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利紅,李 滕,李彩艷,閆鳳芹
(兗礦水煤漿氣化及煤化工國家工程研究中心有限公司, 山東 滕州 277527 )
IGCC(Integrated Gasification Combined Cycle) 的中文名是整體煤氣化聯合循環發電系統,包括煤氣化、凈化、燃氣-蒸汽的聯合循環,具有熱效率高、環保等優勢。
IGCC 的工藝過程為: 原料煤經氣化轉化為煤氣,經凈化除去然NOX、硫化物、粉塵等,送入燃氣輪機燃燒,產生的高溫燃氣驅動燃氣透平做功,乏汽送入余熱爐與工藝水換熱,余熱鍋爐產生的過熱蒸汽驅動蒸汽機做功。主要設備包括,氣化爐、煤氣凈化設備、燃氣輪機、余熱鍋爐、蒸汽輪機[1]。
20世紀70年代,國外開始IGCC技術研發,IGCC較早的成功案例為德國Lunen IGCC電廠(1972年建成)和美國 CoolWater電廠(1984年建成),為以煤為原料氣化后發電的實驗電廠。20世紀90年代,世界范圍共建成10余座IGCC電廠,包括荷蘭Buggenum(布格能)電廠(1994年建成)、美國wabash River電廠(1995年建成)及Polk電廠(1996年建成)、西班牙Puertollano電廠(1997年建成)。IGCC電廠發電效率已達到設計值43%,可用率達到85%。截止2011年,全球己經建成投運IGCC電站約30余座,總裝機約 1000萬千瓦[2]。
2009年,我國首座IGCC-華能天津IGCC示范電站開工。2012年該項目成功運行,目前已實現長周期穩定運行。
“十五”期間,兗礦集團有限公司、中科院工程熱物理研究所共同進行IGCC甲醇多聯產技術研究,建設并運行煤基IGCC甲醇多聯產示范裝置,該裝置于2003年開工建設、2006年穩定運行。系統能量利用率達57.16%,生產能耗降低5%。
(1)煤氣化技術選擇。煤氣化技術是IGCC核心技術,影響IGCC電站的投資、可利用率及電站效率,目前國外IGCC電廠采用 GE-Texaco、 E-Gas、Shell、Prenflo、MHI ( 空氣氣化) 、TPRI等六種氣流床氣化技術,國內天津IGCC采用兩段式干煤粉加壓氣化技術。
(2)燃氣輪機選擇。美國Cool Water、Wabash River IGCC電站采用了GE公司7E、7FA燃氣輪機,而荷蘭Buggenum及西班牙Puertollano的兩個示范電站采用德國西門子燃氣輪機v94.2和v94.3。天津IGCC采用上海電氣集團及德國西門子共同提供的SGT5-2000E(LC)型合成氣燃機。
(3)合成氣凈化系統。合成氣凈化方式分為常溫濕法凈化及高溫干法凈化,常溫濕法凈化技術成熟、設備簡單,主要包括旋風分離器(中溫陶瓷過濾器)、文丘里洗滌器、脫硫設備及硫回收。高溫(500~600 ℃)干法凈化充分利用粗煤氣顯熱,提高IGCC供電效率,設備投資降低,但其運行可靠性低及運行成本較高。
(4)系統熱回收方式。通過廢鍋吸收粗合成氣高品位顯熱產生中壓或高壓飽和蒸汽。低品位熱的回收方式:產生熱水,通過飽和器對合成氣加熱加濕;產生低壓蒸汽,為系統其他過程提供蒸汽;加熱合成氣,提高入燃氣輪機的合成氣溫度;預熱鍋爐給水。
(5)空分整體化。IGCC空分分為完全整體化空分、完全獨立空分、部分整體空分(完全整體化空分即空分所需壓縮空氣完全從燃氣輪機壓氣機抽取,完全獨立空分指壓縮空氣由獨立的空壓機提供)。整體空分具有供電效率高、投資低、改善燃氣輪機通流問題等優勢,許多IGCC電站采用整體化空分系統。
(6)降NOx的方式,包括燃料熱水濕化、注蒸汽、氮氣回注等方式,國外電站燃料濕化及氮氣回注是最為常用的兩種方式[3]。
①燃料適應性廣。IGCC煤種適用性取決于所采用的煤氣化技術的適用性,已運行IGCC技術采用多種煤氣化技術,煤種適用性較強。
②發電效率高。IGCC的發電效率已經達到42%~43%,正在開發電效率超過50%的IGCC。
③具有環保優勢。脫硫了率達到98%,脫氮率不低于90%,粉塵近零排放(一般低于 10 mg/Nm3)。IGCC技術中合成氣經脫硫、除塵后進入燃氣輪機。脫硫裝置脫硫效率達99%以上,有效降低系統二氧化硫排放。降低NOx排放采用N2氣回注、SCR等,使NOx排放<25×10-6。
④節水。IGCC電站的耗水量只有常規火力發電廠的一半左右[4]。
華東理工大學代正華課題組[5]利用Aspen Plus模擬了IGCC-甲醇多聯產系統,考察了廢鍋流程及激冷流程氣化工藝對多聯產系統能耗的影響,發現廢鍋流程節能效果優于激冷流程。
SOFC/IGCC 聯合循環發電系統是指煤炭氣化產生粗煤氣經脫硫和除雜后,進入固體氧化物燃料電池堆,煤氣化學能轉變成電能;未反應完的煤氣進入燃燒器,燃燒后高溫氣體送入燃氣輪機發電;燃氣輪機排出的高溫燃氣通入到蒸汽輪機再次發電。楊永平教授課題組研究了IGCC-SOFC的經濟性及環保型,研究表明IGCC-SOFC具有高效性及環保性,但其投資較大,與IGCC相比經濟性較差。SOFC/IGCC系統的發電功率比 IGCC 系統高10個百分點。提高SOFC運行壓力,可以顯著提高系統的效率。利用能耗污染綜合指數IEF作為IGCC-SOFC系統綜合系統的量化評價指標,CO2排放罰款與煤價的比值Rc為影響IGCC-SOFC系統綜合性能的重要因素,比值小于0.03時,IEF隨XCO2增加而增加,當比值大于0.03時IEF隨XCO2增加而減小[6]。
王旭[7]等研究了IGCC-SOFC系統能耗,研究表明相同燃料下,以凈煤氣為燃料的 SOFC 系統的輸出功率明高于 IGCC 系統。系統發電效率提高 10 個百分點,性能優于 IGCC 聯合循環系統。
中國科學院肖云漢課題組研究了燃氣輪機聯合循環電站改造為IGCC的研究,研究表明采用采用燃料稀釋方法控制系統NOx排放將降低系統能效0.5~2.4個百分點,回收高溫粗煤氣激冷后低品位熱量(水煤漿系統)可使系統能效提高4.9個百分點。
陳鴻偉教授課題組[2]研究了IGCC電廠不同脫銷方式的技術經濟性,研究表明氮氣回注系數減小,最佳整體空分系數也降低;余熱鍋爐安裝SCR的脫銷方式技術經濟性較好,回注稀釋劑結合SCR一體化、回注氮氣脫硝方式都可以改善IGCC系統技術經濟性。但余熱鍋爐安裝SCR存在催化劑失活及氨泄漏的隱患及廢棄催化劑的二次污染,因此回注氮氣脫銷方式具有發展潛力。
與傳統發電技術相比,IGCC技術能效高、污染物排放低,節水,符合當前日益嚴峻環保形勢。研究者在IGCC關鍵技術優化、IGCC-SOFC、CO2捕集、脫硫脫硝等方面進行了研發,為該技術的優化升級及廣泛應用提供了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