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斯的正義共識挑戰之自由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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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寧大學 哲學與公共管理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6)
在當代自由、寬容的西方民主社會,多元理性學說平等共存,它們各自支持的正義觀存在分歧,西方社會陷入正義危機中,社會沒有穩定的共同正義,任何一種學說推出的道德正義觀都無法成為人們的共識。而個人自由理想作為自由主義基本政治解釋,它鼓勵多元主義的豐富思想,因為拋棄多樣性,人的心靈和生活將忍受日復一日的千篇一律和單一乏味。因此,它只能通過一種新的正義共識來捍衛自己。羅爾斯認為新的正義共識應該是有限的、獨立的政治正義共識,它是正義理性而非正義真理。從分歧中找共識的民主方式若能提供達至重疊共識的可能形式,西方自由理想的理論邏輯便被再度證明。正義共識危機也預演了西方自由理想未來的可能性矛盾。重疊共識標志著一種政治自由主義,羅爾斯讓個人自由與政治自由實現了融合,自由的專業政治堅決捍衛了人的基本自由,但非政治的社會領域對自由的損害卻沒有得到太多的重視。
多元主義是西方自由主義社會的一個重要特征,它尤指人們在哲學、信仰及道德、美學這些價值觀念上的分歧。但它又能標志一種在個人自由社會里積極、特定的狀態。觀念分歧也還意味著多樣性的思想資源和文化條件,這是獨立的自由思想之分化。但羅爾斯發現多元主義引發了西方正義危機,它使道德正義都不能成為社會共識。由于人們信奉的完備性學說深刻沖突,人們基于它們所信奉的正義觀也相互沖突。為此,羅爾斯只能尋找一種新的有限正義共識。
多元性與共性,分歧與共識,實則都是某種哲學意義的存在,沒有多元分歧,我們確實不知道有無更好的一種價值觀點。而沒有平等共識,各種社群現象都將顯得勉強和不快樂。伯林認為多元主義既真實,也人道。他論證說:“因為它至少承認這個事實:人類的目標是多樣的,它們并不都是可以公度的,而且它們相互間往往處于永久的敵對狀態,假定所有的價值能夠用一個尺度來衡量,以致稍加檢視便可確定何者為最高,在我看來這違背了我們人是自由主體這一基本共識,把道德的決定看作是原則上由計算尺就可以完成的事情?!盵1]價值分歧就如自然的參差不平等一樣,合理存在,又不可放之任之。
羅爾斯也積極肯定學說多元論是自由主義社會有益的資源,但它造成的正義分歧全面地看也是一種政治負擔,羅爾斯用理性多元論概念專門描述這一多元現象。他解釋這一概念說:“這個事實反映了在公民理性的、統合性的宗教和哲學世界觀方面,以及他們在人類生活中所尋求的道德和美學價值觀方面,存在著深刻的和不可調和的分歧?!盵2]羅爾斯運用的理性理念包含有相互證明和承擔判斷的負擔兩種根本含義,這一理性理念就是通向公共性和共識的,且包容多樣性判斷的空間。對于什么是完備性學說,羅爾斯解釋說:一是它在涵蓋哲學、宗教和道德學說的廣泛意義上表現出一種連貫;二是它會有價值偏好的主張,并構造一個融合的價值體系;三是完備性學說涉及一種世界觀。完備性學說深涉真理、遙遠信仰這些或無法為人有力把握的事物,它們本身就蘊含著真理的困惑,它們在一個最高的層面表現多元主義,社會正義無法統一。羅爾斯只能嘗試從道德正義共識轉向政治正義共識,他的理論邏輯是:把作為公平的正義觀點轉換為一個獨立性的政治觀點,擺脫完備性學說的基礎,中立于它們的沖突,據此,通過一種公共理性的推理規范,各種完備性學說的信奉者都能認同它。這便成了一種新的正義共識,它是有限的,是收斂于政治領域的,因而是必要正義共識和核心正義共識。
羅爾斯在《正義論》中主要是關注正義原則的公平性,理性多元論促使他轉換到了正義原則的共識性問題。他說:“一種正義觀念之所以可能失敗,是因為它無法獲得各種完備性學說所擁有的理性公民的支持。或者像我將要經常談到的那樣,它無法獲得一種合乎理性的重疊共識的支持,而對于一種充分的政治正義觀念來說,必須能做到這一點?!盵3]這說明,一個正義原則理想必須發展到一個正義共識理想,這樣的正義理想才是完善的。多元分歧和共識本身都并沒有先天否定性,分歧不在于它有沒有,而在于它是什么樣的分歧,共識并不在于它是否是現存和一目了然,而在于達成共識的方式。羅爾斯排除了非理性的學說分歧,單考慮理性的多元性,因而,這一多元性蘊含有一種理性正義共識可能的基礎。
為了追尋多元分歧中的正義共識,羅爾斯還試圖從宗教史去尋找思想淵源。他甚至認為宗教改革影響和改變了政治哲學和道德哲學的性質。他論述說,歐洲宗教進行自由和寬容原則的改革之后,因勢產生了各種不同教派,各教派對于善和先驗事物的解釋都可能產生沖突,這種宗教戰爭帶來了基本共識和社會統一的問題。多元宗教要么內耗,要么堅持思想自由,認可沖突,尋找相互間的宗教共識。宗教史蘊含的一條文明發展的線索是:宗教改革導致了宗教多元論,宗教多元論又不斷孕育了其他多元論,政治領域的多元論就是宗教多元論所孕育的。既然宗教多元論實現了宗教共識,宗教多元社會還能統一,那么,學說多元論也可能實現正義共識。
桑德爾討論理性多元論說:“推理我們在任何既定的道德爭論或政治爭論中達成一致的方式是否可能,是我們在嘗試之前所不得而知的事。這正是為什么不能預先說有關完備性道德的爭論反映了一種‘理性多元論事實’,而關于正義的爭論卻沒有的原因所在?!盵4]他認為,正義觀和完備性學說一樣具有多元性。而且如果可以推說某種正義原則相對更合乎理性,那么,也可以推理說某些完備性學說更合乎理性,某些善觀念會更合乎理性。而且,擱置完備性學說的爭論在道德、政治上有害,這些爭論應當介入。完備性學說的標準是真理,但真理本身已經由一個絕對理想的理念下沉為一個困難的理念,有限真理不能窮極全面的政治實踐,獨斷真理是有危險的。對于善觀念,它不僅僅是一個理性程度如何的問題,它還涉及主觀性方面,人們可能尷尬于在主觀性事物方面強行進行高低比較。所以,若要說擱置完備性學說的爭論造成道德損失,那么,強行介入它們的爭論也會造成道德壓迫的風險。真理理念本身也總在哲學史中變遷和更新。結論是:分歧和共識都是一種基本存在現象,自由包容分歧,又追尋共識,我們既要在分歧中找對位置,又要在共識中找到合理實現形式。
哈貝馬斯評論理性多元論和重疊共識說:“既然關于形而上學和宗教性真理的爭論在持久的多元主義條件下不能得到解決,就只能把這類自然意識的明智性作為有效性的謂語讓渡給與各種明智性學說相容納的政治正義觀念。”[5]但是,他認為羅爾斯回避爭論卻還是卷入了理性與真理的爭論。多元主義的政治邏輯不應是強求一律,而應是民主的政治共識,學說多元論沒有突破共識的限度。多元主義表現為沖突,但并沒有什么規定它必須往沖突發展,在它發展的理想上,還可以以有限重疊共識為方向。完備性學說的真理問題存在開放性和困難,這對于哲學自身都是懸而難決的,形而上學又遭到了懷疑和厭棄,一種非形而上學的獨立的政治觀念對于當代西方而言是更合宜的。
羅蒂評論自由主義政治和真理觀時說:“自由主義政治最重要的是,人們普遍共同相信——誠如我在第三章所言——凡是經由自由討論所得到的結果,我們都愿意稱之為‘真的’或‘好的’——只要我們妥善照顧政治自由,真理與善將會妥善照顧它們自己”[6]。羅蒂描述的就是美國自由、實用的政治狀況。政治自由主義青睞的是一種去前提的獨立純粹的政治觀念,政治領域即是政治領域,政治正義只是政治正義。羅爾斯的重疊共識新觀念既滿足了西方社會實踐需要,又給學說自由發展劃出了理想的空間。
分析西方正義共識危機主題可知自由主義社會無法拒絕多元主義狀態的復雜性,羅爾斯只能提出一種新的正義共識、獨立的政治重疊共識來維持自由多元社會,證明其在事實和邏輯上還沒失去合理性。他的新正義共識理想是讓獨立的政治正義觀因其最合乎理性而為信奉不同完備性學說的人們認可。這一正義共識理想也可以評論為,一個有限政治正義共識理想。并不是一切都是分歧,也不是一切都是共識,關鍵是多元分歧主要應是有益的多元分歧,基本共識應該從人的知識和道德能力上找到實現形式。這是羅爾斯需要的依據。
自由主義的自由理念還只是一種理想,自由在自由主義政治中還沒有充分展開其可能性,實現其完整的價值,自由也沒有在自由主義社會獲得豐富、充分地現實條件支持。這或許也是自由主義飽受批評和質疑的一個原因。人們可能意識到,自由主義的自由還不是我們真正理想的自由。羅爾斯認為學說分歧影響正義共識,正義共識理想要求一種有限的獨立重疊共識。但事實上,對于自由主義而言,其自由理想才是政治解釋的一個根源,多元分歧是自由寬容之多元分歧,正義共識是自由、民主形式之共識,它們是寄存于其個人自由理想的價值之上的。理性多元論自身的制度背景是自由、民主社會的制度,必然從思想自由發展出來,新的正義共識就是關于西方自由原則的共識。所以,從更深層次而言,個體自由與正義共識之間的張力才是理性多元論與重疊共識之間緊張關系的根源,西方式自由是正義共識問題的根源,其自由發展出多元主義,多元主義經由重疊共識又回歸其自由理想,并且重證之。在這一圓圈中,多元和分歧不統攝一切,共識也不統攝一切,西方式自由統攝多元分歧和共識。
羅爾斯認為,西方自由制度所包含的基本自由條件一定可以發展出完備性學說的多元性,它就是多元論的文化條件。羅爾斯將理性多元論與一般多元論作了區分。他說:“前者是:自由制度所產生的往往不只是一種學說和觀點的多樣性,就像人們可能期望各民族有各種各樣的利益,而他們的傾向卻囿于狹隘的觀點一樣,相反,它是這樣一種事實,在各種觀點中間所發展的是各完備性學說的多樣性?!盵3]37完備性學說層面的沖突是最高意義的思想沖突。它們涉及世界觀、價值學說,還能提供正義觀的證明前提。從個人自由原則導出理性多元論的狀態、具有一種自由性邏輯,即使后者又發展到重疊共識狀態,整個邏輯仍然是自由性的邏輯。
理性多元論意味著一種西方式的自由社會發展到了一個學說因繁榮而分裂、民主共識問題凸顯的階段。之所以這樣說,一是因為各種不同的完備性學說自身的內容有一個建立且不斷被反思的過程,這需要充分的知識積累,而且,它們都還要接受理性的檢驗。二是西方社會的思想平等、寬容的原則要在其適用于不同的完備性學說的分立和沖突方面以一種規范性的力量做出具體的調適,多元不能是有害和混亂的多元。羅爾斯還聲稱,他并不限制重疊共識為政治自由主義的終極形式。那么,我們不禁要追問,當重疊共識作為當代西方社會的一種課題為理性多元論的社會提供了支持形式之后,個人自由理想又會往什么樣的狀態繼續演變?
羅爾斯還具體地從理性自身來實際論述自由多元論的產生原理。他說:“只有判斷的艱難才能解釋理性多元論的事實(當然,也存在其他一些理由),而且由于我們不能消除掉這些艱難,多元論就是自由民主文化的一個永久特征?!盵2]61所謂判斷的艱難就是我們運用理性判斷能力的各方面障礙,它們與不同的人的理性判斷聯系在一起,更加重理性判斷的多元論分歧。這些障礙包括如下類別:對事物的證據、權重判斷的不同,形成人們判斷事物價值方式的總體經驗和我們思考的側重點不同,另外還有概念本身的模糊和不確定性。把這些因素聯結起來,我們會發現,羅爾斯這里講的理性造成判斷的負擔實質在于理性自身發揮作用的方式給多元性留下了空間,而且,理性的運用要表現成一個包含多方面因素的連貫過程,理性運作的模型甚至具有一種立體感。而且,理性在對事物進行處理和判斷的很多環節都深受一種主體主觀性的影響,比如說價值判斷和權重判斷。概念的模糊就如同解釋的哲學原理一樣,都是產生分歧的一個基本因素,無以消除。
羅爾斯認為,“各種完備性學說是不能相互調和一致的?!盵3]48即完備性學說的沖突是一種永久、深層次的多元主義,它也是最高的思想沖突。他論述道:“政治自由主義設定,最錯綜復雜的斗爭顯然是由哪些具有最高意義的緣故所引發的,也即是因宗教、哲學世界觀和不同的道德善觀念而發生的斗爭”[3]3-4。這里所指的最高意義引起的最復雜斗爭就是不同完備性學說包含的根本性觀點引起的沖突。完備性學說自身不局限于政治領域,它們本身保留有自由發展的真理或信仰空間,它們與重疊共識在非學說的政治領域中承認其理性標準有用并建立理性聯系,在思想自由和知識創新的意義上,它們各自朝著自己的理想維度發展和演變。因此,在某一特定階段,按照羅爾斯的說法,完備性學說并不是完全完備的,它們也向反思和檢驗開放。這給它們與重疊共識建立松散聯系提供了接口。從知識本身的角度來看,自身在真理和知識的標準上都不夠完善是各種不同的合乎理性的完備性學說互相不能折服彼此的一個原因。沒有一種完備性學說是在真理的意義上真正徹底完備或完善的,真理的理想只能不斷接近。從自由孕育出的完備性學說的多元論現象導向了局限性條件下的分歧和沖突,沖突又追尋重疊共識的可能,這一可能落在一個有限的政治領域。反過來,重疊共識還要繼續為完備性學說的發展劃出各自獨立的自由空間。沖突源自一種個人自由,共識也追尋自由、平等地達成,一種自由性主導了這些事件。
不僅是理性多元論與重疊共識的那種緊張關系可以歸為西方自由原則與正義共識的張力,而且,其個體自由的理想也可以導向重疊共識的方向。自由主義理想下的思想自由是劃歸到個人的自由,個人思想的自由和良心自由可以導向多元性的方向。一種可能是,不同的自由的個人思想可能會在某些基本社會問題上的觀念趨向分散,而另一種可能是,個人主義的自由思想也可能趨向一種經由完備性學說階段之后的重疊共識的方向。如果我們能夠為后一種自由理想的可能方向提供一種闡釋,那么,就可以將它運用到論證重疊共識的可能性途徑上去。思想的自由確實是歸結為個體形式的,但是,不同的個體存在一些共同的一般性的根本利益和價值。這些不同的個體都具有根本價值和利益,如若都想和平共存,那么,在理性的約束和經驗知識的調整下,個體的自由思想至少可能在人的某些根本利益和價值這些內容上趨向一種共識。就正義而言,它首先要涉及的就是基本價值和根本利益這些內容,因此,關于基本價值和利益的某種共識可以是一種具有正義觀意義的重疊共識。它的現實意義是:社會及觀念不是一切都表現為多元分歧,也不是一切都表現為共識,關鍵是多元性更應該是合理有益的多元性,共識應有平等民主的智慧方式,西方的自由還不是人理想的自由,自由還應在知識和美德中理性發展和自我反思。
道德正義學說的多元主義給自由主義社會帶來正義危機和共識危機,羅爾斯為了西方社會的持續存在不得不轉而尋找一種新的獨立正義共識,而他自己亦清楚這種重疊共識恰當地評論只是一種可能的共識,他有時甚至感到重疊共識不能達成。整個政治現象和運動的軌跡都可以回溯到西方式自由這一根本理想來解釋和評價,因為其個體自由理想,所以要寬容和肯定多元主義。其自由理想,還只能以自由、公平的理性說服的方式去贏得重疊共識,寧愿訴諸理性,也絕不可訴諸強加。重疊共識若是可能和正當穩定,西方文化中的自由理想得以再度穩定和證明。但如果重疊共識被有力質疑,西方自由理想下的自由多元社會就會陷入一種自我矛盾的困惑之中。正義共識問題還可以從自由主義的自由仍是一個理想獲得一種政治解釋,自由主義的自由還沒有充分展開其現實價值,自由主義還無法為自由理想提供豐富、完善的條件支持,這是西方各種正義原則無法回避的局限,也是正義共識現實缺失的一部分理想。從多元主義狀態和重疊共識的柔性認同之中,我們甚至可以討論西方式自由理想的模糊未來,多元分歧和民主正義共識似乎在預演自由主義的內在矛盾和發展可能。麥金泰爾也非常強調美國社會的多元主義狀況,包括正義觀的多元性,他對中立共識給以悲觀的評判。他說:“不同的社會群體按各自的利益接受某項原則,拒絕其他原則,沒有任何一項原則在社會意義或政治意義上是中立的。”[7]這種觀點對羅爾斯的重疊共識也是一種沖擊。可見,如果美國的多元主義,正義觀的多元性不能導向一種政治共識,社會合作和穩定的統一基礎不能成功證明,這對自由主義的未來將是一種悲觀的征兆。當然,道德和正義問題區別于利益問題,人們積極的道德考慮經常要為道德價值放棄一些功利利益,利益雖然是道德的重要因素,但也不能完全擺布道德和正義。羅爾斯提出了收窄的重疊共識作為社會正義,但他亦提到重疊共識要支持一種新的社會可能。這更加使得這一主題加深了哲學家對自由主義模糊未來的批判警覺。
多元主義的正義共識挑戰是西方式的自由理想和民主方式的危機,多元分歧不能是一切形態,共識也不能統攝一切形式,唯有一種自由才可統攝多元分歧和各種共識。西方正義共識危機展現了西方式自由理想的矛盾運動,這是其個體自由理想一次蘇格拉底式的自我審視和理論檢驗。重疊共識理論的有效性能用來作為征兆提前批判西方自由理想的未來。西方自由主義的自由觀念仍然在一定程度上是一個理想觀念,自由理想的價值沒有完全展現出來,自由主義的現實沒有提供充分、完善的自由實現和發展的現實條件。這也是正義本身還要追問的東西。哲學家們期待自由理想更完善的樣子。
正義共識挑戰最終是在政治自由主義思想中才得到解決的,政治自由主義的一個本質是預先承認政治獨立,專業的政治的獨立就是政治自由,政治自由是這一思想的根本主張之一。很多西方學者不贊同羅爾斯這種更弱的、政治的自由主義。但我們認為,自由主義一直欠政治自由一個解釋。個人應當自由,為何政治不應當自由和獨立?政治不僅不是萬能的,它反而是有限的,政治很多時候并無法超出自己本性的能力去代為解決包括哲學、倫理學、宗教、社會和私人領域的問題,哲學、社會等學說和力量也從無消除政治挑戰和困難的義務,它們也沒有它那種本性力量。重疊共識是一種基本政治共識,通過它,政治已經竭力捍衛了個人自由原則。而自由主義卻過于專注于批判政治本身,忽視社會私事中的自由和自然中的自由。政治權力雖然是一種最強制、最普遍的自由危害力量,但是,也不要忘了,社會與自然不平等的經濟、身體條件優勢、團體和幫派、社群和朋黨的因素才是最廣泛、最卑俗、甚至最隱形、最丑惡的殘害個人自由和人權的力量。自然對自由的影響更是無理可講,它們為什么沒有受到和政治權力一樣的批判?羅爾斯及自由主義今天有必要為政治本身及政治自由做出一個解釋。
西方自由正義思考的現實啟發是:自由信念的真正寬容應用于豐富也有益的事物,平等的公民可以在必要和互惠的事物上實現一種共識。在當代世界,基本政治或正義共識總是離不開公共美德和知識。我們要充實和完善適用于國家當前歷史性實情的社會實質正義內容和原則,依靠知識、理性和社會美德來贏得人們對社會實質正義理想的真誠認同。同時,我們從批判西方自由和正義的研究中認識到人的自由還需要加強社會條件的現實支持。只批判政治,不批判社會是無用的,我們必須與經濟、身體優勢、朋黨這些更廣泛、隱形的自由之敵斗爭,捍衛我們的社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