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衛衛
前些天在孔夫子舊書網上買到了1983年的《陜西少年》合訂本。一頁頁翻過,1983年第6期有久別重逢的感覺。至少有兩處勾起了我的回憶:一是《張海迪之歌》的圖和文,我當年是在奶奶的臥室看的。二是封三的編輯剪影,陳如意編輯說:“我捧的這一摞稿件中,一定有你的!”我后來投稿,經常會想起這句話。
那時我還沒有訂《陜西少年》,都是從高年級同學手里傳著看的,主人是誰,并不知曉。今天看的是《陜西少年》,明天看的可能是另一個雜志,一期和一期也連不上。
《陜西少年》1985年更名為《少年月刊》,我開始訂閱。第二年,雜志招聘刊外發行員,我寫信應聘,居然成了。在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的幫助下,班上不少同學都訂了這個雜志,我也被評為優秀刊外發行員。名字印在雜志上,雖然不是文章發表,但對我來說,也是無上光榮的事。
《作文》是河南的一份雜志,每期封二都登有 “作家寄語”,給我印象深刻的是兒童文學作家任大星先生的話。不夸張地說,他的話一直指導著我的寫作,我可以背誦下來。
文章大都是寫給別人看的。如果你的文章寫的盡是一些別人想得到、說得出的東西,誰還會對你的文章發生非看不可的興趣呢。所以,小學生們寫作文,也應該懂得:要盡最大努力去寫自己的切身感受、體會和見地。
書此與《作文》的小讀者們共勉。
任大星
1985年1月16日
這本雜志也是別人的,到我手里時封面都快掉了。還好沒完全掉,要不我就看不到這段話了。2013年,我給任大星先生發郵件,表達敬意。
我看到的第一本《兒童文學》雜志是1985年第 4期,是當年暑假在西安的一個報刊門市部買的。這期雜志登有田曉菲的詩。詩的內容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模糊,但她的名字一直印在我的腦海里,她只比我大幾歲,卻發表了那么多作品。
我能走上寫作的道路,不是名著、大部頭的熏陶,而是一本本刊物的影響。之所以身邊刊物多于書,我分析,一是刊物比書便宜,同樣的價錢,可以訂很多刊物;二是容量小,很快就能看完,然后再傳給下一個人,效率高。
可惜,當時并沒有看到《東方少年》雜志,否則,我今天就會寫一篇“我和《東方少年》”的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