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編自BBC 2020年11月30日
編譯:曹劼
《王冠》應該標明“情節虛構”嗎
英國文化大臣奧利弗·道登(Oliver Dowden)表示,以英國王室生活為主要情節的Netflix熱播劇集《王冠》(The Crown)應該標明,劇中內容為虛構。
“我擔心沒有經歷過這些事件發生年代的一代觀眾,會誤把虛構內容當做事實。”英國文化大臣奧利弗·道登(Oliver Dowden)向英國《每日郵報》(Daily Mail)表示。
該劇編劇彼得·摩根(Peter Morgan)此前表示,這部劇集是“創造性想象之作”。
道登稱,他計劃致信Netflix表達自己的關切。Netlix至今拒絕做出回應。
因為劇中對一些涉及王室的事件,尤其是對威爾士親王夫婦婚姻破裂的刻畫,由英國演員奧利維婭·科爾曼(Olivia Colman)扮演女王的《王冠》第四季招致了一些批評。
《每日郵報》率領發起呼吁,要求在劇集中加入聲明。
已故威爾士王妃戴安娜的弟弟史賓賽爵士(Earl Spencer)此前向英國獨立電視臺(ITV)表示,他擔心一些觀眾會把《王冠》中的情節當做“絕對事實”。
“我認為如果在每集開頭聲明:‘此劇并非真實,但以一些真實事件為背景,這絕對會對《王冠》起到極大幫助。”他說。
彼得·摩根曾為此劇做出辯護,他稱這部劇集是真實事件的虛構化描述,還稱劇本是在研究與戲劇之間“持續地來回推拉”。
在第四季中扮演威爾士親王查爾斯王子的演員喬什·奧康納(Josh OConnor)向BBC表示:“彼得做得很出色的一點是,他用史實……然后把它們刻畫到那些‘重點時刻之中……有時人們希望相信,這就是發生過的事情。值得注意的是,要記住我們是演員,我們并不是真人,這不是個真正的故事。”
然而前白金漢宮新聞秘書迪基·阿比特(Dickie Arbiter)此前指出,這部劇集“把戲劇性的許可拉扯到了極致”。“這是對查爾斯王子的詆毀,也是對戴安娜的一些詆毀。”
BBC前王室事務記者詹妮·邦德(Jennie Bond)向BBC表示,她擔心一些觀眾可能會把這部劇集“當做一部紀錄片”來對待。
摘編自德國之聲2020年11月29日
編譯:曹劼
芬蘭如何成為歐洲抗疫的優等生
疫情期間,芬蘭的情況值得關注。芬蘭屬于世界上控制新冠疫情最好的國家之一,根據約翰·霍普金斯大學(11月18日)的數據,自今年年初以來,芬蘭有大約19600人感染了冠狀病毒,371人死亡。與歐洲其他國家相比,這個比例是最低的。
相比之下,丹麥與芬蘭人口數量類似,有近600萬人口,而該國新冠感染病例大約65000例,是芬蘭的三倍多。瑞典的人口數量是芬蘭的兩倍,但受感染的人數將近19.2萬,幾乎是芬蘭的十倍。這是為什么呢?我們不妨看看芬蘭的戰略與思維方式。
首先是反應迅速。在春季全球新冠病毒感染人數猛增時,芬蘭政府采取了為期兩個月的限制出行措施。例如禁止人們往返于首都赫爾辛基和周邊地區,并關閉了學校和其他公共設施,后來又禁止餐館營業。這些措施都實施得相對較早,也就是在感染數量還在可控制之時就實行了。芬蘭衛生機構、芬蘭國家健康和福利研究所所長米卡·薩爾米寧(Mika Salminen)向德意志電臺表示:“芬蘭相對迅速廣泛地停止了公共生活。與挪威和丹麥等北歐國家相比,大約提前了一兩個星期,更不用說和瑞典比了。”這些封鎖措施遏制了病毒的蔓延。
其次,信任是關鍵。芬蘭人對政府的信任度很高。不但芬蘭人積極使用病毒感染跟蹤應用程序顯示了這一點,而且春季的封鎖措施也幾乎沒有遇到阻力。在當時歐盟議會的一項調查中,有73%的芬蘭人對這些措施表示滿意。像如今在德國許多城市爆發的反對聯邦政府新冠政策的所謂“橫向思維”示威游行,在芬蘭是不會發生的。芬蘭綠黨政治家羅莎·梅里萊寧(RosaMeril?inen)在接受德意志電臺采訪時說:“我們盡可能地遵守政府的規定。我認為這也和我們的福利國家有關系”。
另外,芬蘭人不認為聚會必不可少。根據歐盟議會的一項調查,芬蘭23%的人甚至說,在春季封城之后他們的生活還有所改善。赫爾辛基大學的社會心理學家內里·漢科寧(Nelli Hankonen)在接受法新社采訪時說:“我們不好熱鬧,喜歡安靜。”對于芬蘭人來說,無論和一個人關系多密切,也都不能影響到個人的舒適區域。芬蘭國家健康和福利研究所負責人米卡·薩爾米寧(Mika Salminen)說:“芬蘭人的舒適區域可能比其他歐洲國家稍大些……我們通常希望人與人之間保持1米遠的距離,否則我們會感到不舒服。”
摘編自英國《金融時報》2020年12月1日
作者:安德魯 · 杰克
編譯:曹劼
商學院學生如何高效利用遠程學習
盡管新冠疫情造成破壞,但很多學生決定今年開始攻讀管理學碩士學位。對他們而言,與前幾年相比,現在有一個重要區別:他們既有可能在家或學校宿舍獨自學習,也可能與他人一起在商學院教室或咖啡店里學習。
很多學校提供有限的面對面授課,但未來幾個月,在線學習的人數將達到創紀錄水平,這會給那些被迫遠程學習、遠距離建立人脈和交際的人帶來新的挑戰。教員們正準備為新學員就應對“新常態”造成的破壞提供建議。
倫敦帝國理工商學院(Imperial College Business School)教育技術實驗室(edtech)主任戴維·勒費夫爾(David Lefevre)表示:“對于那些期待在學校上課的學生來說,不得不開始在線學習肯定令人非常失望。”他辯稱,學生需要通過牢牢掌握控制權來適應現實情況。他表示:“我的主要建議是積極參與——課堂上積極發言,參加課外活動,與同學接觸,并快速與管理人員就遇到的困難進行溝通。”
這一觀點得到普遍認同。“對于學生來說,思考如何充分利用這段時間非常重要,”認證機構國際商管學院促進協會(AACSB)新任負責人卡琳·貝克·達德利(Caryn Beck-Dudley)表示,“他們必須掌握自己的教育,迫使學校為他們提供他們想要的高質量在線課程:包括課程學習、社交、會見其他校友、職業發展、尋求實習機會和工作。”
對于英國開放大學(Open University)在線學習講師莉·安妮·佩里曼(Leigh-Anne Perryman)而言,這種變化可能是積極的。這所大學專門從事遠程學習已有半個世紀。她表示,在線學習會帶來“很多好處”,包括可以選擇“按照自己的節奏、根據自己的時間學習”。她指出,除了某所學校推薦的課程外,網上還有各種各樣的額外資源,其中很多為免費,包括Merlot、可汗學院(Khan Academy)和英國開放大學的OpenLearn等平臺提供的課程。
然而,佩里曼警告說,需要紀律、結構和技術,以避免浪費時間、信息過載和數字干擾。“要制定一個時間表,還要切合實際,”她表示,“花時間做好準備,避免分心。在同一個地方學習,盡量不被打擾。”
此外,倫敦商學院(London Business School)院長弗朗索瓦·奧塔洛·馬格尼(Francois Ortalo-Magne)呼吁,由于新冠疫情帶來的變化,學生要對課程負責人表示寬容和理解。他表示:“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做到最好,但在這個時代,我們有共同的責任。”他舉例說,去年一位學生組織者呼吁“沒有解決方案就不要抱怨”,在新冠疫情傳播的威脅下,這是他對今年攻讀碩士課程的學生(至少部分在校園完成)提出最后一個要求。在學生未能遵守社交隔離措施后,一些美國學校正實施更嚴格的管制措施,他表示:“在幫助讓我們持續開放方面,學生要發揮真正的作用。”
摘編自BBC 2020年11月11日
作者:艾瑪 · 瓊斯(Emma Jones)
編譯:曹劼
亞洲電影如何打開了西方大門
當印尼作家杰希蘇丹托(Jesse Q Sutanto)將自己的小說“A Dials for Aunties”簽約給出版商時,她萬萬沒想到,這本書的電影版權不久后就被Netflix搶購買下。
這位來自雅加達的作家,將她的處女作描述為《瘋狂亞洲富豪》與《老板度假去》(Crazy Rich Asians meets Weekend at Bernies)的混合體。她說,這個故事恰好在適當的時機出現:劇情是一位婚禮攝影師意外地殺死了她的初次約會對象,然后將尸體藏在婚禮現場。
“因新冠疫情封鎖下的每個人都需要振作精神,夸張的故事情節、尸體和大型婚禮的荒謬性可以讓人逃避現實。其中印尼華人婚禮令人驚嘆,平均可以有2000名賓客,因而我小說中的女主角必須在媽媽和阿姨的幫助下將尸體藏起來。”
蘇丹托將是這部影片的監制,娜奇卡·可汗(Nahnatchka Khan)是導演,后者的作品有美國電視劇《菜鳥新移民》(Fresh Off the Boat)——一套有關臺灣移民如何適應美國生活的劇集。
但是她認為,如果沒有《瘋狂亞洲富豪》(Crazy Rich Asians)的成功,這筆電影交易就不會發生。根據關凱文(Kevin Kwan)小說改編的《瘋狂亞洲富豪》是第一部全亞洲演員的好萊塢大片,全球收入約2億英鎊。
澳門國際電影節于2020年12月舉行,電影節藝術總監古里奇(Mike Goodridge)說:“2020年,許多問題匯流成了今年這場完美風暴”。“現在,中國正式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電影市場。那里有13億人口,相比之下,遠勝于美國市場。現在中國出產了好多大片,一部能在那里賺上近10億美元。”古里奇說,“亞洲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過去,我們一直被籠罩在人們所說的‘美國文化帝國主義中。因為過去每個人都習慣于等著去劇院看部好萊塢大片,好萊塢主宰電影制作及全球放映……但是像Netflix和Amazon這樣的串流媒體的出現,就是要在每個國家及地區吸引訂閱者。因此,你不能只向這些觀眾播放《復仇者聯盟》等漫威電影就萬事大吉了,你還必須制作本地電影和電視,觀眾想要看自己的故事。”古里奇認為,這些美國公司將資金投入整個亞洲,包括在新加坡設立亞洲總部,所以再次有沖出亞洲的熱片的可能性很大,這些電影將會把鏡頭對準西方觀眾可能不熟悉的文化價值。“人們非常重視家庭或個人在家庭里的角色,這些一直是亞洲電影人物吸引人的關鍵。在日韓或中國,教育、科學和技術都很受重視,這在這些國家的電影中都可以看見。而且,與好萊塢故事相比,亞洲電影諷刺的手法要少得多,故事情感表達也十分直截,可能還會非常強烈。”
但是,成功地將文化價值觀傳遞給西方觀眾,并不總是那么容易。古里奇解釋說:“中國的故事情節寫得很好……他們遵循社會規范——在一個故事中,無論什么情況,如果你犯了謀殺罪,就鐵定要入獄……但如果你習慣了好萊塢講故事的節奏,看到一些中國電影時就會想‘他們根本不可能入獄!,因為中國電影對道德價值更具反思性。”同時,這種誤解可以是相互性的,譬如《瘋狂亞洲富豪》,在中國就票房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