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編輯部
本期是向劉家和先生致敬專輯,所刊10篇文章中,有7篇是由具有一定學術影響力的學者從不同側面就研讀劉家和先生論著、受教于先生,或者先生學行往事所撰寫的文章。劉家和先生研究中外歷史已歷數十寒暑,通貫古今,縱橫中西,在中國傳統經學、中國思想學術史、中外史學史及史學理論、歷史哲學、世界歷史比較研究等領域皆有專深獨到建樹,今雖年愈九旬,筆耕不輟,門下弟子亦成就斐然。先生學術博大精深,自成體系,在中國現代史學發展歷程中有獨到地位,此輯所刊,遠不足呈現先生學術境界貢獻之全貌,謹志敬意,期待學界同仁繼續鉆研。
蔣重躍《劉家和先生治史的理論追求》從3個方面展現先生學術研究高遠的理論旨趣,一為語言文獻學與哲學相結合以治史;二為注重矛盾分析以見所研究問題的深層意蘊;三為“入室操戈”,即深入世界最具影響力學說內部探尋要點進行對話分析。王大慶《談劉家和先生對中西理性結構問題的思考——讀<史苑學步:史學與理論探研>札記》一文,對先生為回應黑格爾等西方學者的理性說而提出的不同文明之理性結構存在明顯差異,在永恒不變的存在中把握真理的邏輯理性在西方居于主導地位,在事物的運動變化中把握真理的歷史理性則在中國居于主導地位,兩種理性以及兩種理性結構之間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等重要論斷,做了具體深入的闡釋。王成軍《比較史學何以成為可能——劉家和先生比較史學理論和方法初探》一文提出,先生把“同”與“異”的辯證關系作為基礎,以可比性為中心建立比較類型,在對史料進行嚴謹考證批判的前提下對比較對象進行深入剖析,提煉更具有本質意義的高層次比較類型,其論說及史學實踐獨具一格,為中西史學比較的學科建設做出了突出貢獻。許兆昌《劉家和先生的經學研究探析》考察先生經學研究旨趣,認為先生的研究既含對傳統經學研究方法——小學的繼承和推進,又有新時期以考信史實為主要標的之史學方法的熟練運用,其廣博的世界上古文明史的研究背景及豐厚的知識儲備,為解決形成于中國上古文明時期的經學問題提供了嶄新的視角,其經學研究中突出的“會通”特征在當代經學研究領域獨樹一幟,具有重要的理論和方法意義。趙軼峰《中國史學的個性——劉家和先生史學思想發微》一文認為,先生在中西史學比較的視野下提出中國經史之學體現出與歐洲古代不同的歷史理性取向,中國史學具有獨特而持續的通史精神,中國史學求真致用之說蘊意深遠等論斷,將中西史學比較研究引入哲學和比較文化層面,從而使得中國史學根本特征及中西史學異同昭然若揭,足為會通中西史學而探尋史學進步途徑之資。郭小凌《史學園林中的“一只極為珍稀的鳥”》討論先生學術品格,認為先生稟賦奇異,在中國古漢語、音韻學、文獻學、哲學、經濟學、數學、外語、古典學、印度學、漢學等不同領域皆有極高造詣,故能在中外古史比較研究中取得非凡的成就。邵東方《論學相見恨晚——記楊聯陞先生與劉家和師的一段學術交往》,根據現存哈佛燕京圖書館的楊聯陞先生日記,還原了1986年楊聯陞、劉家和兩位先生在哈佛大學交往的一段軼事,生動展現了前輩學者平和待人、惺惺相惜、相交以道的胸襟情懷。
另外還有3篇文章。徐松巖、李杰合作的《共和國晚期羅馬與海盜的博弈》指出,共和晚期羅馬海盜活動興盛與當時羅馬內外矛盾交互作用密切相關,羅馬在與海盜的博弈中壯大了海上擴張的實力。趙可馨《日本埃及學的歷史與發展現狀》梳理、評析了現代日本學者埃及學研究的發展歷程、得失與處境,可供中國埃及學者參考。杜勇的《武王伐紂日譜的重新構擬》通過考察大量文獻資料,重構了周武王伐紂往返的路線與日程。
希望這些文章對學界同仁的研究有所助益。連續訂閱本刊的機構、讀者如因任何原因未能訂到本年期刊,可與編輯部聯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