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金融風險防范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原理的創新與發展

●李沛珈

金融是推動經濟發展、社會進步的核心動力，維護金融安全是經濟安全、社會安定的重要保障。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立足于黨和國家發展大局，創新性地提出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一系列新觀點、新論斷、新要求，不斷形成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金融風險防范思想。這一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不可缺少的重要的組成部分，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創新與拓展，對正確把握處理金融創新和金融安全的關系，繼續深化金融改革，防范金融風險，促進經濟金融健康發展具有重大的理論指導意義。

一、習近平金融安全思想源于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

實體經濟是一國經濟發展的根基，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集中體現，是創造社會財富和保障民生需求的物質基礎。

馬克思的《資本論》研究對象就是實體經濟。馬克思的貨幣和貨幣資本理論認為，貨幣是從商品中分離出來固定充當一般等價物的特殊商品，是商品內在矛盾發展的產物；貨幣資本是從商品流通中形成的增值的貨幣，貨幣與貨幣資本具有本質的區別，是商品流通的內在矛盾發展的產物。在社會生產力和商品的發展過程中，貨幣流通不僅能夠促進商品流通的發展，還能進一步推動商品生產和社會生產力的發展。這一理論表明，貨幣流通一定要與產業經濟相適應，貨幣資本的循環一定要與產業資本的循環相匹配。在高度發達的商品經濟社會，金融是經濟的核心要素，是經濟發展的血脈，因此，馬克思的貨幣和貨幣資本理論是我們正確理解和把握習近平總書記作出的“金融是實體經濟的血脈，為實體經濟服務是金融的天職，是金融的宗旨，也是防范金融風險的根本舉措。①”論斷的基礎理論依據。

馬克思的信用理論和虛擬資本理論對理解和防范金融風險具有更加重要的意義。貨幣是從商品交換的過程中產生的，且隨著商品交換矛盾的日益擴大發揮著價值尺度、流通手段、支付手段、貯藏手段和世界貨幣等五種職能。馬克思認為，信用是以償還為條件的價值讓渡，當貨幣職能發展為與支付手段相聯系時就形成信用關系，它會隨著產業資本的發展而產生并逐步擴大，促使信用制度普遍化。一方面信用制度會使產業資本的商品加速流通，從而減少了流通中所需要的成本和費用，最終達到節約貨幣的效果；另一方面信用制度還會導致發達商品經濟條件下的資本壟斷和集聚。然而追逐高額利潤的欲望會驅使集聚的資本脫離生產過程匯聚貨幣流通領域以尋求高額回報，從而助推金融機構不斷創新金融產品，形成高風險收益的虛擬資本，進而產生金融風險并累積金融風險。從馬克思信用理論和虛擬資本理論中可以發現，虛擬資本是信用制度和貨幣資本化的產物，虛擬經濟應當與實體經濟協調發展，相反實體經濟有可能得不到融資需求，從而限制了擴大再生產的規模，將會導致商品供不應求，價格上漲。這種局面如果長期得不到解決，資本逐利驅使效應就會出現，一旦長期集中在謀一個領域，就會形成資產泡沫。這與習近平作出的“我們國家要強大，要靠實體經濟，不能泡沫化。②”思維論斷是一致的。

馬克思的經濟危機理論對防范金融風險具有重要的警示作用。馬克思在他的論著當中沒有直接提到防范金融風險的概念，但是，他在深刻揭示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產生的過程中，體現出他防范金融風險的豐富思想。從經濟危機的表現形式上，他認為生產過剩是危機的主要表現形式，而信用危機和貨幣危機是經濟危機的具體表現形式，是構成整個經濟危機的基礎。“在再生產過程的全部聯系都是以信用為基礎的生產制度中，只要信用突然停止，只有現金支付才有效，危機顯然就會發生，對支付手段的激烈追求必然會出現”③。馬克思對金融危機爆發的論述，一方面表明了金融安全在國民經濟活動中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也顯示了他認識并防范金融風險的重要思想。

從經濟危機的影響上，馬克思認為危機的爆發將會給社會帶來生產力的嚴重破壞、實體經濟關停倒閉、銀行破產以及人民生活艱難拮據等負面影響。1857年他在《英國貿易的震蕩》文章中描述了關于資本主義金融危機給國家經濟、政治和人民生活帶來嚴重沖擊和影響。“在格拉斯哥，西區銀行的倒閉以及隨后格拉斯哥市銀行的倒閉，促使中等階級中的儲戶和工人階級中的銀行券持有者紛紛向銀行擠兌提款，結果發生騷動，格拉斯哥的市長大人不得不向刺刀求援④”。這一則案例充分說明，維護金融安全、防范金融風險不僅事關經濟發展，而且還事關國家興衰、政權安危和人民利益。

習近平總書記在2017年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十次集體學習時講到，“金融安全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經濟平穩健康發展的重要基礎。維護金融安全，是關系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全局的一件帶有戰略性、根本性的大事。金融活，經濟活；金融穩，經濟穩。必須充分認識金融在經濟發展和社會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切實把維護金融安全作為治國理政的一件大事，扎扎實實把金融工作做好⑤”。“金融是國家重要的核心競爭力”的表述強調了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金融搞好了，經濟就能搞活；如果金融搞亂了，那么經濟就不穩。“金融安全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的表述強調了現代金融在我國經濟發展中的重要地位，如果金融安全出現消弱現象，則有可能導致國家安全受到威脅。習近平總書記從政治上將金融安全置于國家安全的戰略高度來認識和把握，是他對防范金融風險的深刻思考，也是馬克思主義關于金融風險防范思想的進一步創新與發展。

二、習近平總書記從馬克思哲學高度辯證地分析金融風險的成因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金融業得到了快速發展，在促進國民經濟健康發展，維護經濟金融穩定等方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但是與世界發達國家的金融業相比，我國金融業還存在著不小的差距，特別是處在當今國際金融風云變幻、市場競爭激烈的背景下，我國金融業發展的不足以及自身存在的一些問題將會逐漸暴露出來，這必將制約金融業的良性發展和國際市場競爭力，甚至引發金融風險隱患。經濟是金融發展的基礎，金融服務實體經濟，金融不能脫離實體經濟盲無邊際的任意發展，有了良好的經濟環境，才能保證有健康的金融，金融才能保持高質量發展。當前，我國經濟正處于產業結構調整轉型升級期和新舊動能轉換的關鍵時期，經濟面臨許多不穩定因素，如金融與實體經濟失衡、房地產與實體經濟失衡，導致金融資源脫實向虛；金融體系結構單一，直接融資比例低，金融創新產品發展不夠充分，金融資源有效供給不足，導致實體經濟融資難、融資貴問題突出；一些金融機構的風險防范意識不強，公司治理水平嚴重不足，造成資本市場秩序紊亂；加之世界經濟全球化過程中存在的不穩定性和不確定性因素的增多等等，這些不僅影響了國民經濟的持續健康發展，而且還造成了宏觀經濟許多不穩定因素，導致社會經濟的風險逐漸向金融領域集聚和累積，嚴重威脅著我國的金融安全。習近平總書記從哲學高度辯證地分析我國金融風險的成因，他指出：“綜合判斷，我們面臨的風險總體可控，但化解以高杠桿和泡沫化為主要特征的各類風險將持續一段時間。我們必須標本兼治、對癥下藥，建立健全化解各類風險的體制機制，通過延長處理時間減少一次性風險沖擊力度，如果有發生系統性風險的威脅，就要果斷采取外科手術式的方法進行處理⑥”。具體講，我國金融風險的成因主要有：

1.金融安全面臨外部風險沖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些國家的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調整形成的風險外溢效應，有可能對我國金融安全形成外部沖擊⑦”。2018年以來，我國對金融市場亂象進行了集中整治，取得了明顯的階段性成果，來自國內的風險壓力得到了相應緩解。但是，隨著全球經濟金融形勢的不斷變化，來自外部的輸入型風險逐步加劇。一方面，我國金融業對外開放步伐正在不斷提速。如我國于2018年6月28日發布的《外商投資準入特別管理措施（負面清單）（2018年版）》規定，取消外資對銀行業股比限制，同時將外資對證券公司、基金管理公司、期貨公司及壽險公司的投資比例限制均放寬至51%，且于2021年取消金融領域所有外資股比限制。這些對外開放政策的相繼出臺，我國金融市場和金融機構將會面臨外部市場的沖擊，發生風險的概率也會相應提高。

另一方面，當前世界各國經濟尚處在國際金融危機后的深度調整期，世界經濟仍未走出總體復蘇的疲弱態勢，國際政治經濟波譎云詭，貿易保護主義、單邊主義和逆全球化思潮不斷有新的演變，全球動蕩和風險因素增多，金融危機外溢性凸顯，也有可能對我國經濟金融運行產生沖擊。比如，自2018年以來，全球貿易摩擦越演越烈，歐美之間、日韓之間不斷拋出新的貿易制裁措施，特別是美國對華實施極不平等的貿易關稅政策，對我國的貿易出口形成巨大的壓力，出口企業將面臨國際貿易信用風險上升的沖擊。同時，在全球經濟增長乏力的背景下，各國的貨幣政策不斷趨于寬松狀態，大部分國家的貨幣基準利率一直維持在歷史的最低水平，甚至處于負利率區間，極易導致貨幣的競爭性貶值和資產泡沫，有可能引發新的全球危機。加之，目前美伊對峙局勢緊張，英國脫歐懸而未決，地緣政治危機擴大以及不確定性因素的增多等，將會導致市場避險情緒進一步升溫，促使大量資金進入債券、黃金等避險資產，也可能導致原油、金屬等大宗商品價格飆升，輸入型通脹風險積聚，給經濟帶來“滯脹”現象。

2.金融業有明顯的“脫實向虛”現象。習近平總書記在系列重要講話中多次強調，金融決不能脫實向虛，這實際上已為我們防范金融風險敲響警鐘。近些年來，隨著我國金融市場的不斷發展，金融市場越來越活躍，金融機構的盈利能力大大超過了非金融企業。2018年我國證券公司凈利潤率為25.02%、2019年上半年為37.25%，同期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的營業收入利潤率分別僅為6.49%、5.86%。金融企業與非金融企業盈利能力懸殊較大，一方面引發大量社會資金不斷向金融行業集聚，導致資金“脫實向虛”，對實體經濟產生沖擊，另一方面還導致實體經濟產業也轉型從事金融行業，使資金空轉于金融體系內，出現錢炒錢的投機現象。

3.地方政府債務風險仍大。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相當一部分城市建設規模和速度超出財力，城市政府債務負擔過重，財政和金融風險不斷積累。⑨”近年來，我國地方政府以其自身信用作為基礎大力舉債，地方政府債務規模快速膨脹，為地方經濟發展、改善民生、擴大就業等方面發揮了一定的積極作用。但是，部分地區依托融資平臺舉債融資不規范，如以政府提供隱性擔保、政府投資基金、政府購買服務、PPP 項目等方式違規舉債，形成了龐大的隱性債務，極易產生債務風險。據中誠信國際測算，2017年我國地方政府顯性債務規模達16.47 萬億、負債率36.2%，低于歐盟60%的警戒線，在風險可控范圍內；但隱性債務風險較為突出，隱性債務規模約26.5～35.9 萬億，為顯性債務的1.6～2.2 倍，通過不同口徑測算，地方政府隱性債務均保持在20%以上的增長快速擴張，如果考慮上隱性債務則地方政府的負債率直接上升至68%～80%，已大幅超過發展中國家平均水平。若按照“隱性債務基本上是顯性債務的2 倍”的經驗估計，2018年末地方政府隱性債務約為37 萬億元（2018年末地方政府顯性債務余額為18.46 萬億），則全國地方政府債務率高達184%，已遠超IMF 規定的90%～150%安全指標范圍。隱性債務的長期存在會給國家宏觀調控政策帶來負面影響，由此可能引發系統性金融風險。

4.房地產呈現泡沫風險跡象。針對國內炒房炒地、房價高企等泡沫化風險，習近平總書記科學定論一語道破：“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前幾年，為應對全球經濟衰退的沖擊，實施寬松貨幣和低利率政策的經濟刺激，引發了新一輪的房地產價格暴漲，目前我國的絕對房價已經偏高。有一則數據顯示，在全球前12 大高房價城市當中，我國的香港、深圳、北京、上海就占到了其中的4 席；還有一則數據顯示，我國房地產價值占到GDP 的250%，地王頻出、居民投機性搶房、牟利性賣房，新增的銀行貸款中大部分是購房貸款，呈泡沫化趨勢。

房地產泡沫具有十分巨大的負面作用。一方面，房價高企會惡化社會的收入分配，誘發社會投機氣氛并抑制企業生產的積極性；另一方面，過多的資金投向房地產，將會對實體經濟產生擠壓效應，金融脫離實體經濟，導致實體經濟資金更加緊缺，引發產業空心化。

三、習近平總書記從促進金融發展的角度提出防范金融風險的對策

1.強化黨對金融工作領導。加強黨對金融工作的領導是習近平對做好新形勢下金融工作的要求，也是確保金融改革發展方向正確和防范金融風險的政治保障。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的偉大實踐，成功抵御了一次次經濟金融危機的沖擊，化解了一場場的金融風險，使中國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實現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這充分體現了我們黨領導一切的強大力量和獨特優勢。

但是，近幾年來我國金融市場亂象叢生，如非法集資、非法融資、非法吸收存款、股票內幕交易等行為，極大地破壞了金融市場秩序，擠占了實體經濟金融資源，助長了金融脫實向虛傾向，滋生了腐敗行為，集聚了巨大的金融市場風險。這些問題的存在不僅會給金融體系內部造成風險，而且還會引發金融危機的爆發。正如恩格斯指出的“金融市場也會有自己的危機，工業中的直接的紊亂對這種危機只起從屬的作用，或者甚至根本不起作用⑨”。由此，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扎扎實實抓好企業黨的建設，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加強黨性教育，加強紀律教育，加強黨風廉政建設1○”，毋庸置疑對防范金融風險具有重大的促進作用。

金融涉及著各部門、各行業、各單位的生產經營，聯系著每個社會成員和千家萬戶，如果金融出現問題，也會對經濟建設、社會帶來非常嚴重的影響。習近平總書記要求，領導干部要努力學習金融知識，既要學會用金融手段促進經濟社會發展，又要學會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這可以說是習近平總書記從“加強金融黨建，防范金融風險”層面創新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

2.金融回歸服務實體經濟。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金融回歸服務實體經濟思想是對馬克思金融理論的繼承和發展。馬克思的貨幣及貨幣資本理論要求貨幣資本必須要與實體經濟生產環節實現順利循環，即金融資金要以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為根本，如果不堅持服務實體經濟，金融資本就會走獨特的運動形式，出現虛擬化運行趨勢，容易引發風險。所以，金融回歸本源，就是讓金融更好地服務實體經濟，因為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為實體經濟提供資金、信用、風險管理等服務是金融機構的本源業務和主業。只有金融機構聚焦主業，才能改變金融“脫實向虛”的狀況。當然，金融回歸本源，還要讓金融以供給測結構性改革為主線，一方面金融業要積極轉變發展理念，在自身高質量發展和風險控制的前提下，加大金融產品創新力度，降低融資比例杠桿，解決實體經濟融資難、融資貴等問題。另一方面要圍繞廣大人民群眾和中小微實體經濟多樣化的需求進行金融創新，加大向國家提倡的綠色產能、科技創新以及農村普惠金融方面的投融資力度，加快實體經濟新舊動能轉換，實現金融與實體經濟互利互贏。

3.深化金融體制改革。金融改革是經濟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增強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能力，提高直接融資比重，促進多層次資本市場健康發展。目前，我國在金融體制改革上取得了積極進展，但還存在諸如“實體經濟融資難、融資貴，人民幣匯率市場化程度有待提高，金融監管制度尚需進一步完善”等難點問題。既給金融安全帶來風險，又給發展多層次資本市場帶來障礙，這迫切需要深化金融體制改革。

防范金融風險需要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堅持在深化金融體制改革中維護金融安全；否則，金融業所面臨的內外部風險就難以得到解決，金融業就難以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當代中國的發展進步，改革開放是發展中國、發展社會主義、發展馬克思主義的強大動力1○”。為此，深化金融體制改革要發揮市場導向作用，增加市場主體如金融機構或非銀行金融機構等的積極參與，推動多層次資本市場形成；同時，要完善市場體制機制的建設，優化金融資源配置，增加人民幣利率的靈活性和匯率彈性，推動供給測結構性改革，更好地服務實體經濟，有效防范金融風險。

深化金融體制改革需要漸進有序地擴大對外開放。特別是要在已實現的人民幣經常項目可兌換的基礎上，根據國內所有領域改革的整體情況，積極穩妥地逐步實行資本賬戶對外開放。同時要加強國際合作，維護國際金融新秩序，構筑全球金融風險防護網，建立健全外匯管理制度，加強跨境資本流動監測，防止跨境資本異動給我國經濟金融帶來沖擊。

4.加強金融監管。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分析“直接生產過程的結果”時寫道“資本通過聯合來使自己免遭風險?”, 生動描述了資本家通過資本聯合來抵御風險的措施，但是他對這一措施持否定態度，認為風險并不會因他人的承擔就會消除。馬克思還指出“任何銀行立法也不能消除危機?”，他認為僅僅運用金融手段來管控金融風險進而達到防止金融危機爆發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的。這充分說明在市場經濟中，單靠市場主體內部的一些制度約束或者是內部的一些淺規則來防范風險是遠遠不夠的，相應的就是需要有一個內外一致、互聯互通、統籌協調的監管框架來約束，才能真正達到風險的防范。

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說明中強調，“要堅持市場化改革方向，加快建立符合現代金融特點、統籌協調監管、有力有效的現代金融監管框架，堅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風險的底線”?，并借鑒國外經驗做法就加強金融監管提出：統籌監管系統的重要金融機構以及金融控股公司，統籌監管重要性的金融基礎設施，統籌負責金融業綜合統計。2017年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十次集體學習時就維護國家金融安全再次強調了這三個統籌，同時又提出確保金融系統良性運轉，確保管理部門把住重點環節，確保風險防控耳聰目明。在全國金融工作會義上提出設立國務院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進一步強化人民銀行宏觀審慎管理和系統性風險防范職責。由此來實現跨地區、跨行業、跨部門、跨市場、跨國際金融活動監管的大格局安全網。

為此，加強金融監管要及時補齊金融監管短板。一方面要強化監管職責。努力培養和打造一批守職盡責、素質較高、懂監管、會監管的專業人才隊伍。另一方面要增強監管效能。建立金融監管激勵機制，強化監管部門統籌協調，借鑒國際監管標準，排查和梳理監管制度漏洞，健全符合我國國情和國際標準的監管規則，實現金融風險監管全覆蓋，更加有效地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

結論

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金融風險防范思想體現在一系列的重要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以當代馬克思主義政治家、思想家、理論家和戰略家的洞察力，從國家安全的政治高度來認識和把握防范金融風險的重要性，是他總攬全局的戰略思維，能夠幫助我們透過復雜事物的表面現象，客觀分析事物的內在本質，科學把握金融的內在屬性和運行規律。“牢牢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底線”是習近平治國理政的底線思維在金融安全思想中的具體應用，能夠幫助我們應用底線思維準確判斷金融不確定性因素，增強金融風險防范意識，牢牢把握金融改革主動權。

認真學習和研究習近平金融風險防范思想，有助于我們扎實有序推進金融體制改革，強化金融制度建設，完善金融法律法規，推進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和利率市場化改革，有效防范和化解區域性、系統性金融風險；有助于我們積極穩妥推進金融對外開放，在開放步伐的節奏和力度上，與我國經濟發展水平、市場發育程度和金融監管能力相適應；有助于我們正確處理和把握金融創新、金融監管和金融安全的關系，在推進金融創新的基礎上不斷強化風險防范，在有效監管的基礎上不斷促進金融創新；有助于我們應對國際國內各種風險與挑戰，有效解決國際政治、國際經濟和國際動蕩等帶來的矛盾和風險隱患，促進我國經濟健康快速發展。

注釋：

①《習近平：金融要把為實體經濟服務作為出發點和落腳點》[EB／OL].http://finance.sina.com.cn/money/bank/b ank_hydt/2017- 07-17/doc- ifyiakwa4242348.shtml，2017- 07- 17

②做好新時期金融工作的根本遵循[EB／OL].http://gd.people.com.cn/n2/2017/0425/c123932- 30089877.html，2017- 04- 25

③馬克思.資本論（第三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555 頁

④馬克思.英國貿易的震蕩[EB／OL].http://www.71.cn/2011/1115/641578.shtml，2017- 04- 25

⑤習近平.金融活經濟活金融穩經濟穩做好金融工作維護金融安全[EB／OL].http://cpc.people.com.cn/n1/2017/0427/c64094- 29238874.html，2017- 04- 27

⑥習近平.新常態將給中國帶來新的發展機 遇 [EB／OL].http://www.zigui.gov.cn/2016/1118/566959.shtml，2016- 11- 18

⑦習近平.我國金融形勢是良好的金融風險 可 控 [EB／OL].http://news.sina.com.cn/c/2017- 04- 26/doc- ifyepsra5643174.shtml，2017- 04- 26

⑧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實現實實在在沒有水分的增長[EB／OL].http://news.cntv.cn/2014/07/07/ARTI140470559 3392945.shtml，2014- 07- 07

⑨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三十七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85 頁

⑩服務實體經濟防控金融風險深化金融改革促進經濟和金融良性循環健康發展[EB／OL].https://www.yicai.com/news/5316557.html，2017- 07- 15

?習近平.全面貫徹落實黨的十八大精神要突出抓好六個方面工作.求是雜志，2013（1）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9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馬克思資本論（第3 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555 頁

?習近平.關于《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的說明[EB／OL].http://ypdx.shyp.gov.cn/qwdx/zlhb/20180620/163857.html，018- 06- 20