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菜園

李國堅

家門口一塊很大的空地，辛勤的老爸把這塊空地打理得生機盎然。

老爸種菜，頗有講究。種的菜，四時季令都有所不同。就像種西瓜，這兩天種了十棵西瓜，過段時間他又種十棵，玉米等都一樣，到成熟的時候，可以長久地吃到新鮮的果蔬。有一次，在老爸的菜地里，我摘了一個西瓜，稱了一下，哇塞，有十五斤左右。切開了一嘗，那是所有買來的西瓜所不具備的甜！在這個原生態的菜園里，沒有農藥，沒有催化劑，一切都是那樣的原滋原味。還有最重要的——新鮮！

在菜地，老爸就像那停不下來的陀螺，不停轉著，忙這兒，忙那兒。有幾次，老爸白天要出門工作，他就起得很早，打上手電去菜地里澆水，施肥，拔草。晚上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他照樣打著手電去菜地看一看。老爸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在我們回家的時候，去自己的菜地里摘菜，炒這個菜，炒那個菜，把菜擺滿了桌子，張羅著我們吃這個，吃那個。臨走的時候，還要叫我們帶上一些，塞滿車的后備廂，他才滿意。

老爸的菜園，是我們生活的補給站。這個春節，我吃著老家帶回來的青菜蘿卜，度過了十幾天宅家的日子。老爸的菜園，也是我們精神力量的源泉，是我們鄉愁的一部分。有一個小院子，有幾畦的菜地，一只田園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多少人“退隱江湖”的理想。

老爸一生沒賺過大錢，沒有多少風浪，但是，就是勞碌，不知辛苦！老爸平時話語不多，到退休不打牌，不抽煙，一天兩頓，喝點兒小酒，從沒醉過酒。對于兒女的教育，也是話少行多。對于生于斯長于斯的農民來說，土地就像是他的生命和希望。對于我老爸，他平常的人生中，四季菜地果實是他的寄托，辛勤勞動是他的一生。

現在的老爸，身體大不如前，經過幾次大病和手術，背越來越彎，步伐越來越慢，老爸的菜園，已經“更改”為老媽的菜園。他在老媽的帶領之下，經營著那片菜地。老媽的身體也不好，她會牽著老爸的手，帶他到菜地，讓老爸挖土松土，耕種青菜、蘿卜、蒜苗等，就當作是鍛煉身體。一年四季，菜園依然生機勃勃，只是爸媽的腳步越來越緩慢了。

我是農民的兒子，在城市住房都有限的空間里，挖空心思種點各種各樣的蔬菜和花草，精心照料。

我發現，我種菜的品種，菜地的規劃，都跟老爸極像。

責任編輯：黃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