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田田 天津師范大學經濟學院
在2008 年,農村大規模異地扶貧搬遷開始合村并鎮,它并不會改變農民原有的土地承包權,國家及地方也針對該政策出臺了相關規定,明確強調了農民的土地權益保持不變。不僅如此,以前有的優惠政策也保持不變,村名不變,各項福利待遇不變。到現在演變成征地搬遷,大量農民工進程,但是與城市正常家庭相比,城市失地家庭的生活質量較低,參與城市社會保障的比例較低,自我評價幸福感水平與以前相比相近。
有研究表明我國失地農民大約6000 萬,并且每年以300 萬人的速度在增加,對于失地農民,尤其是40-60 歲(年齡的限制),他們的就業或者再就業能力一般都比較低,而且相當一部分農民的子女就學、醫療條件、交通等也增加了無固定經濟來源的失地農民的經濟支出負擔,使他們陷入“非工非農”的兩難境地,生活狀況、生活水平就比失地前下降了。
除收入、教育、就業和獲得社會保障等家庭和人口特征之外,農民工進城后,相比城市人口,他們的流動人口家庭更有可能選擇在弱勢社區開始他們的城市生活,而造成這種困境的原因有兩個方面。
首先,房價的攀升,使大部分低收入者望而卻步,他們自動會自我選擇地進入弱勢社區,而且由于大部分民營企業用工基本招收本地的員工,外來的農民工常常會被排斥在外。導致失地農民只能掙一少部分錢,去維持基本生活,所以在他們進入城市后,他們會自動選擇進入弱勢社區。
其次,正常的城市家庭將離開低收入移民聚集的社區,因為隨著城市政策和社會結構的變化,如貴族化和密集化,那些一度被視為理所當然的慣例正在被侵蝕,這可能導致更大程度的鄰里問題和矛盾。并且從社區的外部性出發,當農村戶口家庭過多時,城市正常家庭會加大對社區的排斥,選擇遷出社區。這一變化過程也會使農村戶口家庭向弱勢群體聚集,從而形成社區隔離。
(1)外部的干預,弱勢社區即農民工進城后,由于他們對務工城市的語言、著裝、文化、風俗等的不熟悉,與城市居民缺少交往,城市對他們的偏見讓他們難以接受,這種封閉的群體生活不利于農民工適應城市的生活,所以政府可以為城市失地家庭提供更多的教育和培訓,尤其是受教育程度較低和年齡較大的家庭提供更多的支持,從而緩解這些失地農民工的“情感孤獨癥”,去促使他們更快融入城市社會。
(2)土地征用提高了被征地農戶的生活質量和社會福利,但向城市遷移并不能改善他們的生活質量和社會福利。首先,因為當農民工進城后,他們的工資水平相對較低,所以在物價上漲,面臨各種消費壓力的當前,他們仍面臨較重的生活負擔,這意味著政府有必要為失地農戶提供更好的城市安置方案,保障其就業穩定,減少討薪糾紛,其次,大部分務工的農民工從事的是勞動技術性產業,技術工并不多,而技術工人現在是國家最需要的人才,政府可以組織年輕的建筑農民工進行技能培訓,使他們獲得更好的就業和社會保障支持。
(3)自身心理的融合,由于戶籍制度的限制,務工農民工雖然在城市生活,但是仍然不能享受城市居民的待遇,以及戶籍制度之上教育、醫療等方面,這些因素深深影響失地農民工對身份的認同,使他們在城市中始終處于一種“邊緣人”的狀態。所以在失地農民工搬遷到城市后,政府需要落實農民工戶籍問題,從而使他們農民工在心理有大城市的歸屬感。
新的《土地管理法》最重要的改革是提出建立城鄉統一的建設用地市場,即城鄉的建設用地都可以一樣入市,而村民退出閑置和廢棄的宅基地,允許村集體將其轉變為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同等入市。并且新修訂的《土地管理法》第四十八條專門列明對失地農民的補償,即征收土地應當給予公平、合理的補償,保障被征地農民原有生活水平不降低、長遠生計有保障。首先征收土地應當依法及時足額支付土地補償費、安置補助費以及農村村民住宅、其他地上附著物和青苗等的補償費用,并安排被征地農民的社會保障費用。
其次對其中的農村村民住宅,應當按照先補償后搬遷、居住條件有改善的原則,尊重農村村民意愿,采取重新安排宅基地建房、提供安置房或者貨幣補償等方式給予公平、合理的補償,并對因征收造成的搬遷、臨時安置等費用予以補償,保障農村村民居住的權利和合法的住房財產權益。所以隨著出臺政策不斷的向農民傾斜,失地農民會更容易在城市扎根,會在城市找到“家”的感覺。
城市一體化是推動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社會快速發展的動力,習近平總書記同志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農業農村農民問題是關系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作為一個農業大國,隨著城市一體化的發展,失地農民會越來越多,而這些問題是我國走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進城中必須解決的問題,這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即讓億萬農民既能在城市的建設貢獻自己力量的同時,也能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的大事和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