）相比，后者要簡便得多，它們之間的頒獎流程多有差異：①前者從當地時間16時30分開始，后者從當地時間13時整開始。[14]②前者由瑞典國王或其代表親自頒獎，后者由挪諾委主席或其代表親自頒獎，以示諾和獎的獨立性，包括挪威國王夫婦在內的王室成員、政府官員（內閣成員）、議會代表、應邀外交官和社會精英人士出席。③在奧斯陸頒獎典禮上，1901—1991年（共產生過75位諾和獎得主）親自出席頒獎典禮的35位獲獎者中有23位發表過受獎演講（即致答謝辭，Acceptance Speech），在斯德哥爾摩諾獎頒獎典禮上則沒有這一環節。自1992年起，所有諾和獎得主在受獎后馬上就接著在頒獎地市政廳發表諾貝爾演講，受獎演講被取消。1992—2019年共產生過32位諾和獎得主，劉曉波/2010PE因正在監獄服刑而成為其中唯一未能親自出席頒獎典禮者。④在奧斯陸諾貝爾晚宴（亦19時正式開始，奧斯陸格蘭德賓館宴會廳。諾和獎得主下榻的奧斯陸格蘭德賓館開業于1874年）上，通常沒有獲獎者做晚宴致辭這一環節，例外情況極少，現已知做過晚宴致辭的諾和獎得主（不計組織機構及團體得主）只有凱洛格/1929PE*（同時還發表過受獎演講，但他沒有發表過諾貝爾演講）、瑟德布洛姆大主教/1930PE和茹奧/1951PE區區3人。

早期諾獎頒獎的相關信息公布并不規范，在正式授獎前，獲獎者名單并不向公眾公開，斯德哥爾摩的獎項通常會通過電報或信函方式通知獲獎者本人，頒獎機構會邀請獲獎者親臨頒獎現場并要求在領獎前嚴守秘密，這種情形下的頒獎決定日期可視同于揭曉日期。早期奧斯陸的諾和獎得主名單通常要在頒獎典禮上才正式宣布，似乎并不事先通知獲獎者，也無意邀請獲獎者親臨頒獎現場。例如，1909年8月25日意大利人莫內塔/1907PE21（缺席頒獎典禮）在奧斯陸挪威諾貝爾學會采用法語發表題為《意大利傳統中的和平與法律》（Peace and Law in the Italian Tradition）的諾貝爾演講時，第一句話就言及1907年12月10日下午自己才得知獲獎消息（參見文獻[15]P110）。1901—1926年共產生了26位諾和獎得主（不計組織機構及團體得主），除3位北歐籍得主（瑞典人阿諾爾德松/1908PE21、挪威人蘭格/1921PE22和挪威人南森/1922PE）曾親臨過奧斯陸頒獎典禮現場以外，其他人均缺席。首次親自出席諾和獎頒獎典禮的非北歐籍諾獎得主是法國人比松/1927PE21和德國人克魏德/1927PE22。

2009—2011年挪諾委5名委員：主席亞格蘭（男，Thorbjrn Jagland，1950—）、副主席菲弗（女，Kaci Kullmann Five，1951—2017）、瓦勒（女，got Jorunn Valle，1945—）、諾貝卡（女，Sissel Marie Rnbeck，1950—）和于特霍恩（女，Inger Marie Ytterhorn，1941—）。2012—2014年挪諾委5名委員：主席亞格蘭、副主席菲弗、于特霍恩、施塔爾塞特（男，Gunnar Stlsett，1935—，接替因病離職的瓦勒女士）和賴斯—安德森（女，Berit Reiss-Andersen，1954—，接替退職的諾貝卡女士）。2018—2020年挪諾委5名委員：主席賴斯—安德森、副主席賽爾斯（男，Henrik Preben Syse，1966—，2015年時接替退職的施塔爾塞特）、亞格蘭、恩格（女，Anne Enger，1949—，接替死去的菲弗女士）和托耶（男，Asle Toje，1975—，接替退職的于特霍恩女士）。依筆者淺見，挪諾委委員僅由5人組成，人數太少，投票結果很容易被操縱，以下便是3個不成功的頒獎案例：①美國第44任總統奧巴馬/2009PE（1961.08.04—）之所以在接任總統當年便贏得諾和獎，這與當時挪諾委委員構成（1男4女）關系很大，4位58～68歲的“大媽”級評委很容易就被中年奧巴馬（時年48歲）的個人魅力所俘獲，奧巴馬輕而易舉地獲得全票通過。據說（參閱文獻[16]P174），美國前總統卡特/2002PE、前副總統戈爾/2007PE22和在任總統奧巴馬贏得諾和獎的幕后主推者都是挪威歷史學家和挪威研究美國事務的首席專家倫德斯塔德教授（Geir Lundestad，1945.01.17—），他主攻國際關系史和美國史，1990—2015年出任過挪諾委秘書（并非挪諾委委員）。②將2014年諾和獎授予未年滿18周年的未成年人、巴基斯坦少女馬拉拉·優素福扎伊/2014PE22（Malala Yousafzai=Malālah Yūsafzay，1997.07.12—）是操之過急的倉促行為，有失嚴肅和嚴謹，很不恰當，這還是與當時挪諾委委員構成（2男3女）密切相關，他們有濫用母愛和同情心之重大嫌疑。③2017年10月15日發端于美國好萊塢的聲勢浩大的#Me Too運動[我也是（受害者），即反性騷擾和性犯罪運動]迅速席卷全球，在此大背景下，將2018年諾和獎授予伊拉克人權活動人士和反性暴力人士納迪婭·穆拉德·巴塞·泰哈女士/2018PE22（Nadia Murad Basee Taha，1993—）是委員們（尤其是2名女委員）對她在伊斯蘭國（ISIS/IS）性暴力（性奴）受害事件中悲慘境遇施以同情心的非理性過度反應。

4 雙料諾獎得主參與諾貝爾周活動簡況

1901年首屆諾獎得主共有6位，其中只有3位（倫琴/1901PH、范特霍夫/1901CH和馮·貝林/1901PM）親自出席過當年的諾獎頒獎典禮，其余3位（普呂多姆/1901LI、杜南/1901PE21和帕西/1901PE22）均缺席。首次親自出席諾獎頒獎典禮的諾文獎和諾和獎得主分別是比昂松/1903LI和阿諾爾德松/1908PE21。

諾獎頒獎史上僅有的4位雙料諾獎得主參與諾貝爾周活動簡況：①居里夫人（1903PH33+1911CH）：居里夫婦因身體欠佳和工作太忙分身無術而雙雙缺席1903年諾獎頒獎典禮，均無晚宴致辭。1905年6月6日（與規定時間相比已逾1年，居里夫人同行），皮埃爾·居里作為夫婦倆的代表在瑞典皇家科學院發表過題為《放射性物質——特別是鐳》（Radioactive Substances，Especially Radium）的諾貝爾演講（演講稿上未署居里夫人的名字）。居里夫人出席過1911年諾獎頒獎典禮并做過晚宴致辭，1911年12月11日她發表過題為《鐳與化學中的新概念》（Radium and the New Concepts in Chemistry）的諾貝爾演講。②鮑林（1954CH+1962PE*）：2次頒獎典禮均出席過，1954年做過晚宴致辭，1963年12月10日鮑林在諾和獎頒獎典禮現場（奧斯陸大學禮堂）發表過受獎演講，但未做晚宴致辭。1954年12月11日鮑林在斯德哥爾摩發表過題為《近代結構化學》（Modern Structural Chemistry）的諾貝爾演講，1963年12月11日他在奧斯陸大學禮堂還發表過《科學與和平》（Science and Peace）的諾貝爾演講。③巴?。?956PH32+1972PH31）：2次頒獎典禮均出席過，前1次未做晚宴致辭，后1次則做過晚宴致辭。1956年12月11日和1972年12月11日巴丁分別發表過題為《半導體研究導致點接觸式晶體管》（Semiconductor Research Leading to the Point Contact Transistor）和《電子—聲子相互作用與超導性》（Electron-Phonon Interactions and Superconductivity）的諾貝爾演講。④桑格（1958CH+1980CH33）：2次頒獎典禮均出席過，2次均做過晚宴致辭。1958年12月11日和1980年12月8日桑格分別發表過題為《胰島素化學》（The Chemistry of Insulin）和《DNA中核苷酸序列的測定》（Determination of Nucleotide Sequences in DNA）的諾貝爾演講。

5 自查自糾、補充完善及其他

筆者現就自己一系列文章中的某些錯漏和不當，自查自糾并予以補充完善如下：

文獻[17]P180中言及愛因斯坦/1921PH*的博士論文《分子大小的新測定法》初稿完成于1901年，此說存有偏差，實際情況是：愛因斯坦首次申請博士學位時曾失敗過，1901年11月他通過哲學學院二部主任克萊納（Alfred Kleiner，1849—1916）向蘇黎世大學遞交了1篇博士論文，稍后被克萊納教授所拒絕，他建議愛因斯坦自愿撤回，這樣就可取回230瑞士法郎/CHF的評審費（參見文獻[18]P64）。這篇博士論文是關于氣體動理論（Kinetic Theory of Gases，舊稱氣體分子運動論）方面的，用于描述氣體分子間的作用力，1902年初被撤回，原文沒能保留下來，但不久后公開發表過。[19]愛因斯坦的博士論文《分子大小的新測定法》（Eine Neue Bestimmung der Moleküldimensionen，完稿于1905年4月30日，7月20日提交，7月24日通過論文答辯，1906年1月15日才正式獲得博士學位）是后來重新撰寫的。受文獻[20]和1份網上英文資料（來自加拿大多倫多的約克大學/York University）的誤導，文獻[21]P201中誤將索末菲列為拉比的博導。實際上，拉比于1927年以論文《晶體的主磁導率》（On the Principal Magnetic Susceptibilities of Crystals）獲哥倫比亞大學物理學PhD，其博導是美國物理學家威爾斯（Albert Potter Wills，1873—1937）。

青島大學物理科學學院王國強博士于2020年4月12日發來電子郵件指出，筆者在文獻[17]P186中論及1900年4月27日晚開爾文勛爵關于“兩朵烏云”的演講地點“英國皇家學會RS（Royal Society，1660年11月28日成立于倫敦，1662年7月15日首獲皇家特許狀）”系“英國皇家研究所RI（Royal Institution of Great Britain，1799年3月7日成立于倫敦，1800年1月13日獲皇家特許狀）”之訛誤，[22]特此訂正并向王博士致謝。

所有諾獎得主獲獎時年齡最大排行榜TOP22（PH=8，CH=2，PM=6，LI=2，PE=2，ES=2，其中女性2位）依次是古迪納夫/2019CH31（1922.07.25—）、○阿斯金/2018PH31●（1922.09.02—2020.09.21）、○赫維克茲/2007ES31（1917.08.21—2008.06.24）、沙普利/2012ES22（1923.06.02—2016.03.12）、彭羅斯/2020PH31●（1931.08.08—）、戴維斯/2002PH32（1914.10.14—2006.05.31）、○萊辛/2007LI（女，1919.10.22—2013.11.17）、○南部陽一郎/2008PH31●（1921.01.18—2015.07.05）、金茨堡/2003PH32（1916.10.04—2009.11.08）、勞斯/1966PM21（1879.10.05—1970.02.16）、羅特布拉特/1995PE21（1908.11.04—2005.08.31）、○卡爾·馮·弗里希/1973PM31（1886.11.20—1982.06.12）、比松/1927PE21（1841.12.20—1932.02.16）、赤崎勇/2014PH31（1929.01.30—）、芬恩/2002CH32（1917.06.15—2010.12.10）、坎貝爾/2015PM32（1930.06.28—）、博伊爾/2009PH32（1924.08.19—2011.05.07）、阿爾特/2020PM31（1935.09.12—）、○愛德華茲/2010PM（1925.09.27—2013.04.10）、韋斯/2017PH31●（1932.09.29—）、○蒙森/1902LI（1817.11.30—1903.11.01）和屠呦呦/2015PM31●（女，1930.12.30—）。他們因年事已高，其中7位（PH=2，PM=2，LI=2，ES=1，姓名前冠以符號“○”表示）當年未能親自出席在斯德哥爾摩舉行的諾獎頒獎典禮，今年新科諾獎得主彭羅斯和阿爾特則待定。經確認，比松出席了1927年12月10日在挪威諾貝爾學會禮堂舉行的諾和獎頒獎典禮（參見文獻[23]P419+P425），文獻[24]P146表12中將其列入“未出席傳統的頒獎典禮”有誤，特此訂正。

文獻[25]P185中關于中國最早的醫學女博士論述有誤，現予訂正。首先需要介紹一些相關的歷史背景知識和預備知識：1858年8月2日，英國議會通過《醫療法案》（Medical Act ?1858），建立了開業醫生的注冊制度，醫生需要通過考試方可獲得行醫執照。當天英國議會還通過了《蘇格蘭大學法案》（Universities（Scotland）Acts ?1858），該法案明確規定蘇格蘭地區醫學院4年本科學習結業后，通過考試方可獲得醫學學士BM（Bachelor of Medicine）學位或/和外科碩士MS（Master of Surgery）學位，而醫學博士MD（Doctor of Medicine）學位則變為更高等級的學位。此前蘇格蘭地區醫學院的醫學本科畢業生即直接授予MD學位，它有別于現代意義上的醫學博士學位。1767年（“1757年”說有誤）紐約國王學院（即后來的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成立后，率先仿效當時蘇格蘭的醫學院學位制度，改授醫學博士MD學位。1770年5月紐約國王學院醫學院將其首個醫學博士MD學位授予圖克爾（Robert Tucke），他是北美殖民地時期的首個醫學博士，同時也是北美地區歷史上的首個專業博士學位獲得者。此前美國的醫學院遵循的是英格蘭的醫學院學位制度，合格畢業生授予醫學學士BM學位。此后美國其他醫學院紛紛跟進紐約國王學院醫學院，到19世紀時美國醫學院只授予MD學位。中國歷史上最早的4位女醫學博士分別是金韻梅（1885年）、許金訇（早期曾誤譯為柯金英、何金英，Hü King Eng，1866.01.21—1929.08.16，1894年獲費城女子醫學院MD）、康愛德和石美玉（均于1896年獲密歇根大學安娜堡醫學院MD），她們同時也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4位女博士，后3位均終身未婚。金雅妹（Kin Yamei）的正式中文姓名是金韻梅（Jin Yunmei，1864.05.09—1934.05.04，其墓碑現藏于北京石刻藝術博物館），1881—1882年在紐約拉伊（譯為“黑麥”欠妥，Rye）女子中學念大學預科，1882年秋入學于紐約婦幼醫院附屬女子醫學院（Womens Medical College of the New York Infirmary，創建于1868年，美國最早的女子醫學院之一，1876年成為3年制醫學院，1893年成為4年制醫學院，至1899年共培養出364位女醫生后被并入康奈爾大學醫學院），1885年5月29日（周五）以一等榮譽學位畢業（成績名列全班第1），獲醫學博士MD學位（方舟子先生已確認過此事，類同于黃寬1855年8月獲得的愛丁堡大學醫學院MD學位）并完成醫師執業宣誓，其MD學位論文是論述中國傳統醫學中的科學，這一屆醫學畢業生共12名（“17名”說有誤），中國和日本駐紐約領事均出席了畢業典禮（因金韻梅早年在日本學習和生活過多年），中國駐美公使向她贈送象牙雕刻以示祝賀。畢業后金韻梅先后在紐約（任住院醫生）、費城（進修醫學）和華盛頓特區（進行醫學顯微攝影研究）等地實習、進修和工作，1887年6月乘船離開紐約，經停日本數月后于同年10月回到廈門。

文獻[26]中的以下幾處錯漏應予訂正：①文獻[27]P154對費利克斯·布洛赫/1952PH21的國籍判斷“1939年加入美國籍（未保留瑞士籍）”準確無誤（參見文獻[28]P226），將其訂正為“瑞士和美國雙重國籍”反而有誤，當時認定他為雙重國籍的依據明顯不足。②1840—1947年新西蘭是英國殖民地，加拿大于1763年淪為英國殖民地，1926年才獲外交獨立權。盧瑟福/1908CH（1871—1937）在新西蘭出生時便自動取得英國籍，1898—1907年任教于加拿大麥吉爾大學，1907年起移居英國，他不存在取得新西蘭籍、入籍加拿大或英國的問題，故關于盧瑟福是“新西蘭和英國雙重國籍”或“新西蘭、加拿大和英國三重國籍”的說法均有誤，他獲諾獎時只擁有英國籍。③威爾金斯/1962PM33（1916—2004）在新西蘭出生時便自動取得英國籍，其雙親是來自愛爾蘭的移民，6歲時隨雙親返回英格蘭，關于他是“新西蘭和英國雙重國籍”的說法有誤，他獲諾獎時也只擁有英國籍。④斯彭斯/2001ES32的國籍從“美國”訂正為“美國和加拿大雙重國籍”。⑤盧里亞/1969PM33于1947年1月入籍美國，“1950年入籍”說有誤。上述4位諾獎得主的國籍做出訂正以后，根據筆者的統計標準和方法可得出以下結論：1950年及以德國籍諾獎和諾自科獎得主人次一直名列世界第一。自1946年和1951年（1950年兩國剛好持平）起，美國的諾獎和諾自科獎得主人次開始分別超越英國。自1951年和1955年起，美國的諾獎和諾自科獎得主人次開始分別超越德國。自1957年和1961年起，英國的諾獎和諾自科獎得主人次開始分別超越德國。至此，美國、英國和德國前三名的格局始定型，至今未變。

文獻[29]P209中不慎將比利時化學家瓦爾泰爾·施普林（男，Walthère Victor Spring，1848—1911）誤作女性（諾獎官網提名數據庫中標注為“M”準確無誤），出現這種低級錯誤實屬不該，謹向讀者致歉。

經再次確認，文獻[30]P218對艾芙所著《居里夫人傳》（Madame Curie：a Biography，1937年紐約英文版;Madame Curie，1938年巴黎法文版）首版年份的糾錯是錯誤的，特此訂正，恢復原貌。

文獻[31]介紹了2位本杰明·富蘭克林獎章（頒獎機構：富蘭克林學會）中的華裔得主，即崔琦/1998BFM和張首晟/2015BFM（1963.02.15—2018.12.01）。筆者新近發現此處不幸遺漏1位，那就是美籍華裔女物理學家黛博拉·金/2008BFM（中文名金秀蘭，祖籍福建，Deborah Shiu-Lan Jin，1968.11.15—2016.09.15，2005NAS），她是2008年本杰明·富蘭克林獎章得主，特此補正。金秀蘭還是2003年麥克阿瑟天才獎得主。

文獻[32]P216～P217中關于邵東人蔣廷黻的一些信息有誤，特訂正如下：中國歷史學家和外交家蔣廷黻（字綬章，筆名清泉，Tsiang Tingfu，1895.12.07—1965.10.09，1958年4月11日當選為臺北中央研究院第2屆人文及社會科學組院士）出生于湖南省寶慶府邵陽縣東鄉（今邵東市黃陂橋鄉金星村）一個半農半商的殷實小康之家。蔣廷黻出生于邵陽縣楮塘鋪（今邵東市廉橋鎮）是對《蔣廷黻回憶錄》中相關文字的誤讀。中國經濟學家和集鈔家蔣廷黼（字清如，生于1904年，卒年不詳）是浙江吳興人，著有《紙幣概論》（1936）和《貨幣與物價之研究》（1946），所謂蔣廷黻“字清如”系訛傳。[33]

文獻[34]P22中關于諾貝爾兄弟石油公司的一些信息有誤，現據文獻[35]訂正如下：1879年重組諾貝爾兄弟石油公司時，原始總股本是300萬RUB（時約合750萬SEK），出資人共10位：路德維格·諾貝爾出資161萬RUB（占比53.67%，控股大股東），阿爾弗雷德·諾貝爾出資11.5萬RUB（占比3.83%，第4大股東），羅伯特·諾貝爾出資10萬RUB（占比3.33%，第5大股東）。1917年諾貝爾家族企業在俄國的資產被充公和國有化，1964年諾貝爾兄弟石油公司正式解散。

從獲獎成果發表（發現）到榮獲諾自科獎間隔時間（即授獎時滯）只有1年多的情況，筆者在文獻[36～39]中已分別介紹了6+1+2+2（其中克比爾卡/2012CH22勉強成立）=11例，現再次“接龍”補充1例如下：1920年10月28日（星期四），丹麥動物生理學家奧古斯特·克羅/1920PM2（1919/20年分獲2/1人次諾醫獎提名）“因他發現毛細血管運動調節機制”（For His Discovery of the Capillary Motor Regulating Mechanism）而贏得諾獎，其獲獎成果英文論文發表于1919年[40-41]（據說其獲獎成果丹麥文論文發表于1918年[42]）。1920年12月11日奧古斯特·克羅在斯德哥爾摩發表了題為《對毛細血管生理學的貢獻》（A Contribution to the Physiology of the Capillaries）的諾貝爾演講。把諾獎頒發給科學家們前1年所取得的科研成就最為切合諾貝爾遺囑中“獎給前1年賦予人類最大利益者”的精神。

周開億在文獻[43]中的立意雖好，但文中內容失實太多，顯系胡亂拼湊之文：①愛因斯坦的博士論文并非《關于光的產生與轉化的新觀點》，該文現通譯為《關于光的產生和轉化的一個啟發（試探）性觀點》。[44]②古斯塔夫·路德維?！ず掌澋牟┦空撐奈念}是《關于碳酸在壓力和分壓依賴關系下的紅外吸收光譜探討》（ber das Ultrarote Absorptionsspektrum der Kohlensure in Seiner Abhngigkeit von Druck und Prtialdruck），“《關于碳酸的紅外吸收光譜的探討》”說不準確，文獻[45]P48中的“《二氧化碳的紅外吸收光譜》”說就更不準確了。③費米/1938PH提交的博士論文是關于X射線衍射圖（勞厄圖）實驗研究方面的《基于概率及其一些應用的一個定理》（Un Teorema di Calcolo Delle Probabilità ed Alcune sue Applicazioni;A Theorem on Probability and Some of Its Applications）而非什么《關于X射線的衍射》。④“1905年拉曼的碩士論文《關于矩形孔產生的對稱性衍射的問題》”的描述有誤，拉曼/1930PH是1907年而非1905年獲印度馬德拉斯大學物理學MSc，其碩士論文文題是《關于矩形孔產生的非對稱衍射帶》（Unsymmetrical Diffraction-bands Due to a Rectangular Aperture），同名論文1906年11月已發表于倫敦《哲學雜志》，[46]這是作者首次發表論文。⑤德布羅意/1929PH的博士論文文題是《量子理論研究》（Recherches sur la Théorie des Quanta;Researches on Quantum Theory），不得隨意篡改成什么《量子化的研究——物質波》。⑥1925年（“1926年”說有誤）吳有訓（字正之，Yui–Hsun Woo，1897—1977）以博士論文《康普頓效應》（The Compton Effect）獲芝加哥大學物理學PhD，[47]《在康普頓效應中變線與不變線之間的能量分布》（1926年）只是他公開發表的1篇論文而非博士論文。[48]⑦文中這句話“例如赫芝的博士論文是在其叔父老赫芝（著名科學家）指導下完成的”純屬一派胡言：（i）古斯塔夫·路德維?！ず掌?1925PH22*（Gustav Ludwig Hertz，1887—1975）之父、法學家（律師）古斯塔夫·西奧多·赫茲（Gustav Theodor Hertz，1858—1904）是電磁波發現者海因里?！數婪颉ず掌潱℉einrich Rudolf Hertz，1857.02.22—1894.01.01）的胞弟，故文中“叔父”系“伯父”之誤。文獻[49]P101～104中亦誤作“叔父”。（ii）尤為惡劣的是，1911年古斯塔夫·路德維?！ず掌澨峤徊┦空撐臅r，其伯父早已仙逝，何言指導？！真是咄咄怪事。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經濟之聲（FM96.6MHz）“笑傲江湖”專欄節目于2018年6月29日下午播出由高莉主播（俗稱高掌門）的《真正活在大自然的農民——安金磊》，言及“早在2001年，就有13個清華大學博士去他（安金磊）的地里研習，之后去的還有三農問題專家溫鐵軍、美國駐華農業參贊和曾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瑞典女作家等?！逼渲小霸@諾貝爾文學獎的瑞典女作家”系胡掰亂扯，因在迄今榮獲諾文獎的8位瑞典籍作家中只有2位女作家：拉格洛夫/1909LI（1858—1940）和奈莉·薩克斯/1966LI22（1891—1970），她倆早已謝世。此處也許是對瑞典文學院女院士或某位非瑞典籍諾文獎女性得主的誤述。

6 結束語

經濟學雖被歸屬于社會科學范疇，但其研究范式最接近于自然科學。經濟學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是理論龐雜，流派繁多，故西方有諺語云：“2個經濟學家在一起會有3個流派。”正如數學被譽為“自然科學皇冠上的明珠”一樣，經濟學則被譽為“社會科學皇冠上的明珠”。

國內外對諾經獎的出身素有爭議，不少專家學者（甚至包括某些諾經獎得主）建議將它與聞名遐邇的諾貝爾獎徹底脫離干系，但木已成舟，諾貝爾基金會不為所動，堅稱其官方名稱和頒獎流程合法規范，不會與正統的5項諾獎相混淆，亦不會損害諾獎得主的原有聲譽和既得利益。不過，諾貝爾基金會早已汲取經驗教訓，對增設與諾貝爾遺愿無關的獎項已十分審慎，實際上是已關閉了新增以諾貝爾名義命名獎項這扇大門。[50-51]諾經獎并非真正意義上的“諾貝爾獎”，迄今仍是唯一與諾貝爾基金會有關的“非諾貝爾獎”。[52]因諾獎評獎過程和授獎結果而引發的各種質疑和爭議，各頒獎機構及其諾委會均不予置評。

1/4、1/3、1/2諾獎獎金獲得者和其他所有獨享單項諾獎獎金者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也沒有成就大小之別，他們是具有同等價值和同樣學術聲譽的“諾獎得主”。早在1904年12月10日，瑞典文學院常務秘書卡爾·維爾森院士（1879LSA08/04，1905LVA736）在做頒獎致辭時就特意明確指出，分享諾獎獎金者僅是減少了物質價值的收入，與單獨獲獎者相比，他們的文學價值和學術聲譽并沒有任何形式的降低。在當天諾貝爾晚宴上講話時，卡爾·維爾森又再次強調了這一點。文獻[53]P68“以上分析中，對諾貝爾獎獲得者一般都按人次統計，未能真實體現獨立獲獎、共同獲獎的權重分布情況，因此結果有一定的誤導性。”實際上，這種以獲諾獎人數或所獲獎金比例多少來考慮所謂權重的做法，貌似是在追求精準和公平，實則才是真正地在誤導讀者?？傊?，以獲諾獎人數或所獲獎金份額多少來評價其獲獎成果高低或評判其學術貢獻大小是很不科學和很不恰當的，這種錯誤的研究方法理應被摒棄。

對諾獎得主參與諾貝爾周活動的研究理應屬于諾貝爾獎學（諾學）的范疇。因諾經獎頒獎史相對較短，相關資料信息收集齊全，文章才得以順利問世。諾文獎的相關資料信息筆者已收集較全，已基本具備撰寫類似專文的條件，敬請期待。因有關資料信息收集不全，尤其是缺乏早期某些諾獎獎項的揭曉日期，故其他4項正宗諾獎（在斯德哥爾摩頒發的諾物獎、諾化獎和諾醫獎以及在奧斯陸頒發的諾和獎[54]）得主參與諾貝爾周活動的專文尚難以成文。

謹以此文再次獻給瑞典國家銀行紀念阿爾弗雷德·諾貝爾經濟學獎頒發50周年（1969—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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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朱安遠（1964—），男，湖南邵東人，工學學士（工業電氣自動化專業），北京金自天正智能控制股份有限公司（股票代碼：600560）市場營銷中心銷售總監和高級銷售經理，高級工程師，興趣和涉獵領域廣泛，長期醉心于諾學研究。E-mail：146187779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